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有祸兮旦福

花返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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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州自古繁华,尤其是隋炀帝开京杭大运河之后,更是这南方首富之地,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中年男子,静静的看庭前的桂花。一个奴婢匆忙地赶来对那个男人说:“六少爷,有一位姓李的先生前来求见。”

    花辞树继续欣赏庭前的各种各样的花,不紧不慢地说:“哪位李先生?”

    春兰:“那位先生说是少爷请他来咋们府上做客的,只说了姓李,没有和奴婢说名字。”

    花辞树:“我知道了。”

    花辞树出门去迎接李文浩,四个丫鬟,春兰、秋菊、夏竹、冬梅紧随身后。见门外一个30多岁的翩翩公子,手持一把折扇。

    花辞树:“对不起,让浩哥久等了。”

    李文浩微微一笑:“花六爷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花辞树:“浩哥,请。”花辞树带着李文浩进了花府。

    花辞树:“浩哥,请与我楼上一叙。春兰,吩咐下去,在小楼上摆上酒宴。我要与浩哥一同赏花品茶,谈这武林英雄人物。”

    花辞树与李文浩一同来到小楼之上,一眼望去,满庭奇花异草,果然是配的上门庭上花园二字。

    花辞树:“我与浩哥之交是君子之交,浩哥不喜欢喝酒,但喜爱品茶。今日浩哥来我府中做客,愚弟自当尽地主之谊便以西湖龙井款待。”

    李文浩喝了一口茶,细细的品味一番:“香气鲜嫩清高,滋味鲜爽甘醇,好茶。”

    花辞树:“西湖龙井又称女儿红,院外风荷西子笑,明前龙井女儿红。我对茶的了解很少,栀子你最懂茶,不妨指教我一下,可好?”

    栀子:“奴婢不敢,怕是要贻笑大方了。”

    李文浩:“在下也愿听姑娘教诲。”

    栀子:“贱婢,献丑了。龙井采摘有三大要领早,嫩以及勤。茶叶是个时辰草,早采三天是个宝,迟采三天变成草……”

    李文浩:“姑娘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好个欲把西湖比西子,从来佳茗似佳人。”

    花辞树:“浩哥,来到杭州所为何事?游山玩水?”

    李文浩:“是,但也不是!十几年前长白山一战,江湖名宿尽陨落。吕还真一剑桃青龙,杀龙首方旭,成为武林神话。近十年江湖人才辈出,但只有那《兵器谱》排名。人们知其名,却很少知道他们的事迹。当世人知之甚少,后世之人便忘了这一代江湖事。我百晓生家族世代记录江湖事,我也当完成先辈遗愿。”

    花辞树:“可是我并不想入《兵器谱》之中,本门之中也无一人想入《兵器谱》。”

    李文浩:“这是自然的,花间、逍遥和天香三派,都是淡泊名利的隐士。但是我们百晓生家族还是会写关于你们的故事。”

    花辞树:“浩哥,想了解我们逍遥派?”

    李文浩:“花六爷,你是如何成为逍遥派弟子的?”

    花辞树:“七年前,一见那白云仙子,惊为天人!我便觉得十二房小妾全部都庸脂俗粉,就连我那号称江南第一美女的夫人慕容烟霞也黯然失色。”

    李文浩:“那白云仙子可是吕夫人?”

    花辞树:“正是,当年我与慕容烟霞完婚……”

    花辞树和张择端说道:“我老婆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张择端笑道:“那是你没有见过我小师叔,慕容烟霞虽然漂亮是这江南第一美女,但是和我小师叔根本没得比。”

    花辞树:“张兄这是酒后说大话了。”

    张择端:“花兄你如果不信,明日与我去见一见便知。”

    当时花辞树远远的看了白云仙子一眼,惊为天人。想尽办法要接近她,就入了逍遥派门下,每年有一次机会仔细的看她一眼。他娶了娶了十二房小妾,皆是因为身体的某个部位像她。

    李文浩笑道:“你可知道那吕夫人的住所?”

    花辞树:“当然知道,不过白云山庄没人知道它在哪里?”

