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难

毛乘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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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计划安排的那样,在卯月历991年6月9日的早晨,三代火影联系了雪影村。

    也就像出云青子预料的情况,雪影村没有任何回应。

    于是,三代火影紧急安排了医疗班、暗部、救援队以及超过二十名忍者前往雪影村。

    而当他去联系青子的时候,青子小姐的车早已在两个小时前离开了木叶。

    这一天早上,如月意外地没有睡懒觉,很早的时候就起来了,然而当他醒来的时候,青子小姐和小虎早已收拾好行李,坐在他的房间静静地吃早饭。

    “早上好,青子姐姐。”

    “早上好。快去洗漱,然后吃早饭,半个小时后出发回雪影村。”

    “啊!?这么快,不要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如月依旧老老实实地洗漱吃饭,然后跟着青子和小虎上了车离开木叶。

    车开着,颠簸让早起的如月有些迷糊,青子扭头对他说:“想睡就睡一会吧,还有几个小时呢!”

    “没、没关系的。”

    如月今天突然不想睡,他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旦自己睡着,可能会错过很多很多的东西。

    于是,如月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想着自己在木叶经历过的事情,尤其是三代火影的那番话。

    当然,还有如月在木叶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我的名字叫漩涡鸣人。”

    “鸣人?很好的名字,我叫雪野如月。”

    如月想着,嘴边慢慢露出了一丝笑意。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青子扭头,看着露出淡淡笑意的如月,心里想着:“笑吧,请多笑一点,很快你可能就再也笑不出来了,所以,希望你能够现在多开心一点。”

    木叶忍者的速度是要比刻意放慢速度的青子一行要快的,但就算这样也晚走了两个小时。

    “希望能够赶上。”

    三代火影少见的离开了木叶,带领着大队人马前往雪影村。

    到了下午一点的时候,已经能够远远地看到雪影村背靠着的那座大山。

    “加速。”

    青子道。

    车速加快。

    半个小时后,车在雪影村外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青子扭过头,对后座的如月说:“如月,我们要搬货,你先回家怎么样,一会我去看你。”

    如月不疑有他,开心地说:“好啊!”

    他下了车,向村里跑去。

    青子也下了车,靠在车门上,点燃了一根香烟,口中喃喃着:

    “如月,对不起。”

    于是,就像青子预料的那样,远方传来了如月的惨叫,声音惨烈。

    “走吧。”

    “……”小虎沉默着锁了车,跟上青子的步伐。

    这是怎样的地狱。

    如月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景象,眼角含泪,身体颤抖着。

    村里的房子十不存一,到处都是死尸。

    如月能够看到,在他的前方是做团子很好的九和子、郎助夫妇,他们相依着,胸前被一根巨大的土柱刺穿;再往后是量衣店的阿姨,只能看到头在地上,面色惊惧,整座量衣店全部被烧毁,只留下了残柱;另一边是村里的警卫员,他胸前破了一个大洞,心脏早已不见……

    这些一个一个如月所熟悉的人现在都死了,死在了如月的面前。

    他吃力地爬了几步,然后突然站起身来向一个方向奔去。

    那是他的家。

    家已经不在了,房子不在了,只能够看到两具同房子一起的燃烧后残留的尸体。

    远方的村长室也被烧毁,雪野一族的旗子被粗暴地扯了下来,留下一点残余的布片象征着这场灾难。

    “咚。”如月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你这么残忍真的好吗?”刚刚赶到的三代火影站在青子的旁边,说了这句话。

    “不好,是个坏习惯,所以我不想教给别人。”青子说道。

    “……”猿飞生气地瞪了青子一下,青子只是在抽烟,脸却扭到了一边不去看如月。

    “救援班、医疗班搜索伤者,上忍警戒,寻找线索和凶手。”三代火影吩咐道,看着雪野如月被医疗班放在担架上送到医疗车里。

    “唉!一场灾难。”

    半个小时后。

    “火影大人,泷忍暗部求见。”

    “泷忍……”三代喃喃着,继续道,“让他们进来。”

    走进来三个人,他们带着狗的面具和泷忍的护额,为首的见到三代火影后,先鞠躬,然后取下了自己的面具。

    “尊敬的三代火影大人,我是泷忍暗部的一个小队长,叫晦,今天是有事前来。”

    这个男人长得很秀气,像是常年唱旦角的戏子。

    “说。”

    “雪影村遭此大难我感到十分难过,但上面的命令在下不敢不从。我知道雪影村还有一个活着的血统纯正的男孩,我到此就是希望木叶能够将他交给我们泷忍村,泷忍村在此感激不尽。”

    “为什么?”

