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和一只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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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心里装着对赚钱的渴望,也可能是梦里被钱压的有些窒息,孙小龙早早的醒来,发现不知何时枕头抱在怀里,平躺着在睡,“我说怎么做梦被钱压的喘不过气儿呢……”

    随手推开抱了一夜的枕头,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右眼,透过窗,天色还黑,冬天的夜总是漫长的。摸出手机,6点,“今天休息,还早。”便要继续睡,脑中闪过还在大学时看过的一句话“每天叫醒你的不是闹钟,而是梦想。”“难道是我的梦想叫我起来的?”

    记得从大学毕业后,一次次的追求梦想,却一次次的被现实碾压,本有的菱角已经被在不知何时磨平,后来有人告诉我说“这叫做成熟”。我想,可能成熟就是放弃曾经的不切实际,就是本该脱口而出的话却在心里反复琢磨,就是将冲动、爱犯错变为稳重、有条理,就是碰见在不喜欢的人也要微笑面对谈笑风生……“可我不想要如此的成熟……”

    心中遥想了半天,终于起身穿衣,拿起洗具洗漱。看着镜中已经不在青春的容颜,想着过往有些不堪的种种,半响对自己说到,“曾经的梦想如烟飞散,曾经的过往如叶纷繁,我还想抓住年轻的尾巴,再疯一次,只为曾逝去的青春、失败的命运,我想赢你一次。”

    说完,拿出剃须刀,刮掉了许久未打理过的胡须。从鼻中发出两声“哼哼”,对镜中人道“还是那么帅。”并露出一丝迷之微笑。

    都说清晨起来,是大脑最活跃的时候。

    从衣柜里找出许久未穿得运动装,孙小龙准备开启运动模式。“好久没动过了,想当年凭我180的身高可以扣篮是多么的潇洒飘逸,如今以沦落到篮板都碰不到,哎……我是老了吗?”

    随手拿起手机,翻箱倒柜的找到许久未见的耳机,插好带上,点开音乐,出门。

    天上下着雪,伴着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有些像要把2017年发生的所有痕迹抹平一样。空气微冷,呼吸着有些清凉又特有的雪的味道,打了个冷颤,“真尼玛冷。”

    为了能对抗寒冷,孙小龙迈步向着马路尽头的乡间小路跑去,跑了50米,发现昨晚手臂用力过猛,左臂还有些发酸。“现在这身体,真是……烂的的没话可说。”

    坚持着慢跑,踩着略有些发虚的雪,听着脚下传来有节奏的“吱吱”声,还伴着手机里正放着的《不再犹豫》,不自觉跟着哼唱,

    “无聊望见了犹豫,达到理想不太易,

    即使有信心,斗志却抑止。

    谁人定我去或留,定我心中的宇宙,

    只想靠两手,向理想挥手。

    问句天几高心中志比天更高,

    自信打不死的心态活到老。

    oh…我有我心底故事,

    亲手写上每段得失乐与悲与梦儿。

    oh…纵有创伤不退避,

    梦想有日达成,找到心底梦想的世界,

    终可见。

    ……”

    这首自己曾最爱的歌,却因为一次次经历失败而被自己封存。今天,终于再次敢与面对,因为再次有梦,再次有希望,再次有自信,就像歌中写的“问句天几高心中志比天更高,自信打不死的心态活到老。”

    踏入乡间小道,两面都是空旷的壁野,孙小龙觉得自己已经被沉珂淤积的心胸变得再度开阔。闭上眼,慢慢跑,静静听,这个世界很美好。

    一声“我靠”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跑沟儿里了,孙小龙来了一个转体360度侧前滚翻,趴在地上。

    “再让你装逼,还闭眼,你咋不飞呢。”慢慢爬起,拍掉身上的雪痕,转头四顾,本想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发现自己的窘境,却见到了一头如牛般巨大的……羊,正盯着自己,“我尼玛……我看到了什么?我还没睡醒?一头如牛一样大只的羊?没错,身上长长的白毛,头上弯曲向后的犄角,只是,这与我一边高度的眼神和我平视对望,还有它健壮的身材……”孙小龙懵逼过后,瞬间意识到,“卧槽嘞,这尼玛是哪位农民伯伯家里偷跑出来觅食的羔羊啊?”