    李文浩:“既然知道是白云山庄,只要肯下功夫就一定能找到。”

    花辞树:“我也是这么想的,以我花家的财力,就算白云山庄在皇宫之内,我也会找到它,但是并没有。”

    李文浩:“为什么?”

    花辞树:“因为白云山庄就像是天上的云一样随风飘荡,它是一个漂流山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变动一次,所以没有人知道它的位子在哪里?有一次我的手下找到了它的位子,但是等我到了那里,看到的确是一片空地,连一块砖头也没有留下。”

    李文浩:“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花辞树拿出一封书信,交与李文浩:“浩哥,我小师叔让你把这信交给他丈夫。那个人究竟是谁?”

    李文浩接过信,信封上书五个字橘姐姐亲启:“吕还真。”

    花辞树:“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让我的小师叔眼里容不下别人,比起那天下第一浪子剑圣吕尛白如何?”

    李文浩:“他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吕哥相貌一般,在人群之中你也许不会注意到他。平易近人,和他相处总是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无论任何人都想要接近他,和他做朋友,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他是那么随和与世无争,淡泊名利。他武功极高,但却像一个平常人。他是那么的聪明,这个世界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花辞树:“他与吕尛白比谁的武功更好?”

    李文浩:“吕尛白是吕希哲之子,吕氏一族一门八相。吕希哲为学不主一门,不私一说,他的儿子吕尛白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五岁观人下棋,竟然无师自通,与围棋高手对弈不落下风。十三岁进入少林寺藏经阁代父礼佛抄写佛经,为父母祈福。七年之后,不仅将所抄佛经烂熟于心,更是习得少林七十二绝技为达摩祖师之后第一人。一把白龙剑,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是吕还真要强于他。”

    花辞树:“为什么?”

    李文浩:“高手对决瞬息万变,随机应变和心态是最重要的,吕还真更冷静,心态更好。”

    花辞树喝了一口茶说道:“那我一定要认识一下这位吕还真,还希望浩哥引荐。”

    李文浩笑道:“这是当然了。最近就有这么一个机会,华山派论剑大会就是这样的一次绝佳的机会。”

    花辞树:“那实在是遗憾,因为那几天我有一些重要的事。不过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

    李文浩:“花六爷,你可知道天下四绝?”

    一个女人喊道:“我知道。”

    这是一位装束质朴的女子走来,所过之处女仆人纷纷行礼,她出嫁时,号称江南第一美女。

    花辞树:“你怎么来了?夫人。”

    那女子坐在花辞树身旁:“我这花园的女主人,听有贵客光临,自当尽地主之谊,再说难道我不可以来吗?一家之主。”

    花辞树心中一惊:“烟霞不要挖苦我了,花园本就是你我二人的,哪里去不得?花园高贵的女主人。”

    李文浩:“我听说花夫人是江南第一美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慕容烟霞手中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对李文浩说道:“我听说你先生是再世卧龙,今日一见果然器宇不凡。”

    李文浩:“嫂子,深居简出竟然也知道天下四绝?慕容世家果然厉害。”

    慕容烟霞:“当然,慕容世家是武林第一世家。”

    李文浩:“在下自当洗耳恭听。”

    慕容烟霞:“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到秋霜。东绝惊鸿一面,杨仙子。传闻她有一百多岁了,武功已入化境,落叶非花皆可伤人。行踪飘忽不定,江湖人只知名,却没人见过其人。”

    李文浩:“神龙见首不见尾,也许惊鸿仙子她老人家已经辞世了,也许她根本就不存在,只是江湖上的一个传说。”

    慕容烟霞:“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西绝追魂夺命,崆峒派掌派胡落雁,追魂刀夺命剑刀剑双绝。”

    李文浩:“可惜多年前败于慕容孤鸿老前辈,从此未踏入中原一步。”

    慕容烟霞满意的笑了笑说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北奇傲雪寒梅十绝老人,镂冰劚雪刀法鬼神莫测。”

    李文浩:“我与他倒有些渊源。”

    慕容烟霞:“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南绝慕容孤鸿也就是我的爷爷。”

    李文浩:“可惜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人世,不过我一直仰慕慕容云龙老先生,想见识一下当今武林第一世家。”

