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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难忘的日子非艰苦岁月不可陈久而令人回味,衣食无忧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如白驹过隙不可把握。真龙帮已不能同日而语,在武林中有相当地位。宙适成对于宙海的慈爱依旧,这天宙海照例来到宙适成住处只他满脸愁容像盖着一层乌云,宙海惊疑地说:“领主你怎么了?”宙适成呆呆地看着宙海,说:“今天你来得晚了点。”宙海十分不解,只得说:“一路上想着帮里的事可能慢了脚步。”宙适成看看时间,说:“好像是早了点。”宙海本知道今天早到了十五分钟但因为了附和宙适成才说晚到,因此觉得十分尴尬。
宙适成没太去在意是早了还是晚了,十分忧伤,说:“可能是人老了就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我已经五十九了离大限六十五只有六年时间,我和你父亲被限制了三十年,这把年纪再去为国家立功拿到化药丸得以寿终正寝怕是痴人说梦。你说我现在算不算一个将死之人?”听他这一说倍感诧异,又想,或许是自己尚还年轻体会不到大限之年的压迫,便带有安慰和建议的口吻说:“您英明地领导真龙帮,短短三年时间内必然会成为武林的大哥大,到时为国家立功也是理所当然,怎么会怕得不到药呢?”宙适成说:“话是这么说,在将死之年能够光复家业算一大幸事,这个重担迟早要落到你身上。可惜后辈的风光我没机会看到。”宙海说:“我们后辈拼死也要让家业发扬光大。”宙适成说:“发扬光大谈何容易,现在武林各派表面附和实际上各个都不听话,我总会让他们心悦诚服。”他又叹口气说:“人总躲不过一死,你是我帮唯一的希望,过段时间我帮你去申请生育丸,你也是该娶妻生子了。我就是心有不甘,这世道狗眼看人低,如果我帮没有遭受劫难别说化药丸,就算请黄玄血为我帮锻造装备也不是不可能,可惜现在,连他在什么地方都不得而知。”
宙海听到黄玄血不禁就想到了张玄宗脱口而出:“黄玄血和张玄宗如果还活在世上,总是能找得到的。”宙适成说:“黄玄血的事迹鲜有听说,但是张玄宗已经多年没听过,怕早已经仙逝了。一个人如果活在世界上总有他的消息,林霄云自认为隐居二十几年没人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宙海说:“没错,不过像黄玄血这样能影响到世界的人理应不能死,或许只有他能救世界人民。”宙海心里始终有迁移的这一件事,只是担心因为帮派在恢复之初宙适成不一定会放在心上所以迟迟没有说再提,一直在找机会如何旁敲侧击等机会成熟了再全盘说出来。
宙适成早已经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于是先点破,说:“我跟你父亲也聊过这件事,明知道有大地震却又蛊惑人迁移过去,这确实是惨绝人寰的事情。”宙海喜出望外,宙适成说:“如果要去阻止这一件事单靠一个人的力量是十分困难的必须要让家族强大起来,我们才有实力去跟他抗衡。”宙海顿时开朗领悟,当今必须先要让真龙帮强大起来再说,然而宙适成只是想用这一句话来说服宙海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家族事业而已。
宙适成依旧原话题开了口:“现在最迫切要找到黄玄血或者张玄宗,即使拿不到化药丸也能拿到九命丸。”宙海从之前谈话也理解到宙适成是想让自己拿出九命丸,只是张玄宗交代过不能和人说见过他的事,因此十分难以周全,含糊地答了一句:“如果还活着,肯定能找到他们的。”宙适成说:“加派人手不信找不到。”已经可以从语气中听出来他十分愤怒。
正在两人都沉默的时候忽听有人大叫:“报领主,紧急军情,各部门都在等您商讨。”宙适成却不急,应了声:“知道了。”那人退下,宙适成对宙海说:“海儿,你跟我一块去,看看有什么事急成这样。”
