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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要干的事，和吴矜忆已经没有什么关系，而且牵涉到命案，秦敢不想再把吴矜忆卷进来。于是他随便编了个理由，让吴矜忆留在酒店。
“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吴矜忆并没有那么好糊弄。
“怎么会呢。如果有白芒的任何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秦敢一本正经道，顺便小小地献了一把殷勤：“领导，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要是睡眠不够长皱纹的话，很多人都会为你心碎。”
“贫嘴。”吴矜忆俏生生地白了秦敢一眼，但还是回了自己房间。
秦敢带着吴向出了酒店：“接下来去哪，远吗？”
“白芒藏同伙尸体的具体地点现在不好说，我们只能一路找过去。”吴向站在路边左右张望着：“你车呢，yo？”
秦敢到旁边扫了一辆小黄车推过来：“上车吧。”
“你特么在逗我？”吴向一脸智商被愚弄的表情：“这就是你的车？你让我坐哪？”
秦敢指指后轮轴：“你站稳一点，应该问题不大。”
“我拒绝。太特么掉份了。”
“掉份？”秦敢上下打量一眼吴向：“你有钱吗？”
吴向摸摸身上口袋，摇摇头。
“你在南湘有其他认识的朋友吗？”
吴向面带窘色再次摇头。
“你既没钱，在这也没朋友，甚至连个手机都没有，跟我说什么掉份。”
吴向不甘心地叫道：“那也不能让我跟小学生一样站在你车子后面。”
“你走不走，不走拉倒。”
秦敢蹬起小黄车就走，把吴向丢在原地。
“yoyo，等等，我特么认栽。”吴向急忙追赶。
几分钟后，两个大男人共乘一辆小黄车的场景出现在午夜的南湘街头。
那画面……太美，让人不忍看。
起初秦敢倒是挺得意，自觉把吴向整治得服服帖帖。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蹬了一个多小时的小黄车，连续跑了几个地方都没找到白芒藏同伙尸体的地方以后，他开始有点怀疑吴向是不是在故意整他。
“你到底知不知道白芒藏尸体的地点？”秦敢把小黄车停下：“还有，为什么我要成为陨力者，必须找到白芒同伙的尸体，你先给我说清楚。”
“每一个陨力者的尸体，都是一个宝藏。”吴向在后轮轴上站久了也不好受，站到地面上后两条腿哆嗦个不停：“你如果不想按部就班锤炼自身陨力，从而开启次陨空间的话，那么把其他陨力者的次陨空间抢过来就是最快的办法。”
“这种东西也能抢？”秦敢想了想觉得不对：“先不说这个，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知不知道白芒藏尸体的地点？”
“这个，我当然……当然是知道的。”吴向眼神闪烁，不敢接触秦敢的视线。
秦敢看出吴向言不由衷，把指节压得“咯咯”作响：“你小子说一个小时就能帮我成为陨力者，该不会是耍我的吧？”
吴向连连后退，讪笑道：“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像。”秦敢把小黄车往旁边一丢，压着指节向吴向步步逼近。
吴向赶紧解释道：“yo，我承认，我并不知道白芒把尸体藏在哪。我也是没办法啊，要不然你怎么会答应……”
秦敢一把揪住吴向的衣领：“好小子，这下你总算承认了。”
“等等，别动手，我虽然骗了你，但我是真有办法让你成为陨力者，只不过时间需要长一点点而已。”吴向大叫：“我也是为了你好。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力量，想要得到就先要付出，否则后患无穷。”
虽然不知道吴向指的后患是什么，但是秦敢觉得这个道理应该不假。
按照他的理解，既然陨力被称为“力”，那么大概和人的体力一样，需要有一个渐进提升的过程。一蹴而就并不是不可能，只不过那就像运动员服用兴奋剂一样，不但效果持续时间短，而且还会有很大的副作用。
想明白了这一点，秦敢松开吴向，返身扶起小黄车：“走吧。”
吴向一怔：“去哪？”
秦敢笑笑：“折腾这么久，肚子有点饿了。”
吴向喜出望外：“你不追究我骗你了？”
秦敢压压指节：“如果在陨力的练习上你再敢骗我，你就等着新账老账一块算吧。”
随后秦敢把吴向带到了住处附近的一个夜宵大排档，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吴向也许是被关的时间太久，等到香气四溢的烤串端上来，跟饿死鬼一样风卷残云。
秦敢也不催吴向，慢悠悠地喝着啤酒。
所谓吃人嘴软，相信等吴向吃饱喝足，关于陨力练习的事不用问，他自己就会主动提起来。
两人吃到七八分饱时，一阵低沉有力的摩托马达声由远而近，在凌晨时分的夜晚显得特别刺耳。
“老板，把你家最好的菜各上一份，再来两百根串串，十箱啤酒。”一群深夜飙车党将摩托车停在路边，旁若无人地走进大排档。这些人有男有女，其中一个身影引起了秦敢的注意，不是别人，正是晓蕊。
两人目光相交的瞬间，晓蕊先是一怔，很快不自然地别过脸，装作不认识秦敢的样子，低头坐到那群人中间。
原来这段时间晓蕊下班后总是见不到人，是跟这些有钱有闲的飙车党混在一块。
秦敢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自斟自饮灌下一杯闷酒。
吴向没注意到秦敢脸色不对，盯着晓蕊的方向，一脸委琐道：“yoyo，快看那边，有美女耶，要不要去认识一下。”
秦敢没理他，又倒了一杯酒灌下去，把方便杯揉成一团往地上一丢：“老板，买单。”
“这么快就走了？再等我一下。”吴向拿起一瓶啤酒和一个空杯子，不等秦敢反应过来，已经屁颠颠地跑到晓蕊那一桌：“各位大哥，我以前也好玩改装机车，看到你们觉得特别亲切。相逢即是缘分，来来，咱们走一个。”
那些飙车党看吴向的装扮应该也是个会玩儿的，便闹闹哄哄和吴向喝了一杯。
秦敢见吴向跟那些飙车党喝得热络，便懒得多管。
他这边刚把账结掉，那边吵吵嚷嚷的闹酒声突然安静下来。
晓蕊不知道为什么，拎着包站起来准备离席。而坐她旁边、看起来像是飙车党那伙人领头的年轻人把杯子一摔，站起来一把揪住晓蕊长长的秀发：“妈的，老子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天天跟老子装纯，真当老子看不出你是什么货色？”
秦敢眉头一皱，霍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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