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护短

爱媳妇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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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护短

    柳欣妍冷眼旁观,柳芬香止不住地小声直呼“痛快!”

    周旁的村民风向直转,纷纷朝着柳德顺一家指指点点。

    “真真是没想到啊!”

    “就是,平日里瞧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

    “我看以后还是离这一家子远着些为好,这也忒吓人了些。”

    “可不是吗?”

    ……

    柳欣妍见自己的目的已达成,也不再门前多做逗留,转身回了房间。

    白药见她离场,因心中有着一连串的好奇,寻了个空隙,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白郎中,此间事了,你还跟着我作甚?”柳欣妍瞟见他进门,不大乐意地问道。

    “嘿,我说欣妍你这就不够仗义了,用完就丢啊!”白药嚷嚷着,心里也明白柳欣妍嫌弃他什么,不就是外面还围着人,自己这么着进屋,不平白惹人怀疑吗?

    “这是笔彼此有益的买卖,犯不着什么丢不丢的。”柳欣妍剥开桌上的花生,一口一个吃得甚香。

    白药咽了口唾沫,讪笑道“不有句话吗,买卖不成仁义在。”

    “仁义?”柳欣妍咀嚼了这词半天,最后认真地盯着白药道,“那白郎中瞧着从你口里蹦出的这俩字,把你家里那人的医药费给免了呗?”

    白药被一口唾沫呛到,瞪大了眼睛,如同被扒了衣服的良家妇女,对面坐着的就是个采花大盗。

    白药一捧心,一闭眼道“欣妍,仁义这两字太贵,果然不适合在下。”

    柳欣妍双眉一挑,无谓地继续剥着花生。

    门外看够热闹的柳芬香一阵风似的旋了进来,才一眼便瞧见了同霜打茄子般的白药。

    “姐姐,白郎中这是怎么了?”

    “大概,肾亏吧?”

    白药磨磨牙,他总算体会到门外柳德顺一家子的感受。

    “在下是心痛,痛心疾首!”

    柳欣妍懒得搭理他,转首问道“爹呢!”

    提到柳德明,柳芬香一跺脚气道“爹顾及兄弟亲情,过去对门帮忙了,也不知得受多少白眼,多少使唤。”

    “你知道,还由着他过去?”柳欣妍口吻平静地问道。

    “可,可我也没得法子呀。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爹就是那么个死守着礼义廉耻的人。我又不敢同他说,这事情的始末。”柳芬香委屈道。

    白药一听,立马嘴贱道“亏得你没说,不然以你爹的正气凛然,现在被打五十板子指不定就是你俩了。”

    柳欣妍护短,当即回了句,“白郎中可是少算了一个?”

    柳芬香本被气鼓鼓的脸,顿时消了下去,巧笑依在柳欣妍的一边。

    “既然爹去帮忙了,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白药趁着现下时间尚早,我同你去趟镇里。”柳欣妍朝着白药眨眼道。

    白药心领神会,道了声好。

    柳芬香只道姐姐需去镇上采买些物什,想着有白郎中陪着路上也安全些,便没多问。只叮嘱道:“最近多加小心些,据说镇里的官银都被盗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贼人干的。”

    柳欣妍回头应了声是,转身离去了。

    行至镇上,白药领着柳欣妍从后院进屋。

    才一推开后屋的门,柳欣妍便瞧见程文轩立在院中,用仅能活动的一只手臂劈柴。

    担心柳欣妍误会,对自己再一阵冷嘲热讽,白药赶紧先下手为强道“在下虽爱那么点小财,但尚不至于使唤伤病者做事。”

    柳欣妍一眯眼道“你这是做贼心虚?”

    白药额头青筋一跳,只恨不得扇自己的嘴,要你多嘴!

    柳欣妍还未开口,对面程文轩便开口道“既然来了,为何还立在门口?”

    那口吻语气,仿若他才是这屋的主人。

    “这年头伙夫砍柴多见,仙人劈柴少见。这不瞧着稀奇,多看看两眼吗?”柳欣妍含笑答了句,顺带再回头提了句,“人都替你劈柴了,这工钱从药钱里扣吧。”

    白药一手指着柳欣妍,指了半晌,愣没憋出来一个字。比他算盘还打得响的,他今儿算是见着了一个。

    “伤势如何?”柳欣妍行至程文轩身旁,上下打量着问道。

    “觉着还行,只这半臂尚不能动弹,其他行动已无阻碍。”程文轩实话实说道。

    柳欣妍一拍身旁临近的白药道“医术不错嘛,送你这儿来的时候跟个活死人似的,这短短一个日夜,就活蹦乱跳的了。”

    白药嘴角一抽,心里嘀咕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为了不自找不痛快,白药中规中矩地答道“这也不能算在我的医术上,也是这位公子底子好,内力深厚。我只稍稍辅以针灸药物,他的筋骨便能自主活动。只是那皮外伤看着渗人了些,还有他这条手臂骨肉还未长好,其余都没什么大碍了。”

    程文轩听后,赞同地点点头。

    白药奇道“哟,你平时不挺喜欢损我的吗,今儿这么配合?”