    “上面的命令,我也不太清楚。”

    “你是个明白人,不要把话说的不明不白。”

    “……”晦犹豫了一下,“这件事情跟雪影村有关,我们得到情报毁灭雪影村的人是泷忍多年前的叛忍角都,于是希望能够借这个孩子引出他来。”

    猿飞日斩用讽刺的眼神看着他们,吐出了一个字:“滚!”

    “三代火影,这件事……”

    “我说滚!”

    猿飞突然大声地吼出了来。

    “……那好吧,不过希望木叶能够记住,如果有机会,我们泷忍会去争取的。”

    说完晦带上面具离开了这个临时搭建的帐篷。

    “也希望,你们泷忍能够适可而止。”

    “多谢。”

    “唉!”猿飞叹了口气,吩咐道,“信,安排暗部,24小时跟着如月,一定不能让他出事,明白吗?”

    信带着一个狸猫的面具,点了点头,离开了帐篷。

    猿飞点燃烟斗,目光散落在空中,没有焦距。

    青子躺在车的后座上,看着车顶。

    车外面,伙计小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把太刀,在越野车的周围画了一个圈,随后拿起来,面色紧张。

    “小虎,你不要紧张,在这里没有人能够打败你。”

    青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不是紧张,我是警惕。”

    小虎辩解着,手中的太刀抓得更紧了。

    “你自己小心,我要开始了。”

    “明白,我会守好的,请放心,不会有任何人接近这里,哪怕是木叶的忍者。”

    青子没有回答他,已经进入了梦乡。

    如月在做梦。

    他没有梦到母亲,没有梦到父亲,没有梦到自己所熟悉的那些雪影村的亲人。

    他梦见自己在走,在徘徊,在一个街道上徘徊。

    苍白的街道,苍白的地板,周围有着许多的门,有黑色的,有白色的,有红色的,有蓝色的,有绿色的,有青色的,有紫色的,有粉色的。

    他有尝试过,但这些门都打不开。

    于是他只能继续徘徊。

    前面出现了第一个不一样的景物,是一个牌子。

    上面写着“←雪野如月;↑零;。”

    “为什么没有右边?”

    他想了想,却向左边走去。

    这只是一种直觉。

    左边是一扇红色的门,他尝试拧了拧把手,门打开了。

    这里就像是对他一生的总结。

    能够看到自己在如月降生,于是按照惯例起了如月这个名字。

    在如月满月的宴席上,看到了青子小姐,她坐在一个角落,伙计小虎在旁边像一个侍从一样拿着酒,不断地为青子满上。

    青子小姐在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直到酒盅干了。

    她笑了笑,站起身来,向抱着如月的雪野美琴走去。

    她明亮的青色眸子看着小如月,小如月也瞪着黑色的大眼睛看着她。

    她用手点了一下如月的眉心。

    她大笑着,走出门去。

    如月在妈妈的怀里像一个正常的小孩一样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于是,之后青子就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如月的世界。

    如月1岁、如月2岁。

    如月3岁,如月4岁。

    如月5岁。

    这一年,青子就像是开玩笑似的收了如月这个徒弟,而如月平时所需要做的只是卖卖萌、收一点零花钱和玩闹而已。

    如月6岁、如月7岁。

    如月8岁。

    在生日这一天,青子送了他一个卷轴,说只有在将来的某个绝望的时候才能打开。

    如月伸手,居然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了这个卷轴。

    卷轴是青色封面,上面在一个圆圈中写着黑色的字——解。

    如月想要打开卷轴,他突然看到青子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青子姐姐?”

    青子点点头,蹲下来,摸了摸如月的头,道:“如月,你真的决定打开吗?如果打开了,你可能再也不是如月了。”

    “青子姐姐,什么意思?我不懂。”

    青子微笑着,说:“在你刚满月的时候,我在你的灵魂中施加了一个封印,所以你一直感觉很瞌睡,如果你打开了这个卷轴,封印就解开了,你就知道了一切。”

    “青子姐姐,你是谁?”

    “我就是你的青子姐姐,出云青子。”

    “不懂,但是因为是青子姐姐,所以我相信你。”

    如月解开卷轴,看到了卷轴中的唯一的一个字“卍”。

    世界是旋转,如月发现自己站在那个路口,只是路牌上只剩下了“↑零”。

    他大步向前,打开了那扇苍白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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