    孙小龙看着据他约有20米开外的大羊,一动不敢动,生怕它一怒之下向自己顶过来,不过让孙小龙惊恐的是,他透过清晨微微的光亮看到了这个大只羊的矩形瞳孔里闪着怒火,是怒火,似乎是看到另一只公羊侵犯它的领地一样的怒火。

    在看到羊蹄抬起的瞬间,孙小龙转身就是一顿狂奔,心里叫骂“上帝啊,你妹啊,这个世界太危险了,宝宝想回家!”已经没有了早上时那些意气风发、春风得意的风流姿态了。

    听着后面追来的蹄声,似乎越来越近,扭头看去,已经不足十米了,“这尼玛,我一两条腿儿的,就算给我博尔特的双腿也跑不过这四条腿儿的啊!我命休已……”继续向前跑,脑中早就没有了淡定从容。

    “我尼玛不能死在这,对,我有系统,我有技能!”念头闪过,口中不由大喊,“时间缓慢100倍!”

    时间流变慢。

    扭头看着随着时间变慢而缓慢靠近自己的羊,“与我大约距离3米,按照我们之间速度差异,正常2秒时间追到我,现在就是‘200秒’,”转动眼球打量起与羊成90度之外环境,透过微微光亮,前方有一个高大的黑影,“应该是树。”用尽全力向前狂奔并控制身体转向,在‘100秒’慢动作后,身体跨出四步终于完成大致转向,并向着黑影方向迈着慢动作的步子狂奔,意识不断对腿部发出加把力的指令,似乎觉得自己又快了几分。

    又过‘100秒’大只的羊终于堪堪从孙小龙身边擦过,惹得孙小龙一阵冷汗,“这尼玛再慢一秒用技能,就死定了。”

    大只羊在错过孙小龙的时候,因为惯性继续奔出约4、5米才转身朝孙小龙继续追去,此时双方距离再度拉大至10米左右。

    向黑影跑出10米后,孙小龙发现前方的大树距离自己大约60米,“以我的速度,跑到树那里应该正常在7秒左右,大只羊现在开始加速也差不多7秒,我是不是可以跑到树边突然转向,让这个大只羊撞树啊?”抱着无路可退,试一试的心态,继续朝着树跑去。

    邻近树大约20米的时候,孙小龙悲催的发现,大只羊与自己只有1米了。只要在跑10米,绝对会被这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还年轻的生命,就在今天要交代在这了?我不甘心,不甘心啊!”似乎是身体感受到意志的绝望,爆发了最后的潜能,速度加快到了基本与羊持平的状态。要是以这个状态参加从前的奥运会,金牌妥妥的。

    转弯已经不太可能,继续跑吧,距离大树10米……8米……5米……3米……

    越来越近,只有1米了,孙小龙伸出右腿,身体微微后倾,踩在树干上,向上猛力一蹬,身体慢动作般飞起,在伸出左腿踹在树干上,一个潇洒的慢动作后空翻……

    ……

    羊:“只差一点点啊,一点点,在近一点,我就能爆掉这个打扰我吃早饭的人类菊花。”羊低着头继续狂奔。

    “怎么加快了?没关系,你在快能有我四条腿快?咩~”羊兴奋的大叫。

    “又近了,看我不顶烂你的嫩菊!”已经做好了抬头向上的动作。

    “这人飞了?窝草,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只听‘砰’的一声,树干摇晃,已经枯萎的却还依赖在树上的叶片纷纷散落。

    “咩……”大只羊发出最后的惨叫退场。

    ……

    孙小龙还在空中享受着飞翔的快感,放飞心灵,一片片雪花落在他的脸颊,身体感觉传进意识一丝丝凉意,让本来慌乱的心神放松下来,身体慢慢下落,与飘飞的枯叶和乱舞着的雪一同垂落。

