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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 著:任瑾
德 妃:小宫女~嫔~妃……皇太后
佟 妃:官女子~妃~贵妃~皇后
兰 妃:官女子~妃~皇后
康 熙:顺治的儿子
宜 妃:官女子~贵人~嫔~妃
皇 后:官女子~皇后
僖 嫔:官女子~僖嫔……贵妃。 兰妃的妹妹
佟 嫔:官女子~佟嫔……贵妃。 佟妃的妹妹
平 贵 人:官女子~贵人……平妃。 皇后的妹妹
郭 贵 人:官女子~常在……贵人。 宜妃的妹妹
敏 嫔:大宫女~答应~常在~贵人~嫔……皇贵妃
章 将 军:敏嫔的孪生兄长
荣 妃:官女子~贵人~嫔~妃
惠 妃:官女子~常在~贵人~嫔~妃
定 妃:官女子~常在~贵人~嫔~妃
成 妃:官女子~常在~贵人~嫔~妃
良 妃:官女子~嫔~妃
宣 妃:官女子~妃
成 妃:官女子~妃
敬 嫔:官女子~贵人~嫔
范 羽 辰:范文程的孙子,范承勋的儿子
太皇太后:顺治的亲母,康熙的祖母
太皇太妃:顺治的继母,懿靖太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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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庆太嫔:顺治的妃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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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贵 人:官女子~常在~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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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 贵 人:官女子~常在~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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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入宫
公元1661年,顺治皇帝驾崩,由年仅8岁的爱新觉罗玄烨继位,改年号为康熙。玄烨登基不到五年,朝中不断地发生大大小小的变故,太皇太后为了防止朝政混乱,特意立领侍卫内臣赫舍里噶布喇之女为皇后。
公元1673年,内务府奉太皇太后的旨意,又在紫禁城举行一次大规模的宫廷选秀。入选的秀女,由宫女领到后宫安排居所,落选的就自行离开紫禁城。
在殿选进行到一半之时,由于午后的太阳比较猛烈,再加上有些秀女是连夜赶路,其中就有一名秀女当场昏倒过去。昏倒的秀女被抬到平贵人的宫中,由平贵人负责照理。平贵人知道她是护军参领威武之女,叫乌雅氏玥瑶,还不到十五岁。
等到玥瑶醒过来之后,四处看了一下,问道:“我这是在哪里!”平贵人走到床前,说道:“你现在在我宫里,刚才殿选的时候,你昏倒了。”玥瑶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然后回答说道:“在你宫中打扰,多有不便。”平贵人回答说道:“你父亲和我父亲是多年的至交,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父亲说这次你也要来竞选,让我特地关照你。”玥瑶问道:“原来您就是皇后娘娘的妹妹?”
“叫我平贵人就可以了。”玥瑶得知平贵人是皇后娘娘的妹妹,就赶紧爬起身来准备要行大礼。平贵人连忙说道:“你身体虚弱,叩拜之礼就免了。”平贵人说着,就让乌雅氏继续躺回床上。接着,平贵人又说道:“殿选时,你在殿前失仪,已经被太皇太后取消入选资格,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玥瑶回答说道:“没有完成家父的心愿,我还能有什么打算,恐怕今后连皇上和太皇太后都不想见我了。”
“你真的想留在宫里吗?”
“说实话,不想,入宫只是为了完成家父的愿望。”
“那你没有达成令尊的愿望,还在殿前失仪,回去他们一定会不高兴的。这样吧!说说你平日里都会什么才艺,我想办法把皇上弄到我宫里来。”
“回平姐姐,民女只会抚琴。”
“你会抚琴,那太好了,皇上最喜欢听人抚琴了。”
就这样,平贵人假装身体不好,让侍女去请太医,侍女这一去,康熙也就知道了,还特意跑来。康熙还没来得及到平贵人的宫里,远远就听到一阵阵琴声。康熙进来之后,最先投入眼帘的是坐在古琴前抚琴的乌雅氏玥瑶,紧接着又将目光投向平贵人,说道:“你平日里过得还真是逍遥自在,欢快似神仙,生病了还有心情听这种情意绵绵的曲子。”平贵人急忙回答:“皇上久日不来嫔妾宫中,嫔妾只好采取这种方式讨得皇上一面。”
“你这是犯了欺君之罪。”
“嫔妾犯欺君之罪,那也是皇上定的,皇上今日不说,有谁知道。”平贵人一边说,一边走近康熙,然后用手指着玥瑶说道:“皇上您看,这女子不仅相貌出色,还会抚琴,皇上又喜欢听琴,不如把她留到身边吧!”
“这女子好眼熟,朕好像在那里见过”
“皇上您忘了,她就是昨天在殿前昏倒过去的那个女子……”平贵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康熙就已经不大高兴了,说道:“昨天在殿前失仪的秀女,你为何还要留着宫中。”
“皇上,此女是嫔妾儿时的姐妹,日夜千里迢迢赶来宫中选秀,就因为路程遥远,途中又不得休息,所有才在殿前昏倒过去。”
“还是留在你宫里抚琴吧!”康熙说着,回过身子又看了看乌雅氏玥瑶,迈着步子离开平贵人的宫殿。平贵人看到康熙的这般眼神,以为康熙没打算让她离开,她还会再有机会见到康熙。于是,平贵人就对玥瑶说道:“你就暂时留在我宫中吧!就当是我房里的侍女。”
“多谢贵人姐姐收留民女。”
“不用谢我,你就先住在偏厢。哦对了,明天是秀女们给皇后娘娘行见面之礼,所有的妃嫔都会到场,到时候你也一道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康熙所有的嫔妃都聚在皇后的宫中。在皇后的宫里,坐在最高处的是皇后,年十九。坐在皇后左右两边的是兰妃和佟妃,兰妃二十,佟妃十九。再下面就是嫔位和贵人,然后又是常在和答应。新入宫的,一位也未曾得到晋封,全为官女子。官女子们给皇后行过见面礼仪,都按照先后顺序坐到答应小主的后面,紧接着就轮到嫔妃给皇后行妃嫔礼仪。官女子行的见面礼仪是双膝跪地,妃嫔行的是屈膝礼仪。其他的嫔妃都做到了蹲半身,兰妃和佟妃只是将腿弯了一下。嫔妃们刚刚坐定下来,皇后就冲着二人说道:“兰妃和佟妃这是怎么了,行个礼仪都懒懒散散。”兰妃和佟妃分别回答说道:“臣妾身体不适。”
“臣妾昨夜没有睡好。”
接着,皇后回二人说道:“身体不适就请太医,没有睡好就不要睡得太晚。”佟妃没有回话,只有兰妃回答说道:“臣妾原本是想早些入睡的,可是离平贵人的宫殿太近。也不知道平贵人那边在搞什么鬼,夜夜闹得鸡犬不宁。”听了这话,首先最不高兴的人就是平贵人了,平贵人看了看皇后,说道:“皇后娘娘,嫔妾宫中的人不到亥时,全都入睡了,并非像兰妃娘娘所说的那样。”坐得离兰妃最近的是僖嫔,她是兰妃的亲妹妹。僖嫔插了一句:“嫔妾原本以为,只是嫔妾的宫里被平贵人打扰,没想到兰妃娘娘那边也一样。”听完这话,皇后不高兴地说道:“僖嫔你真是的,你姐姐的宫殿离平贵人离得近,说说情有可原。你的宫殿离她那边,比本宫离她都还远,为何本宫听不到平贵人的宫里吵,你却听得到。”皇后愤怒起来,僖嫔有些着急了,顺便找了个理由回答:“可能是嫔妾的耳朵太灵验的缘故。”皇后愤怒地说道:“本宫并不认为是你的耳朵太灵验,你们姐妹两一唱一合,平贵人还真是招架不住。”此时,兰妃将眼光扫了僖嫔一眼。接着,佟妃却开口说道:“皇后娘娘这般话,像是在袒护自己的妹妹。”皇后望了望佟妃,回答说道:“佟妃若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成哑巴。”
眼看外面的太阳已经升高,嫔妃们才各自散去。刚出皇后的宫殿不远,兰妃就撞上了佟妃。兰妃先开口说道:“别以为在皇后的宫里替本宫说了两句好话,本宫会感激,本宫才不吃这一套。”佟妃回答说道:“谁要你感激了。原本以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想到却讨了个狗咬吕洞宾。”
“你。”
佟妃与兰妃在路上斗口角,小主们从此地经过,都不敢上前劝阻。平贵人也不例外,领着玥瑶绕道而行。玥瑶小声的对平贵人说道:“平姐姐,兰妃娘娘和佟妃娘娘会不会吵起来,不如我们悄悄回去告诉皇后娘娘。”平贵人回答说道:“算了,随她们去吧!她们两早就已经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皇后娘娘来了,也不既于事。还是赶紧走吧!省得生出事非。”
“那要是皇上来了,不就责怪皇后娘娘管理不妥。”
“皇上在这个时候是不会来的,走吧!”
