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连长——虐杀

杭州堵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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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义奔到营部,后面几个兄弟也一起跟着,都跑的路上起了灰尘,不明白出了啥事的士兵们楞楞的看着。

    “程清,咋回事”?还没进门的金义喊着问道,程清早都急了,从没经历过什么样的情况,孩子也不停的哼哼着,“你咋才回来,我姐被带走了,孩子都没敢让露面”。

    金义擦擦汗,“你别急,说清楚”,程清接着说“他们说为了那个什么特务虎纹案子来的,我说我姐现在病了,能不能等几天或在这里审,好说歹说都不行,这会怕是走出十几里路了吧”。

    “你姐刚刚生产,怎么能走这么远,况且那几个小鬼子也没抓到,我赶去送送她,你看好家带好孩子”。

    “吴德贵你跟着我去,其他兄弟先去休息,虎子,这几天你就搬这住着,教导员有啥事好叫你”,说完就向外面走去。

    急急出门,急急的走在镇子中的小街上,刚出镇子,看到一个战士似乎受伤,跌跌撞撞向镇子走来,走近了才发现,原来他的腿上有伤。

    金义觉得可能有情况,上去就问“你是哪个连队的,怎么受的伤”。

    战士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心想,我的娘哎总算获救了,“我是师部警卫团的,今天负责警卫政治部同志,五里外遇到袭击,我受伤了跑不了,所以又回来了”。

    “什么”,金义大惊,“是不是调查程华的,啊说话呀”,拎着战士的脖领子,怒目圆瞪,吼叫着问道,吓得小战士差点没背过气,紧张了半天挤出一个字“是”。

    “吴德贵,命令集合,紧急集合”,下完命令回头又问,“路上没遇到岗哨吗,啊”?小战士都尿裤子了“没有”。“那你护送的人呢,啊”?“女,女同志掩护我们,牺牲了,还有一个战士也牺牲了,王主任和他的秘书跑的太快我没跟上,所以我原路还回了”。

    晴天霹雳,当头爆炸。天是红色的,山是蓝色的,天再转,地在陷。松开小战士,世界安静了,没有一点声音,过了多久,不知道,只看见天空金光闪闪,一堆人围着他,张嘴说话到底说的啥根本听不见。

    ——

    渐渐地,渐渐地声音来了“连长你咋地了,你别吓人呐”,“老金,你没事吧”,“首长,首长”。

    “叫魂呢,叫什么叫,都给我住嘴,吴德贵,集合的人来了没有,啊”。金义终于缓过来了。

    “报告连长,已经通知到了,正在赶来的路上,我们几兄弟先来了”。吴德贵满头大汗的回答。

    “你们几个,审查取消,立即回到各自岗位,集合队伍,成一字型,东到南马山,西都风雷洞,展开搜索,活捉小鬼子,老子要生劈了他们,马上,执行命令,敢阻拦者,杀”。“是”,几兄弟一声回答,嘴上没说,心里可在想,老大这是疯了吗?

    还好现在三营的电台配备到了连级,否则叫人都得半天,一会功夫就有几个连队赶到,还没明白咋回事呢,看到金义像疯子一样,嗷嗷叫着在骂人,不开眼的二连指导员马天明还要嚷嚷“我说金义同志,你这是干啥呢?是谁让集合队伍的,这是私下军令,是严重的错误,你现在还不是这个营的指挥员,有什么权利调动部队,二连的集合,返回驻地”。

    没有人动,士兵们都看着金义,“反了你们,敢不听命令,回去就关你们禁闭,集合听到没有”马天明又喊到。

    还是没有人动,金义已经暴走了,“来人给他绑了”,一声令下,几个士兵呼啦就围来上来,抓膀子的抓膀子,扭胳膊的扭胳膊,抓了一个结实,很快又来了几个连,几个指导员一看,这是咋了,怎么还抓自己人呢,“金连长,这是咋了,马天明怎么抓起来了”?

