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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央等众人进入古森林,已有数月之久,除了赶路,便是躲避各种奇形怪状的妖兽的袭击。在出了巨大的树妖森林之后,他们又受到绿水蚺的攻击,幸而无人受伤,这一日,央与他的同伴们正在林子里休息。
伏道:“不知图安他们如何了。我们不如在此时升起火来,烟雾上窜,他们看到肯定会赶过来。”
况诸道:“万万不可,此地生火,肯定会召来其他的怪兽,到时候很难对付。”
央道:“可在此等候也不是办法。这里树高林密,又有这么多灌木,他们即便和我们隔着几丈,恐怕也看不到我们。”
况诸道:“我们在此等候恐怕也无助益,而分头寻找也难以找寻,更何况此处山林茂密,恐怕我们自己也会分开,我们不如继续前行,说不定能有个空旷处,在那里等候岂不更好。”
几人思索再三,却也只能这么办了。
央道:“现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
此处路很不好走,或者说根本没有路,从而到处都是路。这里的树木虽然高耸,可长不甚高便分出枝杈来。这些枝杈并不挺拔,但叶子却是十分繁茂,因此树枝被压下来,低低地垂着。宽大的树叶也遮挡下来,使人像走在一个绿色的山洞中一般。起初,伏在前边,用身上的大刀乱砍一气,一边开出路来。可渐渐地,树枝太过茂密,又多坚韧,伏最终还是费劲了力气,只得用手将枝叶拨开,方得前行。
然而地上的情况也不甚好,各种灌木虽然没有刺,可有些低矮的枝杈却也十分尖锐,一不小心便会受伤。更何况,这里不同中原,地面上恐怕多有虫蛇,因此三人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因此走得很慢。但随着前进,他们见识了不少更为奇异且对人无害的东西,这些东西,后来都写入《虫兽经》一书中。
然而,几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在离他们脚步不远处,一个小东西睁开了眼睛。它眼漏凶光,显得十分愤怒。
三人对树林的扰动,惊扰了这里的蛰伏者。这位对闯入自己领地的人分外不友好,但由于它从未见过这种两脚兽,因此只是一路观察,并不敢冒然采取行动。
它伏在黑暗里,与三人不过一丈只隔,但由于它身形灵巧,在树林里宛如游龙,悄无声息,因此三人居然没有发现,就这样一直走着。
终于走到尽头,乃是一处悬崖,说是悬崖,其实也不甚高。然而悬崖下的平地上,少有花草树木,但是平底的另一端,仍是一处断崖,要想上去,恐怕费力不小,
三人仔细地查看周围的地形,况诸拿出地图来,看着地图,又看看太阳,道:“没错了,我们得穿过这个断崖。”
伏道:“可这处断崖太高了,下去可能容易一些,到了对面要上去,恐怕费力不小。”
央道:“我们不若沿着悬崖边上走,看看有没有更好过的去处,果然没有,再下去不迟。”
三人商定,于是继续前进,没迈出几步,便正好来到这位蛰伏着面前,它看见有人一只脚踏在它面前,便顿时觉得冒犯了它,便聚集起十分的力量,一口咬了下去。伏顿时觉得如电击一般,一只腿瞬间没了只觉,只“啊”一声跌落到悬崖下。
央与况诸见了,大喊一声“小心”,便慌忙去抓伏,可伏跌落太快,二人跟们难以抓住。他们以为伏脚下不稳,跌落下去,并没想到有什么东西攻击了他。二人见状,大喊一声,飞身下去。
伏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在地上滚了几滚。
二人武艺高超,落在地上自然不会有什么闪失,他们扶起伏,见伏虽然疼痛,但并无大碍,道:“如何如此不小心。”
伏咬牙道:“方才不知是什么东西扎了我,或是什么东西咬了我一下,顿时剧痛无比,难以支撑。”随后他指了指,“就在刚才那个地方。”
众人顺着看去,并没有什么东西,突然间,一个巨大的蜈蚣头探了出来。它蠕动这口器,朝下看了看。似乎在向他们示威。
“巨型蜈蚣!”况诸道,“不好,巨型蜈蚣出没的地方,必然有大量的毒虫,我们赶快走。”
于是三人扶着伏沿平地前进。开始,伏勉强支撑着身体前行。可行不一刻,伏感觉力量越来越不足。继而开始头痛、头晕起来。
伏道:“这畜牲有剧毒么?”
