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排长——逃兵

杭州堵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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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义和王二德来到了政治处,主任叫来了一个干事“你给他们两个登记一下档案”“是”小干事一个敬礼。

    “你们两个跟我来”,说完小干事也不待他们回答,径自往外走,来到了隔壁的房间,“不要两个一起进来,一个一个来”,走进来的两个人又同时退了出来,金义挠挠头,“二德你先进去吧”,“班长,还是你先嘿嘿”,金义无语的走了进去,这有什么好谦让的。

    “姓名”

    “金义”

    “哪里人”

    “祖籍,营口”

    “我问地是现在”,

    “现在,我也不知道算哪里人”,小干事摇摇头继续问,

    “今年多大,当兵几年”

    “今年24当兵十年”

    “十四岁就当兵了哇,履历和家里情况”

    “家里就我一人,十岁离开家,加入绺子队,十四岁诏安参军,到现在”

    “在那个军队番号,什么职位什么文化,怎么到这里的”

    “东北军36师直属特务连,少校连长,毕业东北讲武堂,淞沪战场脱离部队护送杨华到这里”

    “杨华是谁”一个小干事当然不知道杨华这件事,当然,这一问也问住了金义,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真的不了解那个女人。

    “一个女人”

    “你行啊,为了一个女人就做了逃兵”

    “?,是的,我就是个逃兵”小干事在档案的总结上正楷的写到“国民党逃兵”“先这样,细节以后会有人找你调查的,下一个”。

    金义走出门外,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正好,心情正差。王二德的登记速度很快,不一会就跟小干事出来了,“王二德你到新兵处报到,金义你去待审处宿舍报到”,“那个,长官,我能不能和金义长官在一起呀”王二德小心的问道,小干事惊讶的看了看王二德又看了看金义“我们不许叫长官,都要叫同志,我说王二德同志你的出身很好,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王二德诺诺的回答“是是,长官同志,我毕竟和他是一起来的,已经熟悉了,我这人胆小,和他在一起比较放心,呵呵”。小干事翻翻白眼“行啦,你们去吧”然后重新走回屋里,拿起王二德的档案,又在结语赤贫后面加上“没有觉悟,不求上进”。

    二人来到待审处宿舍门口,对视一眼同时喊到:“报告”,里面半晌传来:“报告个娘希匹,里厢也没有长官,哈哟,伪军兄弟,哎,都来看看嘿,伪军也来投诚了嘿”。金义这才发现屋里居然有五个人穿着**军服,“原来是**兄弟呀,你们好”金义懒懒的回答,眼睛也扫视一圈,里面的人分成两拨,还有四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只是西装已经有些破烂不堪了,一个**笑说“你小子不是也是当逃兵来的吧,啊哈哈哈”,说完又笑过不停,金义想了想,看来有必要澄清一下“我原属东北军序列,这身皮是前天打鬼子时顺来的”,“没必要给自己说的冠冕堂皇,在这里不好使,看到没有,老子堂堂炮兵排长,一样不好使,这几位俩机枪手俩狙击手,哪个不是杀鬼子的好手,政审不过一样没人要”。旁边西装青年笑了“你们几个逃兵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人才,看到没有,李想麻省化学家,周巡麻省物理学家,杨志北大工程学家,我曹一鸣,清华文学家,怎么样你们才来五天的几个逃兵,我们都来了八天了都是臭狗屎,谁还要你们,切,”“你他娘的就多喝了半年的墨水还有你俩就吃了一年的洋面包就敢吹你是什么家,我看你就是吹牛家,战场上比的是实力,你就是一群秀才,连个枪栓都拉不开,谁还要你们。”“最起码我们千里迢迢一腔热血来参加抗日,你们厉害,为啥还要当逃兵?”“当逃兵那是上面指挥不力,他娘的信不信老子揍你,”“你们就会动手打人,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切”。

    “你们好,我叫金义,东北人”金义和几个青年一一握手,一番聊天,才知道这帮学子都没有完成学业,凭一腔热血没有介绍人,家庭又都是非富即官,又找不到人证明自己的身份,所以政审就耽搁了,再说不会开枪不会打炮,下面的单位都看不上又嫌麻烦。这帮逃兵更奇特,一个团长来看看他们一报番号差点没打起来,当年在战场可是死对头,有两个逃兵更是气愤,当年他们都还没有参军呢,最主要的还是“逃兵”这俩字,就像一个招牌谁都不要。

    “兄弟们,我们现在的愿望就是打鬼子,只要能上战场,我们是不是一切都可以放弃,他们瞧不起我们,我们自己要有精气神,等打完鬼子不要我们,我们可以走是不是,但是现在我们自己要先练起来,要他们看看,我们也不是孬种”

