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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浩源笑道：“巴图说的没错，我们我们是新成立的乐队，一切从零开始，无中生有，我们不需要给自己设定任何风格框架，能够做出什么样的音乐，全凭缘分和我们自己摸索。”
“没错！我就是这意思！”巴图猛点头。
“你是说搞原创？”黎小黎皱眉问道：“咱们还是学生呢！原创的话，是不是嫩了点？”
“我组乐队可不是准备闹着玩的。”曹浩源笑道：“当然，咱们也不可能一上来就搞原创，我会拿一些歌出来给咱们练，再适当的进行一些改编，加入大家喜欢的元素进去，慢慢培养咱们的风格。”
“都是像the trooper这样的曲子吗？”一旁的乐乐抬头问道。
“差不多吧！”曹浩源笑道：“而且我有个很有趣的想法，也是无面人这个名字想法的来源。”
“说说看呢？”黎小黎喝了口茶水。
“一个成功的乐队，最重要的是拥有自己的特色，大众意义上是叫流派划分，可我认为，那些只是乐队理念不同罢了。死亡、黑暗、宗教、民族，这些所谓风格其实也是乐队兜售的理念其中的元素之一，很多乐队都是选择其中一种作为发展的方向和风格的延伸，那咱们也要沿着前人的脚印去走吗？我不这么认为。”
曹浩源向前探了探身子，故作神秘的说道：“如果说有那么一支乐队，里面的成员都只有个代号，无论相貌背景都是保密的，他们没有固定的风格，每种音乐类型都会涉及，而且都异常出色。所有人都拼命想知道他们到底是谁，却无从得知。也有无数人宣称他们就是那个乐队成员，却无法证明。只有当他们站在舞台上，奏响他们的音乐的时候，所有人才能确定那几个发光的人才是那个乐队。你们觉得，那样会有趣吗？”
黎小黎坐直了身子，问道：“无面人乐队？”
“没错，好玩吗？”曹浩源笑着说道。
“吊啊！那不是像超级英雄一样？谁都不知道身份，结果换上制服，就变超人了？”陆文松兴奋说道。
“那咱们也有制服吗？”巴图也兴奋了起来。
曹浩源笑道：“只是个想法，不过制服这主意不错，可以考虑！”
黎小黎却并没有像他们那样情绪高涨，而是看向曹浩源说道：“确实很好玩，但是，真要玩那么大吗？咱们都得上课，哪有那么多时间排练啊？”
“那只能自己想办法了，这个事儿本来就会花费很多时间，肯定会影响学习，但凡事都有舍有得，看你们自己选择了，不想继续的随时可以退出。”曹浩源说道。
“没问题！算我一个！”巴图无条件支持：“不是有周末么？还有寒暑假，大不了平时少睡一会儿，这么好玩的事儿可不能少了我。”
“也算我一个！”陆文松笑道：“文科背的东西多，凭我的智商应该没问题，实在不行高三了缓一缓也行。”
“还……还有我。”乐乐举起了手。
安静下来的乐乐那副软萌的模样让曹浩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奇怪的是她却没有反抗，反而有些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瞧着他的动作，黎小黎伸手将乐乐拉了过去，搂在怀中说道：“你少占我家乐妹子的便宜。”
曹浩源哂笑，说道：“先练练看，只是个想法而已，未来什么样谁也说不定。”
包厢门推开，服务员进来上菜了。
这家素食馆叫迎江斋，菜单上有介绍，说是老板曾经是徽派素菜起源地之一迎江寺的火头僧，后来还俗跑来昌平开了这家素食馆。
菜是黎小黎点的，看到服务员端上来一盘盘的“肉”后，曹浩源本还想问她是不是忘了乐乐不吃荤腥，但看到乐乐伸筷子夹了一块红烧东坡肉放入口中后，他便没开口。
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黎小黎笑道：“这些肉都是假的，全部是用豆制品做的。”
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曹浩源不禁挑了挑眉毛，怪不得乐乐非要来这家馆子呢！