他们来到会议厅,原本吵杂立刻安静了下来。宙适成说:“什么紧急军情?”宙天灵说:“传说中的神武大帮据说要重出江湖整顿武林风气,我怕这次是要针对我们。”宙适成缓缓坐下,说:“其他帮派知道这个事吗?他们怎么说?”宙天涯说:“消息已经都发出去,有六个门派回复说收到通知,他们都希望帮派间能团结起来。”木丈天说:“真龙帮隐退后没两年神武大帮崛起,我和他们有过几次交手,对他们的了解我想要远超你们。”宙适成说:“丈天,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木丈天说:“当年真龙帮隐退后武林大大小小门派开始争抢地盘,再加上我一搅动局面,闹得人心惶惶,神武大帮出来后一度追杀我,被我杀了三十几名所谓的高手,其中有两名是他们高层的人物。从他们口中我知道,神武帮是武林组织协会为了控制现状安稳局面特批成立了帮派,他们有组织的保护有肆无恐,没人敢去对抗,短短几个月已经成了第一大帮,有了他,在后几年武林局面稳定,各帮派都向他称臣,他们飞扬跋扈嚣张至极,多数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他们在如日中天时忽然退隐,想必是任务完成组织命令。”宙适成说:“他们的实力如何?”木丈天说:“表面华丽里面空空,没多大本事。”宙适成沉思了一会,说:“管他什么神武鸟帮,要来就让他来吧。”他起身说:“天灵,这几天各帮派帮主如果来了,给我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不出三天,各个门派的负责人果然都来了,他们来的时候都是忧心忡忡,在真龙帮当中吃的好住的好又无忧虑宛如在家的安全感,个个都像在危难中找到了救命稻草。
宙适成将人都召集起来当中坐下,沉稳地说:“在坐各位因什么事?一时间全都驾到?”一人说:“听说神武大帮复出,我们特地来商讨下一步要怎么去应对他。”宙适成说:“神武大帮的厉害我想大家都知道,手段残忍盛气凌人,我正想看看他们是有多大的能耐。”众人都知道神武大帮是在真龙帮莫落后出现的,因此宙适成不了解理所当然,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神武大帮的种种劣迹都列举了出来说得夸大其词神乎其神,每个人心有余悸。宙适成听了后,说:“按大家说来,这个帮派确实难以对付又令人发指,不过大家放心,我真龙帮既然先复出,就绝不会让他们乱来,不过大家都要团结,光靠我一帮决计不可能与他抗衡,各位觉得怎么样?”
就在这时一人慌乱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嘴里喊着:“报,紧急军情。”宙适成怒气冲天大骂:“一点规矩都没有,有什么事慌成这样?”那人颤颤巍巍地说:“我方才和其他帮派约有三十几人在门外切磋武艺,忽然来了三个自称神武大帮的。”所有人一听都是大惊,宙适成说:“他们来做什么?”那人说:“他们说过几天他们帮主亲自出马统领江湖,现在要让各帮各派的帮主都乖乖地把帮派解散了加入他们帮去。”宙适成大怒,把桌子拍的粉碎,大骂:“他们后来怎么说?”那人说:“我们听了都很生气上去就打,他们三个十分厉害,杀了所有人,只我和独角帮的兄弟逃了回来。”说完有两人抬了一个人进来,奄奄一息。独角帮帮主急忙上前问:“怎么回事?”那人模模糊糊地说:“就像他说的。”宙适成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神武帮的?”那人说:“他们应该是故意让我们活命来报信的,留下了这个让我给各位帮主看。”他拿出一块方形令箭上面写着一个‘神’字。在场的多数人都认得,看了都不敢说话,这正是神武大帮传令用的,他们都有见过,这下确信无疑。
