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排长——接人

杭州堵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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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义今天走出了禁闭室,刚刚回到宿舍,葛二蛋急急忙忙跑来,“金排长,团长有令,叫你去迎接上面派来的干部,“好,我马上就到”。整理一下军装,怎么都不舒服,没办法,谁让这身衣服不合身呢,带上军帽掰了掰帽檐,这军帽帽檐太软,不掰掰弯都蔫了吧即的。

    “报告,直属排副排长金义前来报道”,“你他奶奶的喊啥喊,老子又没聋,滚进来”。哪有这样的人,这个也挨骂。

    “给你那个副字去了,听的我耳朵都难受”,“是”,“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上面给我们派下了六个干部,可能走的是老寨脑,那里有土匪,你带人去接一下”,“是”。

    金义带着十个兄弟走了大半天,来到了老寨脑主峰旁边的一个小山包,远远的看着穿山越岭的小山路,“就地隐蔽”。

    等了半天,要接的人没等到,到是看到了七八个土匪,急匆匆的从对面的山坡上冲了下来,隐蔽在山道的两边。“不对呀,这是要打劫呀”,金义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喂你们哪个是大当家的,站出来回个话”,几个土匪有点蒙,他娘的,这是什么情况。“大当家的,你们在哪个山头发财啊”?“哎呀,原来是八路军同志,我们是老寨脑的黑龙帮,我是寨主马黑龙,不知八路军同志怎么到了我的地盘”,“原来是马寨主呀,今天我们八路军有几位同志借道寨主贵地,还望寨主放行,我金义会记着寨主的好”,“金长官,兄弟们干的就是这么个买卖,如果谁都来借道,兄弟们要饿死了,不如金长官出个价,兄弟们自然不在侵犯毫厘”,“行啊,马寨主有种,敢和八路谈买卖,马寨主出个价”,“哈哈哈,金长官见笑了,我马某也是被逼无奈啊,请金长官见谅,这样吧,五百大洋一年,兄弟们决不食言”,“哈哈哈,便宜了一点,不知道马寨主的寨子值不值这个价钱”,“嘿嘿,我老寨脑当然不止这个价,但是,我们山高墙厚,就是你们土八路也还奈何不了我们,既然金长官没有诚意,那就请回吧,哈哈哈”,说话间金义向背后比划了一个手势“乒”枪响了,那个马黑龙应声栽倒。

    剩下的七个土匪俩个逃跑俩个趴倒在地三个举手投降,“乒乒”又是两声枪响,逃跑的那两个也是身子一歪摔了出去,金义晃晃悠悠走到土匪身边“你们寨子里有多少土匪”?一个跪着的土匪抢先哆嗦回道“回长官的话,有六十多个,不过有半数是家眷,能拿枪的四十不到”。“你们了不起啊,我都开始佩服你们,匪居然敢抢兵”,“长官,真的没有哇,昨天早晨我们哥几个还在商量成立一个九路军,专吃小鬼子”。“你他娘的睁眼说瞎话,老子明摆着告诉你们今天有咱们八路经过,你们还要明抢,你叽叽歪歪谁信啊”,“没有哇,长官明鉴,昨天晚上我们大当家的接到密报,今天有假八路经过,我们才来的呀”。旁边一个廋匪瞪瞪眼喊到“二当家的,昨天送密报的是小鬼子你不知道哇”,“什么!你咋知道的?”“是是四当家的睡了二奎的老婆,他老婆跳崖了我去告诉大当家的,刚好碰到大当家的见小鬼子,我以为你们当家都知道,所以没敢声张,我还看见小鬼子给了大当家的一张银票”,“什么”这会这个二当家的都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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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寨大厅里,金义端坐在正位上,二当家的站在一旁,三当家就是逃跑时被打死的其中一个,四当家的被捆的跟个粽子似的躺在地上,五当家六当家的坐在下面的椅子上,七当家的还没有回来,他是大当家的小舅子,也是今天抓捕八路的两条路上行动人之一,九个八路实枪核弹把在门口,还有男女老少四十几人站在大院里。

    金义现在已经搞明白了,知道这件事情的三个人,死了一个捆了一个,还有一个没有回来,等,只有等他自己闯回来,金义还要等的是团长,王二德已经回去报信了,金义隔一会拿出怀表看看,隔一会又拿出来看看,他不说话也没人敢说话,静静地等。

