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审判

杨锦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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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审判

    米凡被关进看守所的第五天,当他在预审警察的提讯笔录上又一次签了名字之后,才相信自己真的杀死了自己的情敌,杀死元多敖的情节过于简单和容易,以至于他怀疑是不是真的杀死了情敌,当他确定无疑杀死了元多敖时,先是哈哈大笑了将近两个小时,紧接着又大哭了两个小时,接下来的日子里,无论是预审警察还是检察官提讯他,他都是一个姿态,瞪着大大的眼睛盯住对方,就像一只饿狼盯住了对方的眼睛。

    突然,好像饿狼被什么进攻性的武器震惊了一样,哇地大叫一声,然后痛苦地呻吟起来。或者抱住头说:“有人正在用狙击步枪瞄准我,他要打穿我的脑袋!”这时候,他必然要往桌子底下钻,蜷缩在一起,逃避他可以看到的狙击手。

    种种迹象表明,米凡的精神和心理上出了问题,办案单位决定对他进行精神病鉴定!

    当米凡的父亲米南得知儿子为了女人杀了人时,在病床上躺了三天,第四天下床后花重金聘请了著名的律师花果恒,明明白白告诉他说:“只要你想办法保住我儿子的命,我给你5000万!”

    花果恒知道米家的实力,赶忙说:“我的好说,你先给我1000万,我去活动一下!”

    米南给了花果恒一张银行金卡说:“这里面的钱你随便用,密码是我的手机号,只有一个条件,保住我儿子的命。”

    花果恒说:“时代不同了,但是,如果你儿子的精神状态不太好的话,应当能保住他的命。”

    米南说:“说清楚一点!”

    花果恒说:“如果完全不能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的精神病人杀人,则完全不负刑事责任,如果是间歇性精神病人正常的时候杀人,应当负刑事责任;尚未完全丧失辨认和控制自己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故意杀人罪,处死刑,无期,或者10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清的,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较轻,是指义愤杀人,防卫过当杀人,因受被害人长期迫害而杀人,帮助杀人,受嘱托杀人,所以如果是相对有辨别能力的精神病人杀人,最轻的可判10年以上有期徒刑,如果是在正常时杀人,则死刑或无期,如果是完全精神病人则不负刑事责任。”

    米南沉默了很久说:“死罪要免,活罪难逃,他杀的毕竟是一个亿万富翁!。”

    花果恒说:“我明白!”

    米南说:“把卡里的钱全花出去。”

    花果恒说:“我会给你列一个清单。”

    米南说:“我要儿子的命,要清单干什么,这个卡就是你的了。”

    花果恒说:“我们做律师的,谁没有当法官检察官的朋友,您放心好了。天下没有不破的鸡蛋!”

    米南拥抱了一下花果恒说:“就算花掉我米家的半壁江山,也要保住我儿子的命。”

    花果恒说:“哪能用得着半壁江山,米家掉一个渣滓就够了!还有,我不同意,您和伯母千万不要去探视米凡,也不要让什么人去探视米凡,低调更加有利于操作,您明白吗?”

    米南说:“明白,一切就拜托您了。”

    经过半年的努力,花果恒给米南汇报说:“米凡患有间歇性精神分裂症,同时患有神经元癫痫。”

    米南问:“运动性神经元癫痫是什么症状?”

    花果恒说:“运动性癫痫(rolandic epilepsy),又称运动性发作,此种发作的主要症状为运动体征。分为单纯(简单)运动性发作和复杂运动性发作。主要表现为身体某一部位或一侧肢体抽搐,持续数秒至数分钟后自行终止,伴有意识障碍。常见于脑外伤、脑炎、产伤、脑瘤和脑血管病等脑器质性病变。大多呈局限性发作,少数可发展为全身性发作。发作时或发作间期脑电图痫性放电多在症状对侧皮层的相应区域。”

    米南说:“这种病严重吗!”

    花果恒说:“不能太累,不能激动,不能过度刺激,不能强迫,不能……!”

    米南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探视一下了?”

