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永远高唱我歌,走遍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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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思乱想的半梦半醒状态,功法自行运转吸收,等意识清醒时觉得似乎又进步了不少。眼光更加敏锐了。

    “千寻,我是不是快到4阶了?”孙小龙感受着身体力量充盈的感觉,问道。

    “快了。”千寻道。

    “哦。”孙小龙淡淡回了一句,坐起身,看着窗外夜色,开灯,走进条子的卧室,见他如木乃伊般的平躺在床上,张着嘴,时不时还闭合一下,这是睡着了。肚子上的肉又消瘦了一圈,平躺应该能看到自己的脚趾了。

    孙小龙走上去拍了条子肚子一巴掌,大声道,“上班了,快起来。”

    条子一下直挺挺做起来,吓了孙小龙一跳,在屋里左右撒嘛,道,“猫呢!?”

    “你是被梦魇着了吧,猫你妹的猫!”孙小龙巴掌拍了条子后脑勺一下,骂道。

    条子一脸不满的瞪了孙小龙一眼道,“睡正香呢,叫我嘎哈?”

    孙小龙板起脸,道“赶紧起来,有事儿。”说完向客厅走去。

    条子看到孙小龙表情,是真有事儿,赶紧穿好鞋跟在后面,“啥事儿?”

    孙小龙一脸郑重板儿直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条子的眼睛,“坐下说。”

    条子连忙坐下,还显臃肿的身材也挺起,做的笔直。

    孙小龙看着条子眼睛,略作沉吟,“条子,咱兄弟十几年了,我也不藏着掖着,就是想问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条子一脸茫然与困惑,回道,“啊?……打算?你不是叫我去当猎杀佣兵吗?”

    换来孙小龙一脸懵逼,“啊?我啥时候叫你了?”

    条子忽然很激动,身体有些发颤,猛地站起来质问孙小龙,“草你妹的孙小龙,你组队不带我,想单飞?当初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还是不是兄弟了,啊!?”

    孙小龙反应过来,条子在得知自己有意走上一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路,便早已下定决心与自己同行。可能是条子为了兄弟情义不想让自己一个人闯,也为了年轻时的梦想实现的举步维艰,而寻找另一条出路。

    孙小龙缓缓起身,眼睛有些酸,看着条子激动的神情,盯着他的眼睛,双手张开,用力抱了一把条子,缓缓道,“好兄弟,一起闯。”前方的路,可能充满坎坷与危险,不过这一刻孙小龙无所畏惧,就算满是荆棘,也要带着兄弟一起趟过去,打破这绑缚自己与条子多年的命运。

    两人决定出去大喝一场。纪念这荒废的青春,也庆贺这即将改变的人生和到来的旅程。

    条子开车,在片区内找了家ktv,没找作陪,要了两箱纯生,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就是干。

    孙小龙脑中如电影般想起年少时的不羁狂放,总是认为这世界任我闯。青年时的激情自由,总是梦想人生就是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如鸟般翱翔,如鱼般游荡。将近中年的自己,几近放弃的梦想,想要随遇而安度过余生。这前半生如花,慢慢盛开绽放,却谢的飞快。起身点了一首beyond的《海阔天空》,伴着前奏缓缓想起,眼神有些迷离,目含泪光沉醉吟唱。

    “今天我

    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著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风雨里追赶

    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

    孙小龙想起大学毕业,一个人拎着包怀着激情与希望,踏入工作岗位。本想着用自己双手拼出自己的未来,却被现实的残酷打击的体无完肤,没钱、没人、没关系,即使表现在出色,照样还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消磨着自己的青春,梦想的自由,却被这遥遥无期看不到尽头的注定小人物的命运所卷缚。有不甘,有无奈,有愤怒,到最后却是默默承受。

    “多少次迎著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

    若有所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

    心里爱”