宙适成对宙天涯说:“快派医疗队去看看。”见众人哑口无言,又说:“来的倒是挺快,我没找他们,他们倒先找上门来。你们几个怎么看这事?我们如果不团结的话个个都要沦为阶下囚。”多数人都应声:“愿意听宙领主调遣。”其中有几个不大愿意的,见众人都说也只好跟着说,这些宙适cd看在眼里心中暗暗记下。
宙适成的雄图霸业已经了然于胸,神武大帮的出现为他推波助澜,如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真龙帮才复出声势便如此浩大,其他帮派不得不怕,表面和气暗地都不服,甚至想着日后怎么去对抗,这次神武大帮突然出现,每个人都有压迫感,因此都得向真龙帮靠拢,如果武林被神武帮控制将是一场噩梦。木丈天曾经会过神武帮不少好手,恰巧从他们身上得到一块令箭,宙适成向他要了来,这次又找人冒充神武帮的人威胁众帮派,令箭便做了信物让人不得不信。在估摸神武大帮的实力后真龙帮带头和神武帮对抗,所有帮派都得听其调遣,后在慢慢削弱各帮主的权利统一集中管理,期间要是有哪个帮派不配合的,便名正言顺的是与公众为敌了,或是变相让他们先上战场灭了他们的实力,有些人迫于这方面压力就乖乖地听其调遣。想到这些宙适成心里不禁大笑。
众人散去只留下宙适成木丈天和宙海,宙适成还是想着化药丸,他对宙海说:“化药丸我没办法得到,又来了这么棘手的事,这次关乎武林存亡也是真龙帮在武林立足的好机会,你年纪小没什么功劳,就派你出去打头阵怎么样?以后如果接掌帮派也是名正言顺没人会说闲话。”他正是想用这个来威胁宙海要他拿出九命丸,但是宙海的思想根本不是和他一个层面的没有想到点子上,只是觉得义无反顾,说:“在这事上人人都要奋不顾身,更不能将私人利益放在前面,如果没了家族哪里还有个人?我愿意第一个上去。”木丈天听了这话就觉得蹊跷猜出了端倪,说:“我和神武大帮交过手,第一阵就让我来打。”宙适成不知不觉怒气升起,没想到有人在他决策的时候敢来插话。木丈天又说:“当年神武帮横扫武林我也不能完全了解他们的实力,第一阵打完后我们在做商议。”宙适成面上欣喜,说:“也好,不过第一阵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时再做商议。”三人聊了不久便都散去了。
在宙适成估摸当中神武大帮的实力绝对强不到哪里去,他们只是身有特权才有的势力,但是这样也失去了对生存的压迫感,不像真龙帮是从无数次战斗中不断牺牲和补充一点点学习积累起来的实力,因此神武大帮只不过是一个形强而神弱的组织不足为惧。他不禁想起一生起起落落被武林组织协会玩弄于鼓掌之中颇为感慨,当年真龙帮强盛时统领武林却被组织无故定罪家破人亡,后来局势大乱组织又派出神武大帮收拾残局,到现在的白云烈火两人影响太大又让真龙帮复出,一切都是组织的棋子,想到这又害怕起来,活着就要为如何生存担忧下去。心中的苦楚无人倾听成了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他呆呆的看着窗子又不知道在看什么。心里突然想:今天我是武林老大,可能明天是他,后天又是另一个,人都有野心都会造反。于是心里又想着:要造反的武功一定要高,还要会谋略策划运筹帷幄,文功一定也要高,而且文功要在武功之上,我便是像这样文武双全的人,才能做武林老大。要造反的,武功高的要杀,文功高的更该杀。宙天灵文武双全留着是个祸害该杀,霸天武功虽然高但不过一介武夫,留着有用,那个叫司角夫的诡计多端第一个要杀。。。。。。一口气想了十几个人出来,越想越怕好似人人都要造反人人都想要他命,身边的亲朋挚友帮里帮外的人不管是谁都像面目狰狞的妖怪,没一个不想要他命的,想着想着突然自言自语说:“都想杀我,我得先下手。”心中又开始酝酿着一个计划:武功高的全派去和神武帮火拼,一个都别回来,文功高的全部杀掉,剩下的人都是只懂听命没有思想的人,以后没有人在和他抗衡,对付完神武大帮后便成为武林至高无上的统治者。想到这里已经‘呵呵’地笑出声来。