    慕容云龙:“常听人说百晓生无所不知。”

    李文浩:“花夫人,我知道的都是些浅显的表面的东西,对慕容世家所知甚少。”

    慕容烟霞:“先生轻功独步天下,足智多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小女子愿意领教一番,见识一下先生本事。”

    李文浩:“妙!妙!妙!我倒是想见识一下,江南武林第一世家的武学和见识。”

    慕容烟霞:“如果你输了,就答应帮我做一件事。”

    花辞树:“夫人不要胡闹。”

    李文浩:“如果我赢了嫂夫人呢?嫂夫人是否也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慕容烟霞:什么事?”

    李文浩:“我想去慕容世家拜访慕容云龙老前辈,还望嫂夫人引荐一下。”

    慕容烟霞:“这有何难?无论输赢如何?我都可以帮你。”

    李文浩:“那嫂夫人想让我做什么事?”

    慕容烟霞:“我听说百晓生不仅排《兵器谱》,还会记录一些闲云野鹤的生平。请在花辞树的生平中加上四个字。”

    李文浩:“那四个字?”

    慕容烟霞:“好色之徒。我让后辈江湖中人,一提到花辞树就想到他是一个有十二房小妾的好色之人。”

    李文浩:“好,一言为定。”

    花辞树心想浩哥你千万不要输了,差点没有脱口而出。但是看了一下慕容烟霞那张可怕的脸说道:“还望浩哥手下留情,不要与我那顽皮的夫人一般见识。”

    慕容烟霞对花辞树历声喝道:“你给我闭嘴!”又对李文浩微微一笑道:“我们三局两胜第一场文斗。”

    李文浩笑了笑说道:“好!好!好!嫂夫人请出题!”

    慕容烟霞:“慕容世家有三大武林绝技傲视天下武林数百年,先生可知?”

    李文浩:“慕容世家有三大武学神功,世人却大多只知其二。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慕容龙城所创的《斗转星移》以及举世无匹的《参合指》。而第三种武功精深之极,乃是六百多年前,慕容冲所创的《葵花宝典》。虽然精奥,后世鲜有人知晓,近百年间终无一人据书练成。”

    慕容烟霞:“先生果然学识渊博无所不知,小女子佩服!”

    李文浩:“嫂夫人,我所知仅此而已,真是贻笑大方之家。”

    慕容烟霞:“先生也可以出一题考我,小女静听。”

    李文浩:“这局我们平局,以嫂夫人之学识,我定难不住!哈哈哈”

    说话间,慕容烟霞拿起筷子,以筷作剑,成轻扬之势。李文浩拿起茶壶,缓缓的往杯子里倒水。慕容烟霞本来要等到茶杯里水满时动手,茶杯一满,李文浩倒水的动作自然会停下来,否则杯子里茶水会溢出,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机会。但是茶水却循环流转,生生不息。他一手持杯,另一手持壶。在壶里的茶水流入茶杯时,将双手真气贯通,形成循回流转,那杯中与壶里的茶水流淌不息。

    慕容烟霞小心翼翼的放下筷子说:“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我输了!”

    花辞树:“烟霞,浩哥今天已经很累了,就不要打扰浩哥了。栀子去安排浩哥休息,春兰收拾一下我与夫人的东西,明日我们要同浩哥一起去夫人娘家。”

    金钱帮苏州分舵一群人手舞足蹈高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爱钱如命,非钱不行。”

    一名身穿白衣的人,轻轻的把手压低。众人明白了他的意思,纷纷停了下来。他姓马名天信,喜欢穿一身白色衣服,骑一匹白马。江湖人称白马剑客,他很喜欢这个外号。多年前,他与吕尛白有一面之缘,十分仰慕。因此,他就学着吕尛白穿白衣骑白马。

    白马剑客马天信大声对众人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有人要断我们财路,兄弟们我们该怎么办?”

