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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万岁!!!”
“庄主好样的!!!”
“我就说庄主可是老太爷看好的人,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半大的小屁孩儿!”
所有人都没有吝啬欢呼,从没有人抱着郑经能击败丰晓晓的想法让他直面那个疯子,只是从遇到丰晓晓以来就一直倒霉的郑家人终于是交了一次好运。
哪怕之前还是将这个新任庄主当做弃子去挡枪的人此时也是满面欣然,几个家老更是一脸赞赏,仿佛早就看到了结局,而郑经又确实没能让他们失望一样。唯有那之前拿言语刺激郑经的家老是面色惶急,心中懊恼自己不该太早下结论。
这郑经毕竟是气海巅峰领悟了真意的存在,不顾自身的全力一击又怎是气海初境的丰晓晓能接下的,这次果然是看走眼了。这家老连忙上前扑倒在郑经脚边“庄主神威,果然是抬手间就降服了这个小子,老太爷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仿佛是为了真的对离世的郑老太爷激动,整个人竟是哭的涕泗横流。
“老太爷啊,您可见到了,您亲点的新庄主帮您报仇了啊!!!!”似乎嫌自己表现的不够真切,他伸手就去抓依然怒目圆睁的郑经的靴子,谁知他的手还没抓到,本来还像是金刚怒目的郑经,嗝的一声,仿佛屁声,让欢呼的众人都是一阵尴尬,脸上笑意憋的辛苦,竟是闹出了一个个大红脸。
然而,不待有人出来为这个声响打圆场,眼尖的人已经见到,郑经的额头上一个细小的红点慢慢扩大,最终一滴暗红的鲜血就流过眉骨,顺着鼻梁滴落下来,紧接着仿佛止不住的洪水,各种红的白的顺着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汹涌的滚落,而他整个人也是扑通一声仰面摔倒。
“啧啧,我可还没输呢!怎么就急着庆祝?”温和的声音没有起到本该有的作用,像是一阵刺骨冷风刮过,让在场众人鸡皮疙瘩起了一大片不自觉的就打了个冷颤。
“他,他,他,他”一个郑家人下巴像是坠上了千斤铁块,费劲的他了半天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来。
衣袍被打出几个窟窿的丰晓晓没有管自己的伤势,反倒是抚摸着被打出了数道刮痕的杀吾剑,像是想起了什么,将剑身靠近了自己受伤流血的部位,本来笔直滚落的鲜血顿时转了个弯落向杀吾剑,刻在剑身上的刮痕也是逐条消失。等到整把剑变成了初始的那副完美血玉的模样才露出了笑容。
“妖,妖法!!!”一个年轻的郑家气海境见到以血养剑这诡异的一幕,顿时心神崩溃,跌倒在地,像是直面了什么大恐怖,双手交替的向后爬去,一股恶臭就从裆部发散出来,已然是被惊得大小便失禁。
“原来我这么吓人么?”丰晓晓笑容温和,没有问那个已经疯了的郑家年轻人,倒是向着一个家老问道。
那家老顿时顿时一脸懵懂,心里却不知骂了多少遍,该死的什么时候疯不好偏偏挑这个时候。现在倒好,让他如何回答?说吓人,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自己吓人吧,若说不吓人,谁又知道这个疯子是如何想的。眼见丰晓晓脸上显露了几分不耐烦,赶忙把之前想好的说辞讲了出来。
“找丰家人陪葬的事儿都是郑经一个人的主意,我们这些人不管怎么说丰家与我郑家是世交都不能违逆了他的心意,”似是觉得这样的回答不够真切,语调一转“好像老太爷临死前也是这这样吩咐,才答应让他接任庄主的。”周围众人一听涉及自己都是满口赞同,刚刚还在交口称赞的新任庄主转眼间就成了罪大恶极的罪人,无人不对其唾骂。
“原来是这样?”丰晓晓了左手托着下巴做沉思状,“只是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说罢红影一闪,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家老便去陪他的庄主去了。
丰晓晓看着还匍匐在郑经尸体脚下的那个眼泪鼻涕挂了一脸的家老说,“我吓人么,算了,气氛不太好咱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本来就要脱口而出您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等等等等赞誉的家老顿时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深怕又是一个回答不对被一剑削首。
“你们这庄主确实不错,让我有了灵感,刚刚那一剑你看到了么?”不管拼命点头甩的脸上鼻涕眼泪四溅的家老,丰晓晓自顾自的接着说“我觉得这一剑为了纪念这人,就叫——去郑,如何?”