平贵人和玥瑶回到寝宫,玥瑶就问起:“兰妃娘娘和佟妃娘娘只是妃位,而皇后娘娘是后位,她们在皇后娘娘的面前,都敢这般作为。”
“你有所不知,佟妃是太后的亲侄女,娘家在朝中很有势力。兰妃虽不是太后的侄女,但她父亲在朝中的官位颇高,再加上她又是鳌拜的义女,所以娘家的地位几乎也不低于佟妃。”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消息,说是皇后在坤宁宫里无意间摔倒。皇后甩倒,后宫里的嫔妃们都去了坤宁宫。
嫔妃们以及各宫小主来到皇后的宫里,恭靖太妃已经坐在正堂上。各宫主子也就沿着两边,按照次序分别行了跪拜之礼。各宫小主刚坐定下来,恭靖太妃说道:“太皇太后整日忙于诵经祈福,后宫之事原本交给皇后,如今皇后甩倒,哀家就替代太皇太后安排后宫里的大小事物。”
太医在里屋正在为皇后检查,恭靖太妃和各宫小主就在正堂等待消息。这时,平贵人和玥瑶分别端着一只药罐,像是从太医院过了。恭靖太妃开口对平贵人说道:“领药罐这事,让下人去就行了,何必要你亲自跑一趟。”平贵人回答说道:“回禀太妃,皇后娘娘风体金贵。为了不出差错,嫔妾愿意亲自跑这一趟。”
“快赐坐。”
就在玥瑶将药罐交给太医,回来站到平贵人身边之后,恭靖太妃仔细打量着她,原本没有认出她来,还对平贵人说道:“是你宫里的丫头?长得清秀。”接着,僖嫔就点破了真相,对恭靖太妃说道:“回禀太妃,太妃今日是不是觉得这丫头有些面熟。”太皇太后一向都不太喜欢兰妃和僖嫔姐妹二人,恭靖太妃也不例外,于是就随便应了一声:“是呀!”僖嫔接着说道:“她就是在殿选时昏倒过去的那名女子。”恭靖太妃听了之后,大吃一惊,严肃地对平贵人说道:“你好大胆,殿前昏倒的秀女,你还敢留在宫中。”平贵人哀求道:“回太妃,次女子是嫔妾在娘家时的好姐妹,当初落选之后,原本是要离开的,可是,可是嫔妾宫里的人不够用,就将她留了下来。”
“你的宫人不够用,哀家拨给你。”顿时,恭靖太妃又将目光转向玥瑶,说道:“你回述一边,令尊是何官职。”玥瑶吞吞吐吐地回答说道:“回太妃娘娘,家父为护军参领。”这下,兰妃信口开河地说道:“如此微小官职之女,也敢来宫廷选秀。”恭靖太妃接过兰妃的话题,回道:“兰妃呀!虽说皇上选秀,一定要是官女子出身。这护军参领,大小也是个官,也算得上是官女子了,不一定要大臣之女才称为官女子。”恭靖太妃又问起玥瑶:“再说说你的祖上,祖上又是何官职。”这时,僖嫔也是信口开河的说道:“嫔妾听说,她的祖上是索尼大人家的包衣。”
“太妃又没问你。”说话的是属于嫔位的一位妃嫔,是后宫里的敏嫔。就在这一瞬间,兰妃又对玥瑶说道:“既然你的出身不好,祖上给别人当奴才,家父是靠给主子卖命,换来的护军参领,你又在殿前昏倒过,看来太妃也不必留你在宫中。”恭靖太妃再次看了看兰妃:又对兰妃说道:“兰妃呀!哀家又不人老眼花,哀家还是清醒的。”恭靖太妃抖了抖神,厉声说道:“来人,轰出去。”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喊声:“皇上驾到。”康熙刚从外面进了,除了恭靖太妃,所有人立刻跪到地上,齐声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所有人站了起来,康熙走到恭靖太妃身边,先向恭靖太妃请安,说道:“儿臣参见太妃。”恭靖太妃回礼之后,康熙站起身子,又问道:“太妃,皇后怎么样了。”恭靖太妃回答说道:“太医已经来过了,说是等清醒过来,再看看情况。”恭靖太妃说完,又对侍卫说道:“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这个时候,平贵人灵机一动,就对恭靖太妃说道:“太妃,此女子是当初皇上答应嫔妾留在宫里抚琴的。”恭靖太妃二话不说,就问康熙:“是吗?皇上。”康熙转过身子,面向平贵人,斜着眼睛瞪了平贵人一眼,犹豫了好半天才回答说道:“回太妃,是的。”
“既然是皇上留下来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第二章:贺喜
连续几天下来,玥瑶和平贵人一直陪伴在皇后的身边,从早到晚,负责着皇后的起居饮食。皇后躺在病床上,突然问起平贵人:“这几天还有没有其他人来找你们的麻烦。”平贵人回答说道:“最近倒是没有了。”皇后说道“你呀!胆子也太大了。要不是那一日皇上帮你把这个责任扛了下来,恐怕你现在就不能站在这里了。”平贵人问道:“那天次姐不是一直都是昏迷的吗?怎么会知道这些。”
“本宫昏迷,不等于连本宫的宫人也昏迷,谁不在说。你也真是太胆大包天了,尽敢将玥瑶妹妹藏在你宫里这么久,连本宫都不知道。”
平贵人回答说道:“把玥瑶留在宫中,也不是三妹的主意。”
“那是谁的主意!难道是本宫的主意?”
“是家父和威武叔叔的主意。家父和威武叔叔说,宫里的人阴险狡诈,多留个自己人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平贵人说着,侧过身子问起皇后的宫人:“今日太医来过了吗?”皇后的宫人回答说道:“回平主子,太医来了,已经在外面等候半个多时辰,见到平主子正在和皇后娘娘谈话,没敢进了。”平贵人回答说道:“有什么不敢进来的,快请太医进来。”
门外的太医进来之后,给皇后将全身仔仔细细地诊断了一般,然后对平贵人说道:“回平主子,皇后娘娘不但身体逐渐康复,还有喜了。”太医刚说出口,在场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非常的惊喜。平贵人也高兴地对玥瑶说道:“走,我们去告诉太皇太后。”皇后连忙叫住平贵人,说道:“太皇太后终日不出禅房,大小事物都交给了恭靖太妃,要是没有特别要紧的事,老祖宗是不会轻易走出禅房的,你们两个别去打扰,还是让宫人先去通知皇上和太妃。”
皇后派宫人这一去,后宫里所有的嫔妃都知道了,都匆匆而来,为皇后贺喜。嫔妃们来到坤宁宫,按照先后顺序坐落下来,只有佟妃迟迟未到。
到场的嫔妃,就数敏嫔的年龄较大,要比皇后年长两三岁,皇后是康熙的原配,她也算是和皇后先后入宫的。敏嫔多次望了望兰妃和佟妃的空位,便开口说了起来:“兰妃娘娘和佟妃娘娘真是目中无人,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明知皇上今日会来,还如此懒懒散散。”突然有一位小主子回答敏嫔的话:“敏嫔娘娘,皇上今日怕是不来了。边防的侍卫昨夜传来急报,皇上还在太和殿和大臣们商讨对策。”
半个时辰过后,兰妃和佟妃这才坐着轿撵,带领大批宫人,前往坤宁宫。来到皇后的宫里,二人勉强的向皇后行了个嫔妃礼仪,找到位置坐下来。皇后仍然没有出声,只听见敏嫔开口说道:“难怪佟妃娘娘和兰妃娘娘是知道皇上今日不来,打算到这个时候才来坤宁宫的,让姐妹们等到现在。”佟妃算是有点自知之明,闷不出声,兰妃望了望敏嫔,开口说道:“敏嫔姐姐这是什么话,皇后娘娘再金贵,也金贵不到要姐妹们一大早就过来贺喜吧!总得让姐妹们梳洗一般。”皇后说道:“本宫何来的金贵,那里及得上你跟佟妃,你的父亲和义父都是辅政大臣,家世显赫。佟妃呢!那可是太后的亲侄女。不过话又说回来哦!太后的为人处事,怕是佟妃连一半也不及。”皇后说得二人无话回答,兰妃四处看了一下,转移话题,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的坤宁宫里,什么都好,如今怀有身孕,就缺点补身的。臣妾的家父前些日子刚从江南回来,给臣妾带回了一些上好的燕窝,待会儿让平贵人来挑些,给皇后娘娘补补身子。”皇后说道:“给本宫补身子就不必了,燕窝那么好的东西,还是兰妃留着将来自己用吧!”
