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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竟有这样的故事？”
“民间许多的故事都是登不了不雅之堂的，今日想必太后也看惯了阳春白雪的表演，不如给太后来一点新鲜的东西，尝尝鲜。”
“国舅夫人好歹也是堂堂司徒之女，怎会如此不入流的东西。”董贵妃端起桌上精致的陶制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嘴角带着让人感到不舒服的微笑，眼睛睥睨着站着的郭流韵。
“启禀贵妃娘娘，妾身没入王府之时乃是民间女子，这民间的俗物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
董贵妃嘴角狠抽一下。想“这贱人还真能胡说。”
“喔，没想到国舅夫人还是苦命的女子，你这福气未免也太大了？”
“妾身这还要多谢义父的栽培，才能让妾身走到今天。”
“西施当年只不过是一个浣纱女，国舅夫人的容貌堪比西施，这世道野鸡都能变凤凰，更别说国舅夫人这本身就是凤凰。”
“你…。。”董贵妃恶狠狠地瞅着王皇后。
“好了，蝉儿，不知这如何配乐啊？”
“启禀太后，可否给妾身一支萧。”
“来人，将白玉箫交给国舅夫人。”
“喏”
不多时，一个宫女取了白玉箫走到郭流韵的面前，小心翼翼将白玉箫交到郭流韵手上，握着白玉箫的郭流韵感到一股熟悉从心底冲出。
王于强将一支典雅的古箫放到郭流韵的手掌上。
“于强，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说箫声很好听吗？今天我就教你吹箫。”
“天哪！于强，你真是隐藏的大才子诶，这么难得东西都会。”
“那是必须的，不是大才子这么能配得上你这大美女？
两人望着对方的眼神，甜蜜的笑容将他们抱在一起。后来郭流韵知道，王于强哪里会什么箫，只是为了让她高兴在网上学的。不过，那都已是过眼云烟，他们之间隔着的不只有心与心的距离，还有空间与时间上不能融合的距离。
慌神的郭流韵回过神来，将白玉箫轻轻附上晶莹红润的唇，手指在箫管的小洞中反复点点拨着，一段优美的音乐传了出来，众人都听得如痴如醉，只有董贵妃面色铁青，五官狰狞。
“蝉儿这一曲可真是人间的梵音，让人心空气静。”
“谢太后夸奖，这只不过是雕虫小技。”
“国舅夫人过谦了，没想到民间还有这样的天籁之音，我等真是孤陋寡闻了。”
“哎，可惜了，再好，也登不了大雅之堂。”
太后将头转向幕后的乐师。
“尔等可记住了？”
一个长相英俊的乐师的头领跪伏在地上。
“启禀太后，不知可否请国舅夫人再奏一遍。”
“蝉儿，你且再奏一遍如何？”
“喏”
悠扬的箫声响起，荡涤在皇宫的空气中，赶往太后宫中的董卓跟着箫声的方向行走，好像忘了他才是这场决斗中的权力的霸主，他好像只是俗世中食五谷的凡人而已，想要的只是一个温暖稳定的家。站在殿门外的董卓迟迟不肯进入殿中，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又好像是胆怯破坏人间最美好的宝物。
箫声毕，殿中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尔等可记住了？”
“启禀太后，经过这一遍的熟悉，大多都已记下了。”
“这就好，要是出现什么纰漏，就唯你是问。”
“喏”
乐师匆匆退下，随后响起了优美的丝竹声，郭流韵随着声音翩翩起舞，像是一只飞舞在花丛中的蝴蝶，寻找可以停下的脚步，又像是缠绵在一起的两只蝴蝶，耳鬓厮磨，舞姿张扬，又内敛，四肢舒展用力却软若无骨，美轮美奂，汉服特有的长袖为她的舞姿增添了不少的色彩。待丝竹声停止，郭流韵完美地一个旋转，结束这一个美丽的悲剧。殿中开始一片安静，好像时间都开始了静止，之后是热烈的掌声，就连奏乐的乐师也忍不住为这古今少有的舞蹈所鼓掌。
