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乔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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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王痞子先到天宝寺去,一看志红在庙里敲木鱼。他骂自己:“世界上面貌相同,声音相同的人多的是。我怎么就怀疑和吴原打架的是卢志红呢!”他从庙里回来时,看见清香提着衣桶从溪边上来。他就故意去撞她。

    当晚清香刚睡下,忽然被鸟声叫醒:“光包谷桂桂阳”一连叫了几声。清香听见了喊妈:“妈,院子有强盗。这春天才开始,叫春鸟不会来得这么早吧。怎么哪样雀儿都在我院子来叫?”何妈立即从床上起来。柱着拐杖来到后门前,并不开门。就骂起来:“是哪个狗日的强盗装雀儿在叫!昨天才打春,今晚就有两种春鸟同时来叫。老子家里穿的在身上,吃的在肚子里,还不赶快走!我去把柏树塆的人全喊来”几句话吵完了,果然鸟不叫了。何妈又到清香那来问:“这个强盗是不是递的啥子点子、暗号什么的?”清香说:“妈,你别乱猜,只要我们家没啥东西不在。把门闩紧了,睡觉!”

    这样一来,清香更睡不着了。第二天清香到猪圈去喂猪。发现猪圈屋的柱头上用白墨写着:“癞子妹儿,你不满足我,就来个藕断丝不断!”清香见住房隔猪圈约四丈远。清香看了王痞子写的字心想:天!若不把这家伙治住,咋个幺台!有人说,贞节女人怕赖皮汉。我高清香难道就怕你……老子要想点办法让你尝点辣子汤!吃过早饭,清香去喂小猪,从猪圈屋走上院子竹林;再从竹林走下猪圈;又从猪圈回到住房。往返数次后还是想不出医治王痞子的办法来。当她转第五圈时,看见粪口盖着一块大石板。她似乎觉得有了办法。她去搬粪口的盖板石。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搬了起来。她把盖板石立起埃到粪口的猪圈墙子石上。一看,好大一个粪口!这不就有办法了…她把盖板石放下来放回原处。然后,再在附近搬来几块烂石头备用。

    天黑下来,清香喂完猪。就把粪口的那块盖板石搬起来埃着猪圈的石墙。再用几块竹片放在粪口上。然后抖些乱草盖在上面。

    宵夜后,睡觉前。何妈无事先睡下了。清香提着灯去看小猪仔。一会儿,院子里有人在咳嗽,清香知道有人来了。等院子里又咳嗽一声时,清香听真切了。立即把灯吹灭,也咳嗽一声。然后院子里又咳嗽一声,猪圈里又咳嗽一声。这时,一个黑影从院子的竹林窜了下来。猪圈里再咳嗽一声。看来那个黑影早就欢喜麻了!简直忘了一切。就大步往猪圈走。黑影跨过猪圈时,只听见“咔嚓”一声,黑影“呀”的一声掉进了粪坑!清香连忙从猪圈出来。把盖板石放下来还原。再将准备好的一大堆石头压在盖板石上。清香犹如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工程一样高兴!她向粪口说:“痞子哥,你就委屈一晚吧,明早你就出来拿你那件衣服和八万块钱。从此我高清香不欠你一分一毫!”王痞子在粪坑里说:“清香妹,你快放我出去吧,我再不敢混想了!”“你那披着人皮的畜生说的话再也骗不到我了。”

    鸡叫三遍,天还没亮。清香躺在床上一阵高兴之后,根本无法入睡。想着想着反而忧虑起来:我高清香竟然遇到一个死缠烂打的癞皮狗。今晚我的气是出了,可今后的日子还长得很。这样不就麻烦不断了吗?还是早点把他放出去!于是她在自己的房间一听,妈正睡得发出均匀的鼾声。她开了后门走到猪圈。把八万块钱和衣服放在猪圈石上:“痞子哥,八万块钱和衣服在猪圈石上。我放你出来,早点回去,免得天亮了别人看见!你今后混不混想了?”答:“不混想不混想,一定改一定改!”“你说话不算数!”王痞子连忙说:“这回不算数,天打五雷轰!”