“皇后娘娘就不要再推辞了,如今用得上,就尽管到臣妾的宫里拿吧!”
“既然兰妃有这般好意,就让莲春跑一趟好了。”皇后说着,又对侍女说道:“连春,把上次表姑娘给本宫带来的珍珠挑上一些,待会儿给兰妃娘娘送去。”兰妃急忙说道:“不必了,臣妾重来不用这些的。”
“兰妃若不肯收下这些珍珠,那本宫也不便让莲春去你宫里拿。”
“照皇后娘娘这么一说,那臣妾就非收不可啰!不过臣妾认为,皇后娘娘若是派个下人过去,下人做事马马虎虎的,皇后娘娘凤体如此金贵,臣妾也不放心,平贵人不是很喜欢破趟子嘛!就让她亲自过去领取,再好不过了,再说了,臣妾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平贵人叙叙旧了。”
离开坤宁宫,平贵人跟着兰妃来到兰妃宫里。才刚进门,僖嫔就已经在兰妃的宫里。平贵人向僖嫔行过礼仪,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僖嫔就开口说道:“平妹妹进宫,算算也有数年,相信也看明白了很多事。本宫也不兜什么圈子,就长话短说了,你回去记得告诉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有些事情能够避得开的,就劲量避开,不要总是斤斤计较。平时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是会有好处。”平贵人说道:“原来兰妃娘娘让嫔妾来取燕窝,是为了让嫔妾听这些,要真是这样,那嫔妾先行告退。”平贵人说着,连燕窝也不拿,就离开了。
等到平贵人离去之后,僖嫔才对兰妃说道:“皇后不但是皇上的专宠,而且还是太皇太后的心头肉,如今又怀了身孕,简直让她独占后宫。”
“后宫本来就是皇后最大。”
“难道次姐就甘心让她做一辈子的皇后吗?她那里能跟我们比,不管是论家道,还是论势力,她赫舍里氏家,处处不如我们钮祜禄氏。”
“如今有太皇太后护着,皇上宠着,再加上她又是皇后,你我岂能奈何得了她。”
“难道就要让她永远做皇后了吗?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她。”
连续几日,玥瑶和平贵人都在坤宁宫伺候皇后。一天早上,平贵人对玥瑶说道:“今天是二阿哥的祭日,你准备一下祭品,皇后娘娘午时要去祭拜。”玥瑶应了一声,平贵人又接着说道:“我去外面检查凤辇。”玥瑶回答说道:“平姐姐,还是我去检查吧!”平贵人回答说道:“也好,你平时做事,比我都还要仔细,你做什么事我都是很放心的。”
就在这个时候,僖嫔把尹贵人、荣贵人、定常在、寿常在、成常在招来她的宫里。定常在开口问道:“僖嫔娘娘,您把我们找来,不会是有什么要紧是吧!”僖嫔回答说道:“今天是二阿哥的祭日,皇后娘娘要去祭拜,你们知道吗?”定常在回答说道:“皇后娘娘要去祭拜二阿哥,这事,谁不知道呀!”僖嫔又说道:“那你们想去吗?”成常在摇了摇头,回答说道:“我们没想过要去。皇后娘娘正怀着身孕,万一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姐妹们怕是吃不完兜着走。”
僖嫔瞄了成常在一眼,又继续说道:“乌鸦嘴,又不是让你们去打皇后娘娘的主意了,借你们一百个胆,你们也不敢。本宫指的是平贵人,她也要去。”
顿时,寿常在立刻就跳了起来,骂道:“什么,那个贱人也去?平时丈着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姐妹们没少受她的气。”看来寿常在在平日里与平贵人似乎有过节,一提到平贵人,她立刻就来气。僖嫔说道:“就知道她要去嘛!要不然,本宫怎么会把你们都叫来。你们想想看,你们比她早入宫多年,还只是常在,她已经是贵人了,现在不除,说不定那天也超越了本宫。”荣贵人说道:“平时在宫里,有皇后娘娘处处护着她,现在到外面去,看皇后娘娘还能护她多久。”几位常在与贵人一听,都觉得荣贵人说的有道理,通通分别答应和僖嫔一起,陪皇后同行。
不到半个时辰,僖嫔领着她们来到坤宁宫的宫门外。皇后见到她们,问道:“你们这是要……”皇后的话还没说完,平贵人就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嫔妾突然感觉身体不适,嫔妾不想跟着您去了,还是让玥瑶一路上伺候您吧!”
“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会突然觉得身体不适呢!外面再风吹雨打,也要挺得住呀!”寿常在插了一句:“皇后娘娘,今天既没刮风,也没下雨,出太阳呢!”
“喲!你看本宫这段时间都病糊涂了。”
顿时,僖嫔用眼光斜了寿常在一眼。定常在开口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嫔妾们今日专程来陪您同行的。”皇后回答说道:“本宫只是去祭拜一下二阿哥,用不着这么劳师动众。尤其是荣贵人,挺着个大肚子。眼看就快要临盆了,不好好呆在宫里修养,还跟着去凑热闹。”荣贵人回答说道:“皇后娘娘作为一宫之主,凤体如此尊贵,都不担心自己,嫔妾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倘若不去,不就显得嫔妾太过娇气了嘛!”皇后回答说道:“没人那么说你,是你自认为的。”成常在又说道:“这些日子皇后娘娘卧病在床,嫔妾们也没能帮上什么忙,现在就当是让嫔妾们弥补一下吧!”
“哦!是嘛!”
第三章:祭拜
各宫的小主子要跟着随行,皇后劝也劝不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任由她们同行。平贵人和玥瑶进了皇后的凤辇,其他的小主子分成两人一组再带上一名侍女,也坐上了后面的马车,就这样去了二阿哥的陵墓。到了目的地,皇后和小主子们各自都下了车,玥瑶和莲春将祭品拿出来,全部摆好。眼看祭拜的时辰还没到,定常在走到皇后身边,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离祭拜的时辰还早,您和荣姐姐都挺着个肚子,要站这么久,时间长了怕是撑不住,不如皇后娘娘和荣姐姐先到前面的小屋里去休息片刻,等时辰到了再出来。”皇后回答说道:“本宫不累。”
大约站了半个时辰,皇后还是有些疲惫,尹贵人也走了过来,同样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您还是先去歇着吧!离祭辰还早呢!”皇后犹豫着,便说了一句:“也好。”
“那就让荣姐姐陪着您吧!”
“还是让平贵人陪本宫好了,荣贵人就留在这里和你们叙叙旧。”
皇后说着,便叫上平贵人。平贵人上前扶住皇后,正准备着离开。其他的贵人和常在们连忙叫住:“平贵人你别走啊!”也有一些说道:“回来叙叙旧嘛!”
