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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三十分，学校早读培养出来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蕾韵，无形的梦魇不断耳语“再睡五分钟”，迷迷糊糊的遥视窗外，她又钻回到了被子里。
楼下不时传来轻响，煎蛋的香气顺着楼梯一路飘了上来。
“煎蛋……烤肠……烤土司……牛奶……？”
半梦半醒间，被食物诱惑的蕾韵闭着眼睛起床，一路摇摇晃晃的像是只丧尸，每当要撞在墙上的时候，她的身体就会自行规避。
“唔……”
蹭着墙壁走下楼梯，安稳坐在椅子上，睁开双眼的蕾韵看见了桌上摆放着的食物。
两枚鸡蛋被煎制成心心相连的形状，上面有撒上少许黑胡椒粉，半熟蛋黄看起来晶莹剔透。
鸡蛋的旁边摆了两片面包机烘烤过的吐司片，吐司片上被分别抹上花生酱和草莓酱。
两根煎得焦黄，还在让香气不停涌入鼻子的小香肠以八字形摆放，它的下面是一大片苹果制作而成的微笑表情。
小香肠q弹多汁，煎蛋滑嫩细腻，带着高热量果酱的烤土司片使饥饿的腹部得以满足，餐后甜点一样的苹果片清爽解腻。
难得享受了一次小资早餐，蕾韵唯一不满的就是分量太少，桌上两份都吃完了，结果还没有能到达七分饱。
“没有了吗？”
抬头看向厨房里穿着粉色荷叶边围裙的高大身影，蕾韵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唔……韩森……？”
记忆回溯昨晚，火锅店中约定好了借用器材的事情后，蕾韵被韩森主动送回了家。
习惯性美美的泡了半小时热水澡，喝完被人加热好的牛奶，钻进柔软的被子中，疲惫很快就将大脑淹没，令她陷入梦境。
“昨晚你没走？”
蕾韵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过夜，要是传出其，她的风评可就彻底完蛋了。
摸着手中的餐叉，回忆起那句我的匕首上涂满剧毒，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叉尖。
残留的蛋黄甜腻感令蕾韵收回了杀意，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段，外加战斗力也不足以打赢对方，有功夫找对方麻烦，不如好好享受早餐了。
“尝尝我煮的泡面，里面加入了小包装粉末鸡汤和西红柿片提鲜调味”
香气四溢的泡面被韩森端来，大口将泡面快速吸入嘴中，含有添加剂的调味料让面条鲜美。
酸涩的西红柿片使蕾韵胃口大开，不断小口喝着滚烫的汤汁，轻轻将碗放在桌面上，一脸满足，名为幸福的情绪在她脸上久久不曾散去。
当幸福离开，随之一同消失的还有碗里的食物。
“你把房子卖了？”
吃饱睡足兜里又有钱了，大脑开始正常工作的蕾韵猜出了韩森留宿的缘由。
摩托车上的未修理的擦痕，空空如也的钱包，渴望短期内赚快钱的思想，突然买下的杂志社，最后加上无故擅自留宿。
综合分析，蕾韵觉得韩森有可能是卖了房子，买下杂志社，用余款买了二手的杜卡迪大魔鬼x，冒充大款，那个x到底有没有，也需要加个问号。
他这么做的原因蕾韵无从得知，不过这不妨碍她占据谈判的有利地位。
“没有卖，只是抵押掉了而已，是抵押！”
毫无疑问，肯定是卖掉了。
前两次被母亲偷走全部生活资金的蕾韵也是用类似方式安慰自己，似曾相识的面容令感同身受的她站在椅子上，拍了拍韩森的肩膀。
“不用说了，我都懂”
“你都懂什么了！？”
小小的闹剧过后，韩森坐在蕾韵对面和她大眼瞪小眼。
两人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谈判中先开口的人不一定是弱者，可是很容易显得有求于人，落入下风。
与面容淡然的蕾韵坚持了半个小时，最终韩森败下阵来，主动开口提出了条件。
“下周漫展结束之后，我付给你房租”
“我要纯利润的五成”
蕾韵在韩森说完的瞬间就立即接口道，她一张嘴就拿了有声小说一半的纯利润。
听见这话，韩森直接一声冷哼，转过头去没有搭话。
“你听说过神主zun吗？”
神主zun，东方系列的创始人，号称同人界的奇迹，程序，美工，音乐，剧本，一个人独立完成一个系列的游戏，并且赚到了大钱。
“你会程序？”
听到神主的名字，韩森露出了了然神色，他兴致满满的看向蕾韵问道，在他的疑问中蕾韵摇了摇头。
“不能做游戏你提他做什么，真当自己能搞出上帝禁区了？”
被韩森用食指狠狠戳了一下脑门，蕾韵就和炸毛的猫咪，啊呜一口咬住手指不放，疼得韩森求爷爷告奶奶，最后说出要再不松口就行业封杀的狠话，蕾韵才结束了对他的制裁。
“有声小说，系列有声小说，包含高品质的cg原画和优秀的背景音乐，我要五成的纯利润”
蕾韵的文笔是不用验证的，不时会出现在稿纸背后的人物简绘也足以证明她的画工，至于音乐……
韩森怀疑的看了看她，不相信是常理。
可昨天在杂志社里临时制作的纯音乐，以及录音室里清唱的那首无名歌曲，它们都在一遍遍和韩森诉说，蕾韵是个很有天赋的音乐人。
“一成的纯利润加一万现金保底，事后结算”
一万块，常年存款难以过万，经济危机意识极强的蕾韵动容了，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高呼成交。
扎挣的表情清晰可见，内心的动摇导致蕾韵不小心把叉子滑落掉至地面。
用缓慢的动作捡起叉子，缓慢起身的蕾韵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她非常果断的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漫展两天的五成纯利润，后续可以不要，我提供甲铁城三……四首歌！八张原画！不满意可以换！房租我也不收你的”
说出口蕾韵就后悔提出有声小说计划了，在她看来，甲铁城之后她是不会再和韩森合作，这么好的点子应该留着和孙胜谈判的时候用。
“后续真的不要了？”
听完蕾韵的话，韩森也在心中权衡思量，一串串数字不断在他脑中反复出现，对比了一遍又一遍。
“嗯”
四首歌，八张原画，它们足够韩森拆分做出四个故事灌入四张光盘中。
控制一下销量，在会场里只卖个一千张左右做口碑，剩下的全部放进渠道商铺里面慢慢卖。
一个故事如果卖三五千张的话，四个故事就是破万，三十万的交易额啊，成本几乎为零，大多都是事后的分款。
“成交！”
第二次互相算计，蕾韵和韩森两人都觉得自己赚了一个亿，对面坐着的家伙真是活该被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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