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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捣乱的家伙，阿普利尔也收起了笑意，虽然他笑得很恐怖。
“布置仪式的材料很珍贵。”他如是说道。
“一个你不知道的知识。”诺德给出了自己的报价。
“这不够。”
阿普利尔摇摇头，知识不分贵贱，但也有高下之分，况且外界已经过去了千年之久，即使一百年出一个新流派，现在也有十数个之多。
那些新流派的知识对于诺德这个外来者而言，可以说是一文不值。
“比肩炼金术的炼器秘法。”
收起了占便宜的心思，诺德报出了他认真考虑后的价位。
相比起那些已经流传开来的知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炼器秘法对于阿普利尔这类存在而言，称得上瑰宝。
“我需要证明。”
比肩炼金术？
真是狂妄的语气，不过这话出自诺德之口，他也没有直接认定为谎言，只是需要证据，来证明所谓的炼器秘法。
锵！
没有多言，终章被诺德从刀鞘中抽出。
不是为了攻击，诺德只是解放了终章真正的模样。
厚重的威压自终章上释放，让阿普利尔早已沉寂的心再度产生了跳动的错觉。
“这就是炼器秘法的作品？”
此时的阿普利尔眼中已经没有了诺德，只剩下终章。
刀身上的气息很熟悉，是星辰魔法阵的力量，那些魔纹的含义也大致能猜测出一些，但他却无法理解这一幕是如何形成的。
不同于炼金术的等价交换，这更像是掠夺，不，是吞噬。
炼金术讲究的是一个或几个核心，在炼金阵以及辅助物的控制下进行融合、置换，整个过程有收获也有付出。
但这柄刀的制作工艺却不一样，如果用炼金术来解释的话，那就是这柄刀为核心，星辰魔法阵为炼金阵，本源之力为辅助物，只不过过程不是三者互相平衡，而是这柄刀强行吞噬二者的力量强化自己。
“禁忌一般的秘法。”
丰富的知识让阿普利尔看出来炼器秘法的真实奥义：无上限吞噬！
只要核心载体承受的住，它可以一直吞噬下去。
而以终章为例，本体只是一柄精良长刀的它吞噬了绝大部分的星辰魔法阵的本源，由此可见这对核心载体的要求并不算太高。
可怕！
被自己的假想吓到的阿普利尔扯着嘴角干枯的皮，露出一个苦笑：“我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作为一个追求知识为毕生理念的巫妖，阿普利尔明白炼器秘法的恐怖，但他无法控制自己。
前所未有的领域摆在他面前，若是不踏进去看看里面的风景，那么他绝对会捏爆自己的灵魂火焰。
“永恒真理，我以灵魂起誓，只为追逐知识，绝不以炼器秘法制造灾难。”
一个极为古老的礼仪出现在阿普利尔身上，同时，诺德能看到他双眼中的灵魂火焰中闪过一个五芒星。
做完这一切后，阿普利尔张开十指，以不符合干尸的灵敏活动着手指，将一本本书籍已经大量压箱底的材料取出。
这些是组成仪式的必要物品，其中不乏这个时代已经绝迹的珍品。
不仅如此，数以百计的魔法阵再度浮现，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座镌刻在实验室四周以及脚下岩层的巨型魔法阵。
“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这里吗？”
“因为这里是空间的节点！”
整个地下世界最薄弱的一点，也是与赫尔克洛相连的那一个点。
早在数百年前，阿普利尔就在为今天准备着，要不是祂一直如同大山压在他的心头，他怎么会留到现在。
幸运的是，今天他就将自由了。
挥手将实验室内剩下的其他物品全部收入一本词典内。
示意诺德退后，阿普利尔手指虚空一点，数十件珍惜材料飞出，组成一个魔法阵。
“巫师的智慧结晶，今天尽情的绽放吧。”
早已退到洞窟边缘的诺德感知到那股即将释放的力量波动，瞬息间来到洞窟外，抓起正在擦拭重剑的伊格纳兹，向着远处冲去。
有别于黑暗的黑色出现在实验室内，卷起的能量风波将实验室所在的洞窟，甚至那一片岩层都被彻底撕裂，在咆哮的烈风中风化。
“省略了一些步骤吗？”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诺德深思着，他记得整个仪式在不出错的情况下是能让普通人都安然无恙的撕裂晶壁。
现在的异象只能证明阿普利尔削减了一些步骤，节省了不少时间、材料，出现的变化也没有超出他的承受上限，这样看来，改动是成功的。
而伊格纳兹看到那恐怖的现象，想象一下自己置身其中的后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驱散脑海中的诡异想法后，伊格纳兹不解的问道：“主人，他这是在做什么？”
“借助仪式的力量强行撕裂晶壁。”
“准备好，别被吸进去了。”
就在诺德话音刚落的时候，那诡异的黑色进一步扩张，不规则的边缘让它看上去像是狰狞的裂口。
当然，它也确实是一道裂口。
晶壁已经被撕裂，但这不是结束。
狂暴的吸力从裂缝中释放出来，搅动着整个地下世界。
成千上万的亡灵以及大量的泥土、岩石被吸入其中。
因为有诺德的提醒，伊格纳兹早早的用重剑将自己固定在地上，只是那身不由己的感觉太难受了。
比起伊格纳兹，诺德就要镇定的多，仅仅是双手按在刀柄上站在原地，那可怖的吸力竟然无法撼动他的身形，只能将他的衣衫吹的猎猎作响。
位于裂缝边缘的阿普利尔在那魔法阵群的保护下，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旧能继续自己的工作。
固化，百分之五百！
闪烁着大地色彩的巨大魔法阵开始急速运转，根本不理会严重的后果，将魔法阵的功率提升到最强。
这一举动立即收到了理想的效果。
裂缝引发的吸力开始削减，而它也在魔法阵的作用下变得稳定下来。
不够，还不够！
又是几个魔法阵全功率运转，那道裂缝终于彻底稳定了下来。
“这可比实验还要累。”
全身心主持着整个过程的阿普利尔在一切都稳定下来后，擦了擦额头上那并不存在的汗水。
谨慎的检查了一番后，阿普利尔心中最后的一点担忧也消失不见。
得到他的肯定，诺德拍了拍身边还在大喘气的伊格纳兹。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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