眼看平贵人扶着皇后进了小屋,小主子们的心情开始变得烦躁起来,一个接着一个的说道:“还是让她跑了。”
不到两个时辰,祭辰终于到点了,小主子们都分别站到皇后的后面,跟着皇后一起,开始祭拜。甚至还有些个别的小主子特意的靠向平贵人,偷偷地做了一下小动作。
祭拜刚刚结束,天空中突然发生变化,下起了倾盆大雨,皇后和小主子们急忙进入小屋。刚坐定下来,尹贵人就拉开了话题,说道:“这雨不知会下到什么时候才停。”皇后回道:“这六月的天,说下就下,怕是一时半会也难停下来。”尹贵人望了望皇后,又换个话题说道:“虽然这雨一直下个不停,不过姐妹们也有个机会好好的叙叙。”皇后又回了尹贵人一句:“尹贵人倒像是很希望这雨不会停。”顿时,尹贵人立刻停住了说话,僖嫔插上一句:“皇后娘娘也不能这么说,尹姐姐的意思是说,姐妹们难得一聚。大家都是从官女子一路走来,很少聚在一起过,喔!”荣贵人也插了一句,说道:“哎对了!说起这官女子呀!运气最好的就要数平贵人了哦!入宫的时间最短,晋封得最快。”皇后回了荣贵人一句:“你怎么好端端的,要扯到平贵人的身上来。”
这一路上,平贵人都很少说话,现在终于开口说道:“嫔妾位份再高,那也是嫔妾的努力所换来的,天上不会无凭无故的掉馅饼。”定常在也凑上一句:“才不是呢!谁的运气好,都没有平贵人的运气好。有皇后娘娘给她在宫里铺路,膝下并无一儿半女,都已经是个贵人了,这将来要是怀了子嗣,那还不成了贵妃。”皇后听了这话,逐渐地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你们以为,贵妃都有那么好当的,没有实力,铺路又有何用,在后宫里是很难立足的。再说了,路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不是靠别人施舍的。要说到运气,本宫认为,僖嫔的运气再好不过了,平贵人连你的一半都不及,何来的运气。”僖嫔说道:“好端端的,皇后娘娘怎么会扯到嫔妾的身上来了。”
“本宫并没有要扯到你的身上,本宫是以事论事。”
眼看天色快要黑了,雨仍然下个不停,皇后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场雨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下来,这可如何是好。”尹贵人说道:“皇后娘娘,雨要是停不下来,您就在此地露宿一晚吧!说不定是二阿哥觉得孤独,想留您陪他一个晚上。”其他的小主子一听,都跟着说道:“对呀!皇后娘娘。”皇后没有回答,也没有说话。在小屋里避雨的时间,也有一阵子了。皇后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把平贵人叫到里面的另外一间屋子里,不知道在对她说什么。其他的小主子却将自己的耳朵贴到墙上,可什么也听不到。僖嫔离皇后和平贵人的距离是最近的,当她回过身子的时候,其他的小主子迫不及待的迎上去,小声问道:“僖嫔娘娘,您有没有听到什么。”僖嫔立刻将她们一个个招到跟去,嘀嘀咕咕的听不清楚是说了些什么。眼看外面的雨逐渐的变小,小主子一个接一个的悄悄的溜出小屋。
不到一会儿功夫,僖嫔从小屋里走出来,对小主子们说道:“办得怎么样。”尹贵人回答说道:“僖嫔娘娘请放心,一切都办得妥当。”寿常在看起来身子好像有些发抖,她问道:“僖嫔娘娘,你确定皇后娘娘今晚不回去了?”僖嫔回答说:“当然,本宫亲耳听到的,是平贵人乘坐皇后娘娘的凤辇回去,明晨一早,再回来接皇后娘娘。本宫刚出来的时候,皇后娘娘还说了,天黑了,路滑,让你们先回去
那您可不要害我们奥!”
“本宫什么时候害过你们了。”
于是,小主子们一听说可以回去了,都迫不及待的上了各自来时乘坐的 马车。这时,玥瑶从屋里出来,放声对荣贵人喊道:“荣主子请留步,皇后娘娘叫您回来。”尹贵人连忙对荣贵人说道:“天黑了,大概是担心路滑,留你陪她住一宿,你就回去吧!姐妹们先行一步。”荣贵人刚下了马车,小主子们就已经离开了此地。
没过多久,平贵人便扶着皇后从小屋里出来,荣贵人迎了上去,问道:“不知皇后娘娘让嫔妾留下来,是有何要事。”皇后回答说道:“噢!天黑太路滑,马车很容易就会翻倒。本宫瞧你也挺着个大肚子,就把你留下来同坐本宫的凤辇回去。”
“嫔妾跟平贵人一起?那您呢!”
“你在说些什么?本宫当然要回去呀!”
“不是说让嫔妾留下来陪您,平贵人回去。”
“你听谁说的。”
“噢!没没没,没听谁说。”
此时此刻,平贵人走上前来,对荣贵人说道:“难不成荣姐姐倒很想露宿在这荒郊野外。”平贵人刚说完,皇后就对荣贵人说道:“上车啦!”平贵人连忙对玥瑶说道:“玥瑶,还是你来乘坐皇后娘娘凤辇吧!皇后娘娘和荣主子都怀有身孕,一路上你好照顾她们。”玥瑶问道:“主子,那您呢!”
平贵人回答说道:“我就坐后面的马车。”正要离开的时候,荣贵人突然不想上车,皇后问她:“你怎么啦!”荣贵人大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皇后娘娘,您的凤辇不能乘坐。”
“本宫的凤辇不能乘坐,莫非你还能找得到比本宫的凤辇还好的?”
“嫔妾不是这个意思……”
“你倒是说出来听听,那你是什么意思……?快一点啦!”
自从荣贵人上了皇后的凤辇,身子一直抖个不停,皇后问道:“荣贵人你怎么啦!冷吗?你看看你,挺着个大肚子,还跟着跑出来凑热闹。本宫虽然也挺着个肚子,可本宫是万不得已,你却不一样,你可以在宫里安安分分的养胎。”
突然间,偶尔会听见凤辇发出吱吱的声响,皇后赶到有些怪异,自言自语地说道:“本宫的凤辇今日是怎么了,感觉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重来都没有这样过。”荣贵人吞吞吐吐地说道:“皇后娘娘,嫔妾和您怕是要大难临头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见‘咔擦’一声,凤辇就开始往左倾斜,玥瑶感觉情况不对,立刻将身子贴住皇后,双手紧紧的楼着她。等到凤辇停顿下来,皇后的全身都压在玥瑶的肚子上,荣贵人却翻了个迎面朝天。两位主子都昏了过去,这个时候可把玥瑶吓坏了。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一边大声喊道:“快来人呀!皇后娘娘和荣主子昏过去了。”等到护驾的侍卫追了过来,打开凤辇,举着手中的火把往凤辇里一看,里面有一摊血。就在这万分焦急的时刻,突然听见宫里人的喊声,那是康熙带着侍卫找来。康熙在已经倾倒的凤辇旁边下了马背,立刻就从侍卫的手中接过昏迷的皇后,一步一步往回宫的路走。小主子们也没有走远,这时都围了上来,接二连三的喊道:“皇后娘娘。”
凌晨一大早,恭靖太妃就已经等候在坤宁宫,两位主子仍然昏迷不醒,所有的嫔妃也都来了。凡是昨日跟着皇后去祭拜过二阿哥的小主子,一个挨着一个的,被恭靖太妃罚跪在坤宁宫里,包括玥瑶和莲春,也都跪在了小主子们的旁边。康熙坐在另外一边,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恭靖太妃在小主子们的面前来回地走动着,最后在平贵人的面前停了下来,严肃地说道:“昨天晚上,你是最后跟皇后和荣贵人离开的一个,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平贵人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把一路上发生的事来龙去脉的向恭靖太妃陈述了一遍,恭靖太妃任然找不出事情发生的缘故。