况诸:“这里什么东西没有剧毒。”
伏道:“放我下来,我感到我不行了。”
央急道:“不可,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来我背你走。”说完,央转身背起伏,继续前进。
然而,伏虽然与央自幼关系甚佳,但毕竟主仆之分,难以逾越。伏道:“公子不可如此,我怎么能让公子背我呢。”
央道:“快别说这些傻话,逃命要紧。”但伏在央背上已经大声哭了出来:“公子,我赴汤蹈火也不能报答啊。”
况诸看到周围的峭壁上不断有大型的蜈蚣、蜘蛛,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毒虫爬了下来。有的已经挡在前面了,况诸道,我来开路。
于是他拔出宝剑,看到挡在前方的妖虫,一律斩杀。可况诸不敢恋战,只求开路疾走。前方毒虫越来越多,逐渐阻塞了前方的道路。
而后边,也充满了大量的毒虫。央看到此时周围的峭壁已然不高,道一声,我们上去!
伏看到周围山壁,道:“公子背着我上不去的,我身中剧毒,恐怕也活不了了,公子把我放下吧,你们俩快上去,或许还有活路。”
央道:“我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兄弟。”
魁道:“我先上去,然后再帮你。说着,他飞身起跳,蹬着周围的峭壁,轻松上去了。”
央看周围的毒虫越来越近,大喊一声“抱紧了”,也蹬着周围的峭壁,蹭蹭蹭向上飞去。可央身上背着一个人,身形根本不能矫健如初,在离峭壁顶端还有两尺的地方,便失去了力道。幸亏况诸在上边,一把抓住央,一股大力使过,将他二人拽了上来。
央气喘吁吁道:“此地不宜久留,走,于是向着森林深处钻了进去。”
过不多时,二人来到一棵大树旁边,将伏放下,稍事休息。况诸道:“我们的食物都在图安他们那里,我去采摘几个果子冲击,公子在这里等我。”
央道,此处枝叶极为茂密,且不可离的太远。
于是况诸便又钻进了密林中。
央看伏气喘吁吁,道:“你觉得如何了。”
伏道:“头晕脑胀,又觉得忽冷忽热,全身酸麻,只怕时日无多了。”
央正色道,休得胡言,些许小伤,算的了什么!当初征羽民国,你被人一剑洞穿,不也大难不死吗
伏笑道:“是啊,那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老将军,公子和我们这些将领,东征西讨,杀的洧水以北哪个不服。若不是在……”伏突然想到些什么,一窒,竟然说不下去了,然而似乎又突然想到什么,又继续说道“若不是这天杀的黑齿国,说不定洧水北岸都被我们统一了呢。”
央苦笑道:“谁说不是呢,说到黑齿国,不知道中原大战怎么样了。我们出来几个月了,全无一点消息。”
伏道:“上将军说不定正着急找世子呢。”
央苦笑道:“父亲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知道我擅自离开大营,不气坏才怪呢,少不了又骂我一顿,哪里肯找。从风灵谷那一站开始,父亲都不甚喜欢我了,动不动就训斥我。”
伏起了起身体,继续说:“世子莫怪我多言,依我看,老将军自然是怪罪过世子的,可都过去那么久了,所谓父子情深,只怕老将军早已将此事放下,只是世子自己内心还记挂着这些事吧。”
央道:“但愿你说的是对的。”
伏此时不再说话,兴许是太累了。央查看他脚上的伤口,只见右足两侧果然有两个牙印,牙印周围已经发黑了,看来袭击伏的妖物果然有剧毒。
央此时方才不断担心起来,伏自幼跟随他,长大后,更是成为他的禆将。二人性情相投,同样英勇善战,深得央的信任,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更像兄弟。既往在行军过程中,士兵被咬伤的事情很常见。但中原虫蛇大多无毒,即便有毒,多也要不了性命。可此时,在这古森林里,并不知道什么伏被什么邪物所伤,更不知其毒深如何,更兼身在外,没有良药,央此时竟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救助伏。
央正思索间,只听得扑簌簌一声响,央顿时警觉起来,手持烈焰剑,做出要战斗的样子。忽然一个身影从树林里窜了出来,原来是况诸回来了。
况诸拿了几条鱼来,道:“我在那边发现一条小溪,顺便捉了几条鱼,取了点水。一路上本来要采摘些草药,可一个也没见到。”
央道:“就把这些鱼烤了吃。要快,不然要把那些妖物引来了。”
二人忙活一阵,不一会便把鱼烤熟了。央扶着伏起来,喝了点水,吃了点鱼,伏稍稍精神些了。央与况诸粗粗吃了后,忙灭了火,继续前进。生怕待的时间长了,有什么妖物闻见气味,前来找到他们。
密林中很是昏暗,况诸与央交替地背着伏前进。即便过了几个时辰,伏的精神气也没有恢复,竟然慢慢显出颓败的气象来。终于,走到晚上,他们终于走出了林子,来到一片满是草原的空旷地上。
相比于林中的险恶,空旷地上当然安全的多,没有了树木的格挡,那些巨大的怪兽就没有了藏身之所。
三人找到一个大树,在树下放下伏,然而此时,伏的气息很是微弱,连说话都很困难了。
央急道:“你感觉怎么样了了。”
伏轻声道:“我感觉身子越发沉重,周身像被绳索捆住一样。我恐怕不行了,我……”
伏还没说完,便“啊”一声吐出一口血来,竟是一大口鲜血。
央看了,大吃一惊:“你放心,我们不会抛下你的,等我拿到黑魔珠,一定能救你!到时候,我们重新回到中原,斩杀黑齿国妖兵,为死去的百姓们报仇雪恨!