神武大帮本来是武林中的一大噩梦,现在却成了宙适成最希望他到来的事情。远大抱负触手可及人生事业新的高峰好像只有一步之遥了。宙霸天一生起伏,过山车似得直上直下,没有巨大承受能力的人早已经跳楼一百次,凡能成大事业者不都能在低谷的时候扛住压力?白眼,嘲笑,仇人威逼,亲朋背弃。。。。。。没有什么比在低谷的时候更让人难熬的。从这一点上,我们不得不佩服他。大起大落使得他性情大变,暴戾多疑,行事慎之又慎,想着大业将成身边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变得狰狞起来,与他们共事的时候总觉得都是面上融洽心里面却藏了把刀。昨天说了宙雨时几句,看他那种恨恨的眼神,好像要从背后劈来一掌杀了自己,前天两个帮众打架,重重罚了两人一顿,他两人像是很想报仇,说不定哪天会在饭菜下毒。。。。。。想着想着不禁一身冷汗,凉透背脊。他立刻调了四十个卫士将住所守得严严实实,但又当心护卫图谋不轨,因此给了常人十倍的工资买个安稳,但是他还是整夜睡不着觉,提心吊胆。
总算天亮了,宙适成睡得极不安稳十分疲倦,有一种使命呼唤他必须要有超常人的精力,即使是三天不眠对工作也不敢懈怠。只要他一个人在的时候总是觉得没有安全感,直到他来到大厅。熟悉的,武林豪杰威严整齐,一排排一簇簇昂首挺胸站满了三个院子,厅内各派掌门分排站开,再往里走便要上九个台阶,一把大椅座在其中。宙适成觉得这很熟悉,第一次宙天生为讨自己开心设了这样的景象,还因此丢了性命,这次绝不会再有人敢来唬弄,武林上下已经推崇自己为领袖了。
宙适成一步步慢慢上了台阶缓缓地坐了下,眼光扫过,座下众人好像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自己高高在上令人遥不可及。
心情澎湃,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过了良久,才说:“现在武林局面动荡,我不希望哪个人生异心,大家同舟共济团结起来,也不怕他什么神武大帮小帮,你们觉得怎么样?”一人说:“宙帮主说的没错,我龙蛇帮三百人都在这里,今后听帮主号令水里来火里去,觉不皱半下眉头,不然你们都叫我乌龟王八蛋。”宙适成微微笑点点头。随后几人又七嘴八舌地说如何听从调遣绝不推迟之类的,宙适成听了心里极其受用,不过这些人如此乖巧热情反使得他当忧起来,所有人都是借真龙帮当做避难所挡箭牌,大难一过便各回各家,哪里还有谁会真心去臣服。
宙适成早有准备,说:“各位说的很对,难得大伙看得起我真龙帮尊我为上。人多了容易乱,我特地拟了几条规章,大家共同探讨,不合适的可以提出来。”这时宙天涯出来,捏着草稿运着劲力嘀嘀咕咕地念了起来,声音飘扬几十里。众人听了前几条合情合理,后几条规定,所有人必须听从调度否则作为反叛处理,为了更好的保密所有人没经过允许不能外出等等诸多教条看似合理大公无私不好反驳,多数掌门都看出来这些规定将他们困死在这,听了都闷闷不乐。
宙适成说:“到了这个时刻大伙都应该摒弃私心,我从繁荣走向落魄,有很多事是在座各位没有经历过的。当年我一时疏忽,帮内有人出去卖了我们,这是致命的伤害,现在不是说我们互相猜疑,有备无患,一人有异心遭殃的是我们大家,大伙还是以大局为重,团结一心,必然能够取胜。”
一句话把多数人都说开了窍,少数几个孤掌难鸣,所有规定一致认同。宙适成观察了片刻心里十分满意,转过脸来,说:“对了,雨时,登记人员名单时要按照文武特长分开来,善文的文用善武的武用,大伙发挥最大作用,后面还要举行几场文武比赛,排名前十的重重有赏,今后重用。”宙雨时点点头,座下的人都不禁佩服宙适成心思细密,知人用人。宙适成十分得意,他要潜移默化地排除异己唯我独尊,每个人都成了一颗会动的棋子,为他雄图霸业垫一块基石。
散了会后,宙雨时便开始登记人员,三千四千多人花了两天时间方才一一录案,又花了两天时间将他们以文武区分,完毕后递呈给了宙适成,宙适成看后便让众人以文武归队,每一百人为一小队,三小队为一大队,原先的帮主分为大队长,宙适成暗中培养了几十个心腹全都为小队长,这样每个帮派都被打乱,原先帮主权利大大削弱,没当上大队长的帮主,帮里又安排了其他高级别职位稳住其心。