突然间,兰妃开口说道:“太妃娘娘,臣妾听说,昨天皇后娘娘从坤宁宫出发的时候,是平贵人宫中一个叫玥瑶的侍女,给皇后娘娘检查的凤辇。”兰妃刚说完,平贵人就立刻说道:“太妃娘娘,这不关玥瑶的事,昨天出发的时候,的确是玥瑶帮皇后娘娘检查的凤辇,可是一路上也没有发生什么。说不定回来的时候,凤辇被谁做了手脚,绳子才会在路上断掉。”兰妃说道:“谁会做手脚!你跟她们两个是最后回来的,莫非是你做的手脚?”平贵人回答说道:“兰妃娘娘这是什么话,没有真凭实据,还请兰妃娘娘收回成命,不要胡乱猜测。”
“那你自己倒是说说看,有谁会敢对皇后娘娘的凤辇打主意。”恭靖太妃含笑做对兰妃说道:“兰妃,是哀家在审问,还是你来审问。”兰妃回答说道:“当然是太妃您来审问。”恭靖太妃审问了几个时辰,没有审出结果,让侍卫将玥瑶拖进大牢,命令平贵人回到宫里面壁思过”
第四章:入狱
没过几天,恭靖太妃要把这件事重新查清楚,今日不光是恭靖太妃,还多了端顺太妃和宁悫太妃。皇后从里屋走了出来,恭靖太妃就问:“皇后,哀家问你,平常在宫中的那个宫女为何要陷害你和荣贵人”皇后对恭靖太妃说道:“恭太妃,她并没有陷害臣妾和荣贵人,她真的什么也没做过,臣妾还记得,当时凤辇倒塌的时候,她还将她的双手紧紧抓住臣妾的双手,用肚子浮住臣妾的肚子,才不至于让臣妾的孩子流失。”端顺太妃对恭靖太妃说道:“是呀!恭姐姐,哀家认为,皇后说的有道理,她一个小小的民女,哪有那个胆量去陷害皇后和荣贵人。再说了,她的祖上是皇后祖上家的包衣,她也没有这个必要。”接着,宁悫太妃站了出来,说道:“哀家才不这么认为,以哀家的意见,应当连皇后一起测查。”听了宁悫太妃的话,众人觉得有些惊奇。端顺太妃问道:“妹妹何出此言。”宁悫太妃说道:“两位姐姐想想看,皇后和荣贵人同坐一辆凤辇,为什么皇后的孩子抱住,荣贵人的孩子却流失,这当中一定有蹊跷。”皇后急忙插上一句,说道:“因为当时臣妾是被玥瑶护着的。”宁悫太妃说道:“谁会相信皇后的这些话,两位姐姐想想看,当时那么多个小主子,皇后一个不叫,偏偏要挑个大肚子的和她一起坐凤辇,这分明就是担心荣贵人的孩子长大后,与她的孩子平分秋色,说不定之前皇后就和这个民女串通好的。”听了这般话,皇后正想回话,却被恭靖太妃打岔了:“唉唉!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哦!”端顺太妃急得跳了起来,问宁悫太妃:“你在说什么。”恭靖太妃急忙劝住:“别吵,别吵奥!”端顺太妃再次问道:“你为何总是处处刁难皇后,自从皇后入宫到现在,你没少跟她过不去。难道就是仅仅因为,因为你是鳌拜的姨表妹。难道就是因为兰妃入宫时没选上皇后,所以你嫉妒。”
“唉!端姐姐光说别人,那你呢!也不过如此。你的父亲与索尼大人是多年的至交,你不也是处处护着皇后。”两位太妃争来争去,恭靖太妃听得不耐烦了,说道:“你们两个都别争了,已经吵了十多年,还嫌吵得不够?”宁悫太妃接着说道:“要哀家说,这件事情,得请太皇太后出山。”端顺太妃说道:“太皇太后终日忙着料理佛事,这种小事就没必要去麻烦她老人家,莫非你不相信恭姐姐的能力。”
“端姐姐说得倒轻巧,都已经出人命了,还只是小事。皇后身体无大碍,当然是小事,荣贵人孩子流失不说,直到现在还下不了床。”
皇后又插了一句:“既然宁太妃已经说到这里,那好,也只有太皇太后亲自出山,才能抓出幕后的凶手,还给臣妾一个清白。”
几个小时过去了,三位太妃一齐审理,还是没有审查出结果。太妃们和小主子们就这样从皇后的宫里散去。在一道密林深处,僖嫔悄悄赶来,追上宁悫太妃,叫道:“太妃。”宁悫太妃听见叫声,回头一看,来人正是僖嫔。僖嫔走到宁悫太妃跟前,说道:“太妃,不要,这件事情千万不要惊动太皇太后。”
“此话怎讲。”
“次姐没告诉您吗?”
“兰妃她告诉哀家什么,你说的哀家听得莫名其妙。”
于是,僖嫔就悄悄的对着宁悫太妃的耳朵,说了半天,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接下来,宁悫太妃十分生气,说道:“你怎么不早告诉哀家,倘若太皇太后要是真的出了禅房,不就正好让端顺那贱人看笑话。你先回去,这事得让哀家好好斟酌。”
玥瑶一直被关押在大牢里,渴得几天没进过一滴水,她向看守牢门的侍卫要上一杯水解渴,看门的侍卫将水倒在地上,说道:“想喝水?没门。太妃们交代过了,倘若你能从实招来,不但给你水喝,还可以放你走出这个地方。倘若你不招,不但不给你水喝,还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眼看已经过了午时,玥瑶热得嘴都已经发紫。这个时候,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侍卫走了过来,对刚才的侍卫说道:“兄弟,来给你换班了。”
“你谁呀!怎么一直没见过你?”
青年侍卫从兜里掏出一块牌子,说道:“我是刚调过来的侍卫长。”
“喲!见到头了。头,那属下先走了。”
看门的侍卫刚走,青年侍卫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只小葫芦,递给玥瑶,说道:“来,给。这是我平时盛酒用的,现在里面是水。”玥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不敢接他的水。青年侍卫微微一笑,说道:“喝吧!别怕,我叫章均唤,是敏嫔娘娘的兄长,刚和我的副将从战场回京,顺便进宫探望敏嫔娘娘,正好被皇后娘娘安排进来。”玥瑶听到青年男子说是敏嫔的兄长,犹豫了半天,这才接过他手中的水壶。玥瑶喝完葫芦里的水,正要把葫芦还给章均唤,章均唤回答说:“送给你了,留下吧!”章均唤拿出钥匙,将玥瑶手上的链条锁打开,玥瑶问道:“章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章均唤笑着回答说:“现在没人看见,给你打开,要比较轻松一点。”玥瑶回答说道:“可我现在还是戴罪之身。”
“什么戴罪之身,敏嫔娘娘都说了,罪不在你。不要总是把罪过都往自己拉。来,先把补药喝了,这可是我花了几个时辰才熬出来的。哦对了!没人的时候,这个东西就不要戴在手上,等到有人来了,再做做样子。”这些天来,章均唤一直照顾着玥瑶,玥瑶都记在心里。
第五章:离宫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章均唤躺在另外一间牢房里面,正睡得十分香甜。突然间,有五六个侍卫从外面闯了进来,把章均唤从睡梦中惊醒。他醒过来之后,发现有人闯了进来,就急忙将眼睛合上,假装呼呼大睡。陪同章均唤看守大牢的侍卫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夜闯。”这些侍卫当中一个说道:“我们是奉皇后娘娘指令前来带人,皇后娘娘要重审此人。”
“那你也要先向我们头儿打个招呼。”
“滚开,你们头儿是谁。是他大,还是皇后娘娘大。”
“当然是皇后娘娘大。”
“知道就好。”
这些人带着玥瑶刚离开,章均唤就纵身爬了起来,离开大牢,化妆成黑衣人,带上他的副将,直奔皇后的坤宁宫。来到坤宁宫外,望着高高的宫墙,两人相互使了眼色,纵身一跳,潜入了皇后的寝宫。正当他们被侍女发现的时候,侍女刚想叫出声了,章均唤立刻用手封住她的口,两人立刻将自己的黑面纱拉下来。章均唤说道:“姑娘别怕,我是敏嫔娘娘的胞兄,夜闯坤宁宫,有要事前来找皇后娘娘,请见谅。”侍女回答说道:“原来是敏嫔娘娘的兄长,来找皇后娘娘,请跟我来。”副将留在外面,章均唤跟着侍女来到皇后的寝宫。等到侍女通传之后,皇后又让侍女带他进去。章均唤进了皇后的寝宫,行了君臣之礼,皇后连忙说道:“章将军快快请起。这么晚了出来,是不是玥瑶出了什么事。”章均唤站起身子,立刻说道:“回皇后娘娘,刚才有好几个侍卫突然闯进大牢,说是您要再重新审问玥瑶,于是他们就把玥瑶带走了。”
“本宫没有啊!”