    “干涉军令”,金义回答很简单,接着又说“各连连长各就各位,恢复指挥权,立即执行命令”。“是”,几位连长一声喊,各自向自己的连队跑去。

    不服气的马天明又嗷嗷叫了,“金义你有什么资格发布命令,你这是反革命”。一句话激怒了金义,拔出配枪顶上子弹,直接走过去扣在马天明的脑门上,“在不执行命令,瞎嚷嚷,老子毙了你”。金义说的咬牙切齿。

    虽然马天明都快吓尿了,还是不相信金义敢开枪,“你敢,你开枪试试”,他都没想到试试自己还有命吗,金义可是记得以前的眼镜沈斗山,心里还在想,这小子会不会也是卧底呀。也还记得团长那句话,不管你是不是卧底,不能让你坏了大事。

    “乒”,枪响了,马天明倒了,人群安静了,几位指导员吓得战战兢兢,自从当兵以来,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参战过,就是上次围狼窝,还让小鬼子跑了,那见过这样的阵势,说开枪就开枪,说杀人就杀人,这真是一个杀神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挨个这一阵再说。

    金义也说了“我是不是违反纪律,上面自然有条法,你们只管执行命令,再敢违令者,杀,出发”。

    一声令下,队伍自然散开,各自奔向各自的阵地,快速向目标搜索过去。

    程清原本留在营部,听到枪声坐不住了,这是怎么了,外面吵吵嚷嚷,出了啥事了,不行,还是担心,想了想,带着孩子,带着护士,带着虎子,出了门。两个警卫员紧紧的跟在三人身后,奔向了金义所在位置。

    ——

    转过一道山,淌过一条溪,爬上了一道岭,金义向受伤战士说的地点赶去,远远的就看见山坡下面有两个人躺在那里,果然,其中的一位是程华,金义奔到跟前,又慢慢蹲下,伸出手去却不敢摸她,白皙的面孔已经没有了血色,转屈双手仿佛还在搏斗。

    太阳穴上中的枪,是盒子炮打的,很明显这是自己人的枪,后脑勺上已经爆开了,地上鲜红的血迹一大片,程华,程华,我来晚了,都是我的错,我应该一直守着你,哪怕就是你骂我,我也应该守着你,,,,,,,,,,程华,你一路走好,你的仇我替你报,金义看着程华依然圆瞪的双眼,仿佛没有看到恐惧,只看见仇恨。

    金义的手指终于触碰到程华冰凉的脸颊,轻轻的抚摸,这个女人她还是爱我的,她所做的一切,可以看出,但是她到底有多少秘密,金义你知道吗,是的,这一刻金义依然不了解,为他生孩子的女人。

    替她逼上双眼,替她整理遗装,金义强忍着没有流泪,通红的双眼,化成满血仇恨,小鬼子,你打碎了我的梦想,打碎了我的希望,打碎了我孩子的母亲,不将你手刃,我怎么还能苟活在这个世界上。

    ——

    程清来了,看到的那一刻,直接摔倒,颤颤巍巍爬过去。眼泪如同六月雨,落入尘埃满是情,不想仓山生死别,难言姐妹同根心,“姐,姐,,,”除了悲痛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嘶哑的哀鸣。

    同行的几位眼泪也是止不住,尤其是虎子,他娘死的时候,他没来得及哭嚎,现在触景生情,那叫哭的一个痛快,嗷嗷嗷如同狼嚎。

    金义命人就地伐木,他要亲手为他的女人制作棺木。士兵从村里借来斧锯,从下午忙到晚上。掩埋了程华和卫兵,金义坐在坟头前,久久的一动未动,程清在村里找到一个奶孩子的妇女,安慰了一直吵吵闹闹的小国华,护士已经哄着孩子睡了,虎子也懂事的陪着小弟弟。

    “你知道吗,我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程清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打乱了呆滞长久的金义,“她总是为别人着想,为什么不替她自己想想,就连命也舍得抛弃”。

    程清没理金义的话茬,依然痴痴地念道“她知道我喜欢你,所以生完孩子就想离开,也是我的贪心逼她走上了绝路”。

    “你不必自责,我们谁也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就像你姐说的,我们都像水里的浮萍,能活在哪里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程清,你答应我,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你好好的带着国华,离开这里,到延安去,起码那边暂时还是安全的,好好的带国华长大,也好有个人能来看看你姐姐”。

    “我不答应,你必须娶我,否则我什么也不答应”,金义愕然了,这姐俩的脾气也太有差异了,“你应该去后方,找一个安安稳稳的人过日子,我是你姐夫,是活着的死人”。

    程清的倔劲上来了,认死理“你必须娶我,否则,我姐牺牲的毫无意义,你的孩子也没人养,你也别想安生,我明天就去找政委,,,”