“等我们回到中原,我们还能东征北战,我们还能把酒狂欢。你一定要坚持住。”
然而此时,伏却闭上了双眼,停止了呼吸。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
“伏……!”
深蓝的天空,清澈无比,宛如一方清澈安静的水潭,没有一丝扰动,没有一丝涟漪。站在巨大的夜空下,仿佛深处深邃的宇宙之中。
央心如死灰,默默放下伏,像一尊雕像一般站着,持烈焰剑迎风而立,那烈焰剑就像知会了主人的心思似的,慢慢燃烧起来。
况诸站在旁边,不知说什么好。可能此时说什么不如一言不发吧。
央手持烈焰剑,慢慢走进林子里。
况诸没有阻挡他。半夜里,他听见林子里妖兽沉闷的叫声。
等央返回树下时,已是第二天早晨。这天,东方升起血色的太阳,周围的云彩都变得血红色。
央身上遍布各种颜色的液体,况诸知道,这时那些妖兽的血迹。
此时,况诸已经将伏安葬在了树下。央没有说话,在伏的墓前良久,道一声:“我们继续前进吧,前边的路还很长呢。”
况诸此时方才说话:“世子,伏将军为将军而死、为天下百姓而死,我想,他应该不会有怨言。”
央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于是二人继续前进,况诸想说等一等图安他们的话,可他见央走得如此决绝,最终并没有说出口。
两天之后,他们面前出现一条河流,浮水。
“浮水之后是雾林,雾林之后是昆山,龙母山就在昆山,黑魔珠就在龙母山。”况诸道。
经历了两天的苦闷,央的心情渐渐回转,道:“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可面前的问题是,如何度过浮水。传言浮水甚是奇观,不仅能浮起树木、就连石头都能浮起,因此称为浮水。但传言仅仅是传言。况诸将一个石块投入水中,只见石块掉进去,溅起一个涟漪,就没了动静。
浮水十分宽广,因此轻功飞跃极为困难。除非中途有可以垫脚的地方。
央道:“看来,只能编织木筏了。”
于是二人就近取材,砍伐树木,收集藤蔓。
二人正忙活间,突然从后面传来声音,“将军!将军!”
央与况诸回头一看,只见是南云和图安,央见到此二人甚至欣喜。
央道:“你们好运气,居然穿过了那片林子。”
南云道出了他们的经历,原来他们走散后,也想去找央,可一想要经过那片树妖林,都打了退堂鼓,只能咬着牙继续前进。可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进入了一个硕大的废弃的城池,这个城池不是很大,但可以看到不少的建筑,建筑上还雕刻着许多文字。但他们看不懂,城池废弃很久,已经成了各种怪物的藏身之处,于是他们快速地穿过城市,直接向密林中过来。然后他们看到一群巨大的蜘蛛、蚂蚁和许多叫不上名来的怪兽横穿整个树林,他们只得伏在树林下,等安全后才继续前进,在出林子之前,他们听到打斗声,便循声赶来,不过扑了一个空,不过好在顺利地除了林子,这才来到这里。
况诸道:“那些怪兽就是来袭击我们的,看来我们离的本来就不远,只是这林子太过茂密,看不见对方。”
南云道:“是啊,哎,对了,伏将军呢。”
此时况诸与央都沉默了,半晌,央道:“伏将军在密林中中了剧毒,死去了。”
南云与图安,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况诸道:“你们没看见老鬼?”
