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似安似慰

荔枝垌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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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黝黑的房间中,牧云无奈着那毫无进展的修炼,忽然灵光一现:窍者,通灵也,万灵之气经窍而入体,既然窍可以吸纳万灵之气,那么是否能把那些东西吸纳了。

    牧云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忧郁的心情变得豁然开朗。他也没想过做到底有没有有用,也没想过这样坐带来的后果,现在的的他,只要有希望他都会去试,这或许就是小孩子的天性,没有成人的多虑。

    牧云重新做回床上,盘坐,调息,等激动的心情渐渐的平复下来,手中结印,心神感受着自己的自己的窍穴,让那若有若无的感知变得更加清晰点,虽然不明显。等自己感觉差不多的时候,牧云心神默念口诀:吞灵修身,万气入体,启窍,纳。

    在迷雾深处,那如黑洞般的窍穴,原本只是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旋转着,这时似乎受到某种指示,竟开始加速旋转起来,而且变得有了吸纳之力。此时那些围绕在窍穴周围的白雾开始被如黑洞般的窍穴撕扯,一丝丝的汇进那窍穴之中。

    在启窍之初,牧云就尝试转动窍穴,试着吸收周围的万灵之气,但那时没有成功,不是没有窍穴不动作,而是他根本感觉不到有什么万灵之气被吸收,就如书上记载的一样,没通过试炼之地的磨练,是没有用的。所以自后牧云就没想过在启动窍穴的吸纳之力。

    白雾如蛛丝一般被体内的七个窍穴吸纳着,这一情况被牧云感知到,心神颤抖了一下,那是激动啊。虽然看起来有些缓慢,但终究是有解决的希望了。牧云收敛心神,继续牵引着自身的那七个窍穴,去蚕食那烦恼他已久的困扰。

    再被关在房间禁闭的第四天,牧云的神情变得越来越好了,甚至嘴角都有了喜意。牧云体内,那一直困扰他的那些白雾已近消散大半,这都归功与牧云那近乎疯狂的执着,除了少数的睡眠,一吃完东西就进行窍穴吸纳。

    还有一天,最多还有一天,拿该死的东西就完全可以吸收完了。牧云心神看着那稀薄的白雾,被影藏许久的窍穴引进显露,牧云内心甚是激动。牧云收敛了一下心神,继续牵引着那七个窍穴。白雾渐渐的减少,使得牧云对自身的七个窍穴的感知也越来越强,牧云更加相信,以前的感觉终将回来的。

    昼夜交替,黎明的曙光驱散了黑夜的寂冷。

    牧云在自己的房间了打坐了一个通宵,不是他不想休息,而是他太兴奋了,半夜之时,他相信只要在坚持一个通宵,那白雾就会被他吸收得一干二净,所以干脆就不睡觉了。

    当清晨的第一道晨光照进牧云的房间,却被一团团白白的雾团阻挡,雾团中间,只有牧云还在那盘坐着,双眼紧闭,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在近一点,会发现,白雾犹如从牧云身体散发出来似的,不,准确的说,是牧云的身体渐渐的化成白雾,此时的牧云就像是有白雾凝结出来的,又像牧云要化身成这白皑皑的雾团。

    过不了多久,忽然似房间有风涌动,白雾开始飘荡起来,越来越快,快速的向着牧云回笼,最终变成牧云的肉体的一部分,一切又回归到正常,房间还是那个房间,牧云还是那个牧云。

    静坐的牧云深深吐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房间已被早晨的亮光照亮。之前那一幕,牧云没有感觉到,也没有发现,但这不重要了,牧云感受到自己的修炼回来了,感受到自己心脏那种充满欢快的跳动,那困扰已久的问题似乎就这样被他解决了,此时他很轻松,很轻松,只觉得一股深深的睡意席卷而来,他困了,他真的困了,许久的烦恼,使他累了,昨夜的熬夜,他累了,牧云只是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身体后躺,安详而轻松的睡在了自己的大床上。嘴角还泛着笑意。

    这个觉他睡得很舒服,自从两年前开始,都没有这么舒服过,以至于他醒来之后,已是黄昏。

    “回来了,那时候的感觉真的回来了,真好。”醒来的牧云,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就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起来。

    “修炼整整滞后了两年,真是磨人啊,都被那景程追赶上来了,是时候开始了,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试炼之地就要开启了,得赶紧修炼了,七巧玲珑心,我来了。”恢复过来的牧云显得干劲十足,相比于其他事情,修炼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牧云都在废寝忘食的修炼者,以至于闭关结束后到神树祭,牧云都没有走出他的房子。这使得很多人都以为他这次吸取教训了。

    神树祭,是四村最重要的节日,每年的这个时候,四个村子里的人们都会有组织的前往神树的树根处进行祭祀活动,以祈祷神树保佑他们四个村子的繁荣昌盛,也保佑着自己村子里那些在试炼之地磨练的子弟们,能平平安安的。

    今天就是神树祭的日子,西村早早就组织好了队伍,准备前往神树的主根处,路程不是很远,但也不是很近,而且路上又有凶猛的野兽,走到那里也要半天的时间。

    景程早早的来到了前往神树祭的队伍,他这些天来没有丝毫的修炼,大多数时间都是用来冥想,平静自己那浮躁的心神,前往神树祭也是他这几天最期待的事情,他相信,神树会给与他启示。

    景程的出现,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当然,一个未来西村将要冉冉升起的新星,值得人们的关注,不少人都嘘寒问暖起来,不少大人都看着景程,对着自家的小孩说教到。

    景程这两年看着这样的情景,已经见怪不怪了,有时候还会觉得这是一种骄傲,心里还有种美滋滋的感觉。

    一头热闹闹的,另一头,那沉寂许久的房门被打开,一个神清气爽的声音不由的感叹发出:“阳光还是那么的美妙,青树之味还是那样清香,小伙伴们还是那么的可爱。”

