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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晨起,秦褰命人备了吃食,与秦韵用过。大堂中人极少,排放着半新不旧的桌椅。秦褰看着秦韵下楼,身着了刑氏赠的浅粉色素衣,戴了面纱斗笠。随着让人关好窗户,避免透风进来。
桌上放置了几碟青翠小菜,并一碗粳米粥。秦韵才坐下,他便让人送上蒸好的燕窝云片粥。燕窝炖制费时,非要炖上两个时辰方可,也是一早安排厨房做的。他把炖盅盖子取开,轻推到秦韵的面前。“韵儿,这炖好的燕窝云片粥有益身体,菜色也清淡,这会子你多吃一些,路上还要颠簸几个时辰。等上了船,不过三日也就到了。”
秦韵接了勺子,看着炖盅里的燕窝雪白,香气扑鼻。这关心多少是触及没心里了,声音亦含了感激。“是,父亲。”
秦褰看着她欲言又止,踟蹰着还是将话说了出来。“还有一件事想与你商议,只是怕委屈了你。”
看着他的表情,想到他家中尚有压力,心下也猜到了一二,却安抚着说。“父亲请说,女儿与父亲相认了,无论何时,都不会觉得委屈的。”
“你祖母三年前仙逝了,家中是夫人掌家。为父出门时未曾告知家里,此去先和族长商议,让韵儿入宗祠,认祖归宗。”
秦韵听了,知道一方面是为她着想,光明正大终究是最好。其次,也有时间安排好许多不必要的事宜。终究是得了一个个认可,对以后行事也有意。至于他何尝不是为难,生了一个外人都不知道的女儿,又要接回去,只怕也是为难。想到这里,连忙问到。“如此,父亲可会为难?”
自见了这女儿,亦是发现了她的敏感多思,随她母亲,何尝不是多年流离所致,何况素娥也是个极聪明的,忙安慰她。“不会,夫人亦是通情达理的。只是依着入宗祠的规矩,要委屈你在别院住上几日。待开了宗祠,再将你接回去。”
直接开宗祠,必然是要大宴宾客,让众人知晓的,也是他的态度,告知所有人他的认可。只是这素娥终究是苦,既然顶了她女儿的名分,总要付出几分关心的。“此去,我不能入家门?那母亲的灵位如何安置?”
知晓她的心结,又有悔恨,一早也打算好了将灵位请入宗祠,好生供奉。“我先将你母亲的灵位送入宗祠,再择了宝地安葬她。并非为父不愿让你归家,只怕未入族谱,回家了受委屈。”
见他这般安排得当,也是明白他果真是真心的。“是,女儿明白了。父亲为女儿着想,女儿不委屈。”
怕秦韵在其它地方委屈,打算好了将御赐的别院给她居住,好好调养。“那处别院,风景极好。你定会喜欢的。离家亦是很近,只有你孀居的堂嫂子住在其中。便去了,也会好生照顾你。不过几日,无妨的。”
秦家素来深受皇恩,有座极好的院子也是平常。这样安排已经是妥当了。“但请父亲安排。只是,我未去过,怎么父亲就知道我一定会喜欢?”