    金钱帮众人齐声高呼道:“杀他全家,强奸他老妈。烧他房子,抢他钱财……”

    马天信义愤填膺,悲痛欲绝、痛哭流涕、声泪俱下的说道:“前几日,我委托临南镖局为我们金钱帮运货物送到长安总舵。那姜孝堂欺我金钱帮,不做我们的买卖。还大骂我们柴帮主是禽兽不如的畜生,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就是临南镖局在人间消失的日子。”

    金钱帮的人杀了一只黑狗,用手指狗血沾一点血画在自己脸上。他们每次杀人时都会这么做,一是黑狗血可以辟邪,他们所杀之人多为冤死的人。二是当他们照镜子时,镜子里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可怕的陌生人。一个人用黑布把自己的脸遮住,就像带上了面具。这样一个人就摆脱了自我意识和羞耻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就像妖怪作恶时,最怕人们喊出他们的名字一样,认出他们,现在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何方妖孽?一个人穿上金钱帮的衣服,就不是他自己了,就是金钱帮的一部分了。不论他是什么身份,是善良还是邪恶都会被无情的抹杀掉了,只剩下一个高度一致的为金钱帮作恶的帮中弟子。而且穿上金钱帮的衣服去干那些恶事,人们很少想知道他是谁?更不会说是他恶贯满盈,只会说是金钱帮作恶多端,他所做的一切坏事,都该由金钱帮负责,而他则会深藏功与名。

    临南镖局一片其乐融融,镖师们喝着酒。他们很少喝酒,因为今日是临南镖局姜孝堂小女儿的七岁生日,自然平时走镖的镖师平日禁止饮酒。

    一个穿着花布衣服可爱的小女孩叫姜瑾雨,这次家宴就是为她举办的。她还不能熟练的使用筷子,总是不能把鱼肉夹到碗里。她的母亲帮她挑了一块最好的鱼肉,把鱼刺全部去除的干干净净的,夹到碗里来。她咕哝着小嘴,吃起了鱼肉。

    一个镖师长相很高大魁梧像一个将军举杯说道:“今天是小师妹的生日,可惜小师妹不会喝酒,我等只好敬师傅一杯了。”

    姜孝堂也拿起一大碗酒一口气喝了下去说道:“我也敬你们一碗酒,这一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众弟子全部站起来道:“敬师傅。”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弟子跑了进来,满脸都是血。他在临死前说道:“师父,金钱帮的人,金钱帮的人……”没等说完就气绝身亡。

    一个镖师抱起问道:“师弟,金钱帮怎么了?师弟,师弟。”

    一群蒙面创如宴会之中,他们也不说话,开始了屠杀,本来其乐融融的气氛变得不一样了。临南镖局变成了血雨腥风的屠宰场,姜孝堂和他的弟子成为了羔羊,寡不敌众,死的死伤的伤。最终,姜孝堂和几名弟子还有一些活下来的漂亮的女人,全部被点住了穴道,围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马天信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说道:“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但是你们要自己争取。”

    一名叫弟子张勇的人说道:“你要杀就杀,我是师父养大的,是不会背叛师傅的。”

    马天信仰天大笑道:“好小子,我敬你是条汉子,让你死个痛快。既然你有这个要求,那我就满足你,很少用人像我提出这种要求。”拔剑杀了他。

    马天信:“你们几个呢?”

    那几个人说道:“人活着就好,谁不想好好的活着呢?我们可不想这么年轻就死了。不知道大爷,想让我们做什么?”

    马天信指着姜孝堂冷冷的说道:“那你们就杀了他。”

    那些人中一个人说道:“请大侠帮我解开穴道,我这就去杀了那个老匹夫。”

    另外几个人也怕落了后,纷纷说道:“大侠我们也要一起。”

    那些人解开了穴道,拿着刀就要去杀姜孝堂。突然马天信一摆手,被人从背后捅了刀子,却都不是要害,金钱帮的人把他们按在地上。

    马天信笑道:“姜孝堂姜镖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姜孝堂:“什么话?”

    马天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姜孝堂无奈的笑了笑道:“世态炎凉啊!”

    马天信:“那我就帮姜镖头杀了这些忘恩负义人面兽心的畜生可好?”