“好，赏。”
“谢太后赏赐。”
“蝉儿果真是色艺绝伦。”
“谢太后夸奖，我这只不过雕虫小技，贵妃娘娘才是真正的色艺绝伦。”
“缪兰舞姿好倒是好，但是少了几分灵气，却不及你。”
董贵妃白了旁边的佩云。
“这国舅夫人岂是我等俗人可比。”
董卓走入殿中，董贵妃面上露出一些欢喜之色，董卓没有看董贵妃一眼就径直走向郭流韵身旁。董贵妃脸上露出的欢喜之色转变成对郭流韵深深的恨意。
“姑母”董卓向董太后行了一个礼。
“你来了。”
“侄儿看天色已晚，姑母必然有了些乏困，来接蝉儿回府。”
“国舅与国舅夫人还真是恩爱啊！看得我们都开始脸红了。”王皇后说毕，用白色的丝质帕子掩嘴窃笑。董贵妃一脸怒色强压在虚伪的笑意当中，使得气氛尴尬了几分。
“你一说，哀家倒觉得有了些乏困，你们退下吧！”
“喏”
郭流韵跟着董卓回到来时的那辆马车上，疼痛使郭流韵将双腿平铺在车上，抽了一口凉气。董卓将郭流韵的腿抬起，将裤管挽起，白皙的腿上呈现出几块触目惊心的淤青，看淤青的形状应该是被坚硬的小石子或者铁块击打造成的。
“你干什么？”
郭流韵将腿从董卓的手中挣扎出来。
“你为什么不说？”
“会有人相信我吗？”
“我不会放过她的？”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你为什么一定要自己一个人扛着所有的伤痛，为什么不试着让我来保护你。”
“董国舅，你是在说笑话吗？”
“我知道你是不会原谅我的。”
“你知道就好，如果有机会我会毫不犹豫将剑插入你的胸口，以慰我父母在天之灵。”
董卓的心像是一瞬间被利剑刺入一样，将那个口子搅得血肉模糊。他不顾郭流韵受伤的腿，将她强行抱入怀里，唇不停地划过她的脖颈、脸颊，内心的痛和身上的疼痛并着泪水流出郭流韵的眼眶，眼神中充满誓死不屈的倔强。
“不能爱，那就伤害。”
“你这混蛋，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这样的话最爱的女人嘴里说出来，那把利剑又在董卓的心的伤口里搅动，那种痛好像能屏住呼吸。董卓停下了动作，郭流韵挣脱董卓的手，缩在离董卓足够远的一角，车上顿时陷入了沉默。
“你还记得吗？”
“记得什么？”
“我们之间的约定。”
郭流韵瞳孔放大，一脸的疑惑。难道这个伍文沫还和董卓有过一段？
“不记得。”
董卓不再说话，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董贵妃回到宫中，啪啪啪响亮地甩在佩云的脸上，脸上瞬间泛起红色的掌印。
“贱婢，你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挨了两大嘴巴子的佩云慌忙跪伏在地上求饶。
“娘娘饶命，女婢真的没有违抗娘娘的命令。”
“为什么伍文沫那个贱人安然无恙的。”
“奴婢不知。”
“废物”董贵妃一角将佩云踢到在地，佩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马上又换上可怜兮兮求饶的神色。
“娘娘息怒，这次没整到伍文沫那个贱人，是奴婢办事不利，不过……”
“你有什么法子？”
“我们可以借刀杀人。”
“怎么借刀杀人。”
“董府的樊夫人和刘夫人还不知道貂蝉就是伍文沫吧！”
董贵妃嘴角勾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坐在贵妃榻上整理着自己刚刚涂山凤仙花汁液，的指甲。
“起来吧！”
“谢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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