    柳欣妍好奇道“他怎么损你了?”

    白药一脸便秘不愿多说的模样,将头偏过一边。

    见其如此,柳欣妍自己也能猜测一二,也就懒得逼问,省的狗急跳墙就不美了。

    不过恶趣味一起是怎么都消不住的,柳欣妍雪上加霜道“他点头应该是赞同你的第一句话,更具体的说是第一句话的前半部分。再修改一下的意思应该就是,你的医术确实没什么用。”

    白药死瞪着眼睛,无语凝噎,他突然发现面前这俩货,其实本质是一样的吧?

    “在想什么?”

    “在想你两其实很有夫妻相。”

    白药此话一出,便听见一旁柳欣妍“咔嚓”掰手腕的声音。

    还未等他来得及道一声好汉饶命,他便顶上了乌青的两只黑眼圈。

    “柳欣妍!你要不要这么狠,本郎中好歹算得上是风流倜傥,你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般天怒人怨的事儿!”

    柳欣妍拍拍手笑道:“我只是觉着,你这般模样倒是与柳玉玲很有夫妻相。”

    “你”

    “欣妍。”一旁的程文轩开口喊了一声。

    柳欣妍回头望了他半晌,对方却没了下文。

    “你喊我?”

    “嗯,欣妍。”程文轩再度开口喊了声,脸上却一丝表情也无,眼神却带着丝丝缕缕的喜悦。

    柳欣妍不明就里地道:“所以,你喊我作甚?”

    “腿疼。”

    柳欣妍差点没一个踉跄,眼神示意道:腿疼你还站着!

    程文轩读懂了对方意思,理直气壮地道:“你扶我。”

    嘿,这理所当然的。

    柳欣妍坏笑道:“我可是你主人,你这么说话可不对。来跟着我学,要这么说‘请主人帮忙扶小奴隶进屋’。”

    程文轩及不可见地抖了抖身子,闭口不言。

    “呃。”一旁的白药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干哕。

    “我说柳欣妍,本郎中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竟然这般”

    “嗯?”

    “咕咚。”

    白药咽了口唾沫,使劲摆了摆手道:“英明神武。”

    毫无意外,白药收到了程文轩一个嫌弃得不能再嫌弃的眼神。

    “我说,白郎中,你不说他内力深厚,除了那条不能动的胳膊,半分问题都没了吗?这腿疼又是怎么回事,你可别真应了你的名字,就一白药,白白用药啊。”打趣归打趣,柳欣妍既承诺了程文轩会罩着他,那便事无巨细都会照顾他。这也是柳欣妍能坐上黑道之主,让一群下属死命追随的人格魅力所在。

    “柳大小姐,他是伤患,而且是重伤患。一般的重伤患才这一两天的功夫,还卧床不起,水食皆需人喂。这小子虽然凭借内力伤势恢复极快,可这毕竟有个生长补足的过程。新生的骨肉,哪儿经得起他这么折腾,还劈柴,我看简直是劈腿!”白药越说越是激动,真到后面,却是实实在在流露出了一种医者对病患的担忧。

    程文轩承了他的情,挪步到了院中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反观柳欣妍却脸色怪异,上上下下,从头到尾将白药看了个遍,直盯得对方浑身毛骨悚然。

    “柳,柳大小姐,你这般盯着我瞧,莫不是看上了我?”

    柳欣妍绕着白药打转儿问道:“劈腿?”

    恨不得将自己团成团的白药,低声回了句,“嗯,怎么了吗?”

    柳欣妍忽而将脸凑近白药,双手捧着对方的脸一本正经地道:“你知道平行时空吗?”

    “哈?”

    白药瑟瑟发抖地,仅憋出了这么个疑问字。

    幸而一旁的程文轩见他实在太过可怜,开口解围道:“那是什么?”

    柳欣妍猛地放开手道:“没什么,是我失态了。”

    她的确是失态了,仅凭着一个符合情境的词,臆想出一个莫须有的事件。妄想着这个世上有同她来自于同一世界的人,柳欣妍你想找一个寄托,也不该犯这种傻。

    况且,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

    老天只是将你往悬崖的方向推了一把,真正决定跳下去的,是你自己。

    “别净想些虚无缥缈的事,这里还有个大活人得跟着你喝口肉汤。”程文轩见不得柳欣妍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直接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良久之后,柳欣妍几不可闻地道了声,“谢谢。”

    程文轩听在耳里,却不曾再说什么。他到底是个自私的人,见不得柳欣妍那副快要飞升成仙的模样,就想把她就在凡尘里。

    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只道是柳欣妍是他记忆开端的那个人,所以才如此与众不同。

    白药向来是个有眼力见的,见现下的气氛稍有凝固,便开口道“柳大小姐,我真是好奇得很,你那白字是怎么得而复失的?”