    我放弃了吗?我真的不爱这自由,不爱这烟花般美好的青春吗?真的就这样自甘堕落,泯灭于尘土中吗?真的不想与亲人相伴,与爱人相依吗?不,我没有。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

    仍然自由自我

    永远高唱我歌

    走遍千里……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一首歌唱尽心中淤积的残存的不堪回首的过往,只为从今天起‘永远高唱我歌,走遍千里’。不想在回忆从前,只为这即将开始的新生,开酒与一滴泪以流过脸颊的条子,一口饮尽。

    ……

    孙小龙不知什么时候睡去的,醒来是被尿憋醒的,头很晕,扶着头起身,发现自己是躺在沙发上,没看见条子,包厢里摆着的4箱酒,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了两箱。赶紧起身,上厕所。回来时,才看到条子抱着酒瓶睡在包厢角落的地上,头枕的啤酒箱子,已经被压瘪了。

    看时间,已经早上7点半了,手机上还有几条信息,没有一条是紧要的,将手机装进兜儿里。走过去,踢了踢条子,“醒醒,别再这儿睡了,回去睡。”

    条子睁眼,看到孙小龙站在脚边儿,自己睡在地上,马上一轱辘起身,感觉尿意上涌,小跑着去厕所放水。

    走出包间,去大厅结账,服务员说这顿是老板请的,孙小龙要付钱,服务员死活不敢收,也就算了。

    出门,条子开车,回家,补觉。孙小龙再起来是因为嘴发干,拿杯子在水龙头上接了一杯,喝光,感觉还是渴的厉害,又接了一杯,喝光。放下杯,往回走的时候,都觉得胃里的水在晃动,很难受。

    又躺回床上,胃里的水往上反,赶紧坐起身清醒了一下。昨晚喝的多了,头还有点沉。似乎记得和条子说起闲哥的事儿,忘了说什么了。

    闲哥,原名纪亮,有个好爸爸,算作是富二代。之所以叫他闲哥,一是他比我们大,二是爱管闲事儿。高中时,上自习课。孙小龙、条子还有前座的山炮在说话,互相都没看对方,只是低头看着书,一副在读课文的模样在说。闲哥发现班任爬窗户往里瞅,就回头提醒他们说‘班任来了,别说了’,几个人闭上了嘴。结果班任从前面儿推门儿进来,喊闲哥出去,说‘人家都在那好好学习,就你在那儿咋咋呼呼跟人说啥呢!?’于是给闲哥撵了回去,放了半天假。

    孙小龙起床,走进客厅,看见条子在客厅坐着发呆,道,“昨晚上是不是说道闲哥了?他最近咋样?”

    条子回过头,一脸茫然,道,“说了?忘了。他还是那b样,整天闲的蛋疼,都结了婚,有了娃儿,还闲不住。前几天打电话问我有啥好项目没,我尼玛天天上班上的,哪有什么好项目。要不咱把他拉上,跟咱一起?”

    孙小龙想了想,摇头道,“别了,他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还是别让他跟咱瞎整了,哪天整没命了,不好跟叔儿姨交代。”

    条子点头,“恩,也是。”想了想,又开口道“这两天没事儿,走,我带你逛逛园林。”

    孙小龙转身走向洗手间洗漱,“行,等我洗把脸。还没去过呢,就听我媳妇说过多好多好。”

    出了门,打车去的拙政园,条子头还沉,没开车。早上回来时就差点在停车时候把边儿上车撞了。

    两人买了门票进去,可能冬天,没多少人在转。园子不大,枯黄的叶子挂在树上,有些凄凉的意境。

    孙小龙走在一处凉亭,看着周围没人,沾了水在凉亭外的墙上写下‘孙小龙到此一游’并与此合影留念。用手机发给老婆,和张馨。

    老婆回复,“去苏州了,好好玩。”

    张馨回复,“这张照片创意给个82分,剩下的18分发个666。你在sz?我早就想去看看那如画的风景了。”

    给老婆回复,“好的。”

    给张馨回复,“那就来呀,你来了,我带你玩啊!0~”

    张馨回复,“不了,我还要上班儿,真想去啊”

    孙小龙回复,“请假啊,看看这小桥流水人家,多好的江南美景。”

    张馨回复,“还是算了吧,我们还不熟,等下次吧。”

    孙小龙有点沮丧回复,“好的,那下次的,想来的时候记得叫我啊!”