“那这些人又会是谁指使的呢!”
“一定是兰妃。”皇后说着,立刻就吩咐章均唤,说道:“章将军,你马上出宫,先找到玥瑶的下落。”章均唤应了一声:“臣遵命。”章均唤说着,和副将立刻就出了坤宁宫。章均唤和副将悄悄出了皇宫,经过沿路细细打探,在路上发现了前几天亲自送给玥瑶的葫芦,原来玥瑶一直都把这只葫芦挂在身上。章均唤二人沿着对方一路留下的痕迹寻找,找来找去,花了几个时辰,才算找到玥瑶的去向。
刚穿过一道树林,就被章均唤二人跟上。章均唤二人挥动着手中的武器,立刻就与这些侍卫交起手来,好不容易才从侍卫的手上救出玥瑶。章均唤将玥瑶交给副将,并对副将说道:“你带着她先行离开,这里我来应付。”副将应了一声,带着玥瑶弹身离去。
折腾了一个晚上,章均唤这才穿入丛林,越过草地,好不容易才赶上了副将和玥瑶,眼看玥瑶任然昏迷,副将对章均唤说道:“将军,您在此处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看看前方哪有村子,再回来与您回合。”副将说着,就已经离去,章均唤在原处等来等去,已经等了几个时辰,任然不见副将回来。
等到副将赶回来的时候,章均唤和玥瑶已经不在原地,章均唤已经带着玥瑶离开,而去还走了好远一段路程。等到玥瑶醒了之后,立刻问道:“我这是在哪儿。”章均唤回答说道:“在山上。”玥瑶又问道:“怎么会在山上呢!”于是,章均唤就将前因后果统统的向玥瑶诉说了一遍。
眼看就要天黑了,山上很凉,章均唤升起一堆火。他看见玥瑶冷得身子有些发抖,就坐到玥瑶的身边,用手轻轻地楼着她。玥瑶将自己的身子靠在他的怀里,问道:“均唤哥哥,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带你去岳州。”
“你的家乡就在岳州吗?”
“我的家乡不在岳州,我在岳州征战。”
“你有妻妾吗?”玥瑶突然问起章均唤的房事,他犹豫了半天,才回答说道:“没有。”接着,章均唤又说道:“玥瑶,皇宫不是你呆的地方,我带你走吧!”玥瑶应了一声,点头答应。
过了一夜,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玥瑶就跟着章均唤下山。一路上,章均唤对玥瑶说道:“等我们到了岳州,马上成婚。”玥瑶回答说道:“那你以后不许再娶别的女子。”此时,他们已经从友谊进入到知己状态,两人一起翻山越岭,穿过小溪,不用担心着别的顾怒,开心地游荡在荒山野岭。
大约过了几日,二人与章均唤的副将在另外的山下会合,副将看到他们现在的状态,感到有些惊奇。玥瑶望着前面的集市,对他二人说道:“前面有个集市,我先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就在前面等你们。”玥瑶说着,就已经去了。这时,章均唤的副将立刻问道:“将军,您真的要把玥瑶姑娘带到岳州去?”章均唤回答说道:“不行吗?”
“到了岳州,万一嫂子问起来,您怎么回答,您不可能跟嫂子说,是跟着我去的吧!到时候您可别害我,我也是有妻室的人。”
“放心吧!我可不会难为你的。”
“你不会就当是纳妾吧!”
“谁让你多嘴。”二人边走边说,没走多远就跟上了玥瑶,玥瑶买了一些好看的东西,三人一起进了酒家,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下来,让店小二把好吃好喝的都摆上。玥瑶没进一滴酒,只光吃菜,章均唤二人可是醉得快要不醒人事。玥瑶见他二人已经醉得不能再醉,就让店小二将他二人一个一个的扶到房间。一切安顿好了之后,玥瑶分别给他们二人盖上被子,此时,副将从床上爬了起来,醉醺醺的说到:“小姑娘,我,我跟你讲,你不能嫁给我家将军,我家将军他,他是有夫人的人。”当玥瑶听到这句话,虽然不知道副将所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心里一直纠结。
好不容易盼到第二日,章均唤爬起来的时候,发现玥瑶站在窗前,一动也不动。章均唤问道:“玥瑶,你起这么早。”玥瑶回答说道:“我没睡,睡不着。”
“你为什么不睡呢!一直这样守着我们两个?”玥瑶转过身子,问道:“他昨天夜里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昨天夜里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那里肯对我说,他可保守得很,只不过是酒后吐真言罢了。”
“这个王八蛋。”玥瑶没在继续说下去,而是选择下楼。章均唤从床上纵身爬起来,说道:“你要去那里。”玥瑶回答说道:“我还能去那里。”玥瑶刚下楼,章均唤抓起副将,狠狠的将他奏了一顿。口里不停地念着:“你出卖我,让你出卖我,让你出卖我。”副将忍受皮肉之苦,回答说道:“我什么都没跟她说,要说了什么,也是酒后说出来的。”章均唤也没再继续追究下去,而是穿上外套,下楼追赶玥瑶。他在人群中徘徊着,到处寻找玥瑶。好不容易找到玥瑶的时候,他牵着玥瑶的双手,眼里含着泪珠,痛苦的说道:“虽然你现在已经什么都知道,但是我一直都是真心爱你的。我答应你,等到了岳州,我马上休掉我的夫人。”
“我是不会再去岳州的。”
“那你现在打算是要去那里。”
“回皇宫。”
“你不能再回去了。”
“我不回去我去那里,难道要留在这里,让你继续骗我下去。”玥瑶说着,已经不再相信与章均唤还有爱意,而是匆匆地离去。章均唤的副将已经料到玥瑶一定会回皇宫,已经在附近找来认识的武林高手化妆成车夫,准备将玥瑶安全地送回皇宫。
第六章:对质
一路上,玥瑶一帆风顺的从岳州的路上回到皇宫,皇后知道玥瑶回来,就要求三位太妃对玥瑶重新审问,其他嫔妃和小主子们也都被叫到坤宁宫,荣贵人也来了。这个时候,皇后反复回想起祭拜二阿哥回来的当日,荣贵人当时的表情。皇后走到荣贵人的身前对荣贵人说道:“本宫问你,你实话称述。当日你和本宫上车的时候,你说本宫的凤辇不能乘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你之前已经知道了什么。”荣贵人没有直接回答,四处看了一下,最后将目光投向僖嫔。僖嫔紧接着又回了荣贵人冷冷的眼光,荣贵人不敢再看她,吞吞吐吐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皇后又说道:“本宫在问你话,你当时不是能说会道的吗?现在怎么反而说不出话来了。”
荣贵人低着头,思索了半天,才抬起头来,对皇后说道:“孩子都没了,嫔妾还顾忌什么。皇后娘娘,倘若嫔妾说出实情,您要替嫔妾做主。”皇后回答说道:“你说,本宫自然会替你做主。”荣贵人再接着往下说道:“您凤辇上的绳子,是寿常在解开的。”顿时,寿常在对荣贵人骂道:“贱人,你冤枉嫔妾。”接着,皇后对寿常在骂道:“你住口。”紧接着,恭靖太妃严厉地叫了一声:“来人,把她抓起来。”寿常在被侍卫抓起来之后,皇后又对荣贵人说道:“你接着往下说。”突然间,僖嫔和其他小主子同时将冷冷的眼光注视着荣贵人,荣贵人还没开口。寿贵人立刻说道:“是有人让嫔妾这么做的。”恭靖太妃严肃地说道:“说,是谁让你这么做。”寿常在吞吞吐吐地回答:“是,是,嫔妾不能说。”宫靖太妃又厉声说道:“将她打入冷宫。”寿常在被拖出宫门之后,又放声说道:“解绳子的不只是嫔妾,还有尹贵人。”