想到园中景色,是素娥以前极喜欢的,不免又想起往事。眉头紧锁。“为父是记得你母亲喜欢,想来你母亲喜欢的,你总也是喜欢的。”
“是啊,母亲喜欢的,我总也喜欢。”
见她时时不动,忙催促她吃东西。“好了,快吃吧,一会儿燕窝粥该凉了。”
早饭完毕,一行人具上了车。秦褰的车架在前,并两架仆人所用的车辆。秦韵的车与装了一应东西的两架车置于后面。出了城门,行了三十里,再有二十里便可到达码头,提前派人联系了租赁的商船在那里等候。
码头之外的必经之路有一片树林,树木浓郁,善于隐藏。熊巴天带了四十人下山,潜伏于其中。只以为是富商,只等着人行车马一道便劫走,计划着换得许多财物。
秦韵在车架里查看医术,将许多药方全部记下。凌霜冷玉两个只一旁侍候,车夫架了车马,走得不算很快。凌霜把斗笠缝好,又将内里的纱巾换成蚕丝织就的,透气又柔和。
一行车马才过树林中央,便传来一行吵闹的声音。熊巴天带了人将几驾车围住,车夫被人赶下,一时间众人慌了手脚。带的几个人有武艺在身,敌不过人多,受了一点伤。
熊巴天将八斤重的长钢刀往地上一掷,刀尖入土两寸。秦褰出车来一看,见那熊巴天骑在马上,皮肤黝黑,身体魁梧,一条长疤挂在脸上,十分可怖。
熊巴天不问其它,将长刀一横,指向秦褰。“老头,算你今日不走运。只把值钱的物件全数交出来,还可饶你一命。若是舍不得,老子今日便让你命丧于此。”
有听使唤的劫匪小跑而来,跑至熊巴天的马前。“当家的,后面车里有三个女人。和两架车装了东西。”
“把人带过来,清点东西。”
秦韵和凌霜冷玉三人见有劫匪,收了手上的活计。被人赶下车马,驱赶到秦褰的车前。见人皆受伤,很是惊恐。秦褰怕吓着他,“别怕,他们是求财。当家的要如何才能放过我等。”
有劫匪清点了财务来汇报,不过是一应不值钱的物件。熊巴天听了,顿时火上心头。“老子带了这么多人来,你车架才这么点财物银子。你他妈找死。”
秦褰见状不好,忙道“当家的只要放过我等,定让人将银子送来。”
熊巴天将刀指向秦褰,冷笑一番。“你当老子是傻子,放了你把银子送来,你是把老子想得太天真。不若老子把几个女人老子带走,你带了银子赎。”
秦褰脊背一凉,满头冷汗。若是女子被劫走,便是名节难保。“当家的,劫几个女子算不得好汉。不若我跟你们前去,让他们回去取了银子来。我是一家之主,家中人必定会将银子送来。”
不过是书生一介,为了她竟然愿意身入陷阱。“不可以,父亲。要抓便抓我,父亲不能去。”
秦褰见她上前挡在自己身前,忙将他扯在身后。“没有你多嘴的份。当家的,只管带了我去。只求放了这里的人。”
熊巴天动了气,一时凶神恶煞的吩咐。“老子见不你们般啰啰嗦嗦的,怎么的还跟老子讨价还价了。那女子,老子就成全你的孝心。小的们,送上车,带回山寨。”
秦褰欲阻拦,被打翻在地。眼睁睁的看着她主仆三人被人拉扯上车,自己无能为力。“当家的,求你放了他们。要人质,便带了我去。”
“我让两个兄弟随你去取银子,三天之内,带两千两现银来龙骨山换人,老子必定不伤她们一根毫毛。否则剁了她们。”于是驾了马车,财物,意欲离去。
秦韵在车中,正想着如何应对。两婢得了示下,不敢出手。熊巴天才走了半里地,一支穿云箭从空中破风飞驰而来,直刺他胸前。忙用刀一挡,马即刻受了惊吓,前蹄一跃,退后了几步。远方突然有一行人骑马而来,身手极好,手起剑落,几十人倒翻在地,毫无还手之力。其中一个人前来砍杀于他,不过几招便无还手的能力。一个回退,看着剑直入自己胸膛,血流如柱的倒在地上。秦韵听到外头的刀兵声音,知晓是高手。
处理完这堆劫匪,领头的人快马向十几步外的人报告。“将军,处理好了。车马中有人。”
那人擦拭了手中的长弓,将弓交给汇报的人。“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告诉车里的人她们安全了。”
有人去请了车里的人下车,告诉她们业以安全。三人下车,极为惊恐。秦韵下车,看着满地的尸体,空气里弥漫了血腥味,凌霜忍不住干呕起来。冷玉见状,一时呆住不敢说话。
旁人递了水壶。
领头的见她们的穿着,便来告知她情况。“小姐放心,这里的匪徒已经被击毙。我等是军中士兵,不会伤害你们的。小姐是哪里人,可还有家人。我等送你回去。”
原来是蒙家十二冀,说来也有一面之缘。看着眼前的熟人,正无计脱身,只感慨真是巧合,帮了大忙,于是跪下哀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就在前面,有人跟着他,很危险。”