    姜孝堂:“很好。”

    马天信压低了声音,在姜孝堂的耳边说道:“一刀杀了太便宜他们了,这是那位有情有义的小兄弟待遇。我会慢慢的折磨他们。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解姜镖头你心头之恨。”马天信对手下说道:“把这几个畜生的手脚给我剁了。”几个金钱帮的帮众砍了他们的手脚,临南镖局内惨叫声不绝于耳,引来不少临近的人看热闹。

    马天信吩咐道:“把临南镖局的大门关上,好戏上演。”金钱帮的人关上了临南镖局的大门,但是还有好事者,架着梯子,爬上临南镖局的墙头,磕着瓜子看热闹。

    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拿着笔,奋笔疾书记录着这件事情。苏州临南镖局,如同地狱一般鬼哭狼嚎。金钱帮的人杀了临南镖局男人,并在他们死了之前奸污了他们的老婆……一封信不能记那么多的东西,分为了三封寄给百晓生家族,太原李家。

    姜孝堂的发妻不忍受辱,咬舌自尽。那些镖师的老婆,有的不忍受辱自杀,当然也有想要苟且偷生。毕竟没有什么比死更可怕,他们只是无助的女人。

    马天信:“既然兄弟们已经爽完了,那就杀了他们吧!”

    一个女人跪求道:“大爷们,我愿意做牛做马,任你们玩弄,不要杀我。我愿意一辈子服侍大官人。”

    马天信一剑封喉,朗声说道:“贱人,我这辈子最讨厌你这种贱人。兄弟们杀。”几颗美丽的头颅应声而下。

    姜孝堂讨好的说道:“真是大快人心啊!死的好,死的好。”

    马天信:“我差点忘了你,姜镖头。”

    姜孝堂:“大侠饶命啊!”

    马天信拿着剑指着他说道:“原来你也是怕死的人啊!”

    姜孝堂:“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不怕死,我也一样。这个世界这么美,总是让人留恋。我想你也怕死,不是吗?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马天信:“你有什么跟我讨价还价资本?”

    姜孝堂:“并没有。”

    马天信想了一下说道:“常言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倒是想听听,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姜孝堂看了一下正在哭着喊着让妈妈醒来的姜瑾雨说道:“我对这个世间唯一的留恋就是放不下,我的小女儿。”

    马天信:“好,我一定帮你好好照顾她的。姜兄,请放心。”一剑从刺入心脏,鲜血慢慢的然红了他的衣服。

    马天信掐住姜瑾雨脖子说道:“一家人一起上路,我真是一个大善人。”姜瑾雨慢慢的就没有了力气,双手也不在挣扎了。

    那些好事的人,看热闹的人是多么的麻木不仁啊!自古以来,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他们甚至忘了这是一场灭门惨案,把此事当成了一出大戏,不过要比看戏刺激多了。这场大戏以临南镖局七十一人惨死,草草收场,落下帷幕。临南镖局本是生机勃勃的,人声鼎沸,充满了欢声笑语地方,却变得异常寂静落寞。房子不住人就会垮掉,就像很多东西越用越耐用,如今临南镖局已经破旧不堪了。

    苏州的街冷冷清清,顾慕君一个在路边的小摊子上吃一碗白菜煮面。她喜欢吃面,尤其是白菜煮面。她在街头流浪时,和几个老乞丐就在一家面馆旁边蹲着,每天都能闻到面的香味,看着人家吃面流口水。有一天,几个老乞丐用乞讨来的钱为她买了一碗白菜煮面。因为那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是老乞丐们捡到她的日子。那碗面,也许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公输棋收养她时,那群老乞丐又请他和公输棋吃了白菜煮面,那耗费了他们一生积蓄。每次想到这里,顾慕君就会泪流不止,大口大口的吃面。

    一口很大很大的箱子,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那面摊的老板在她身上感觉不到一丝人的气息。当他再出来时,只发现了桌上的铜钱,和顾慕君离开的背影。那不是一个很冷的季节,他却倒吸了一口冷气。

    金钱帮苏州分舵,顾慕君背着大箱子出现在面前。破门而入,众人都很奇怪。

    一个人见她生的漂亮说道:“你是什么人?”

