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花容异常冷静 杜杲忧心忡忡

鹰嘴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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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理宗决定在“大昌原”庆功的酒宴上,将金帝之妹完颜花容与太后外甥丁大全的婚事办妥,让庆功酒宴气氛浓郁,金宋联盟喜上添喜。

    晚上,枢密院里灯火辉煌,文武百官、各国使臣,相聚一堂,其乐融融。

    赵昀端坐上位,圆桌上依次排列着:杨太后、史弥远、赵与芮、杜杲、完颜合达、完颜花容、丁大全等人的名字,因史弥远旧病复发,既冷又热,无法前来枢密院喝酒助兴,赵昀一听,毫不思索,即刻准假。

    酒会由宋帝赵昀亲自主持。议程设有:杜杲、完颜合达分别代表宋、金朝廷向大家讲话;宋帝赵昀宣读“大昌原”战役的嘉奖谕旨并宣读两国联姻的旨意;剩下的时间便是君臣同乐。

    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过后,宴会正式开始。杜杲从宋、金两国联盟的理论依据,谈到了此次“大昌原”的作战及其两国联盟的实际意义。他说宋、金二国合则两利,斗则俱伤。蒙古帝国以世界大同作为自己的终极目标,所以宋金两国不能只记住过去的仇恨,而忘却了现在共同的敌人。

    完颜合达也是一再地强调了两国联盟的意义所在。并且向大家转达了金帝完颜守绪对两国联盟的坚强意志和坚定决心。

    紧接着就是宋帝赵昀的讲话,众官员和大使们都屏住了呼吸。当赵昀说此次战役的最大贡献之人便是兵部侍郎杜杲的时候,文武百官的心里有由衷感到钦佩从而肃然起敬的,也有心生妒忌而倍感难过的。而在赵昀宣读擢升杜杲为兵部尚书之职时。更有人认为,杜杲只是凑巧、碰到了好运气而已。

    嘉奖完毕,接踵而至的便是赵昀宣读完两国联姻,花容却表现出异常的冷静,这使得杜杲和完颜合达都甚感蹊跷,难以理解。而丁大全表面上是兴高彩烈,内心里却是忧心忡忡。

    想到自己就要和丁大全这样阴森恐怖之人过上一辈子时,花容顿时感到极度的恶心,她几次斜视着杜杲,看见他似乎有些茫然,而且不知所措和隐隐作痛之样貌时,她的心中又不免有所慰籍。而杜杲呢?自从有了南京“温馨客栈”的那一幕和花容对自己的一番倾心表白之后,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她的影子。而当他有了一些想法的时候,又总是觉得对不起家乡的妻子刘美芳和江淮的妻子李芝秀以及远在蒙古舍身救了他性命的郓国公主——秃满伦。

    晚上,赵昀十分高兴,他放下帝王的身段和大臣、使臣们频频举杯,杯杯见底。直至喝到了八、九分醉态,这才由太监扶着上了龙床。然,杜杲今晚的酒量忒好,他来者不拒,直至喝到了最后,还是清醒的不得了。那蓝鬼丁大全总是喝一半倒一半,若不及时检举,到了酒宴结束,他所坐的位置底下兴许成为小小鱼塘。而太后呢?当丁大全和花容一起敬长辈时,她便乐得嘴巴都合不拢。

    且说,见宋理宗并没有被自己的一番说辞而改变联金抗蒙的战略思想,还派杜杲北上指挥金军,将蒙古察罕统帅的大军打得一败涂地,进而还要搞起庆功酒宴。对此,“大官人”拖雷十分生气,令史严之不管采取任何措施,都要让宋帝撕毁协议,改变现有的联金政策。否则,视为不忠,严罚不怠。

    史严之万般无奈,他苦思冥想,终于想到高压和离间双管齐下的好计策。

    其实,赵昀从“活神仙”的话语中,已经听出了一些道道来。单是从宋、金两国的世仇来说,史严之表现得非常精彩,令人感动,然而史严之急于求成,充分暴露了他的说客本性。而赵昀却不动声色,任其表演,脑海里早已有了自己的主意和想法:要在大臣之间走着平衡木,要在金、蒙两国之间踏着细钢丝。对董宋臣只监押不处理,为日后的打算做好铺垫。因为蒙古帝国太强大了,他一方面征讨西亚,另一方面垂涎东欧,还要急着攻打金国。至今未出兵,一是有了“大昌原”战役的惨痛教训。二是惧怕杜杲的指挥才能。而宋廷一旦失去了宋金联盟,金国将被消灭,宋、蒙便成了邻居,要和一个欲霸世界,为实现世界大同的蒙古帝国为邻,无疑是与虎狼同眠。

    待万事具备,史严之便在学生丁大全的帮助下再次面见了宋帝赵昀,他先是向赵昀递交了一封蒙古皇帝的下战书信,紧接着又向赵昀转交了一份蒙古国给宋将杜杲的委任状。既:拟任杜杲为蒙古国领侍卫内大臣。其职务为蒙古国正一品的武将。

    根据史严之的诉求,已登基的蒙古国皇帝窝阔台拟命丁大全为蒙古国督察院右都御史,这是蒙古国从一品的文官,史严之以此为诱饵,目的是要学生心甘情愿地为蒙古人服务。

    为了能够劝降杜杲,拖雷与窝阔台商量之后决定拟任张明辉为蒙古国领侍卫内大臣。

    二人的谕旨下得一明一暗。拟命丁大全要绝对地保密,做到滴水不漏。拟任张明辉,要大肆宣扬,做到人人皆知。

    史严之得到了蒙古国的圣旨后,便邀请学生丁大全在“西子茶楼”里秘密商议,当丁大全看到了督察院右都御史和蒙古国硕大的玺印时,他那冷冰冰的脸上,绽放出了得意的笑容。看着蒙古皇帝的圣旨,丁大全拍着胸脯诤诤誓言:“定为蒙古国服务,誓为蒙古皇帝效忠。”

    史严之再三嘱咐丁大全:“蒙古国皇帝的圣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倘若消息外泄,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别说是荣华富贵、光宗耀祖,就是项上人头也得搬家,弄不好还要诛连九族。”

    丁大全听后,全身冒汗,心惊胆战。史严之又说道:“你所做之事,关乎着金国公主完颜花容的国家利益,老师观察了许久,她已在注意我们师生的一举一动,你揣着蒙古国皇帝的圣旨,要是被她发现了,我们师生这辈子可就要玩完了,她是学生的妻子,与你朝夕相处,长期以往,难免会出现了纰漏,酿成了大祸”

    “老师所言极是,丁大全越想越厚怕。于是,他对着史严之颤抖询问:“学生应该怎样做?”

    “就由老师先代大全隐藏蒙古国皇帝的圣旨,你看行么?要不是自己的学生,谁愿火中取栗?”丁大全听老师这么一说,无可奈何地将窝阔台的圣旨,交给了老师史严之。

    史严之这一招,着实高明,既控制住丁大全,使他不敢造次、敷衍,又迫使丁大全要竭尽全力地为蒙古服务,还能体现老师对学生的关心、呵护,使丁大全别无选择,唯有力劝赵昀,投入到蒙古帝国的怀抱。

    蒙古皇帝以高官诱降杜杲,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几天整个京城家喻户晓。杜杲深知事态的严重性,于是,他连忙进宫面见理宗,希望皇帝能明辨是非,相信杜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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