见她有些语无伦次,忙扶起她。又想起男女授受不亲,忙撤了手。听她说明白具体情况,安排了两个骑兵前去救人。
远处的人看着蒙了面纱的秦韵,觉得那双冷眸很熟悉,很像记忆里的一个影子。骑了马,走过去。
秦韵起来,眼中含了泪水,显得楚楚可怜。见着领头的人前来,骑着黑马,穿了一件全黑刺绣的衣裳。莫约三十几的年纪,一身的严肃气息,不怒自威,周围一下子寂静起来,氛围严肃异常,压迫的人喘不过气。这感觉,比她杀人时还要压抑。心里这么想着,见那人下了马向她走来。
见眼前的女子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犹如惊弓之鸟,眼角挂了泪珠。一双眸子却有隐隐约约的深邃,透着这个年纪没有的光,想着定是被这场面吓坏了。“姑娘不必害怕,已经让人去救你父亲了。一会儿,送你去见他,你先上车。”又吩咐了人送水。
秦韵见他眼神如鹰隼般犀利,却语言温和。“谢谢。”带着两个丫鬟,有些腿软的上车等待。众人见了,觉得有些好笑,又不合事宜,生生忍住了。秦韵喝了几口水,只觉得真心有些累了。不过满地的残肢,的确是恶心了点。
外头去的人,回来了一个,向他汇报了具体情况。听后知道是秦褰,让人架了车马前去汇合。才行了一小会儿。便相遇了。
秦褰见到他,原来是被掌天下兵马的大将军蒙龑yan 第三声读演所救。忙下车行礼,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和狼狈。“见过蒙将军,此次全靠将军相救,秦褰才能脱了危险。实在是多谢将军了。”
蒙龑yan 第三声读演下马相迎,扶起他。“秦大人不必多礼,劫匪已除。大人可有受伤。”
“无妨,只是有一车架,有三个女子。来人说在将军这里。”
“是的,几位姑娘无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一会让军医看看。”
秦韵听到秦褰的声音,跑下车来。忙去到他身边。“父亲。”然后便忍不住哭了起来。见外人在,又忍住眼泪。
见他这般样子,忙安慰她。“为父安好,无事的。已经没事了。”
看着秦褰破损的衣服,便知道他受了伤,忙忍住了伤心。“嗯,父亲无事便好。”
秦褰向蒙龑yan 第三声读演介绍秦韵。“女儿,这是蒙将军。快谢过将军的救命之恩。”
秦韵向着蒙龑yan 第三声读演行了礼。“多谢将军相救,无以为报。”
蒙龑示意她起身。“小姐不必多礼,秦大人是要去那里?怎么会遇上劫匪。”
“本是乘船走水路回京师,却不想在此地遇上劫匪。幸得将军相救,未伤性命。”
“我亦是回京城,偶然路过,不曾想到此地竟然有匪徒。大人既然是回京师,不若与蒙龑yan 第三声读演同行,让军医给小姐和大人治疗,一路也省去诸多麻烦。”
“下官怎敢劳烦将军。”
“无妨,船在码头等候。一应服侍的人亦是女眷居多,大人可放心。如今屠戮这些个山贼,若是有人报复,只怕会有后患。”
看着受惊的三个人,想着他说的也是有理。有蒙家的人在,安全可保无虞。自己也受了伤,若是再遇到什么,岂不是更加悔恨。
便对着蒙龑作了一揖“如此,叨扰将军了。只是有商船等候我等,烦请将军派人说明一二。”
“大人客气了。来人,将秦大人的东西打点好。快马去让人去安排好一应事宜。”
旁人听了令,策马而去。
众人将车马架来,秦韵亦是和冷玉,凌霜二人乘车,秦褰自乘一辆。随着一行人去。
一时到了码头,已是夕阳欲落。秦韵下了车马,只见一艘大船停泊在河边。船身恢弘,张起五张大帆,船头又精刚雕刻了虎形壁,朱墨两色的漆皮装饰船身。养杨起一排旗帜,上刻蒙字,象征着蒙家。守卫和侍候的人站立着,衣着饰物极精致,全如木头人一般。众人上船,才见船上奢华非同寻常。铺了羊毛织就的玄色花纹黑底的地毯。排在一旁的桌椅皆是紫檀木所制,悬挂于各间窗户的玉佩,窗旗皆是极昂位的锦缎。服侍的人,衣着已是不凡。
给他父女备好的两个房间舒适宜人,又有一应美人侍候。秦韵进入房间内,更觉奢华。只见房中以玄色为主,小叶紫檀打造的床,床上悬挂了流云锦缎制的幔帐。桌上放置羊脂白玉的茶具,燃着上好的紫瑰香。置物台上放了翡翠雕刻的如意,蜜蜡打磨的鲛人樽,一株凤栖梧桐的鎏金台。墙上挂了龙鹫画的蔡元抚琴图。屏风上以顾绣刺出各色风景。秦韵亦是见过许多奢华的,也不免感慨这里的东西果然贵重。
有两个丫环从屏风后走来,对秦韵行了礼。“小姐,热水已经备下。并几套换洗的衣衫,首饰。小姐可是现在沐浴?”