    两小时过去了,“二当家的,安排俩人去烧饭,你也坐着站着累不累啊,我看着就累”,二当家的是早就想坐了,只是金义没说话他还有点犯怵,现在总算解脱了。

    又过了一会只听见门口传来喊声“姐夫,哈哈哈哈,今天我们发财了,抓住了六个,哈哈哈”,二当家的腾站了起来,腾腾腾走到门口,七当家的看也没看也冲到门口了,突然愣在那里,“什么情况,我姐夫呢?”二当家的一声喊“来人把他绑了”,院子里冲来十几个大汉,不管三七二十一绑了一个结结实实。院门外连二十多个土匪带他们抓来的六个八路都蒙了,金义一招手,五当家六当家都来到院子,下令松绑六个八路,然后说道“我知道你们当土匪大多数都是被逼无奈,但是现在国家有乱,你们就不能在当土匪了,但是你们也要生活,也要防小鬼子,我们八路的政策是,身体合格的愿意当八路的我们欢迎,当不了或不愿意的你们可以组建一支民兵,来自我保护,规矩必须我们来定,绝不能在欺负老百姓了,寨子里的浮才,都是这几年你们抢来的,大部分没收充公,只能留一些你们生活必要的,愿意当八路的站在这边,我们的人会来登记,不愿意的站在那边,你们选举一个村长自我管理,待会不合格当八路的就成立民兵队”。

    现在金义返回大厅,看到六个人四男两女,当看到其中一个人时,差点高兴的叫起来“杨华,你好了”,被喊的女人楞楞的看着他,发现对面这个男人盯着自己胡言乱语,她差点没有被吓软双腿,“你你你叫的是我吗?”“杨华,你咋地了,脑袋被砸坏了吗”。“对不起,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不叫杨华,我叫程清”。怎么了,不想在认识我了吗,看来是自己多情了,本来人家从来都没有给自己过好脸色,“程清??”“是我叫程清”。旁边一个眼镜男,抚了抚眼镜“你谁呀你,文明点行不,不要见了美女就乱认套近乎”。金义白了一眼也不理他“啊介绍一下,我是来接你们的,我叫金义独立团直属排代理排长”,眼镜男又开始叽叽歪歪“呵,原来是个小排长还是代理的”,一个中年男人伸出手来“你好,我是师后勤部的副主任,我叫陈伟明”,“您好陈副主任”,“我今天是来送人的,一个医生,一个会计,四个政工,可是刚刚牺牲了一个”,“什么?牺牲了”金义瞪大了眼睛,眼镜男接话道“陈主任,给他说这些干什么,他就是一个小排长还是代理的,又不能做主,独立团派的是什么人呐,我们差一点都没命了”。

    门外传来了骂声“妈拉个巴子,金义叫你小子接个人,你接到土匪窝里了,你想干嘛,啊,哈哈哈”说话间人都走到了门口,听声音心情似乎还不错,金义赶紧往门口走了几步“团长”,“我说你小子就不消停,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啊”,二连长马田奎三连长赵文章也跟了进来。“他不是惹祸了,是惹大祸了,我们培养一个政工要花多少心血,今天就损失了一个,咱们独立团怎么能派这样一个人呢,我们差一点就都没命了”眼镜男一通牢骚,“哈哈哈,你还能发牢骚,这不是好好的吗,啊哈哈哈”,得,差点给眼镜男气晕过去。陈副主任又是一番介绍,两位美女,医生褚琴,政工程清,还有三男,政工眼镜沈斗山,政工麻杆王琦,胖乎乎的后勤会计桑才华。

    现在的老寨脑俨然成了独立团的私有地盘,今天晚上都住在寨子里,二连的兵负责放哨,三连负责收编,好家伙总算全连凑够四十人了,金义负责组建民兵。晚上团长又开始数钱,除了三张共计一千五百块大洋的银票外,现大洋不多只有五百四十三,分给有家眷的每家十块,还剩四百二十三,给个团长高兴的“他娘的,师里知道咱老李有钱了,马上派了一个会计,害怕老子贪污还是咋滴”。