    软软的,绵绵的,躺在大只羊侧身翻倒的身上,滑落掉在地上。意识传到身体,想要站起,却努力半天也无法起身。

    “时间恢复正常。”默念了“咒语”。

    随着意识回归身体,大片的酸麻感传到孙小龙脑中,让他不禁‘哼’了一声。大字型靠着大只羊的腹部,四肢软绵绵的,如同抽掉了筋骨,大口的喘着粗气。

    休息了有两分钟,动了动手指,慢慢用手撑住羊身,缓缓站起,身体酥麻感依旧,晃了晃还有些缺氧的头,虽然全身无力,但还是能慢慢走动,向着镇里的方向挪去。

    一千多米的路,穿过了黑暗与黎明的交际。用了一个多小时,回到宿舍。

    费力的换了身已经被雪水湿透的运动服,又换了被汗水湿透的内衣,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惊心动魄。

    “今天碰到的应该就是异兽了,只不过是一阶,应该是被附近农户饲养的,否则以我刚穿越的实力,早就挂了。”伸手拿烟,才想起,昨晚捏断了,也没力气在做接烟的活,索性不抽。

    “不过,这羊也太大了,要是所有家禽都变大的话……不愧是丰富了华夏民族饮食文化……”心里蛋疼的想到。“我说昨天在食堂吃的饭菜肉那么多。”

    “百度说人类突破极限时候吃高阶事物吸收最快,今天改善伙食,找家饭店吃吧,反正也快有钱了。”心里美美的,又想起今天要去买彩票,赚大钱。疲惫的双眼慢慢闭合,睡了过去。

    醒了,转头看向窗外,灰蒙蒙的,阴天,雪已经停了。抬起酸软的手,摸向手机,看看时间,13点26。

    饿了,该吃饭了,起床,觉得嘴唇有些发干,从水壶里倒了杯水,倒进胃里。穿鞋,出门。

    调到这个小镇工作已经两年了,却从来没有好好转过,想找到家好的饭店,美美吃上一顿,挺难。在街上串了许久,终于找到家二层楼的饭店,进去。

    可能是过了饭点,满厅里只有一桌客人还在吃饭,随便找了个座位坐好,服务员拿过菜单。点菜。

    “一阶羊肉炒粉条,25。不贵。不过一阶,略过……”

    “二阶羊肉炒粉条,108。根据百度查的二阶肉一斤80左右,也不贵,不过我想吃三阶。”

    “三阶羊肉炒粉条,588。……老板,你家只会做这个菜吗?”心里吐槽。不过谁让这是产羊肉的地区,羊肉最多,也就不计较了。不过……羊,还是算了。早上刚被羊弄的差点挂掉,想到羊肉,一点食欲都没。

    “三阶牛腩炖西红柿,588。”

    “我要这个。”孙小龙点指着菜名继续对服务员问道,“我一个人吃这个菜够吃不?”

    服务员妹子无奈的看了孙小龙一眼,“这是俩人吃的菜,你一个人肯定管够。”东北地区,人实在,盘大。放从前5个人吃仨菜一汤,吃不了的吃,异界亦如是。

    等了40多分钟,菜上来,夹起一块牛肉放嘴里闭眼咀嚼,慢慢品味,“……是牛肉,”过了片刻又吐出俩字,“筋道。”心里本来对上菜慢有些不爽,但想到一般牛肉用高压锅15分钟就如泥,而三阶牛肉高压锅闷了将近40分钟还这么筋道,不爽感也就散了。

    配着米饭,将最后一块牛肉硬塞进嘴里,虽然撑了,但是588一盘的牛肉,真心觉得不能浪费。如果可能,真想把汤都喝掉,不过胃里已经没地方了,心里不禁想到“要是出来的时候不喝那杯水就好了……”

    刷卡,结账,走出饭店。随便找了个取款机,取出1000现金在身上。向着之前为寻找饭店而无意中发现的体彩中心走去。

    进屋,一长溜桌子,桌边围坐三人,都静静的看着墙上的写着数字标着红线的纸研究彩票未来走势。“看你们一脸衰样,还想靠彩票赚大钱?要是你们能研究出来,早尼玛进中科院了,还用在这儿厮混?”心里鄙视着三人,向里走去。

    “老板,‘11选5’咋买。”孙小龙对着打票机后面的胖胖中年男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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