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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晋升见路川也不说话，他也拉不下面子来何其上去搭话，毕竟自己刚刚还那么肯定的说他是卖假画的。
“老师，这幅画真是路皋先生真迹？”郭晋升径自走到老头跟前问道。
“当然，老头研究过得画作比你走的路，吃的盐还多，怎么可能有假！”老头不客气的一教训道。“亏你还研究路皋先生那么多年，真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而且一件赝品要是能仿到这种地步，那这幅赝品也最少值一百万！”
一百万！
旁边的路川简直惊呆了，这幅画赝品都值一百万，那他这真品怕是得值不少钱！
“是是是，老师教训的对。”郭晋升不断地点头，以表示自己的错误。
说完，老头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双手从画上拿开，生怕自己的某一举动会毁坏这幅名作。随后把放大镜收起，毫不客气的把郭晋升拉到自己旁边。
而本来大名鼎鼎的庐陵画廊的馆主，此时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般，任由拉扯。
“我问你，路皋先生画什么最为著名？”老头问道。
“骆驼和鬼神最为著名。”郭晋升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那我再问你路皋先生所画的鬼神为何如此出名？”老头面色严肃的问道。
“这个……学生不知。”郭晋升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自己确实不知道，毕竟当时因为找不到路皋先生的原作品，所以就半途而废了。
“来，你看这幅魔礼青斩鬼图，它的环境渲染可谓是达到了极致，但是最为引人注目的并不是环境和人物体态，而是什么？”老头再次呵斥着问道。
郭晋升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画卷，他虽然可以看出这幅画很吸引人，但是却还是说不上来到底是哪点吸引人。
“眼睛。”此时在一旁旁听的路川忽然说道。
“哎！对了，小兄弟的感觉非常对！”老头喜笑颜开，对路川伸出大拇指。“这路皋先生啊，虽然善于画骆驼，但是早年间喜欢喝酒，据说他醉酒后可以看到地狱，也可以看到天庭，所以他的所有鬼神画都是酒后画出来的。”
“而且其所画出来的鬼神，不管是环境，还是人物的体态刻画都是极为精致，但是就数这一双眼睛栩栩如生，好像是真的眼睛一般，有时候你稍不注意，你还以为他在瞪你！”
老头激动的手舞足蹈，将路皋先生的鬼神画作分析的头头是道。
“这幅魔礼青斩鬼图便是路皋先生在喝酒以后，看到天庭的魔礼青在斩鬼所画出来的。”老头暗呼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说道。
“嗯？但是这位小兄弟说的是，这幅画是路皋先生在临死之前所做啊！”郭晋升疑问之中将路川拉了出来。
老头这才缓缓站起身来，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路川，从刚刚一进门，自己的注意力全部在这画作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小伙子。
“小兄弟，你叫……”老头扶了扶眼镜问道。
“路川。”
“那路皋先生是你……”
“是我祖上。”路川撒谎不带脸红的回答道。“这幅画就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
“嘶！有生之年不光见到了路皋先生的画作，还见到了路皋先生的传人，老头可真是福大命大啊！”老头肆意大笑，完全没有一点做老师的样子。“其实啊，这研究所表面的只是你研究出来的，有时候你研究出来的也不一定是正确的，毕竟真实情况只有路皋先生本人自己清楚。”
“当然，也有可能流传于后人之间。”张顺德伸出手笑道。“老头张顺德，帝都大学美术系教授。”
“张老师您好。”路川也不失礼节，何其握手。
“那路小兄弟这次是来卖这幅画的是么？”张顺德小心翼翼的问道，毕竟自己学生先前得罪了人家，要是人家一不高兴不卖，那不是画廊的一大损失么！
“原先是。”路川看了看此时郭晋升满脸的谄媚，顿时有种想整他的冲动。“现在不想卖了。”
“哎，路小兄弟，我知道，这件事儿是我学生做的不对，毕竟他是学艺不精，还请你原谅他吧。”张顺德帮郭晋升解释道。
“对啊对啊，小兄弟，是我学艺不精，还请小兄弟不要见怪。”郭晋升连连道歉。
路川见两人一唱一和不经有些失笑，看时间也已经不早了，还得回去看看白泽把网吧弄得怎么样了，还是继续为难他们了。
“好了，好了，看你道歉很真诚的份上，这幅画我就卖了吧。”路川摆摆手说道。“不过……我需要一个合理的价位。”
“当然可以，待老头再看看，马上就可以估出价格。”张顺德笑道，随后再次拿出放大镜，细细观看。
“哎，我说，我来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这里就连个茶水都没有么？”路川忽然看见了门口偷偷瞭望的前台小姐，故作高声喊道。“我从进门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喝，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郭晋升一听，眉头微微一蹙，看向远处瞭望的前台小姐，立刻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小何啊，快来给路先生倒水！”郭晋升吆喝道。
不一会儿，前台小姐便端着茶杯颤颤巍巍的向路川走来，恭恭敬敬的递给路川。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之前看不起的路川，竟然手中拿的真的是件古董！这下得罪下大人物了！
“郭馆主啊，我想问一下，作为前台小姐，是不是每天可以没事儿化化妆，玩玩手机，客人来了也不理，反正就让等着就行了？”路川目光狡黠的看向前台小姐问道。
“当然不是！”郭晋升顿时怒目圆睁看向前台小姐。
“那我觉得，这前台小姐可以解雇了，她一样不差的都做了。”路川端起茶杯轻嘬一口，笑道。
“馆主，不要啊……”前台小姐一听要解雇自己，连忙抓住郭晋升的衣角，可怜巴巴的哀求道。
“路先生，这件事儿也多怪我，我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员工，这小何上有七十岁老母亲，要不让小何给您道个歉，这件事儿就算了吧，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郭晋升说道。
就在这时，张顺德缓缓站起身来，看向路川，微微一笑。
“三百五十万，这个价格，路小兄弟，你还满意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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