    金义更呆了。

    ——

    “报告连长,我们发现小鬼子了,现在被我们围困在大理沟”,通讯员报告到。

    “通知他们给我紧紧的围住,不许杀了他们”,又掉回头喊到“警卫员,送教导员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吴德贵我们走”。一行人急匆匆的消失在了月光下。

    ——

    紧赶慢赶一个小时后,金义出现在大理沟,战士们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

    小鬼子八个人,开始觉得很奇怪,自己弹尽粮绝,这伙土八路既不上来杀,也不上来抓,这是要干啥,等到金义来了仿佛明白了,原来是在等命令,土八路就是土,打仗还可以这样等命令,要不是我们子弹没有了,这样等你们还能打的赢吗?,可是他们想错了,土八路等的不是命令,而是要活寡了他们。

    金义走到后,士兵主动让开一条通道,只见八个小鬼子被围在百十平方大的空地上,本来已经坐在地上,看到有人来纷纷站起来,来的这个人看样子还是一个官。

    金义走到空地边,伸手“拿刀来”,一个士兵赶紧将一个大砍刀片子递了上去,紧张的吴德贵直流汗,这可是八个鬼子,万一一起上,老大打的赢吗,想到这,赶紧将手放在了枪套上。

    金义没有说话,一手握刀,一手握拳,一步一步走向前,走到小鬼子前面十米的地方停下,小鬼子明白了,这不是要拼刀吗,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个个都是武林高手,拼刀谁怕谁,可惜,他没看看自己一方,八个人只有一把刀,其他人只剩下几把空手枪了,拿刀的是个小队长,现在是不能退缩了,大日本皇军的脸面全在自己身上,土八路还挺给面子,能让自己这样死是大日本军人最高荣耀,运了运气,咬了咬牙,双手抓刀嚎叫着冲了出来。

    金义身子一凝单手变双手,也举起大砍刀片子,乒乓噗呲,铁石交鸣,二人揪斗在一起,你砍我一刀,我踢你一脚,几分钟后小鬼子的刀尖划破了金义的后背,金义的大刀片子也砍在小鬼子的肩膀上,相差的只是深度,小鬼子龇牙咧嘴,慢慢跪下单手伏地,再也不能过多的动弹,金义不会罢手,走近一点,举刀,一下,一下再一下,战友们傻了,小鬼子也傻了,所有人都傻了,只有金义一刻没停,直砍的鬼子小队长变成一堆碎肉,才停手。

    哪有这样的人,战友们只觉得一阵恶心,“连长你也太狠了吧”。天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小鬼子们一阵寒心,“我们抗议,你的不能这样对待我们大日本皇军”。

    “抗议无效,来,该你了”。小鬼子退缩了,战战兢兢,如临深渊,有俩个灵魂脱壳了,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剩下的人想了想怎么都是死,不如一拼显示大日本皇军的威风,一声喊,一起冲了上来,金义是左边一刀砍翻一个,右边一刀放倒一个,不一会,小鬼子们都躺在地上哀嚎了,金义也没有给他们一个痛快,提着刀走上去,一刀一刀又一刀,只看得几个战士呕吐了,几个指导员看的像是施了定身术,一个个呆若木鸡。

    半个小时后,金义累了,噗通扔下刀,噗通又坐下,嘴唇蠕动着“程华,你一路走好”,仰头看天,天又恢复了蓝色,洁白的月色格外晴好。

    军医林统一,也是颤颤巍巍的,帮助金义包扎伤口,心想“这就是个杀人魔头,下次千万不能惹他”。这么想的又何止他一个,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搜寻的战士这会都赶来了,两千多人,整个东坡沟黑压压全是人影,金义现场办公“今天镇子上谁的人负责警戒”,语气如同六月冰雪,寒的几个指导员心里拔凉拔凉的,几人互相看了看,汗,流了下来。

    没人回答,金义抬眼一个个看过去,这哪是眼睛,分明是刀,仿佛身上的皮肤马上就被看破,杨坤吓得无意识的回答“南边是我的人,北边是马天明的人”。

    “连警戒站岗都做不好,整天的张口理论闭口主义能杀死鬼子吗?马天明已经伏法也就算了,你回去禁闭十天,反省一下,每人写份报告合格为止,集合队伍回了吧”。

    已经凌晨时分了,燥热的暑气早已没了踪影,丝丝凉风吹的金义十分清醒,几天来的无眠仿佛并没有影响他,坐在营部的大院里,香烟在噗嗤噗嗤的燃烧。

    起床号滴滴答答的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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