听了这话,恭靖太妃又让侍卫将尹贵人抓起来,任然厉声说道:“连她一起打入冷宫。”尹贵人和寿常在被侍卫拖去冷宫。虽然尹贵人和寿常在成了两块垫脚石,但真正的幕后指使是谁,还不得而知,皇后要求恭靖太妃,继续追查下去,抓出幕后指使。恭靖太妃说道:“皇后呀!这人都拖去了冷宫,还要再继续追究吗?”皇后回答说道:“臣妾相信,刚才恭太妃也亲耳听到寿常在说,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指使寿常在的和尹贵人,不能让她逍遥法外。”
“那接下来皇后要打算怎么查。”
“对寿常在和尹贵人用刑,倘若不这么做,她们是不会供出幕后指使的。”这时,恭靖太妃放声对所有人说道:“就按照皇后的意思去做,这样也好,也好让那些目中无主的人瞧瞧。”
就这样,皇后带和平贵人,后面跟着连春和玥瑶,一行人等正好要去冷宫。刚出坤宁宫没有多远,僖嫔突然迎了上来,拦住去路,问道:“皇后娘娘和平贵人这是要去哪儿?”皇后二话不说,指着僖嫔就立刻吩咐身后的侍卫:“把她抓起来。”顿时,从皇后和平贵人的身后跑出两名侍卫,立刻将僖嫔擒住。僖嫔不停地挣扎着,这时,兰妃带着宫女和侍卫匆匆赶来,大声叫住:“住手。”见到兰妃,皇后问道:“兰妃来做什么。”兰妃回答说道:“皇后娘娘,为何要无凭无故的抓人。”
“本宫无凭无故,兰妃,你刚才没听清楚恭太妃所说的话吗?是不是要本宫再重述一遍。”皇后说到这里,兰妃也吩咐身后的侍卫:“来人,把擒住僖嫔娘娘的人统统拿下。”顿时,皇后气得大发雷霆,将手指着兰妃,十分气愤地说道:“兰妃,你,你想抗命。”皇后怀着身孕,说话用力过度,险些晕了过去,平贵人与玥瑶和连春急忙上前将皇后缠住。皇后努力地说出两个字:“回宫。”皇后一行人刚回到坤宁宫,玥瑶连忙问道:“娘娘,您怎么了。”皇后回答说道:“本宫就感觉肚子有点疼。还记得上一次,凤辇翻倒的时候,虽然是你用全身护着本宫,但当时身体依然还是震动过的。”玥瑶回答说道:“娘娘,先请太医吧!”皇后回答说道:“不,不要请太医,要是让兰妃知道本宫有这个毛病,她还会再想方设法的来气本宫。”
自从皇后回宫,几天都没有出门,惠贵人来到承乾宫与佟妃闲谈。二位主子喝着茶水,佟妃问道:“皇后这几日都没见出门,会不会是坤宁宫发生了什么事。”惠贵人说道:“佟妃娘娘,嫔妾听说,皇后自从上次给二阿哥祭拜回来,就已经动过胎气,当时只是不明显罢了。”
“你听谁说的。”
“是坤宁宫的太监走漏了风声,被嫔妾宫里的侍女无意间听到。佟妃娘娘,您做皇后的机会来了。”
“此话从何说起。”
“来,嫔妾教您一招。这动过胎气的女人呀!最需要心平气和的修养。您找个机会,好好的让皇后气一顿,说不定她就一命呜呼了。”
“她这么可能一命呜呼,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娘娘,您想想,皇后直到现在不请太医,她就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她动了胎气,怕别人加害于她。”
“皇后要真走了,那又怎么样!不是还有兰妃嘛!她晋妃位的时间比本宫早,本宫也未必能当上皇后。”
“兰妃娘娘不可能成为皇后的,娘娘您忘了,她可是后金的旧部。恭靖太妃是不会让后金的旧部做大清的皇后,恭靖太妃再允许,太皇太后也不会答应。所以说娘娘您就是皇后的首选。”
“你说的也是哦!”
“不过娘娘,嫔妾有个小小的要求。”
“你说。”
“你要是真成了皇后,可被忘了嫔妾,要记得多在皇上面前推荐嫔妾。”
“那当然。”
接着,佟妃又说道:“在说什么呢!八字还没有一撇。”
第二天凌晨一大早,佟妃得知皇后已经去了冷宫,就在皇后回来的路上等候着,这时也看到了兰妃。佟妃走了过去,问候一声,说道:“喲!兰妃娘娘来得这么早,是担心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吧!”
“彼此彼此。本宫的狐狸尾巴藏不住,难道佟妃,你的狐狸尾巴就藏得住了?”
“臣妾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不需要藏什么尾巴,别以为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僖嫔做过的那些事,马上就快有好果子吃了。还真有几分胆识的,佩服,佩服。”就在这个时候,皇后带着一行人气匆匆的正从冷宫出来,兰妃和佟妃分别迎了过去。兰妃开口说道:“皇后娘娘这下子可知足了?”皇后回答说道:“本宫没时间跟你耗,赶紧叫僖嫔来坤宁宫。”紧接着,皇后又吩咐平贵人:“你去请三宫太妃。”平贵人应了一声,撒腿去了。
看见兰妃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皇后冲着她说道:“你还站着干什么,没听到本宫说的话吗?”看到眼前的状况,佟妃乐呵呵的说到:“今日臣妾起床的时候,听到下人说,皇后娘娘要测查僖嫔的事,就顺便过来看看,没想到果真如此。如今一见,皇后娘娘不愧是皇后,还真有后宫之首犯。提到后首,皇后娘娘还真是好命,记得当初,我们三个都是同一天入宫的,哦!当然了,还有鳌拜大人的女儿,可惜她没有那个命住进后宫,选秀当日就被太皇太后撤销殿选资格,只有我们三个被选入了后妃名册。可皇后娘娘的命运要比臣妾们的好,论家道论势力,皇后娘娘都不如臣妾们,可偏偏就被太皇太后侧立为皇后,从此,臣妾们也只能为妃。”听完之后,皇后说道:“那又怎样。现在谁还有心情听你谈论这些,让开。”
“因为臣妾不服气,你凭什么就能册立为皇后,臣妾们就不能。”
“有本事你就去找太皇太后说去,让太皇太后也给册封为皇后。”兰妃突然说了一句:“也对哦!倘若皇后娘娘往后不能生子,佟妃将来可以与您并为两宫太后。”听完这话,皇后十分生气,愤怒地说道:“佟妃,你这是在诅咒本宫。”,“臣妾可没有要诅咒你,臣妾实话实说,你生第一个孩子就早夭,第二个又动了胎气,难不成生第三个来还会好,第四个就更不用说了。”兰妃听佟妃这么一说,忍不住笑出声了。佟妃望了望兰妃,说道:“你笑什么。”此时此刻,皇后早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天才说道:“来人,给本宫掌嘴。”兰妃连忙说道:“佟妃是一宫之主,谁敢,要掌嘴也是太妃们的事。”皇后说道:“你们两个联合起来对付本宫是吗?好,这笔账本宫会跟你们好好的算。”皇后说着,气得对身边的侍女说道:“回宫。”皇后刚走,佟妃立刻就对兰妃说道:“兰妃姐姐还真会卖臣妾的人情,臣妾将来跟她并为两宫,兰妃姐姐你会袖手旁观吗?你怎么不说,连你一起,并为三宫太后呢!”