图安道:“老鬼?对呀,把这老小子给忘了。我们没有看到他,这老小子八成是逃回去了,我太了解他了。当初他说要来,我就知道这老小子肯定半途而废。
央道:“他要走就走吧,我们也不要强求。大家快砍些树木,做成木筏,一边过河,这浮水太宽,水流又急,轻功恐怕过不去。”
于是四个人加紧忙活起来。
浮水水流很急,四个人艰难地度过了河,其间还差点被河里的水怪袭击,只是这水怪一击不中,反而被央狠狠刺了一剑,受了重伤,逃之夭夭了。
四人渡过河去,在一处浅滩上了岸,前方又是一片大森林。
图安道:“我现在一看见森林就腿软。”
况诸道:“谁不是呢,刚出了林子,又进入另一片林子。”
几人虽说,但仍马不停蹄地进入里雾林。
雾林之所以称其为雾林,是因为这里常年大雾弥漫,几乎整个树林都笼罩在一片雾气当中。时不时地从林子中传出几声鸟叫,但也十分凄厉。
这里的树木非常高大,与木山十分不同,木山到处都是些灌木,树木也不甚高,因此走起来十分困难,但是雾林的树木十分高大,树叶也连成一片,像绿色的天幕,四人走在树下,此时周围尚没有雾气,因此周围视野十分宽阔,大型的妖兽是难以隐藏了。
然而,几个时辰之后,天色变暗了下来。这里的树木遮天蔽日,寒气、潮气又重,再加上雾气渐渐生成,因此天气暗的很快。图安道:“我去前方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吃的东西,这里说不定有些小兽呢。”
于是图安向着森林深处走去,图安刚出去不远,雾气却弥漫开来,从树林中像一片云海一样。然而,这里的雾气与南方漳水的雾气不同,虽然浓烈,却是无毒。但不一会,周围的树木、地面,就连几人的衣服,都湿漉漉的了。
几人点了篝火,却仍然的挡不住周围的寒气、湿气侵入骨髓。南云甚至接连打了好几个寒战。
况诸道:“没想到这里湿气如此之重。”
“是啊,”央道,“我们所有的东西都是湿漉漉的,浑身很不自在。”
南云道:“图安怎么还不回来,我都饿了。”
况诸此时似乎听到什么:“嘘……”他小声说,“听,你们听到什么了吗?”
央与南云于是都竖起耳朵听,隐隐约约地听到周围传来脚步声,这声音,似乎有什么妖物在围着他们打转。
央道:“什么东西在我们周围,这些雾气挡住我们的视线了。”
南云道一声:“看我的。”
他口中念动咒语,将手中的神杖重重地往地上一顿,顿时一股涟漪急速像四外播散开去,将雾气逼退几丈。
此时众人却傻了眼,雾气退去了,他们看到了周围的妖怪。原来是数十个蜘蛛、蚂蚁一样的妖物在围着三人打转,每一个妖物都有一人多大,有的甚至比两个人都大,他们急速的行走,疯狂前进。有的走得飞快,等不得前边的一只,就直接踩着他的身体走到前边去,就像什么驱使他们一样。沿着同一个方向,这几十个妖物排成四五个圆圈,最外围的一圈已经有半个身子处在了雾气里,因此,到底有多少的妖物在此,并不得而知。但吱吱咔咔的声音去十分嘈杂,就像整个森林里都是这妖物一样。
央与南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道是况诸似乎对此有些熟悉,他道一声:“死亡回旋,这是死亡回旋。”
央道:“死亡回旋是什么。”
况诸道:“这是一种十分神奇的现象,这些妖物会一直走下去,一直到——全部累死。”
“累死!”几人都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央思索一阵,道:“他们肯定是受到什么影响。难道我们周围有什么邪物?”