    以前是土匪,现在是村民,六十五人死了三,捆了俩,当兵走了三十还剩三十,十二个女人五个娃,仨个老头能那枪的只剩十个,五当家的老爹年纪不算太大今年六十,还算正直,村民选他当村长,老六张魁有一只脚有伤只能留下,金义就让他当了民兵队长,枪留下十条机枪捷克式也留了一挺子弹七百发,程清给政策反复给他讲,一直明白为止。山寨主建筑暂时有民兵保护,村民只能住周边房子,金义告诉张魁,如果有危险派人到独立团报信。

    第二天大部队一百多人返回团部驻地。休整半天,晚上又开会了,参会的又团长李大彪政委姜云鹤,坐在上边,陈副主任和眼镜坐两边,会计桑才华医生褚琴政工王琦程清靠在西墙坐一溜,三个连长耿胜利马田奎赵文章靠东墙坐一溜,金义搬了一个板凳靠着门,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烟。陈副主任首先传达了上级指示,便不再说话,团长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茶,政委手指一遍又一遍的画圈圈,其他人也是静静地坐着等待结果,只有眼镜沈斗山揪住昨天的事不放,张口主义,闭口精神,非要治治那个不懂事的金义,他的话语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一说就是俩小时,如何工作如何落实,仿佛金义不倒工作不了,最后团长受不了,“这个,我说几句话啊,我们的会议已经仨小时了,问题一样还都没解决,政委,你是不是先给工作安排下去,我们最后在讨论这个问题”。说完看了看政委,政委有如睡醒了一般“啊,是啊,工作先安排,我们开会不能耽误明天的工作吗,是吧,本来四个政工,现在少了一个,不够呀,你们看看有没有好办法”,说完又开始画圈圈,三连长抢先说“团长政委,陈主任,我们三连是刚刚搭架子,要人没人要枪没枪,这架子没法搭吗,所以派指导员我们应该优先”,说完看着这一群神神在在的人,一连长耿胜利也开口了“我们一连人多事杂,现在是团里的支柱,如果能有个指导员,就会更好一些”,说完也不看别人,马田奎嘿嘿一笑“我,高风亮节,这紧缺的资源不能先占,”说完看了看金义,金义心里很奇怪,你他娘的看我干鸟。

    一会没人说话,政委又缓过来了“啊,很好,那你们新来的几个也发表一下看法吗有什么理想抱负都谈谈吗”。

    好吗,好不容易打断了眼镜的表演,现在又接上了,上到理想下到抱负,甚至上小学的理想也来了,最后豪言壮语表忠心,这不给点掌声怕是说不过去啊。掌声响毕,眼镜竟有千军万马为我所驱的激动。

    程清突然开口“啊,我来之前听说咱们这里有个逃兵排,第一,我对他们很好奇,第二,我希望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希望能帮助他们,第三,如果我成功了,我也能向看不起我们女人的人正明,我们女人在军队里不光是花瓶”。

    雀鸦无声,落针可听,团长感到尴尬,政委觉得错愕,耿胜利觉得抑郁,马田奎觉得新奇,赵文章觉得憎愤,眼镜觉得好笑,主任还有另外两个觉得奇怪,只有金义无所谓,他们心里都是一句话“靠,独立团算是出名了”。

    其他两位没有什么要求,都是一句话听从组织安排。政委收起手指,“好吧,程清要求到直属排,沈斗山希望有挑战出成绩,就去三连吧,王琦就到一连帮帮耿胜利,老李你看怎么样”?象征性的询问完团长意见,政委又开始画圈圈,团长气势磅礴的开始安排他的“我们的会计样啦,医生也有了,明天成立后勤处,和医务处人员由一连调派四个人,一个地方两个人,暂时也只能这样,还有就是捆的那两个祸害,明天给审完直接毙了,也好省点粮食,你们还有没有其他事情?”说完又看了一圈。

    “我有”,金义开口说话了,“你他娘的有话快说”团长好像骂金义已经顺口了。“现在我们有医生了,我们排希望派一个人到医务处学习几天,”“就这么屁大点事你直接找褚琴医生不就完了吗”,团长不赖烦了,“其他人要没事就散会”。

    “我也有”,说话的又是眼镜沈斗山,团长马上接口道“小沈同志的问题先和政委说说,成熟了明天再定夺,这都几点了,散会”。姜政委看看团长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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