这两个丫头已品貌不凡,五官清秀动人。“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有我的丫鬟服侍就行,还请多送两套她们的衣裳。”
两个丫鬟听了吩咐,便去取衣服,将门扣上,退了出去。
凌霜倒了茶递给她“小姐,这里真是奢侈啊。”
秦韵接了茶水,尝了一口。“这茶不错,入口清香且回味绵长。这将军算是极有品味了,你们也喝两杯解渴。”
冷玉听她这一大直白,顿时觉得不知该怎么说。“小姐,人家是将军,当然有品味。”
秦韵坐在凳子上,继续看着陈设。“你长的好看,你说什么都对。把窗户打开吧,透一透气才是正经。不就是有钱么,看你们羡慕的。”
冷玉前去开窗。“小姐这话说的,有钱谁不羡慕呢。而且这不是一般的有钱啊。就这个茶杯,得卖很多银子吧。”
开了窗才发现外头正是夕阳正落,挂在河面上红得如同一枚咸蛋黄,染红了水面。波光徐徐,及其美丽。
秦韵放下茶杯,看着窗外的风景。“你想什么呢,卖钱?今日也算是死里逃生了,还什么钱不钱的。”
凌霜试了热水,洒了些红玫瑰花瓣,试了水温,便过来请她沐浴。“小姐,先沐浴更衣,再去拜见大人才是正经。”
有人敲门,冷玉开了门。几个丫鬟捧了东西鱼贯而入,进来便行礼道“秦小姐,将军听大夫说了小姐身体不适,让奴婢送来天山雪莲膏给小姐敷面,并着小姐刚才要的两套衣裳。”
冷玉凌霜接了药和衣裳退到一边。
“谢将军所赐。”
几个丫鬟行了礼退下。秦韵再回头看窗外时,太阳已经落下了。“你们换衣裳吧,我先沐浴。”
拿起一个雪莲膏药,用手点了一点。“果然是好东西。”运气于丹田,面上的红色全然消了。
泡在全是花瓣的水里,疲倦全然没了。换了备下的衣裳,浅粉春睡海棠刺绣的衣裳虽然素了一点,但是刺绣精巧,穿在身上,亦是美轮美奂。凌霜为她梳头,编了普通的发髻,将一只白玉镶嵌金丝雕刻了如意云纹的华盛别在头上,并一只流苏珍珠银步摇。用手指将雪莲膏药匀开,只薄薄的涂了一层在面上。镜子中的她颜色极好。蒙上面纱,将珍珠的小簪固定了面纱,出门去拜见秦褰。
才至门前,军医出来告知秦褰劳累过度又受了轻伤,已经睡下。复又回去,而桌上已经排好了十几叠小菜,样样精致。丫鬟又捧出一个食盒,拿出一个小盅。打开里面,是一盅炖制好的血燕。看着菜色精致,肚子也饿了,遂让丫鬟下去。她们三人将东西包圆了。才吃好,又有丫鬟捧了漱口的清茶和盥洗的水盆,毛巾等物。秦韵一一用了,去案前搬了凳子,让冷玉开了窗户,坐在窗前。此时船已经开了,隐约能听到水流声。两岸远山只有一点影子,天上星星点点,颇为美丽。
看着两个冷玉凌霜两个也累了,让她们二人去休息。两人知道她的脾气,就下去沐浴休息了。
也是倒楣,遇到什么劫匪,惹了许多麻烦,可是偏偏又无杀人的意图,有些疑惑。心里这么想着,眼前的美景都没心思了。想着一扇窗都有这样的景色,便想去甲板上看看。满天星斗,必然更美。