    顾慕君冷冷的说道:“你不需要知道,也不配知道。”

    另一个人走到他身旁,嬉皮笑脸的说道:“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了,不如做我媳妇。”

    又有一个人笑道:“不行,不行。还是做我媳妇,跟了我这种老实人才会一辈子都享福。”

    众人哈哈大笑,牛白藤说道:“你是老实,天下的鸡都长四条腿了。”

    顾慕君说道:“白马剑客马天信是哪个?谁是?”

    牛白藤:“原来你是那个马舵主的姘头,难怪长的这么漂亮。”

    有一个人姓李名闵说道:“马舵主现在自然在那孙羊正店里,和婊子快活啊!姑娘如此漂亮,不如跟了我。我可比那马天信温柔不知道多少倍,老当益壮啊!”

    顾慕君:“这么说你们都不是白马剑客马天信。”她转头就要走,那金钱帮的人自然不可能放她走。

    李闵喊道:“姑娘,金钱帮的门不是这么好进的。”

    顾慕君:“我进来了,也没有什么难的。”

    李闵:“你可知道我们金钱帮是做什么的?都是什么人?”

    顾慕君:“你们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为了钱?除了好事还有什么事,你们不敢做?你们也算是人吗?不过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

    李闵气急败坏说道:“既然你来这里,那我们只好杀了姑娘,兄弟们杀了她。”

    牛白藤:“副舵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然是抓活的,然后兄弟们和她快活一下,岂不美哉妙哉。”

    顾慕君从箱子里拿出一把武器,那是一柄斧头,砍掉了牛白藤的头颅。李闵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子是这么的可怕。

    李闵自己躲在后面,他大喊一声:“兄弟们,一起上。”

    顾慕君用极快的手法,不停的组装着天罪。金钱帮的大堂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四十多人倒在血泊之中。有的人是死在一把锋刃极薄的快刀下,也有人是被一只极为锋利的枪刺穿了心脏。牛白藤的头是被斧头砍下来的。当然屠烨在这时也选择了双腿一弯,下跪求饶。这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

    李闵边磕头边求饶,将自己说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他骗顾慕君说道:“姑娘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不对。是女侠饶我一命。女侠,饶小人一条狗命吧!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还没断奶的小女儿。”

    众人一起跪下,磕头认错。场面十分壮观,好一场比惨大赛,顾慕君丝毫没有被他们感动,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内心毫无波动。这正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顾慕君呆若木鸡问道:“白马剑客马天信在哪里?”

    李闵:“他在孙羊正店,姑娘可以去那里找他。”

    顾慕君:“我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骗我。”她随便指一个人说道:“你去寻他,如果半个时辰我见不到白马剑客马天信,我就杀了这里所有人。”

    那个人惊慌失措,出门时摔了一跤,连爬带滚,拼命的往孙羊正店跑去。

    孙羊正店,门首悬挂着红栀子灯,红栀子灯盖整天盖着灯罩。白马剑客马天信在喝着花酒,抱着两个全身**的大姑娘。杀手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行业之一,专门为人施以报复,解决麻烦。他们的生存,全部建立在人与人之间的仇恨。马天信就金钱帮一个杀手。后来得到了江别南的赏识,成为了金钱帮苏州分舵的舵主。江别南看中的是他那把极快的剑,那把足以杀死大多数人剑。而马天信看中的金钱帮势力、钱以及可以让更多人知道他的威名,让他扬名立万。但是有一种行业更为古老,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行业。也许人还不能称为人时,还是猴子的时候,它就存在。你一定猜的到这个行业了。没错,这个行业就是妓女。马天信是一个无情的剑客,但是却败倒在妓女的温柔乡里。他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可以像那些文人墨客一样,去那青楼里。但是那里的姑娘,就算你这有钱也买不到他们身体。马天信出身低微书读的不多,自然不会入了那些歌妓的眼。而且他也不是那种可以一挣千金,只为和心仪的姑娘谈谈心,听一首喜欢的小曲的人。孙羊正店里姑娘则不同,只要你肯出钱,她就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

    一个金钱帮的人慌忙跑到了孙羊正店,一边跑一边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等找到马天信时,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一会儿,那龟公又给他们倒了茶水。

    马天信:“出了什么事?”