事情比计划来的快,宙适成还在盘算着要让哪个帮主和哪个帮主激发矛盾后趁机除掉一人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报:“神武大帮传来战书。”宙适成接过后瞄了几眼,说:“把所有大队长叫来。”
人都到齐,宙适成将战书递了上去,等几个人都传阅了,说:“你们怎么看?是战还是不战?”一人说:“战也不怕他,无非就是拼个你死我活。”另一人说:“现在不是村夫打架,怎么能说拼得你死我活,m国在外面虎视眈眈,我们应该分析厉害谨慎行事。”众人都讨论了起来,战和不战意见各半,宙适成闭着眼睛十分不耐烦。一人头发苍苍,嗓门十分大,说:“他要打就跟他打,神武大帮一群乌合之众,哪里能跟我们真龙帮比较?他要打不是死路一条。”宙适成有点发怒,说:“尽说些溜须拍马的话,神武帮会是乌合之众?如果是这样,就派你去,打得他片甲不留,记你头等功。”那人脖子一缩连连说不敢,乖乖坐下去。
宙霸天说:“要打我们就奉陪到底,怕他m国?如果真的来了,两帮都是h国人,联手打他再说。神武大帮敢来挑衅,我们死战到底。”宙适成点点头,说:“没错,这时候退缩,让人看笑话不成?哪个怕事的,怕死的现在可以退出,我绝无话讲,不怕死的都留下来,跟我轰轰烈烈的干一场。”片刻鸦雀无声,即使怕死的现在也不好意思开口,可以趁着人多混混日子。
宙适成沉默片刻,说:“既然都愿意留下,那谁敢去打这头一战?”话音刚落,只听一个浑厚的声音:“我去。”众人寻声看去,说话的正是宙海。宙适成大笑,说:“好,果然虎父无犬子,我就等你头功报捷,杀杀那神武鸟帮的气焰。”方才拍马屁的人又起身,说:“帮主果然开明公正,即使最亲近的人也得深入虎穴,这是武林的福气啊。”宙适成听了这话十分受用,说:“你总算说了一句中听的话,战场无父子,我一视同仁,论功行赏。”那人听了后十分得意,笑的嘴巴都快裂开了。
宙适成又转向宙海,说:“海儿,你这次出战遇到的都是好手,千万不能恋战,试探对方情况,适可而止。”宙海应了声是。这时司角夫疑问,说:“难道帮主您知道他们出战的是谁?”宙适成说:“我何止知道出战的人,他们的后勤,补给,医疗,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众人都觉得诧异,这些都是至高机密,泄露出去就等于把命脉交到敌人手上,说已经了解得清清楚楚却有七分不信。宙海忽然想起千眼虫,有了它,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眼皮底下,不知道宙适成是否已经掌握了这种技术,如果是这样,在场所有人的明里暗里的生活都在监控之下。
宙适成将出战计划安排布置得十分周密,某队应在什么时间出发,某队什么时间要到哪个地方,井井有条杂而不乱,有几个人虽然有疑义但也不敢说出来,口里极力称是。
他突然闭目许久,徐徐地说:“很荣幸大伙推崇我为领头人,真龙帮复出不久未必大伙会服,但是既然合作了就得相互信任,听你们口气都是嘴上服心里不服咯?”此言一出立刻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知道宙适成这句话的用意,不敢贸然回答。偏偏有几个心直口快的,壮着胆子,说:“不服是没有,只是觉得不公平。”宙适成眼光如炬,皮笑肉不笑,说:“我做事最明主,你说哪里不公平,统统说出来。”那人偏就是个脓包不会察言观色,见宙适成脸有笑容胆子更大了些,说:“真龙帮的辉煌大伙都知道,既然我们愿意听您的号令自然也是当做自己帮会做的分内事,但是这样一来高层决策岂不是都是真龙帮的人来定?我们外姓的只能出生入死做个小兵。”