    十天不出门的牧云感受着屋外的气氛,郎朗感叹着,不由引来些许奇怪的目光。

    “牧云他脑子会不会被闷坏了,在感叹啥子劲。”

    “有可能,离他远点,小心那家伙又耍出什么花招来。”

    周围的人纷纷议论着。

    “咦?怎么少了那么多人,都跑哪去了,是不是有啥热闹好玩的了。”牧云东看看,西看看,发现学院少了好多的人,疑惑道。

    “哦~~,是了,神树祭到了,难怪少了那么多人。”牧云突然想到。“哈哈,这次终于不用偷偷溜出去了。”说完,牧云拍了拍衣服,走出校园。

    村头,此时聚拢着不少的人,有大人也有小孩。

    “哇,果然在这里。”牧云赶到村头,果然看见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牧云,你小子终于沉不住气了,我还以为你改性子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牧云后背传出。

    “哈哈,段院长啊,我又怎么了,我只是去参加神树祭而已,你别老神经兮兮的。”牧云打了个哈哈。

    “是吗,你又给我整出个什么幺蛾子来,要不然小黑屋伺候了。”段院长可不相信牧云这滑头的鬼话,哪次神树祭这小子能老老实实的待在那一动不动的。可自己也有事情要忙,又不可能栓住他。

    “是是是,这次我保证绝不给您老添麻烦。”牧云“诚恳”地点点头。

    “哼。”段院长对他也无话可说,但是今天他觉得很奇怪,在大量牧云的时候发现他少了点什么东西,从他的眼神里看出,少了点阴霾,是的,以前段院长总感觉这外边活泼开朗的少年眼睛里掩藏着一丝阴霾,若有若无的。今天看来,那种感觉少了,好像消失了,或许是段院长的错觉吧。

    队伍出发了,队伍算不得壮大,但也是村里比较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一些天资卓越的晚辈。看来神树祭真的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活动。

    在行走的过程中,属那些晚辈最兴奋和紧张了,兴奋的是好不容易出一趟村,总希望遇上什么凶猛的野兽,好练练胆子,但事实上是不太可能的,野兽看见这么壮大的队伍一般是不会靠近的。紧张的是到时候别真的遇上什么野兽时,自己该怎么办。着是一种很矛盾的心里。

    队伍有惊无险的接近目的地,毅然看见了那巨大的树根之下以有人先到达了。此时已将近黄昏,神树主根处已经亮起火光,照亮了一片区域。

    从远处看,那里有一圈矮矮的围墙,围绕着神树的根部,围墙很古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的,村们只知道那是他们的祖先起的。围墙内,有着一座祭坛,不大,只有十数丈。

    牧云一行人来到外墙外,从一个入口处走了进去,里面早已聚集了不少的人,有老有少,个子欢快的聊着天。

    “西村的人来了。”不知道从哪了传出的传报声。

    “哟,是西村的人,不知道那个景程的家伙来了没有,最近两年,他的名声可不小啊,就是没见过真人。”

    “是啊是啊,上年神树祭他没来,不知道今年来没来,不知道他长的帅不帅。”

    “不知道他凝练出那令人向往的七巧玲珑心没有。”

    看来,西村的景程又在一次成为全场的焦点。这使得那个段院长笑得合不拢嘴,但却一直在谦让着回礼。

    “这老头,怎么最近两年身杆儿都变挺拔不少啊。”牧云看着那个不能让他心里起厌的老头,心里嘀咕着。

    牧云没有理会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议论声,只是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每年来,都有不同的感受,是的因为每年来这里都待不住一刻钟就又溜达出去,那时候,祭祀活动对他来说都是一帮老头在那念着一大堆让人听不懂的东西。

    祭祀活动在热闹的氛围下进行着,在最终要的祭文祈祷开始之前,是四个村子之间的各个交流,特别是年轻一辈的交流。

    大人们议论的最多的还是上次进入试炼之地的那一批人。他谈论着哪个村能出个不错的人才,谁又能被村外那些他们不甚了解的大势力所看重,然后哪个村子又能扬眉吐气。

    还有小部分议论着谁家谁家的孩子如何如何,我家闺女这样这样的。明年我家娃就要进那里了,他一定会是最耀眼的存在。

    神树祭在各种的议论声中开始了,四村的代表共一十二人走上祭坛,祭台上空空荡荡的,只有中间摆放着一个祭祀用的祭桌,上面放着各种贡品。一十二人一字排开站在祭桌前,为首一人润了润嗓子,开始宣读祭词,此时场间所有人都闭口不言,默默地聆听着。为首老人通过特殊的方式宣读祭词,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

    祭祀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人们从祭祀开始,都把右手手掌放到自己的心口处,轻轻按着,或闭目祷告,或凝望祭台后面的神树,或望着眼前的某处虚空。

    景程站在自己队伍那的最前端,以他的资质是可以站在那里。景程同其他人一样,看着祭台后面那颗存在了不知道许久的神树,心中想着自己的事情,祈祷着神树能给予他提示,一个突破瓶颈的提示。景程看了一会儿,听着长辈们的祷告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牧云,这个永不消停的家伙,今天奇迹般还站在队伍的后面,里队伍只有两三步步的距离,神奇般的在那祷告着,看着神情还非常认真的样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景程的神情变得轻松起来,原本毫无波动的嘴角也渐渐的微微扬起。

    悠扬的祭词飘荡在四周,带着人们的意愿飘向那个矗立在这个大地上,守护一方水土的神树。

    树外的风吹动着树木的叶子,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响声似笑似安似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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