    清香将乱石头搬完。再去将盖板石搬起来。刚搬起六七寸高,亮开了一条大缝。王痞子伸手一把把清香的脚抓住了。清香气慌了,把盖板石一放,“哐”的一声。那石头又将王痞子的手压得喊娘喊老子叫唤。清香骂道:“你这条不知悔改的癞皮狗!你竟敢抓我的脚,我要是另一只脚向你头部踢来,不是你的眼睛瞎,就是你的鼻子烂了!”清香把烂石头又搬到盖板石上压着。调头走了。王痞子还得在粪坑里闻五香味。这一折腾,可把猪圈里的猪仔给吵醒了。粪口可是牠拉屎拉尿的地方。于是小猪仔就“唰唰唰”的拉起来。王痞子正在粪坑里发冷,拉点屎尿给他脑袋升点温。东方起了鱼肚白。清香才去把粪口的盖板石搬起来,转身走了。王痞子哭丧着脸说:“我起来不到,我的右手脱臼了!”清香只得把他拉上来。将衣服和钱塞给了他。

    第二天,志红回来。清香就将自己引诱王痞子栽下粪坑的事说给他听。志红听了笑得将嘴里的饭喷了一地。他撂下碗就到猪圈粪口去看。他搬开盖板石一看,粪坑里满是粪泡子。清香说:“我刚才把竹片和稻草给捞上来了。”志红说:“高清香做得好,做得妙!”何妈却说:“好倒是好,你惹下大祸了。难道他不怀恨在心?你只知道他卖壮丁,他还当过土匪!他还强暴了那家女娃……”志红说:“管他呢,做都做了,还有我呢!今后小心注意就是了。”何妈想:到底已是两口子了,还怕我志红保护不了自己的媳妇!

    十多天后,王痞子的伤找人治好了。他突然想起清香说过的那句半截话:“你敢!我和志红哥已经…”,已经什么了?已经结婚了?什么义兄义妹,这我早就知道。莫忙,不妨今晚去听个究竟。如果他卢志红敢违背教规。老子就要弄他个屎尿两头飙

    王痞子走到志红家院子时已是三更。一听啥动静也没有。他就又学鸟叫:“须元哥哥,须元哥哥!”接到又学:“你说怪,你说怪!”也听不出动静。就摸着过了猪圈到了志红住的屋。只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外面有强盗,快起来去追!”一个男人回:“强盗又没进屋,你怕啥,睡觉。”一个女人的声音:“肯定是王痞子学鸟叫,他要耍流氓!”一个男人的声音:“他敢!老子去捉他!”

    王痞子听了:我的天,原来高清香和卢志红硬还是住一间房,睡一床!

    王痞子不回家,连夜就往天宝寺跑。边跑边想:狗日的卢志红竟敢犯教规和高清香乱扯。我是说高清香无论如何都不接受老子…。走进天宝寺他把天源长老叫到一边说:“请问你们佛门有没有教规?”天源双手一合,右手举在胸前:“阿弥陀佛,请问施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出家人乱和女人睡觉怎样处置?”“我寺教规‘钉活门神示众’!请问施主,我寺谁犯规了?”“你们寺的卢志红和尚!”“请施主谨言慎行,别杞人忧天吧。我的得意门生卢志红从来都严守教规。从未发现他逾越雷池半步!你竟敢坏志红名誉,坏我寺声誉,你吃罪得起吗?”

    王痞子为了发泄心头之恨,整治卢志红和高清香。就编了一套谎言。什么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天源听了问:“他俩睡一床,你是怎么看到的?”“答:“那晚我有事从卢志红屋侧路过,听见卢志红和高清香正在屋里说话。我就好奇地朝壁缝仔细一盯。恰好看见他俩睡在一张床上。而且还睡在一头!”“好,等几天…他今天就要回来。等他回家了,我们和你一起去查。如不属实,我要你给我寺所有门徒磕转转头,你可愿意?”“我愿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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