    柳欣妍想了想道“那香包的布料上本就有柳叶,无需我来绣。我只要照着各家姑娘香包的样式,缝出个包就行了。”

    “别吊胃口?”白药将食指放在自个儿面前晃了晃,意思是这样不好,不好。

    柳欣妍被他那活宝样给逗乐了,也不卖关系了,直言道“白字的部分用的是一种特殊的蛛丝,这蛛丝虽与普通的丝线相似,但极易扯断变形。”

    后面的话不言自喻,柳玉玲想借花献佛,自然极为珍惜,不会胡乱碰触。

    可钱贵那一伙子男人哪儿会注意这些个事,你来我往之间就算不把蛛丝完全弄掉,也至少能将其胡乱成一团,瞧不出图案。

    “高,实在是高啊!”一想通这前后关节,白药一拍手称赞道。

    “不过,欣妍我还有一事不明,何氏那布料你从哪儿弄来的,难不成你偷的?”

    柳欣妍笑得意味不明,“这怎么能叫偷呢,我这不过是顺了个手罢了。”

    “顺手!”

    “怎么,白郎中有何见教?”柳欣妍递了个自行领会的眼神过去。

    白药脸上表情一收,换了个谄媚的表情道“顺得好,顺得太好了。像他们这一家子,就该好好教训!”

    “你去教训那两个女人了?”一旁坐着休息的程文轩突然出声道。

    “看不惯,就出手了,仅此而已。”

    “哦。”程文轩应了一声,便将头就近趴在了石桌上,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白药打量着两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道“他也跟你二娘他们有过节,而且他还是你小奴隶。难不成你二娘趁人失忆拐了别人,你美救英雄救了他,然后他就以身相许了!”

    话刚说完,白药毫无意外赢得了柳欣妍爆栗一枚。

    而本埋下头的程文轩却火上浇油地补充了句,“嗯,不离十。”

    柳欣妍额角一抽道“离十的那一就是,人家是相许,你是卖身。”

    柳欣妍此话一出,便见程文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儿了下去。虽然依旧有着冰山的姿态,可以柳欣妍的视角看去,程文轩身上布满了三个大字“不开心”。

    白药朝着柳欣妍递了个眼神,示意自己有话单独与她说。

    柳欣妍心领神会朝着程文轩道“文轩你先进去,你伤还未好,不宜这个时节在外面多待。”

    程文轩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了一阵,并未多说什么闪身进了屋子,只关门的声音比平常略响了些。

    “人我给支开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柳欣妍瞧着白药拧在一起的眉毛,便知这事不是一般的难。

    白药咀嚼了两下词句,朝着柳欣妍道“你救回来的这人,恐不简单啊。他身上的筋骨外伤都是小事,这唯有的一件大事,便是他身上的寒毒。这寒毒之强,如蛆附骨,寸寸入侵。最终心脉被袭,对方必将浑身抽搐而亡,端是残忍之极。”

    柳欣妍未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端详着白药。

    白药承受不住,开口道“怎,怎么了?”

    “没,仅是觉得能看透他身中寒毒的你,也不简单。”

    白药摸摸鼻梁,再默默扭开了头。

    “你也无需多思如何敷衍我,因为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柳欣妍说完。便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果然坐着比站着舒服。

    “欣妍,你这样我很为难的?”

    “什么?”

    “我这才刚想出一个完美的理由,你就直接给我截胡了,是不是不大好?”白药提起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废话少说,这病怎么治?”柳欣妍懒得理会白药这时不时的抽风,干脆道?。

    一提起正题,白药立马收敛浑身的不正经,肃然道“这病需要凤血草为引,再辅以十几种火属草药方能痊愈断根。”

    “这凤血草如何取得?”柳欣妍深吸口气道。

    “凤血草极难养活,除药老庄之外,别处我还真没听说过。”白药捏着下巴沉思回道。

    “这药老庄取药的规矩,该不会是价高者得吧?”柳欣妍一字一顿地道。

    白药将那句“你知道!”默默咽回肚,顶着柳欣妍灼灼的目光,艰难地点了下头。

    “上回这东西价有多高?”

    “五,五百金。”白药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根,柳欣妍现在浑身散发的气势压得他腿软。

    柳欣妍嘴角开始上扬,朝着白药抛了个媚眼道“白郎中,你看以我们的交情能打个折么?”

    白药将头活活摇成了拨浪鼓,他一点也不想被药老庄的那群老头子数落,会疯的。

    “看来你还真同那庄子有些关系,该不会你真就是从庄子里离家出走吧?”柳欣妍将信将疑地问道。

    白药猛然一愣,“这绝对没有!你,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发憷!”

    白药吼完,正准备开溜,却被柳欣妍拎着后颈,倒提了回来。

    “现如今我手头可没凤血草,这毒总不能这么拖着吧,你可有什么法子缓上一缓?”

    “嗨,被你一吓,我都给忘了。”白药拿出张药方子,递到柳欣妍面前,“这药方子虽然不能根除他的寒毒,但却能有效的缓解寒毒的侵袭,调理他的气息。但是,这上面的药材也并不便宜一株就是好几两的银子。”

    柳欣妍一手弯曲微微靠着下巴道:“你先给他配着,银子的事儿,我会想办法给你。”

    白药拍了下胸口缓了口气,心里不甚庆幸,他都快以为柳欣妍会直接给他来一句,“你这公子哥还差这几个钱。”天知道,他当初溜出家门的时候,可是分文没拿,净身出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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