    。“对”“是呀”。

    第二天新兵训练场上,出现了奇特的一群人,有**有伪军还有四个西装革履的青年人,其他的新兵都像看怪物一样看他们。

    快中午时,金义看见了那天救他们的那个团长,正在叽叽歪歪跟着师长一副讨食的表情,“我说师长,我们团现在还没有人家一个加强连的人多,连架子都打不起来,您在不支持就散架了”,“我给你讲李拐子,你要是给搞散架了,你就去炊事班背锅去,”“师长诶,我们团要钱没有,干部不足,在那个山圪落里连个兵也征不到,还怎么发展呐”,“我可不管,你们行动是自由的,所以问题也要自己解决,咦,金义,你小子怎么在这里?”金义“啪”一个立正,“报告师长,我们正在训练,请指示“”哦哦哦,稍息,那个李拐子,这些人归你,再别在这里烦我”,“啊!师长,我打听过了,他们还没有过政审”,“我说你个李拐子怎么死脑筋,现在是非常时期,边发展边政审耽误吗?这样吧在支援你们二十条枪两千发子弹,怎么样?”“嘿嘿师长,我们穷的衣裳都没有的穿,在弄一群问题兵,工作更加~~”“行了行了,你李拐子尾巴还没翘我都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被服五十套,赶紧滚”,“是,马上,你们几个赶紧的,跟我一起滚”,我操,金义的眼珠子都掉了,这团长牛逼,有性格,人才呀!师长也挺高兴,便宜啊,这么个烂包袱这么便宜就卖给李拐子了,能不高兴吗,几天的烦心事一扫而空,哼着小曲向师部走去。

    一群人来到军需处,“王处长你小子给老子滚出来,老子来看看你小子是不是在抱窝呢,”一个三十多岁的瘦长条走了出来,“李拐子,半里地就知道你来了,怎么样又想讹我点啥?”“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我拐子讹过你,今天可是师长亲口答应的,步枪五十条,子弹五千发,被服一百套,哈哈哈咋样,你小子要是不信现在就去找师长问问,啊哈哈哈”,“李拐子,你小子胆子越来越大呀,师长的命令你转头就给改咯”,“没办法呀,谁让咱这么穷呢!”王处长递过来一张条子“看看清楚签个字”,团长看了看又给递了回去“枪弹我就不说啥了,衣服你小子必须给我,我总不能让我的兵光着屁股去打仗啊哈哈哈”,“现在物资多紧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敢多给”,“你小子少来蒙我,信不信老子带兵晚上去你家里”,王处长没脾气了,“遇到你这个土匪真是没理可讲了,衣服我可以给你,不过,我现在连一个配枪都没有,下次你得给我弄一个大眼篓子”,“行,这不是顺带手的,你叫我弄个坦克有难度,弄把枪还不简单,你在给我弄个一百套,我给你弄个日本小娘们怎么样哈哈哈哈”,“去去去,他娘的就你小子没正型”,金义又开眼了,心想这样的团长能带出啥样的兵啊。

    又是两天一夜,几人分扛着这些物资,团长和他的警卫员当然不扛,也没有说其他什么话,只是一路的叫快点的别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独立团,说是团,连团长只有一百六十人,没有营,只有三个连,一连根正苗红,独立团的顶梁柱,满编90人,二连是团里的突击队,打硬仗的依靠五十人,三连还在建设中十人,团部十人。金义现在才知道,这个残废团刚刚成立不久,便被派到这里开辟根据地,团长长征前就是团长,要不是他的级别在,实际上就是一个连长的待遇。

    团部大院,金义几人齐齐的站着,堂屋里会议正在进行,团长政委坐在上面,三个连长分坐三方,“他娘的都哑巴了,说,你们谁要,枪和子弹都归他”团长脸红脖子粗的骂人,政委也不说话,手指头在桌子上面画圈圈,一连长耿胜利像个文化人,清了清嗓子“团长,一连现在满编,还是紧着二三连吧”,二连长是个屠夫出身叫马田奎脖子一梗脸一红“我二连是铁连,是拳头,是突击队,他们除了没用的就是逃兵,怎么能放在二连,突击的时候要逃跑怎么办,我们二连坚决不能有这样的人”,马田奎说的是唾沫星子直飞。这时候四个人都看着三连长,三连长是个学生官,名叫

