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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金哀宗完颜守绪即位以后,力图振作,对内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大胆起用完颜合达、完颜陈和尚等女真卓越将领,起用胥鼎等一些文武兼备的致仕官员;对外,改变父亲金宣宗的对夏、宋政策,与西夏、南宋停战和解,专力抗击蒙古帝国。在金哀宗及将士们的努力下,金朝抗蒙形势一度有所好转,国内矛盾也得到一定的缓解。可以这样说,金哀宗完颜守绪是一个有理想,敢作为的好皇帝。
然而事与愿违,全真教在蒙古监国拖雷的倡议下,他们要在金蒙临界之地召开各地分坛教主会议,重点是讨论全真教的去向和全真教的未来。大家纷纷发言,有人说:“蒙古帝国如旭日东升,喷薄而起,将来必定统一九洲大地,而金国虽说取得了一些胜利,但它是日薄西山,是回光返照,难逃最后覆灭的下场。”还有的人伸手掐算了金人的国命不长,最多不过十来年。
面对这样的境况,丘处机作为全真教的掌门人,他要为数以万计的教徒命运而着想。早在1222年元太祖成吉思汗,就在西域雪山召见了丘处机。当太祖成吉思汗问及应其“有长生之药否”之问时,答以“有卫生之道,无长生之药。敬天爱民之本,清心寡欲为要。”并以戒杀、清心寡欲等养生之理劝喻太祖。太祖深深折服,并予虎符及玺书赠之,由此可见成吉思汗对丘处机掌门的礼遇有多高了。如果现在还不失时机地掌握自己的命运,那么,全真教就极有可能被其他派别挤出了历史舞台,虽然大家说得在理,可是,要和有着近百年交往历史的大金朝廷分道扬镳,实在是做不出来,金国待全真教人不薄呀!可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只能舍义取身了,如果还不失时机地一味眷恋在原来的感情上,那么全真教就会随着金国的灭亡而分崩离析。丘处机跟大家权衡利弊,明示要害,其目的就是要求大家与时俱进,别落入俗套,跌至谷底。
葛洪淋道长虽然愤愤不平,可是又找不出一个恰当的理由对他们的观点进行批驳,只好长叹一声,离开了会场。
葛洪淋离开了会场后就赶紧面见掌门丘处机,他忿忿难平地询问道:“那宋朝的亲金教会又怎么办?”
“更弦易辙,但考虑到全真教长期与金国人合作的这一特殊性,应留给分坛更弦易辙的机动时间,但又不能太长,就一月的期限吧!一月之后彻底脱离大金朝廷,以后彼此相遇不再是盟友,要尽可能地减少与金人的冲突。不要动辄抓人、肆意屠戮,只有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之下,方可行之。监国拖雷是蒙古帝国专门负责武林归属事宜的最高行政长官,他一再声明:决不允许,脚踏两国船的武林盟主和武林帮派。葛洪琳连忙问:“那又是否会对丘花容做出更为灵活的一些处理?”
“本掌门早就替你们师徒想好了,已经从拖雷那里要来一块特赦金牌,但以不能伤及蒙古人的性命为前提。”葛洪淋迟疑了一下,极其伤悲地摇了摇头道:“本教离金,让花容难以接受,弟子是怕她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全真教几万信众和教徒的命运啊!况且道教讲的是顺其自然,我不能因为一个“义”字而毁了众教徒的性命,就是以后升天了,又怎么去向全真教创始人王重阳交代呢?拖雷已是看在我丘处机和太祖的情谊份上,才拿出了特赦金牌的。要知道这是给敌国公主的金牌呀!现在的你,要快点回到南宋各个全真分教去传达此次会议的精神,别再浪费时间了,要协助蒙古人赶紧找到兵书《松经》,拖雷的人会很快和你联系,全真教的暗语是‘雪域之光’蒙间谍的暗语为‘草原雄鹰’,切记,切记。”
葛洪淋只能服从丘处机的安排,全真教的突然易主,确实很难适应,可又有什么办法?历代都是国在教在,现在还不利用丘真人和蒙太祖的特殊关系,为全真人找好后路,那金国的灭亡,就是全真教的前兆。自己最担心的还是徒弟花容,她能够承受这样的打击吗?原来自己和她共同为金国寻找兵书,现在却要为她的敌国服务。可知道她已经把我葛洪琳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亲人,最亲的亲人是这般朝成暮毁之徒,她的心里能好过吗?唉!既然离金木已成舟,就要勇敢面对。洪琳真切地希望花容能够勇敢地跨过这些沟沟坎坎。
全真教脱离金国,尤如重棒猛击了金哀宗的腹部,他突然间一阵胸闷,口吐鲜血,太医连忙诊治,确认是急火攻心。于是由金废帝完颜亮精心打造的武林同盟,尤如:幕烟低垂,长空惆怅、泪弃离别、尽散而去……。
当葛洪琳南下完成了丘处机通知个分教脱金投蒙的任务后,又迅速来到了福建邵武,住进了东关的一家客栈,按照事先的约定,葛道长向客栈的老板要来一根钓杆,戴上斗笠,来到了浮桥边,然后挂上鱼饵,眼睛注视着水面,他看似专心致志,其实心猿意马。
此时“扑”的一声,钓杆边上水花四贱,他正想发作。来人说道:“草原雄鹰。”
听见这般熟悉的声音,他顾不得大鱼上钩,连忙回答:“雪域之光。”
“真是想不到,在这里接头的人竟然是我的弟弟葛洪琳?”
葛洪琳惊讶无比,他丢了钓竿,连忙上岸,急促询问:“兄长不是南宋朝的一品国师爷吗?您不在皇宫锻炼仙丹,却跑来这福建邵武做啥?难不成兄长也被蒙古收编,甘当拖雷的一枚棋子?”
葛洪斌摇头叹道:“为兄也是苦于无奈,要不是董宋臣大人和蒙古武士的暗中解救,我葛洪斌早就被人杀戮,离开人世,又哪有你我兄弟的此次见面?”
“这是怎么回事?您兄长从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道家书,又岂会得罪权贵,招来杀身之祸?”
葛洪斌长叹了口气,尔后原原本本地把杨皇后和史丞相是如何贿赂自己,将银朱放入炼丹炉里……
葛洪琳无比气愤地大声骂道:“好你个葛洪斌竟然收受贿赂,助纣为孽,人家宋宁宗待你不薄,你却忘恩负义,与后党一起害死先皇,其行为与白眼狼、伯劳鸟无异……”
“骂够了没有,就是这些也还不算什么,史弥远还要本人设法毒死被关进京城大牢的江淮制置使李钰大人,以此转嫁给帝党之徒。”
葛洪琳问:“是你下的毒?”
“当然,我葛洪斌没有别的选择。”
“你还是人吗?李钰与你葛洪斌何干,为何用砒霜将他毒死?”
葛洪斌甩了甩脖子,随后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弟弟呀!你在金国又哪里懂得宋朝之事,那杨桂枝和史弥远能让帝位矫诏拥立,还有什么样的事情是他(她)们办不成的?李钰迟早都是要死,帝党之徒定然会用江淮制置衙门放走金将完颜合达的这一事件大做文章,向丞相史弥远发难,不管是帝党还是后党,大家都不希望像杜杲这样的军事天才来承担后果,像宋高宗赵构,即使他再不喜欢李纲,也不敢将李纲关进监狱甚至杀头,因宋高宗心里明了,朝廷若是没有一个像样的领兵武将,靖康之耻又会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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