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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救行动的规模超过了宇嘉的想象，得知了两人安全的消息，救援队的大队车辆在晚上离开了。
晚上，又来了两个医生对宇嘉进行检查，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陌生，似乎不是原先随队的医生。
“心跳正常，血压正常，身体很健康嘛小伙子。”他笑嘻嘻地说道。
“原来的那个护士姐姐呢？”宇嘉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是市医院来的专科医生，听到你们出事才跟着石林派出所过来的，大家都在为你们担心，你倒好心里还在惦记着漂亮的护士……”他哼了一声，“不过这也说明你没事了，有些人经历这种事会留下心理创伤的。”
“我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全名？”
“我叫李均益，叫我李医生吧。”他富有玩味地盯着宇嘉。
“我果然没猜错……你是李家的人吧。”宇嘉像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学校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喂，你在说什么？”医生皱了皱眉头，“我爸是姓李，我爷爷也姓李，我姐夫倒是在教育局工作……”
“李—家，就是那个势力遍布世界的家族财团，lee family什么的，上维基百科还能找到家族介绍。”
“你是不是脑子坏了，山洞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吗？”医生拿着手电照了照他的瞳孔，把他狠狠刺了一下。
“冷山到底是什么地方，6502工程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想了想，也只有你们能告诉我了。”宇嘉有些迟疑，但还是说道。
“我不知道你那个神秘家族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医生像是来了兴致，“但关于6502我还是可以告诉你一些的，我爸爸当年在那里工作过，他给我讲过一些不是机密的内容。”
“就算对李家一无所知，也要告诉我这些咯。”宇嘉算是明白了，这个人嘴上是不会承认的，但他的确是一个信使。整个世界有多少人姓李这个古老的姓氏，但恐怕也只有管家会向他说明李家的存在了。
“那时候华夏刚刚赢得了朝鲜战争，但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我爷爷曾经参加了朝鲜战争，在这次战争中献出了生命。”医生的语气起初很平缓，像是在讲一个遥远的故事，“他们是把中国从三座大山的压迫下解放出来的人，是一支铁一样的军队，但人的意志在先进的科技之下是多么的无力，是需要多少血与肉的牺牲才能抵消对方的武器优势，老人们比我们清楚多了。”
“这……”宇嘉对这突然的展开没有准备，有些懵了。
“你以为你现在的生活是哪来的？”医生笑笑，“没有这些绝密的军事工程发展出来的科技和武器，没有这些在深山之中献出自己青春的科研人员，你可以去问问阿富汗人或事伊拉克人，问问这些大国斗争下的牺牲品，他们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救护车内的气氛变得很凝重。
“华夏建国之初为了研究核武器以及导弹技术，在全国设立了一系列绝密工程，其中有一些已经解密，但很多仍然不为人知。”医生说着，“这些工程就是发展军工，对抗美国和苏联的核武器讹诈必不可少的东西，但6502工程有些不一样，它研究的东西有些特殊。”
“是什么？”宇嘉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外星人。”医生简洁明了地给出了答案。
“1947年，美国发生了罗斯威尔事件，但其实早在1908年，通古斯大爆炸的时候，外星人就已经来到地球了。那时候沙皇俄国正处在革命和内战之中，无力处置，首先到达的是美国的探险队。那个时候的资料都已经散失殆尽了，毕竟已经是两次世界大战之前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是莉莉丝接触事件的开端。”
“莉莉丝的历史有那么古老吗？”宇嘉有些惊讶。
“传说元首是得到了外星人的黑科技，才能崛起的如此迅速的，这一点也无从考证。”医生继续说道，“二战后，苏联为了继续研究从通古斯带回来的遗骸，建立了一系列工业城市，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普里皮亚季的切尔诺贝利，那个地方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宇嘉还记得切尔诺贝利这个城市，陆涵曾经讲道过。马尔多克报告书中提及过那是莉莉丝的最后一次出现，当然不包括最近宇嘉碰到的几次。
“遗骸？”宇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
医生没有细说，只是一笔带过继续往前讲道：“与之对应的是美国早早成立的51区，51区其实是一系列庞大的军事研究基地的代名词，其设施大多位于地下。”
“51区，的确是外星人爱好者的圣地。”宇嘉对这个词还是有印象的，很多与外星人有关的小说和电影都有提及。他在接触莉莉丝之后看了大量与此有关的东西，其中大部分都是娱乐化的虚构，但有些的确匪夷所思。
“51区为美国的科技发展提供了大量成果，使得二战后美国科技一度领先竞争者几十年。这对于中国来说，无异于又一场工业革命。中国绝对不能在这场外星科技的军备竞赛之中落后他国，否则就会重蹈鸦片战争的覆辙。一系列绝密的工程被批准，举国之力被调动起来进行这些工程的建设。其中有6501工程，这个工程旨在建立起庞大的地下城市和火车隧道，为避开美国和苏联的卫星秘密研究与外星人相关的科技做准备。”
“哎……等等，我问的6502，你要说6501网上一查不都知道了？”宇嘉觉得不对了。
“真是笨，6502就是研究外星人本身啊。”医生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小镇的谜底到现在为止算是基本被揭开了。宇嘉寻思着，莉莉丝的存在虽然不被大众所知，但与之相关的人员，以及上层机构都是知晓的。这一段历史被巧妙地从书中抹除了，历史本就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我的世界观彻底完蛋了。”宇嘉哀嚎道。
众多阴谋论通过李家这一相关部门得到了证实，他的世界观是再也无法挽救了。在经历过迷雾森林的事件之后，一切都在动荡和变化着，说不定下一秒就有个人跳出来把这一切都推翻，然后给出另一套听起来扯淡但更加接近真实的解释。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正在划船前往陌生岛屿的探险者，已经看到了各种异状，即将在克苏鲁魔神的触手之下失掉所有理智发疯而死。不过目前心跳血压都还正常，看来自己对不可名状之物还是有些抵抗力。
“你都没见过世界，哪来的世界观。”医生嗤笑道，“这场已经持续了一个世纪的战争，你们才是生力军，还没上战场就腿软了。”
“等等，”宇嘉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你刚才说，生力军？”
“你不是都答应加入了吗，怎么，反悔了？”医生捏起一根针管，“这次好像没有带足够剂量的记忆消除剂，兑点盐水打也没事，只不过变成白痴罢了。”
“别别……我是说这场军训，你们不会是想要？”
“知道了就好好闭上嘴，然后想想该怎么拿到校长奖学金吧。”医生把他从救护车里赶了出去，临走还不忘讽刺他一下。
“我对你有信心，你可是我们的王牌啊。”
医生笑起来有小酒窝，莫名有些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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