这家店的素菜真的做到了以假乱真，用豆制品做的红烧肉居然很细节的做成了三层，肉皮、肥肉、瘦肉相间，口感也近乎一样。
作为肉食动物的他还是第一次吃到这种水平的素食，着实有些惊艳。
“火头僧？厉害啊！这厨艺可比九阳神功下功夫。”曹浩源忍不住称赞道。
“九阳神功？那是什么？”巴图嚼着素火腿问道。
“九阳神功，你不知道？”曹浩源比他更惊讶，这世界连金老爷子都消失了吗？
掏出手机来查了查，他赫然发现，在这个世界中，金老爷子并不是不存在，但千度千科中记载的是，他老人家在写完飞狐外传后便封笔了，原本的射雕三部曲只完成了前两部，而他封笔的原因，好像也与神雕侠侣中小龙女被玷污引起的读者抗议有很大的关系。
“原来是这样。”曹浩源收起了手机。
“什么是九阳神功啊？和九阴神功有关系吗？”巴图问道。
“当然有关系了，你看过金老爷子的书吗？”
“看过啊！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都看过，我最喜欢小龙女了，但却被尹志平那狗日的给糟蹋了！那时候看得我都快气死了！”巴图依旧对此耿耿于怀。
“哼！典型的直男癌！糟蹋了就不是小龙女了么？难道那是因为她的错吗？我觉得金老爷子写的没错，真正的爱情就是接纳对方的一切，包括优点和缺点，那才是最现实的。”黎小黎貌似也看过，撇嘴争论道。
“直男怎么了？那明明就是假的故事，为什么非要写那样的桥段？明摆着就是故意的。”巴图回呛道。
“懒得跟你说！幼稚！”黎小黎白了他一眼，撇过头去不理他了。
“你们在说什么呀？”乐乐疑惑问道。
“我们在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可要学聪明点，别被臭男人骗了。”黎小黎语重心长的冲她说道。
巴图不乐意了，嚷道：“你有能耐一辈子别找男人！”
“不找就不找！大不了我出家当尼姑去！”黎小黎一瞪眼说道。
“好了好了，吃饭呢！吵什么架啊？”曹浩源赶忙打圆场说道：“大巴只是不想看到美好的事物被破坏，他也是希望一切变得完美而已。”
“哪有那么完美的？照他这样想，一个完美的女人，就不拉屎放屁了？”黎小黎哼了声说道。
大巴怒了，一拍桌子说道：“那你当个拉屎放屁的尼姑去吧！”
“你丫欠揍！”黎小黎撸袖子就准备动手。
曹浩源无奈，赶忙拦住劝道：“都别说了！屁大点事儿还吵起来了，像话吗？”
“他骂人！”黎小黎气性大，犹自忿忿不平。
“尼姑怎么是骂人的话呢？你没听过峨眉派吗？”曹浩源打岔说道。
“没听过！”黎小黎气哼哼的坐了回去。
“我听过，是不是四川峨眉山上的那个峨眉派？”一旁的乐乐插话说道。
“嗯，那你知道它是谁创建的吗？”曹浩源笑问道。
“这个倒没注意过。”乐乐想了想说道。
“那峨眉派，是郭襄创立的。”曹浩源笑道。
“什么？不可能吧？我怎么不知道？”一旁的黎小黎不信问道。
“你当然不知道，这得从神雕侠侣的尾巴说起了。”曹浩源喝了口茶水，回忆了下，说道：“那是第三次华山论剑之后，郭襄一人骑着青驴，走遍天下，寻找杨过和小龙女的踪迹，有一日，她走到了少林寺……”
黎小黎恍然大悟，才明白原来他是在说故事，但她发现他说的全都是她从未听过的故事，不由得认真听了下去。
金庸全集是曹浩源高中时候看的了，这会只凭着模糊的记忆，大致说着剧情，并没有什么精彩的说书技巧，却也听得黎小黎和巴图目眩神迷。
黎小黎从小就是金老爷子的书迷，在别的小女孩还看着卡通漫画的时候，她就将金老爷子的书看完了。从书剑恩仇录、碧血剑到射雕和神雕侠侣，再到雪山飞狐、飞狐外传，甚至于鸳鸯刀和白马啸西风两个中篇她都翻看过好多遍。
她最喜欢的就是神雕侠侣，否则也不会和巴图这样争论。
仿佛正应了那句一见杨过误终身，她最喜欢的角色就是杨过。她喜欢杨过那种叛逆机智，放浪不羁的性格，更喜欢他对小龙女一往情深的痴情。
因此，对于同样爱慕杨过的郭襄，她也是怀着同理心的。
然而，随着曹浩源故事情节的展开，她却发现他讲的不是郭襄和杨过的纠缠，而是发生在几十年之后的事了。但是，精彩的剧情让她完全忘记了初衷，很快被张翠山、殷素素两人的故事脉络牵动了心神。