    赵文章“团长,不是,姜政委你说说,我们连算上我还没有他们人多,就他们几个兵痞,逃兵,在拐带坏了连里的兵,三连还怎么建”,说完眼巴巴的看着团长政委,团长拍拍脑袋站了起来“哎呀,老子以为这次做了一个好买卖,现在才发现还是掉坑里了,你们三个小子,人是你们自己不要的,待会别后悔”,“坚决不后悔”三个连长同时答到,马田奎嘿嘿一笑“那个,团长物资现在可以分了吧”,“你他娘的想得美,小罗,把物资搬到库房去,快点”,姜政委无声的笑了“老李,你打算怎么安排这些人呐”,“老子就单独重新组建一个连,嘿嘿人还能让尿憋死”,“老李,你冷静一下,你打算让谁当这个连长啊?”“嗯,那就先组建一个排,团部直属,老子兼排长”,说完腾腾腾走出门来,“你们几个全体都有,立正,今天起,你们就是团部直属特务排,我兼任排长,呃”看了看金义,这是个熟人,看上去还有两下子,“金义担任排副,代理排长事物”,“是”“行了,小罗,带他们去安排房子,被服一人一套,枪一人一条子弹每人十发,伙食暂时在团部,就这样,去吧”,发的这些枪都是烂枪,金义不爽了“报告团长,我还想要回我以前的枪,那枪对我有特殊意义”,三连长马上不愿意了,因为那枪现在在他手上呢“你们一群逃兵目前还在政审呢,好枪是要上战场的,难到跟你睡大觉啊,有没有一点政治觉悟,姜政委你赶紧给他上上课”,金义看到这情况,是不好再说了,只能闭嘴,团长本来今天就不爽“赵文章你他娘的不要说话一套一套的,还上纲上线了,那枪是人家的念想,你霸占着是几个意思,就你连的那几个歪瓜,现在还能打几个鬼子”,好吗被团长一通骂,三连长都蒙了,这是什么情况,我咋还不如那些逃兵了呢。

    被团长警卫员带到一间大库房,丢下一句“卫生你们自己搞,床铺自己搭”就走了。金义向房东借来工具一通忙活,用房东的木板打了一个大通铺,几人坐下开了第一次排会。“兄弟们,咱们聚到一起是缘分,今后有福一起享,又乱一起挡,我们的初衷是打鬼子,不同立场请保留,你们都发挥一下自己的特长,让我们一起杀更多的鬼子就行了”,“排副,我们的特长都是明摆着的,你就看着用就是了”会打炮的叫孙二虎开口说到,“我说二虎,你会打什么样的炮”,“我,山炮溜炮迫击炮都学过,最好的还是山炮,你知道我以前的排长是怎么当上的吗,哈哈,赢来的”,“是吗,怎么个赢法”,“连长小舅子炮都不会打就想当排长,我就找团长告状,最后团长一拍大腿,全团大比武,我,得了个第一,就当排长了,咋样嘿嘿”,“那你咋当逃兵了”,“后来连长老是给老子使绊子,没法干了”,“你们几个呢,自我介绍一下自己的长处”,“我叫刘强,机枪手,其他的也没啥”“俺叫朱茂林机枪手,和刘强以前是一个排的,机枪排,上次打散了,没头没脑的跑,结果跑到这里了”,“你们两个呢”,“他们两个都是狙击手,他叫李铁蛋,他叫冯志强像个木头一天也说不了一句话,闷的很”孙二虎抢着说到,“嗯好,我都知道了,你们四个文化人也琢磨琢磨,怎么样用上你们的本事打鬼子,王二德你也介绍一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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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时间,团部伙房,因为一连有自己的伙房,所以没有看到一连的兵,三连十个人占了一个长条桌,剩下的都是二连的兵,乌央乌央一大片,六张桌子都占着,等金义他们去了就没地方了,“哟呵,这不是我们的逃兵排吗,兄弟们让他们一张桌子”马田奎怪叫着说到,金义一拱手“谢了”,“不用谢,下次逃跑的时候提前言语一声,不要给兄弟的屁股卖给日本鬼子就行了”,挑衅,**裸的挑衅,金义也懒得理他们,三连长赵文章阴阳怪气的说到“马田奎,你以为你是大姑娘啊,你小子的屁股又不值钱,要卖也是卖你的脑袋呀”三连兵哄堂大笑。马田奎放下碗“秀才,我脑袋没有你的值钱,你可要提防着点哈哈哈”。明面上两人互相嘲笑,实际上都在嘲笑金义。金义默默快速吃完,拍拍手站了起来,“二位放心,下次我跑的时候,一会通知你们的”,脸厚,不是一般的厚,这也能受得了,还是个男人吗,不愧是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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