于是偷偷溜出去,往甲板上走。因着是将军请来的客人,又看着不过十四五的年纪,众人便不曾阻拦。走到甲板上,甲板上除了看守的侍卫,再无其他人。且一个个的,真如木头一般,纹丝不动。站在船头,船一直向前,满天星斗璀璨夺目,却无月亮,当真是极美的,她伸出手,将两个手指合住,仿佛在抓天上的星斗。风吹起一点裙摆,亦不知她也成了别人眼里的风景。
蒙龑yan 第三声读演与部下讨论完诸多事宜,又安排了人快速管理此处,剿灭匪徒。正欲去甲板上饮茶观星,却不想见着刚救下的,眸子有些熟悉的秦家小姐。只看着她伸出手指,对着天上的星空,仿佛要捏住一二。风吹起长发与裙摆,一时竟然看呆了眼,又觉得背景熟悉,有相识之感。
秦韵抓着星星,不曾觉得后头有人再盯着他看。恍惚侧脸,撇见蒙龑yan 第三声读演忙收了手腕,行礼。“秦韵见过将军。”
蒙龑yan 第三声读演见她收了动作,如同受惊的小动物,示意她不必多礼。
忽然想起军医说的,她有病在身。“大夫说小姐不能受风,怎么在这里了。”
秦韵不知他怎么说起这个,只低头回了。“因为贪看这边风景,所以出来了。”
见她弱质纤纤,亦动了恻隐。“今日小姐受惊了,现在可好些了。”
秦韵抬头对上他的眼神“谢谢将军送来的药膏,现在已经好多了。”
“如此便好,秦大人受了伤,军医看过,无甚大碍,明日便好了。”
秦韵又行礼,“谢将军照顾父亲。”
一时风吹起来,将她头上的珍珠小簪吹落,面纱滑了下来。船上灯光虽暗,却隐藏不住她的容貌,一时竟然看呆了。秦韵将纱蒙上,蒙龑yan 第三声读演才反应过来,拾起珍珠还她。秦韵接了珍珠,别在头上,告退回去。
一位穿了富贵牡丹刺绣的美人带了两个丫鬟出来,对着蒙龑yan 第三声读演行了礼。“外头风大,奴婢取了将军的披风来。”蒙龑将外袍披上,接过她递来的茶。看着眼前服侍了自己几年的通房美得耀眼,眼前浮起刚才面纱下的面容。
双眸似星辰夜空,皮肤白皙通透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一点唇,不点胭脂自成朱红,眉若远山,不画自黑。如同天然
镌刻的美景,一见便将人的眼神深深吸引住。他从不为女色所动,亦被这般容颜吸引得呆滞。
旁边的丫鬟将新的茶点备好,递给那美人。“夫人,茶点。”
那美人把点心递给蒙龑yan 第三声读演“将军,新做的糕点。”
蒙龑接了一块点心,抬头看着满天星空。“怎会如此熟悉?”
秦韵回了房间,心跳不止。把面纱扔在桌上。拆了头饰,一头乌发散在肩上,开了窗户让风吹进来平缓心情。
桌上放着梧桐木刻了凤凰的焦尾九弦琴,换了曳地白纱的衣裳。浅粉蠢睡海棠裙已然染了汗珠。缓过精神,脸色由苍白转成微粉。在琴上奏出一曲念奴娇,琴声悠扬婉转,愁绪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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