    那人由于喝的太急,把茶水都吐了出来。

    马天信:“不要急,歇一会儿再说。”

    那人歇息了一会儿说道:“马舵主,有一个女的闯入我们的地盘,杀了我们很多兄弟。点名要杀马舵主你,我们实在不就她的对手。全部被打败,她半个时辰后会杀光所有人,直到舵主出现为止。”

    马天信心中一惊问道:“什么女人?多大年纪?”

    那人道:“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貌美如花。”

    马天信心想:你们这群废物,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丫头还要老子亲自出手。

    马天信:“你先回帮里,我穿上衣服马上就骑马回去。”

    那人说道:“马舵主我这就回去。”那人出门就去了其他的地方,回去是不可能回去了,那个女的还在这辈子都不会回去了。

    马天信不紧不慢地穿上了衣服,别人死不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死的人越多越好,这样才能显示马天信的重要性。金钱帮就剩李闵那伙人,马天信很讨厌他们。李闵为人奸诈狡猾,死了最好不过了。他故意拖延时间,骑着那匹白马溜达溜达的回金钱帮。

    李闵满头大汗心想:那个小王八犊子一定是自己跑路了,难道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祭日吗?不可能的,我一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啊!老天爷为何如此对我。

    李闵说道:“女侠,一定是那个小子跑了。他没去找马天信那个龟儿子,不如我去找他。”

    顾慕君冷冷的说道:“我怕你也跑了,那可不好了。”

    李闵:“小的不敢,小人怎么会跑呢?”

    顾慕君:“你除了好事不敢做?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李闵:“女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啊!”

    顾慕君:“杀人放火哪一样你没做过?”

    李闵:“那是金钱帮让我做的,不是我的本意啊!我也是受害者啊!”

    顾慕君:“世上竟然有你这种厚颜无耻之人,你的脸皮比墙都要厚上三尺。”

    李闵哭着恳求道:“姑娘能不能放过我这一次,就一次。”

    顾慕君:“你杀别人的时候,那些求你饶他一命的人。你给过他们生路吗?”

    李闵听了沉默不语,十分害怕。他回想起了自己罪恶的一生,过去干过的种种坏事。原来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造了那么多的孽,至少有六七个人求他放一条生路。

    顾慕君大开杀戒,他们没有一人敢抵抗,四处逃跑,却都被顾慕君杀了。

    李闵没有逃跑,他说道:“女侠,我作恶多端,罪不可赦。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希望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顾慕君:“你去阎王爷那里问问,那些惨死在你手里的人,愿不愿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会不会原谅你。”手起刀落杀了他,结束了李闵罪恶的一生。

    一个时辰后,马天信踏入了金钱帮。这个他熟悉的地方,不过这里变成了可怕的人间炼狱。他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大堂中央的椅子上,那张铺着虎皮椅子本来属于他的,后面有一张猛虎下山图。马天信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这是一个可怕的噩梦。一个小姑娘怎么会这么残忍?

    马天信:“你是谁?”

    顾慕君:“你又是谁?”

    马天信:“在下是白马剑客马天信。”

    顾慕君:“如果你早一个时辰回来,也许他们不会死。”

    马天信:“如果我早一点回来,死的就是你。”

    马天信拔剑向顾慕君攻来,两人过了三十多招。顾慕君把他的剑砍断,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他半跪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马天信道:“女侠,你这样杀了一个《兵器谱》人,实在可惜。”

    顾慕君说道:“你也是一个苟且偷生之人吗?”

    马天信:“我只求姑娘给我一点时间,我处理完后事,与姑娘来一次公平的决斗而死。”

    顾慕君:“为什么?”

    马天信:“我是《兵器谱》上的人,自然死也要轰轰烈烈的。让姑娘大名流芳千古,让江湖上人都知道是姑娘杀了大恶人马天信。还有明日是我母难之日,我说好了要回家去陪老母亲,她见不到我一定会很伤心的。”

    顾慕君听到母亲二字,感触颇深动了恻隐之心说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话?谁知道你会不会逃跑。”

    马天信:“既然这样,姑娘现在杀了我就好了。”

    顾慕君:“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再来杀了你。”

    马天信:“好,三天后,我在苏州群芳院等着姑娘取我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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