南云道,我们难道就一直呆在这群妖物中间,难道就不能出去吗
况诸道:“千万不要出去!你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受到惊扰,就会停止回旋,前来攻击。试想,这么一大群妖物,你能打得完吗?现如今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里面,等他们自我消亡。”
于是他们只好在这些妖物所组成的圆圈内,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出去。幸运的是,这些妖物并没有向他们发动进攻,只是不住的打圈。三人轮流守夜,等到第二天,雾气消散,他们被周围的情形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雾气已散,周围视野好了很多,目之所及,都是累死的妖物尸体。不仅仅有蜘蛛、蚂蚁一类,甚至一些四脚的野兽也赫然在列。他们的尸体排列成圆形,显然是在回旋的过程中耗尽精力,倒地不起的。三人正惊异间,看见远处几个妖物还在奋力地回旋,他们艰难的一步一步迈出脚去,拖着疲惫的身躯。
央等三人于心不忍,但又无计可施,只得穿过妖物的尸体,继续前进,回头一看,那妖物还在继续自己的死亡回旋。
然而图安最终没有回来。三人到处寻找遍了,只找到他的一把大刀,这时图安的随身器物,这把刀被捡到时还完整的留在鞘内。四处地上、树上并没有什么痕迹,似乎并没有打斗。然而刀的主人却不见了。
央道:“南云,你可会追踪之术。”
南云道:“师父曾经教过我们这些法术,不怎么困难。”
央道:“那你就试试吧。”
于是,南云接过这把大刀,手轻轻抚摸着刀柄,他慢慢地闭上眼睛,于是眼前出现了一个这样的场景:
只见图安离开众人后,一路往前走,他看到一个树上有几个果子,便纵身上树摘了几个。他尝了尝,忽又弃掉,看来是无法食用。图安刚想离开,突然,从前边的大树后,突然出现一个野兽,身形比虎还要大不少,它突然袭击,图安还未来得及拔出大刀,便被这野兽掣走,带着离开了。
南云慢慢睁开双眼,他额头上满是汗珠,道:“图安遭了难,被妖兽捉走了。”
“什么!”二人大惊,“是什么野兽?央急问道。
南云道:“好像是一只大老虎,可又不是,具体是什么,我并没有看清,我法力有限,看不太清。”
央等人甚是担心,在这等荒郊野外没了踪迹,八成是被妖兽吃了,然而众人并不想就这样放弃。
央道:“如今只有一个计策,我们点起篝火,升起浓烟,若是图安侥幸存活,就能看到,就能来找我们。”
况诸道:“若引来野兽如何?这里到处都是妖兽,我们避之唯恐不及,若点起篝火,有了迹象,他们肯定前来。”
央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因此,我们升起篝火后,就躲到附近的树上。这树上枝叶茂密,我就就在树上等着,看图安能不能回来,即便妖兽前来也很难发现我们。”
南云道:“这是个好主意。”
于是,不一会儿,篝火就升起来了,由于这里的树木很潮湿,于是冒出很大的烟,这正是三人所希望的。眼看着烟一路上窜,一只窜到几十米的高空。三人才纷纷上树。
三人挑的都是枝繁叶茂的大树,因此,整个人都隐藏在树冠里面不成问题。从外边看起来,很难发现这树上居然还有人。
三人耐心地等候,久久没有动静,不一会,就听得况诸轻声道:“看,有妖兽。”
众人看时,果然一只野兽窜了出来。只见他身形比虎还大不少,周身不满斑纹,目漏凶光,嘴边还残留着血迹,形状像赤豹,长着五条尾巴和一只角。正缓缓走向这堆篝火。
央轻声道:“这是什么畜牲?”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即使妖兽原材几十丈开外,央等众人也怕被他寻见。
况诸道:“是狰,这家伙力大无比,并且十分矫捷,极难对付,若是图安被它捉了去,必死无疑。传说这种妖兽生活在南方九环山,就是在那里也很少见,没想到在这里遇见,真是倒霉,这古森林果然凶险。”
南云道:“看,它过来了。”
况诸道:“这家伙耳朵极其敏锐,大家不要说话,免得被发现。”
只见这家伙走近篝火,五只尾巴优雅地摆动着,鼻子朝着地面嗅了嗅,又抬起头四下望望,没有发现什么,又在空气中嗅了嗅,自觉索然无味,居然跑开了。
三人这才下来。
况诸道:“这里太危险,我们得赶快离开。传说狰和狞经常出现在一起,狰既然在这里,狞恐怕也离这不远,我们得赶快离开。”
央道:“好。”于是三人赶快向前走去。
雾林夜晚甚是潮湿,但白天要稍微好些,只是天上似乎永远都阴沉沉的。即便快到中午时也这样,虽然不下雨。众人走了很久,方才觉得有些饥饿,不过巧的是,他们来到一片果林,这里生长着的都是些说不上名字的果子,但看它们色泽优良,果树长得也和中原差不多。
况诸道,这里的果子都是可以吃的,我虽然不知道名字,但看外形,不像是有毒的。
央笑道,难得你说出这样的话,连你都说能吃了,那就肯定没问题了。
等等,况诸道
南云道,怎么,你又改主意了。
这里整日阴阴沉沉,不见太阳,哪里能长出这么多果子。况诸道。
央道,我们才来一天,虽然天气阴沉,但你有怎么知道这里永远都这样,我看不要想太多,如果不吃,饿死不也是死吗。
况诸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也觉得可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于是三人饱餐一顿,虽然不是什么大鱼大肉,可这央的“饱餐”已经很难得了,央已经不记得上一次饱餐是什么时候了。
饱餐之后,三人各自找了一个树干,好好休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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