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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包间的门被男人一脚踹开,黎向晚身子向后踉跄了几步摔直接后背磕在桌角上,桌上的酒杯冰桶里红酒瓶纷纷从桌子上掉落下去,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惹得包厢对面不少在场的女人被吓得疯狂的尖叫!
艾米报了警又通知了艾家人,估计他们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行,已经来不及了……
她眼睁睁看着面前死死关上的门,情急之下迫不得已,用自己的手卡在了门框上,瞬间十指连心她的手像是被夹断了硬生生的疼。
被阻止了关门,艾米以为他多少会收敛。
没想神色狂肆阴戾的男人依旧噙着笑,低下头看着狼狈的黎向晚不以为意,“既然门关不上,那我们就敞开了玩儿你说好不好?”
霎时间,艾米的脸色惨白。
她是直接被身后的保安从地上拖着向拖尸一样被扔出去的……
艾家虽然不比曾经的黎家,但和陆家是多年的世交,至于地位如何自然不言而喻。
她不信袁文杰认不出她,不是明知故犯就是对方是个疯子,第一次碰上这样混乱又肮脏的场合被羞辱,艾米受了伤,站都站不起来。
黎向晚被扔到室内墨色的大理石长桌上,整个身子狠狠地摔上去的瞬间,看着她早已经迫不及待的男人,直接俯身压下去。
女人白皙精致的脸被按着贴在桌面上,挣扎不了,感觉到他大力撕扯她的衬衫,咬着牙努力向后伸的手摸索到背后的水晶烟灰缸,耗尽全力直接朝他的头上砸了下去。
“砰!”地一声烟灰缸碎裂在地。
袁文杰捂着流血的额头,咒骂了一声,直接扬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脸上。
“妈的!……找死是不是!……”
女人被他打得纤细削瘦的身子向后一仰,苍白的薄唇染了血色,别样的妖冶绮丽。
“是你想找死才对!四年前的事情,你难道忘了……”
说罢,视线不屑地瞥上了他的右手。
只见室内不算刺目的灯光下,那只按在桌面上的男人的手,五指中少了一指。
看出他神色中的苍白与慌张,女人冷冷一笑,“还想让黎司南切了你,是不是?人渣。”
袁文杰掐在她脖子上的手顿了顿,他的脑海里蓦地浮出一张成熟男人的面孔,英俊、儒雅、冷厉,眼瞳永远含笑下手阴毒又极狠。
四年前被他用瑞士军刀一刀切断了他的手指,那个血腥痛苦的场面依旧像是毒瘤一样长在他的脑海里。
让他不论如何都忘不掉。
压下心里的那一丝惧意,袁文杰抬手轻贱地拍了拍女人红肿交错的脸,“少得意忘形了,黎向晚你和当年不再是一个价儿了……你要记住,现在的你贱命一条被我看上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不识趣的给我蹬鼻子上脸……你哥哥滚出北城自身难保估计没时间操你的闲心……而你那个未婚夫既然已经死成灰了,现在就换我来疼疼你,你看怎么样!”
“滚!——”女人脸上带着伤,喉咙撕扯着沙哑凄厉的冷笑,“就凭你,也有资格谈论他们。我就是死了为我未婚夫殉葬,也不让你这个败类碰我一下!”
“呵……”
袁文杰冷笑一声,“愿意骂就骂吧,老子今天就在这儿弄死你,看他妈你还有没有力气在最后给我骂出声……”
说着他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就狠厉地去撕她的衣服。
最近刚入职,她进ANT都是穿职场一点的职业装,白衬衣是主搭扣子扣在最上面,大肆挣扎了两下,被对方按着手已经把衣服撕到了肩膀上……
白皙圆润的肩头,精致的锁骨线条配合着女人一头卷曲浓密的发,该死的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她越是挣扎的厉害,就越是能激发男人狠狠羞辱她的兽性。
袁文杰还记得这个女人是曾经芭蕾舞蹈团的台柱子,她出演过的芭蕾舞剧黑天鹅,优雅又高傲,曾经风靡全北城,所有艺术剧院的票价就因为一个她被哄抬直至天价。
那样冷傲面孔下的身段,那样的线条,那样销魂入骨修直的腿,单单是想想就足够让男人血脉喷张,没有什么比征服这个女人更让人刺激有成就感了。
黎向晚挣扎的厉害,她视线渐渐开始变得迷蒙混沌,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无力。
她死死盯着已经被人从外面紧锁的那道门,想不透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了,这么没用。
她和艾米相携而来,和那个刘先生谈事的时候,既没有喝水也没有吃东西。
她甚至连中午饭都没有吃,怎么现在就忽然像是病了一样使不出半分力气。
大脑眩晕感袭上来,甚至有说不出的燥意从温度越来越高的肌肤下的毛细血管处窜上来,感觉到对方在扯她的衣服,她咬破自己的嘴唇,直到尝到血腥的味道,用尽全力一脚踹了出去。