    张馨不在回复,孙小龙也有些惋惜,又有些期待张馨说的‘等下次吧’。

    条子看到孙小龙一直发微信,不满的叫道“草,不知道在单身狗前面聊妹子,气氛会变得很尴尬吗?”

    孙小龙装起手机,看着前方小桥在水中的倒影,装深沉的道,“小同字,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表急。”

    条子对孙小龙竖起中指,不在言语。

    孙小龙又在sz玩了两天,期间与张馨妹子的微聊间断进行,到7号晚上,坐上回单位的高铁,独自离去。

    ……

    处在地球的其他使用者。

    尼达加尤勒,一个活在自己的美梦中的少年,已经被美国科学研究部门切片研究,而他的遗产积分,如同新年礼物一样,均分给了剩余的八人。

    ……

    波兰,在西方世界如同亚洲的棒子一样的国家,什么都是他们的,还有种自恃清高的气质。

    使用者奥夫托基德,是一个典型的波兰人,出生在马佐夫舍省谢德尔采的一个普通家庭,梦想能成为一个如哈利波特一样的魔法师,如果说有什么特质说他像是一个魔法师,那只有身材消瘦一个了。中2病患者的他,自小就有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应该受上天眷顾的存在。

    从获得系统的那天起,奥夫托便更加确信自己的独一无二,而天赋技能那飞翔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为魔法师这个职业而生的。

    奥夫托看到系统中的魔法世界典籍,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狂热起来,不过积分来源是个问题。虽然意外获得了74万多不知怎么来的积分,但还是觉得捉襟见肘,只是让他在系统商城购买了比较基础的冥想功法,想要再买提升魔法力的药物和魔法技能确是不够的。

    系统刚运行初始,奥夫托见到系统商城里的军火,便打起了贩卖军火赚积分的主意。

    初时的路很顺,了解到这个世界有猎杀佣兵工会的奥夫托开始在门口蹲点寻找客源。猎杀佣兵本就是为了兑换功勋换装备才愿意低价出售异兽,而见到奥夫托能拿出高阶装备可以直接用钱购买,不用再受猎杀佣兵工会的制约,很多佣兵很开心,愿意接手奥夫托的交易。

    奥夫托成为了当地小军火商贩,每次贩卖都能赚足所付出的一倍积分。不过自己很不满足,因为自己选择的系统难度是地狱难度,商城购买物品花费比普通难度高一倍,这样的赚积分速度不足以满足自己的野望,更不能快速提升实力与他人争夺生存权利,所以奥夫托决定把生意做大。

    奥夫托找到之前曾与自己做过生意的佣兵,让他们给自己拉来客源,允诺交易金额的10%作为佣金,雇佣他们。佣兵们很爽快的答应,毕竟出去猎杀异兽是要冒生命危险的,而拉生意的事儿只是跑跑腿,就能得到充足的钱财,没有不愿意干的。

    奥夫托的生意如预想的一样开始繁忙,从前都是自己在找客源,现在有几十人帮助自己生意历时扩大多倍,做赚取的积分也如牛市一样节节攀升。

    但好景不长,当地以走私军火为生的黑势力发现抢了他们生意的奥夫托,立刻纠集几十人要将奥夫托干掉。奥夫托收到线上拉客源的佣兵警示,连夜出逃,跑出安全区。

    出了安全区的奥夫托,有些不知所措,但平静下来后想到系统中只有一个人可以存活到最后,便打开系统搜索起威胁最大的简单难度使用者。于是踏上了前往东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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