没敢从这两个字上遐想些什么,涕泗横流的家老奉承的话宛如水流“果然是极好的名字,两个字简洁有力,还说出了来历,一个去字不仅明了还有种举世无双的霸道,这郑字又能告诉他人这一剑名称的来历自然是极好的,而且郑字又可说是郑重,稳妥,您刚刚施展这一剑的时候恰恰是这副模样,简直是天赐的好名字!!!”
丰晓晓点点头,脸上笑意更浓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看果然是好名字!”那家老一听这话顿时脸显喜意,满以为自己是说中了丰晓晓的心里话,然而下一刻,又是一抹剑光让他赴了前人的路,伏倒在郑经脚边,满是污垢的脸上还有着惊喜之际的笑容,看起来荒诞而恐怖。
“你看,你想到的都是我想过了的,那我还问你有什么意义。”像是解释,又像是狡辩的话语从丰晓晓口中响起,说罢便看向下一个家老。
那家老被看得浑身一哆嗦,“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说完貌似耿直的一挺胸膛,将脖颈伸的老长仿佛天下间最具正气的人,只是偷眼下看的余光却是怎么也让他与正气联想在一起。
“这么硬气?”丰晓晓面显诧异“我欣赏你!”于是还是一剑,却没刺在那伸长的脖颈上,倒是刺进了胸膛。
人有时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眼见的丰晓晓只是挨个问着家老,便想着是不是与自己等人无关,再一想若是自己逃了,那么下一个中剑的肯定就是自己无疑了,亦或者还有自诩聪明伶俐的觉得若是问到自己定然会给出让丰晓晓满意的答案,从而逃出生天,故此,几十人的气海境居然一个也没有逃的,就是集体向已经受伤的丰晓晓出手的都没有。
“你怎能如此残忍?”又是一个家老,他面显惊怒,主张用丰姓殉葬之事他本就不赞成,而今果然遭了报应,“这些找来陪葬的丰姓人也不过二十人不到,你所杀的我郑家人,早就超出了这个数字难道还不够嘛?”
“若是不够,请收下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性命,饶过这些年轻人!所有决定都是我们这些家老跟庄主做的,我们愿意给那些死去的丰姓人陪葬如何?”说罢,这人一掌劈向身边另一个仅存的家老,然后双膝一屈,跪倒在丰晓晓面前。
从始至终始终面带和善笑容的丰晓晓终于是止住了,像是怨毒又像恼怒的神色爬到脸上,“嘿!说的很好,但是今日你让我饶过你饶过他们,但是谁又来饶恕我?”
“我丰家本就遭逢大变剩不下多少族人,我就算无故被你郑家人所伤也没有报复的念头,原本只想尽快去韩国,其他皆是小事,而你们所作所为当得起人这个字嘛?”
“我只听极北蛮荒之地有过让活人殉葬的事情,没想到今日在我许国大地,就在原本的丰饶镇边上有人干出这种事来!!!”
“最关键的你知道么?最关键的是这些人都是因为我而死啊!你可知道这会让我爹娘又有多伤心丢脸?”像是发泄又像是疯癫了的丰晓晓沾染着泥土和鲜血的靴子踹在跪着的这人身上。
眼见这本就疯了的少年发了癔症,郑家诸人更是不敢动弹,就像是玩着木头人的游戏,谁先动谁就输了一样站的笔直,连着大气都不敢出。
那被踹的骨断筋折的家老始终硬挺着,既不动弹也不做声,直到像是踹累了的丰晓晓停下弯着腰拼命喘息着才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看着眼前还站着不敢动的诸人,丰晓晓抬了抬自己握着杀吾剑的手,却是没能抬起来“滚,都给我滚啊!!!”
顿时如释重负的喘息声成片响起,慌乱的众人甚至不敢去管还躺在地上的同伴尸体,就这么如丧家犬的散去了。
杀气萦绕的丰晓晓杀了很多人,但是没有想象中,满心杀意的自己杀完之后的满足,反倒是愈发的想找个人倾诉,哪怕那股杀意还没有散去,自己依然想追着那些惊恐的郑家人杀个痛快,然而心脏阵阵抽搐却阻拦着他去这么做。
脚下一崴,坐到了郑经的尸体上,丰晓晓没有起身,倒是神经质似的对着已经冰凉的尸体道“你被逼着要跟我动手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感觉?好像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心里空荡荡的难受?”
“什么破练剑法子,不是能让人心如死水么?怎的这时候却一点效果没有了?”说着说着眼泪却是一颗一颗的滚落,但脸上却是笑,越笑越狷狂,越笑越响亮,笑的整个郑家庄都像是被撼动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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