宙适成先前说那句话只是逼大伙默认都服从他,想不到有人顶撞,脸色突变,眉毛倒竖脸上肌肉抽动正要发怒,突然想:帮内同族的个个狼子野心,如果都掌握了大权,到时候来跟我在族内论资排辈岂不是要占了我的位置?想到这里他笑了起来,点点头,说:“不错,不错,我很喜欢。武林中就是要向你这么敢直言的人,许多人在我面前弄虚作假我都记在心里。你说的有道理,这一战关系着大伙未来的事业地位,即使是我,也不能有半点私心,一定要公平公正以德服人。现在战争才开始,必须要用对人才,如果说高层的都是我族人,大伙肯定不服,不仅埋没了许多人才,还会有人在背后说我假公济私,这个话可不好听,坏了我名声。”他看看宙霸天,说:“霸天,你说怎么样?”宙霸天说:“帮主说的有道理,武林中能人众多,一定要取其长处利于帮会。”宙霸天一生冲锋陷阵不懂权术只要公平在理,何况宙适成占成的,向来折服他的治理见识,自然没意见。他转脸看宙雨时等人,见他们欢喜附和并无二心,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明知他们口是心非,足以看出现在暂时没人敢反驳,日后循序渐进削弱各人力量也不算难事。
他神采飞扬,说:“既然一致同意,那就这么定了。”收敛着笑脸扫视一周,说:“雨时的消息情报部门事物繁多工作量庞大,就把它拆分成三大部门,刺探,分析回馈,另外加一个评估部门。”宙雨时心中有话要说不敢说,盘算着今后如何在部门一手遮天。
宙适成看了一会,说:“我听说毒龙帮的情报水平一流,其中有个叫石径的,更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今天来了没有?”一人应声向前,见他长相清秀举止间涵养十足根本看不出是做老奸巨猾的情报工作,正是一等一的人才,不然轻易就被外表欺骗了,还怎么在危险重重的武林中收集情报呢?宙适成点点头,说:“你手下训练有素的人才,名单都在我手上,既然做情报一定就是要保密,我也不一一说出来,会后我单独去找你们。”石径点点头回去。宙适成又说:“余潜龙,不对,张柞树,来了没有。”一人十分诧异地站了出来,说:“余潜龙是我的真名,已经将近二十年没用了。”宙适成说:“你的能力我是知道,一等一的人才,以后就加入情报部门。”
如此点了十三人出来,他们都是更名换姓,宙适cd说的准确无误,让人更不敢小瞧了这位近三十年没涉足江湖的帮主,一切都在他掌握范畴之中。
在此之前,宙适成想过无数次要如何分解权利,计划详细周密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是差一个契机,今天正好撞上机会可遇不可求,一切安排看似临时却又井井有条不乱不忙一气呵成。宙雨时原先负责整个情报工作一支独大,今天将他的权利分解出来负责刺探部门,情报总负责人实则变成了宙适成,又将几位外来人员安排进刺探部门重要非重要的职位,今后工作虽有不满但都不敢懈怠不得不更努力工作,给出的情报更加属实,如果谁弄虚作假总是怕其他人直接向总负责人报告,这样不知不觉的陷入无止境的人事斗争,无暇思索工作以外的事。
分析回馈部门是宙适成考虑良久才定下来人员,这些人他私底下早已接见多次,几名当做心腹来培养的人便安排进来,对刺探部门反馈回来的消息加以分析真假,进而预测敌方下一步动向,详细做出报告回馈给帮会决策层和评估部门,评估部门加以分析和事后印证来考核两个部门的工作成果,三个部门相互牵制各自为政。
而后宙适成又分解了后勤部门,帮会收入支出的财务,装备锻造等几个部门,安排进外来心腹数十人,实实在在掌握了整个帮会的权利,手下众人各自工作相互监督。大会散后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人觉得大势已去不得不找回当初拼命工作的劲,欢喜的觉得前途一片光明更是干劲十足。一个领导人其魄力所在既是把控风险,他虽然不能将团队带入最好的地方但也不会轻易地带入绝境,只有做好充分准备,敌我动态情况时时清楚才能规避风险,何况内部岂能有自己掌握不到的地方?愚昧的领导人及容易被身边的人唬弄,最终家破人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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