这一讲，就是将近两个小时，曹浩源发现自己和倚天相关的记忆在一点点变得清晰，也让他说得更加酣畅淋漓。
难道在清醒的状态下，也能影响到自己的记忆了么？
服务员已经不知道进来添了几次水了，那些茶水全部进了曹浩源的肚子，饶是如此，他依旧讲得口干舌燥。
他们占着一个包厢不走的行为显然也引起了店家的不满，到后来连茶水都不续了。
“她抱着张无忌说：‘孩子，你长大了之后，要提防女人骗你，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然后，她凑在张无忌耳边，极轻极轻的说：‘我没跟这和尚说，我是骗他的……你瞧你妈……多会骗人！’说完后，她凄然一笑，突然间双手一松，身子斜斜跌倒，只见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原来她在抱住张无忌的时候，就已经用匕首自杀了，只是无忌挡在她身前，谁也没有瞧见。”
“操！”黎小黎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只见她咬牙切齿的怒骂道：“去他妈的正道人士！一个个道貌岸然，不就是为了屠龙刀么？真他妈的狗杂种！”
“没错！就他妈会仗势欺人！”巴图也气得面红耳赤，咬牙附和道。
“然后呢？”乐乐在一旁也听得出神，见曹浩源停下，忍不住追问道。
“然后就是我们如果还不走的话，估计老板就该用少林功夫撵人了。”曹浩源喝完最后一口茶水，笑着说道。
“别啊！继续讲啊！我再点几个菜，这顿我请！”陆文松也听得起劲，见他要停，赶忙说道。
“该走了，回去排练几次，后面的明天再讲吧！”曹浩源笑道。
“明天？那哪儿等得及？”陆文松急得抓耳挠腮，曹浩源生怕他从兜里掏出刀片来。
巴图嘿嘿笑着，得意说道：“嘿嘿！我们俩住一块儿，哈哈哈！”
“我今天要住你们家！”乐乐大声说道。
“好啊！”黎小黎插话说道：“那你住他家，曹浩源，记得晚上去我家吃饭啊！你答应我的。”
“啊！不行！小黎姐，我要住你家！”乐乐马上改了口。
曹浩源没想到随口讲的一段故事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好多细节他都没有讲到，讲的方式也是以一般口语为主，但这就已经让这几位疯狂了。
他不知道的是，虽然在这个世界中，金老爷子没有写完他全部的作品，但因为那次封笔，他也成为了一段传奇。
这个世界中的人们总是不断提及金老爷子，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人请愿让他重新出山，但他老人家却从没有回应过，这也成了他所有书迷心中的遗憾。
缺憾就是最大的完美，就如同断臂的维纳斯，英年早逝的梵高、王希孟，令人惋惜的黄家驹、张国荣，人们总是在幻想他们如果能够继续他们的辉煌，又会留给后人怎样的优秀作品，但遗憾终究是遗憾。
然而，对于曹浩源来说，他是很清楚老爷子在那之后又写出多么瑰奇绚丽的故事的。无论是天龙八部，还是笑傲江湖，乃至于鹿鼎记，都是老爷子巅峰中的作品。
“你这个续写是我听过最好的续写了。”陆文松赞叹说道。
曹浩源却摇摇头，否认说道：“这不是我的续写，是金老爷子自己写的作品。”
“什么？你认识金老爷子？”巴图失声惊问道。
“我不认识金老爷子。”曹浩源又摇头否认道，若是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优秀作品，他还有义务将它们重现出来，但既然这个世界金老爷子依旧存在，他可没那个脸去冒认人家的作品。
“那你这故事是从哪儿听来的？”黎小黎怀疑的盯着他问道。
“还想听后面的吗？”曹浩源却反问道。
“想！”乐乐猛点头。
“那就给我好好排练！我就给你们继续讲。”曹浩源站起身来，说道：“走啦！再不走火头僧真的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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