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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索贴好符纸，上前安抚众人。“各位刑警们，今晚就听小姑娘的吧，不要出海了，这边有民宿，我可以安排你们暂住一晚，明早我们再启程。”
三人依旧不语，我看着立索，试图让他再劝劝。
“毕竟这是海面上的大忌，海祭时午夜十分万不可出海，过去就有人不相信，整条船被掀翻入海，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是为何，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仇诸葛听后，站起身来，妥协道：“好了，今晚大家就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也不耽误。”
我一听，乐了，立马站起身来收拾东西，叫唤着立索带我们去休息，尽管身后的三人对我依旧带着一丝审视的目光。
立索不只是健谈，人也好，带我们去了当地最好的民宿，民宿虽没五星级酒店的高大上，但也不失渔村风情。
第二天一早，我最先起床到海面上观察情况，仇诸葛随后也到了，他看着我，满脸打着问号。
“你或许可以和我说说为什么？”他很直接，并没有拐弯抹角。
我们俩沿着海面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才问：“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的存在吗？”
他笑了笑，答：“或许我相信，或许我不相信。”
“那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现在如果你和我说你能看到鬼魂，我或许不相信，但如果我自己能看到鬼魂，我便会相信。”他解释道。
我耸耸肩膀，十分无奈。“看来你还是不相信。”
我知道，让他们相信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况且我也不打算让他们相信，之后其他人也到了，我俩结束了这个话题。
许是一晚没睡好，每个人都顶着熊猫眼，脸色暗黄，看起来十分疲惫。
早晨的眼光打在海面上，海显得更蓝，海面上不时还飞过几只海鸥，空气中依旧是带着海水的咸腥味，而那股血腥味也消失了。
随着渔船的摆动，许是没吃早餐众人都干呕了起来，立索拿来一根绿色像水草一样的东西让我们闻，顿时一股清凉滑过鼻尖，立马精神了不少。
“小姑娘，你是怎么知道昨天这里举行了海祭的？”立索见众人情绪好转后便问。
“你船上的符纸明显是新的，况且我在海边看到了······”一不小心，我差点将看到怨灵的事情说了出来。
“看到了什么？”立索疑问。
“哦，看到了海边插着香火。”我胡编乱造道。
立索一边开船一边疑惑，“香火？这边海祭没听说过要插香啊。”
我知道，再聊下去谎话定会被揭穿，便岔开话题，借机问了他这边的习俗。
海祭，是这每年都要举行的祭祀活动，而这个活动一般在冬至十分和立春时节，因为这两个时间段一般都是收获以及播撒鱼苗的好时节，渔民们为了祈福而进行的活动，昨天，刚好是渔村举行了海祭的日子。
立索只是和我们说了一些浅显的习俗，我能感觉到他似乎还在隐瞒着什么。
“你们是不是有海葬的习俗？”我想到了昨晚的海上密密麻麻、形态各异的怨灵，因为死于海里的人，死后死相定会十分相同。
立索拍了拍大腿，叫道：“是啊，小姑娘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表现出一脸惊讶，不只是他，就连仇诸葛、段正坤和宋明雷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若是有海葬这一习俗，海面上众多的怨灵都能说清了，怨灵过了头七后，多半会回到自己的尸身所在地，而海，是一个凶险未知的地域，他们能很容易找到替身重新投胎。
乱葬岗是厉鬼、野鬼存在最多的地方，乱葬岗之后便是海了，海上的怨灵若是怨气十分重，甚至比乱葬岗上的厉鬼凶残百倍，而这类鬼魂，被统称为海神。
“我以前听说过。”我草草解释着，他们也是哦了一声，可以看出，他们并不相信。
过了半小时，船停靠在一个更为落后的小渔村，和海对面的渔村差不多，大多为茅草房，每一间房前都晾着渔网和鱼干，空气中是更为浓重的腥味。
渔村唯一的平房便是派出所，和普通派出所一样，不一样的便是他们德玛门前也挂满渔网以及鱼干，甚至是比渔民更多的鱼干。
段正坤似乎也注意到了，便问：“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鱼干？”
立索顿了顿，脸上划过一丝尴尬，再之后便嬉皮笑脸道：“副业，我们平常没事干时也会去捕鱼。”
“你是当地人？”这时候是宋明雷问。
立索连忙摇头，回答：“不是，我是被分配过来的。”
“那么你们怎么能下海捕鱼，据我了解，下海捕鱼的只有当地渔民有资格，你这还这么多的鱼干，我看是贪赃枉法吧？”段正坤又问，他和宋明雷两人一唱一和，着实把立索吓得不轻。
最后，立索承认了，那些鱼干都是渔民送的，但他们派出所的所长的确是当地人，故而门前挂着的渔网便是所长的，只是我们到派出所许久都没见到他口中所说的所长，整个派出所，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几人重新将案卷拿出来研究，而我，看不懂案卷上的专业名词，便走到门外四处游荡，直至我看到了一个老人。
寒冬季节，老人看来来十分健朗，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脚下踏着拖鞋，背着背篓一步一步向警局靠近，过了许久，他似乎才注意到我。
“你是省里来的？”他操着浓重问道。
“是。”我在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
直至他进了警局，立索朝他叫了一声所长好，我才知道他的身份。
他将背篓放下，从里边掏出了一条鲜肥的鱼挂在墙上，鱼似乎是刚刚抓到的，还不停的在蠕动挣扎着，而老人很随意的将鱼开膛破肚，没一会，清理完了鱼他便擦了擦手，穿上外套朝我们走来。
“你们要我们怎么配合，直说！”老人十分爽朗。
立索跟我们介绍了老人，老人姓江，五十多岁，在派出所担任所长一职已长达三十年，对这片岛上的渔民了如指掌。
“江所长，这三年来，这片海域上发生的七男一女沉尸案您都知道吧？”仇诸葛带头问道。
老人点点头，道：“知道，知道。”
之后老人将我们带到了海边，指着远处的海域道：“就这一片，前几天刚刚发生了一起。”
“据我们了解，当时船上并没有当地渔民？”仇诸葛想要问为什么会允许游客自行游船，换了一种较为委婉的方式，老人也不笨，立马听懂了他的意思。
老人说的话与案卷中的供词一般无二，都说因为游客想要自行游船他们被迫只能随了他们的意思，总之，老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那些人都死于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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