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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成的强势下，芸成科技这些天就像上紧发条的陀螺，一刻不停的转动起来。
芸成科技市场部。
如果说人事部的员工这些天忙的脚都不沾地，那市场部的员工，几乎平均每人两三天都没合眼了。
白天他们往各个互联网公司跑，去寻求合作，晚上制定合作方案，合作协议，和推广计划书，几乎天天忙的连觉都没有时间睡。
相较于其他部门的员工，市场部的员工干劲最足，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要推广的是一款什么样的产品。
这是一款划时代的产品。
事实也证明是这样，几乎被芸成科技寻求合作的线下手机生产商，都答应将这款软件安装在他们未出售的新机上，除了苹果。
“什么？苹果拒绝了！”
吕峰站在自己面朝黄浦江的办公室落地窗前，简直难以置信。
“为什么？”吕峰惊讶过后，紧紧皱起眉头，看向了自己眼前的市场部经理，祁芳。
“他们似乎对我们发过去的邮件不太感兴趣，直接回绝了。”祁芳拿着文件夹，对着芸成科技的E道。
原来是这样，吕峰心里大松一口气。
“再给他们发一封邮件，”说着，吕峰似乎又想到什么，抬手打断了祁芳，“等等，我亲自给他们的运营部打个电话。”
吕峰身为曾经的谷歌北美高级总裁，这一点人际关系还是有的。
吕峰掏出手机，一番简短的通话之后，转过头对着祁芳道：“我刚刚跟他们运营部约好了，你马上去订机票，下午亲自跑一趟京都的苹果华夏总部。”
听到这句话，祁芳内心一阵激动，看来咱们公司的这个E还是有两下子的。
“好的，我马上去订机票。”
“去吧。”吕峰放下手机道。
......
下午，祁芳带着市场部的一行人，匆匆从京都国际机场下了飞机，直接打车赶往了驻在京都朝阳区的苹果华夏总部。
“你好，我们是芸成智能科技的，之前有跟贵公司预约过的。”
祁芳看着将他们一行人挡住的保安，心下微微有些不满。
“你等等，我先打个电话。”保安并没有接到上级的命令，不敢随意放陌生人进去。
“喂，主管......”..
“嗯，好......”
祁芳以及身后十几名市场部的员工，站在苹果华夏总部的大门口等着。
大约三分钟。
“好了，进来吧。”保安放下电话，挥了挥手，大门随声打开。
祁芳按捺心中的不满，带着一行人准备走进去。
“唉，等等，那么多人进去干嘛？”保安大叫了起来，“就你一个人进去。”保安用手指着祁芳。
祁芳身后市场部的男员工听了，顿时一个个脸上露出愤怒，撸起袖子就要教训保安。
“都干嘛！”
祁芳一声大喝，震住了身后的员工。
“把材料给我。”祁芳头也不回，向着身边的秘书伸出手。
“祁总......”秘书脸上此刻也是一脸愤怒，眼睛都有些红了。
“我说，把材料给我。”祁芳瞪了她一眼，加重了语气。
秘书别过头，将手中的材料递了过去。
“你们在这等着。”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进去。
祁芳独自一人抱着一摞材料，走到了苹果中国总部的前台。
“你好，我是芸成智能科技的祁芳，之前有过预约的。”祁芳礼貌的对着前台的工作人员说道。
前台工作人员听了，立刻拿出记录翻找起来，半晌，她才抬起头，对着祁芳道：“是芸成智能科技责任有限公司么？”
“对。”祁芳听了这话，立马点点头。
“不好意思，因为我们的运营部经理正在开会，所以麻烦你先等一下。”
祁芳听了这话，皱起眉头，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公司的推广计划还要她回去主持大局，今天坐飞机赶过来，只留给她最多三个小时的时间。
下午五点，她就要坐飞机回去跟百度谈推广的事情，这些都是事先约好的，她没想到苹果这边居然在开会。
想到这，祁芳对着前台道：“这样，麻烦你将我手中的资料交给你们运营部经理，就说我在这等他。”
“这？”前台有些犹豫。
“我和贵公司明明事先已经约好了，贵公司这样的行为，不觉得有些失礼么？”祁芳看到前台犹豫，淡淡的开口道。
似乎觉得公司这样将一位预约好的人晾着是有些不妥，前台点了点头，接过祁芳手中的资料。
“这位女士，您请到会客室休息。”另一位前台将祁芳迎进了会客室。
前台将祁芳的资料拿着，走到了会议室前，将手中的资料交给了会议室门前的秘书。
“这是给运营部经理的资料。”前台对着秘书小声解释了一句，秘书闻言点点头，拿着资料走向了会议室。
会议室内。
安德森正在大发雷霆。
安德森是苹果亚洲部总负责人，华夏是苹果在亚洲最大的市场，身为总负责人的安德森，自然一直驻守在这，时刻关注着华夏的市场。
但是现在，他的心情显然非常糟糕。
“告诉我，你们运营部的人都在吃屎么？”愤怒之下，安德森居然说出了吃屎这样粗鄙的词语。
“我们的最新款的手机在华夏市场的份额一降再降，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在华尔街的股票因此蒸发了几百亿美金？”安德森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库克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在华夏都做了些什么？”
“你们让我怎么回答，告诉我，让我怎么回答？”安德森将会议桌拍的砰砰作响，下面参加会议的各部门高管无不战战兢兢。
而站在他火力下方的运营部经理，无疑承受了最大的压力。
“安德森，”运营部经理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这两年，华夏的国产机崛起速度太快了，以华为小米以及pp为代表的华夏国产机，侵食了我们大量的市场份额。再加上他们价格上的优势，我们的新机在华夏的智能手机市场的竞争力远不如从前了。”
“你是来找理由的么？张，”安德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是这样，我这就给总部电话，让你去华为小米或者pp上班，你看怎么样？”
运营部经理被他说的面红耳赤，低下了头。看到运营部经理低头，安德森冷哼一声。
“咚咚咚。”
安德森听着会议室外的敲门声，皱起眉，“进来！”
秘书走进会议室，看到会议室内压抑的仿佛快要凝结的气氛，咽了口吐沫。
“这是芸成智能科技交给运营部的资料。”秘书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我不是说过，不要打扰我们么？”安德森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
“对......对不起。”秘书吓得赶紧低下头，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出去吧。”安德森挥了挥手，接过秘书手中的资料看了一眼。
人工智能？
安德森皱了皱眉，又翻了翻，第一款成熟的人工智能程序，合作计划书，安德森大致的翻看了一下，当他看到要求将这款软件安装在出厂机上时，发出一声嗤笑。
“我终于知道你们运营部的业绩为何一降再降，原来你们天天在忙这些东西。”安德森一把将资料拍在桌子上，“告诉我这是什么？人工智能，安装在我们出厂机上？”
张磊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刚想接过资料，不料安德森一把抽了回去，将手中的资料撕成了粉碎，扔到了张磊脸上。
“张，如果你觉得你不能胜任运营部经理这个位置，你可以直说，我会跟总部说，叫你滚蛋。”安德森将脸靠近张磊，盯着他的双眼。
张磊死死的握住了拳头。
“咚咚咚。”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进来！”安德森大吼一声，“又有什么事？”
门外的秘书被安德森吓得眼泪终于流了出来：“芸成......”
“叫他们滚！滚！滚！”安德鲁扯起桌子上的文件就朝着秘书砸了过去。
......
“老大，怎么样？”
“怎么样啊，祁总？”
苹果华夏总部大门外，一群市场部的员工急切的问道。祁芳没有理会她们，回头看了一眼苹果华夏总部的大楼，深吸一口气。
“我们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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