自皇后从冷宫回来,就一病不起,眼看皇后就快要临盆,坤宁里里外外,忙成一片。正当小皇子顺利产下来之后,皇后因为难产,导致几个时辰昏迷不醒,经过太医救治无效,离开人世。
第七章:祭奠
突然之间,坤宁宫的首领太监放声叫道:“皇后殡天了,皇后殡天了。”皇后难产崩逝,离开人世。恭靖太妃下令,除了太皇太后,各宫太妃,以及康熙之外。整个大清皇宫,上至丞相太师,下至侍卫宫女,统统披麻戴孝,整个皇宫里突然变成白色的一片。祭行大奠的当日,兰妃和佟妃率领后宫里的所有嫔妃,来到皇后的灵位之前,全都跪了下来,太皇太后和各宫太妃,排成一队,站在皇后的梓宫旁边。
此时,礼仪太监放声叫到:“哭灵开始。”只见所有妃嫔接二连三的扑向皇后的梓宫,放声大哭起来。大约快到半个时辰,嫔妃们任然哭过不停。佟妃一边哭着,一边轻诉:“皇后呀!你死得好惨呀!你慢走,勾魂使者来接你,带你去及乐世界,去找你的皇儿。”另一旁的兰妃和僖嫔也如此,僖嫔连哭带诉的说到:“皇后,你一路走好,去了不要回来。”尽管佟妃和兰妃以及僖嫔不是诚心的来哭灵,别人也发觉不出来,嫔妃太多,声音嘈杂。只有平贵人和敏嫔是所有嫔妃中最悲痛和伤心的,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跪在灵前失声无语。
出殡之日,康熙亲自带领两大长排白色的仪仗,护送皇后的梓宫从紫禁城缓缓而出,并将十分隆重的方式下葬,赐谥号仁孝皇后。皇后就这样结束了她的人生,康熙终日郁郁寡欢。经常独自一人前往皇后的陵墓,由此可见,她是康熙继位以来最能得到康熙深宠的女子。
突然有一天,康熙来到太皇太后的禅房,太皇太后也看得出他对皇后的思恋之心不浅,便用各种方式来安慰他。提到后宫里的争斗,康熙要求太皇太后从此走出禅房,替他管理后宫,太皇太后回答说道:“有太妃们帮你管得好好的,皇祖母才懒得出去。”康熙回答说道:“皇祖母,太妃们是太妃们,您是您,管理的方式不一样。”太皇太后又回答说道:“不去就是不去,皇上你可曾知道,这普天之下,婆婆管媳妇好管,祖母管孙媳妇,那就不好管了,谁叫你的母后走得那么早。”康熙没能请得动太皇太后替他管理后宫,就从禅房独自回到寝殿。
一年来,康熙无时无刻的思恋着皇后,甚至还减少了进入后宫的次数。面对此事,太妃们也是袖手无策。
第八章:新宠
公元1675年,恭靖太妃按照太皇太后的旨意,让内务府再重新举办一次宫廷选秀,为康熙另寻新人。宫廷选秀如期举行,可就是没有康熙中意的。不出两个月,一个早上,淑惠太妃突然带着一名女子入宫,眼看也就十六七岁,此女子长得花容月貌,美如天仙,而且随时随地都能翩翩起舞。就在当日晚上,淑惠太妃就让她为康熙献上一支舞蹈,跳完之后,康熙问道:“你姓什么,名字叫什么。”次女子回答说道:“小女子叫郭络罗氏桑榆,镶黄旗。”康熙一听,侧身对淑惠太妃说道:“淑太妃,麻烦您替儿臣带她去翊坤宫,就让她住在翊坤宫。”淑惠太妃一听,回答说道:“好。”桑榆刚入宫,就能单独的住进翊坤宫,却招到其他小主子的不满。这段时间下来,康熙在翻嫔妃牌子的时候,往往挑着桑榆的牌子翻,最看不下去的就是僖嫔了,带领着她的小姐妹们骂着桑榆:“又是一只狐狸精,她这一来,皇上总是往她宫里跑,比死去的皇后还更得圣宠。”
没过多久,康熙就准备要给桑榆一个贵人的名分,还拟了封号为宜贵人,后宫里的小主子们都说康熙有偏心,尤其是那些位份晋得比较慢的,更是心里不悦。这一天,平贵人吩咐玥瑶,说道:“端太妃昨日来过了,说是今日午后,让我们去一趟坤宁宫,把皇后娘娘生前留下的物品收拾一下,将坤宁宫空出来,让给以后的新皇后。”玥瑶答应了平贵人,到了午后,便和平贵人一起去坤宁宫。
这个时候,僖嫔也正好打听到宜贵人在御花园里观花,带着定常在、成常在、还有张常在和尹常在,就准备去御花园。正巧就在半路上碰到平贵人和玥瑶,见到平贵人和玥瑶,僖嫔放慢了脚步,张常在突然说道:“僖嫔娘娘,这个时候去御花园,郭桑榆还在不在那里。”僖嫔眼睛望着平贵人和玥瑶,口里说道:“别急,先收拾眼前的这个。”张常在问道:“那个。”僖嫔指着平贵人对张常在说道:“这个。”定常在和成常在顺着僖嫔的手指望去,也发现了玥瑶和平贵人。二人都分别说道:“奥,小贱人在这里,之前有皇后处处护着她,看今日她还能望那逃。”僖嫔带着几位常在,调头向玥瑶和平贵人走了过去,平贵人发现僖嫔等人匆匆而来,急忙对玥瑶说道:“快去叫人。”玥瑶看到平贵人着急的样子,转身就溜走了。
虽然玥瑶已经先行离开,但她也不知道该去叫谁。这个时候,荣贵人在墙角出现,她见到玥瑶,就悄悄的向她招手。玥瑶跑了过去,叫了一声:“荣贵人。”荣贵人立刻说道:“快去找敏嫔娘娘。”玥瑶听了之后,就立刻赶往敏嫔的宫里。玥瑶还没赶到敏嫔的宫中,平贵人就已经被几位常在小主子团团围住,刚说完几句话,她们就已经对平贵人动了手脚。成常在一把抓住平贵人的头发,往下面拉,几位常在小主同时也是拳打脚踢。定常在说道:“你跑呀!看你还能往哪里跑。”成常在也说道:“平时都有皇后处处护着你,现在你叫呀!叫皇后呀!”过了一阵子,敏嫔和玥瑶一起急匆匆的赶来,还有恭靖太妃。敏嫔领着恭靖太妃赶到的时候,看到平贵人全身上下,如此狼狈。敏嫔连忙大声叫道:“住手。”小主子们听到恭靖太妃的声音,一个个停了下来。二人走了过来,恭靖太妃将僖嫔和小主子们狠狠地训了一顿,并向每人罚取两个月的月奉。
近些日子,宜桑榆经常到御花园练习舞蹈,常常没有舞曲,只能跳清舞。当她跳得最尽兴的时候,兰妃和佟妃突然间分别在御花园出现。佟妃从另外一个方向走来,走近兰妃,便开口对兰妃说道:“臣妾以为,皇后一走,新皇后就轮到兰妃姐姐了,不过如今看来,事实怕是不是这么简单了。”
“本宫可从来都没有这么认为过,新皇后何时会轮到本宫,倒是佟妃妹妹,怕是已经等不急了。你的那点心事,瞎子都看得到,你想效仿先皇后。就怕如今,新皇后也轮不到你了,能够讨得皇上欢心的,大有人在。”
“兰妃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你那双眼睛看出来,臣妾要效仿先皇后了。兰妃姐姐,臣妾可奉劝你一句,说话要经过三思,要知道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别到了时候,追悔莫及。”
“这不该说的,已经说了,该说的也说了,佟妃妹妹心里是怎么想的,自己最清楚,难道还用得着本宫替你说出来吗?”
“算你狠。”
佟妃说着,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御花园。
到了夜里,夜深人静的时候,平贵人突然叫醒玥瑶,并对玥瑶说道:“唉!跟你说件事。”玥瑶问道:“什么事呀!”
“这段时间,新来的宜贵人一直都在御花园练习舞蹈。没有舞曲,只是跳清舞。而且,皇上还经常去那里。”
“她在御花园跳清舞,皇上去那里,这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不懂了,找机会靠近皇上呀!”玥瑶听了之后,笑着说道:“你想去御花园靠近皇上?省省吧!”
“不是说我,是说你!”
“我可没说要去,”
“实话告诉你,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你想想看,宜贵人练习舞蹈,没有人为她抚琴,所以她只能跳清舞。在这个时候,你要是主动的去帮她抚琴,说不定借这个机会,皇上会看中你。”
“那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嘛!皇上怕是早就看腻了。”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好了,我们睡觉了。”
在第二天的午后,宜贵人练习舞蹈之时,平贵人想方设法的将玥瑶带到御花园。眼看着宜贵人此时练习舞蹈,正需要音律,平贵人就推荐玥瑶为宜贵人抚琴,康熙一听,连忙说道:“这个主意不错。”正当玥瑶弹上一曲,与宜贵人完成一支舞蹈的时候,康熙连忙称赞,还亲自将玥瑶亲赐给宜贵人做乐师。平贵人看到康熙对玥瑶有所赏识,冥冥之中就感觉到,自己将来在后宫中也能有所依靠。
就在此时,僖嫔和一些小主子从不远的地方经过,看到玥瑶和宜贵人在康熙的面前有说有笑,心里很不痛快,将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怒气冲冲的离开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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