    花果恒说:“等判决下来,入监狱后再去探视!”

    米南以为是花果恒的活动,才使得米凡得了间歇性精神分裂症,同时患上了运动性癫痫(rolandic epilepsy),无论如何,儿子的命也算是保住了,这是最重要的。

    花果恒痛痛快快花掉了米南给他的金卡里的8000多万元,以为是金钱和自己的活动能力起了作用,才使得米凡按部就班地患上了间歇性精神分裂症和运动性癫痫,才救了米凡的性命。他曾经有过这方面成功的经验,对金钱的威力和自己的活动能力深信不疑。就连那些在花果恒活动范围之内的法医,也以为是自己的权力使米凡顺理成章地成为精神分裂和癫痫病患者。

    真正知情的人,只有米凡一人,每当运动性癫痫发作的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苏醒过来的时候,全身瘫软无力,除了一种存在的意识外,似乎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我怎么了?”这是米凡询问自己最多的话,“我杀了人,我会被判处死刑!”

    有时候,米凡在公安医院的病床上跳将起来,然后向墙壁撞去,如果不是手铐和脚镣的羁绊,他早就把自己活活地撞死。

    他有时候特别想死,有时候特别怕死,常常觉得有人藏在自己的床下面,拿着冲锋枪或者长刀,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杀死他。于是,他就闭上眼睛,留一个小小的缝隙,让目光从那细缝里流出来,流到床底下去,看看凶手什么时候行动,他好进行反击。

    可是,米凡终究没有等到刺杀他的人出来,他怀疑元多敖没有死,而是藏在天上的白云深处,高楼大厦的某个角落,像美国海豹突击队一样准备向他发起总攻。

    米凡的痛苦、无奈和绝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父亲米南、母亲李小媛爱、律师花果恒以及在金钱的威力下参与拯救米凡性命的所有人,都以为他具有天才的表演才能,都以为他过得非常自在、滋润。特别是哪个法医私下里自言自语,一个人为了活命,居然会表演的那么刻骨的真实,我不过是用养神暗示了一下,他就会表演的那么投入。人为了活命,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就在临近正式宣判的日子到来的时候,这一天,看守所管教来到米凡的病床边,特别问候他的时候,他突然用带着手铐的双手握住看守的手说:“大舅!你来了!”

    米凡的举动引发了其他病犯的大笑,看守离开之后,在心里暗暗地说:“这狗日地真会装!”

    等其他病犯刚刚笑完,米凡非常认真地说:“谁想自杀!给我那个元多敖带个话,让他把我的蒙娜丽莎还给我,谢谢!”说完,猛地向后倒去,脚镣哗啦啦往床下滑到时,把脚腕嘞出了嘞出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这时的米凡,与那个躺在月名湖畔木条沙发等待蒙娜丽莎到来的米凡判若两人,仿佛只剩下了一张人皮。

    一个美元亿万富翁的儿子因为女人杀死一个人民币亿万富翁,这一事件轰动了整个网络世界,有一家跟踪报道这一事件的网站记者这样写道:……!我在看守所蹲守报道这一事件,种种事实证明,米氏家族并没有利用自己的经济社会地位妨碍司法公正,就在审判期间,除了律师团之外,米家没有一个人探视或试图探视米凡,现在尘埃落定,米凡的精神分裂症在事件发生前就显露了出来,因大量饮酒险些丧命,这一点得到校方的证实。可以说,这次审判,是一次没有任何人为影响的公正审判,网民们猜测米家会利用自己经济实力干扰司法公正的传言不攻自破。重要的是,这次事件的核心人物,也就是被米凡崇拜为美丽的蒙娜丽莎,一夜之间从亿万富婆变成了穷光蛋。人们现在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好像从人间蒸发,杳无音信,有传言说她跳海自尽。说到底,都是金钱惹的祸。如果连莲在认识了米凡之后,不要再认识元多敖,她一定会成为一个真正的亿万富婆,米家的实力众人皆知,或者说,如果米凡不要装穷,连莲会上演一出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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