“被拖进这样的地方,你还有力气,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袁文杰卯足了力气为了四年前的事情要报复她。
这个房间的气息不太对,黎向晚察觉的时候身体已经麻痹般地再没有半点力气。
她知道艾米应该报了警,但是太慢了……
就算被伤己至此,她的内心依旧期盼的是那个人。
她已经坚持不住了,死死扣在衣领上的手被男人扯开,扣子崩开听到残忍又刺耳的裂帛声,让她整个肩膀都彻底的露了出来。
……
直到,随着“彭”地一声包厢的门从外面被一脚狠狠踹开,哐当砸在地板上……
陆庭深站在门外,满身阴沉森冷的寒气,看到的就是大理石桌面上脖子被掐着的女人被一只手死死地按在上面,长发散乱着,她身上的衣服被扯得凌乱不堪。
前几天她受伤了,找了医生、护理和营养师,好容易才养回来,却现在被按在这里让这个畜生恣意践踏摧残。
他眼底蓄起嗜血的森冷寒意,往常冷峻漠然的脸上此刻阴郁黑沉一片。
不远处的长桌上眼看就要报复得手,袁文杰听到动静烦躁地扭头,“是他妈谁这么没有眼色,没看到……”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感觉背后一轻,肩骨似是被按住了,钻心的痛传来分秒不过似是被扭断变了形,让他痛叫着直不起身子顺着桌面上滑了下去。
刚一倒下,已经断过的手指悠地被男人一脚踩上去,深黑色的皮鞋碾过他的指骨让他痛得龇牙咧嘴的,男人英俊的脸一如既往的冷淡如冰封,而他的眼神却已经在阴郁间蓄起了惊涛骇浪。
再垮一步,直接踩过他的背,陆庭深勾起薄冷的唇讽刺,“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动她!”
这个房间里气味不太对,为了迎合某种恶趣味制造情趣,里面点了那种让人精神混乱亢奋的香。
吸食了的人犹如磕了药一般,没什么力气。
黎向晚视线迷蒙,但她强撑着睁开眼,渐渐看清楚面前这张揽着她肩膀的俊脸时候,整个人喉咙嘶哑着很快就红了眼眶。
陆庭深脱了身上的大衣裹在她肩头上,看着她纤白的肌肤上被掐出留下的青紫痕迹,眼神阴沉狠厉地似是能将人瞬间般地惹得他想要宰人。
黎向晚被他抬手揽进怀里的那一刻,闻到他身上令她熟悉的味道,似是彻底安心一般眼泪就再也遏制不住。
感觉到她此刻浑身的颤抖,陆庭深抱紧她,长指轻轻抬起蹭过她几欲掉泪的眼眶。
指尖濡湿的痕迹让他意识到那是什么,她即便被从小被黎远山娇生惯养,但争强好胜很少哭。
一想到有个畜生竟然惹到她能怕到掉下眼泪,他胸腔里氤氲的愤懑和暴力的因子全都在这一刻涌现上来。
按住怀里人的肩膀,他阴沉着那张冷峻的脸,瞥了眼下那张精致白皙的脸都打到红肿,苍白的唇嘴角还渗着血迹,他淡淡地开口,嗓音沉冷,“坐在这,等一会儿。”
说完,他就回头起身。
被踩在地上似是骨裂的男人,过了大半晌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舔了舔唇角的血,近似疯狂地握住了掉落桌面上的一把餐刀。
刀锋冷厉,寒光乍现。
袁文杰看着一步步走向他的男人,冷厉俊逸如斯,脸部线条既摄人心魄,又迷人到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尤其是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瞳像是地狱里在瞬间被释放出的恶鬼。
这个男人和当年的黎司南一样,让他有着从未有过的惧怕,仿佛从内心深处渗透出来,连呼吸都变得战栗不已。
举着那把刀,他强撑故作冷静道,“陆庭深,这个女人可是害死你亲弟弟的罪魁祸首,一个她,用得着你大动干戈么?”
坐在一旁披着男人大衣的黎向晚在瞬间惨白了一张脸,这是她和他之间的最大症结,她是真的怕……
只见站在地上的陆庭深,依旧不紧不慢地朝着握着刀的袁文杰走过去……
随着他越来越近,袁文杰的惧意也越来越深,“你别过来——陆庭深,你别过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把拎起来砸向了室内的酒架,珍藏红酒的酒架被撞倒,众多红酒瓶纷纷掉落出来炸裂在袁文杰的耳边和身上。
听着他痛苦的哀嚎,陆庭深走过去踩过那些碎玻璃渣将他整个人提起来一把按在墙壁上,眼神森冷,语气却依旧平静地回答他的问题,“别说害死我弟弟,就是她真的杀了我,你也不配动她一下。”
他为了护着她不让她在受伤煎熬,不惜和她斩断所有联系,压抑着暗夜滋长的那份沉痛,时时刻刻的忍受着那份折磨。
只想要她安好。
这群败类,凭什么随随便便就想蹂躏他这么多年忍痛割爱护着却不能碰的人。
黎向晚无力地瘫坐在一旁,眼神惊痛,直到看到被扔到地上又再次爬起来的袁文杰,疯狂般地握着刀向男人刺过去。
“陆庭深!——”她喉咙撕扯着吼出这句气管似是在瞬间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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