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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哪个将军在后面说了一句:“难道林顷还真的把罗将军给活吞了不成?”
这一句话听的大家后背阵阵发凉,何湃一向不信什么鬼神,自然也不信林顷那小儿有把人活吞了的这种本事,只是一个劲的皱着眉头抻着脑袋,在城楼上找罗业去哪儿了。
就在这时,西京天府军的一位小将军叫做唐俊的惊叫道:“在那里!”
蒋凤和何湃两个人满脑疑惑的顺着唐俊的手指的方向找去,再仔细一看,不禁吓的叫出声来。
那出城迎战的量州守备罗业,根本就没挪地方,还在城楼下正中央的位置呢。只是此时的罗业已经看不出来人形了,再加上量州守军乱哄哄的往回跑,所以大家一下子没找到他。
准确的说,罗业是被少帅林顷劈头砸下的那一大铁枪给砸成肉泥了,而且不光是罗业被砸成肉泥了,连坐下骑的高头大马也一块被这威力无穷的一大枪给砸成肉泥了。
破盔烂甲、人肉马尸扭曲的混在一起,如同一堆烂泥堆在一大片越来越大的鲜红的血泊中,那景像既恶心又震憾。
林顷这一下是赤祼祼的武力炫耀,量州城楼上的这些人都知道,罗业的功夫虽然算不上顶尖,但也绝不太差。大家原来都想,就算林顷武艺高绝也不太可能一招就将罗来打败,可没想到罗业不仅没接下林顷半招,还被林顷直接砸成了肉泥,这简直是对量州城头上的武力警告。
何湃作为量州的主人,自以为是城楼上这帮天府军将军的领头人,所以事事都争先。可是首战不利,反而被林顷小儿如此羞辱,气急败坏的冲楼下骂道:“尔等反贼,犯我量州,还杀害了我量州的官员,种种大逆不道之事,我定要具实上报朝廷。”
马势毫不示弱的喊道:“我们只想看一眼我家主帅,对你们一再忍让。是你们主动要开战,如今刀剑无眼,有了死伤,便又输不起了来怪我们?”
何湃气的浑身发抖说:“好!你们不是要见你们家主帅么?我便让你见见!”
说着就吩咐蒋凤将被他抓来的西北军主帅林禾带到城头上来。
蒋凤也不劝阻,亲自和几个西京天府军的将军下了城楼。不一会,便带着几个士兵,架着林禾上了城楼。
量州城下的血翅军远远看见林禾被人拖上城楼,在这大冬天里只穿了一件单衣,鼻青脸肿、浑身是血,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血翅军是林禾一手带出来的最亲近的强军,将士们一向把林禾奉为神明,也视林禾如父如兄,如今看到林禾这副模样,个个气的嗷嗷大叫,眼珠子都要迸出来了。
少帅林顷更是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歇斯底里的冲楼上叫道:“无耻何湃老儿,我父亲是陛下亲封的朝廷二品大员,你敢伤我父亲?”
何湃看着林顷那有力使不上的劲儿,心里很得意,哈哈大笑道:“这位?以前他是朝廷二品大员,现在已经是叛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了。”
马势在城下喊道:“我家主帅是否有罪,只有陛下才能定,你们这是擅用私刑,打伤朝廷大员,才是谋反的行径!”
何湃嘿嘿冷笑道:“是否有罪,让林禾自己说就是了!”
说着一招手,后面马上就有个小校,拎着一桶凉水,往林禾脸上泼去。现在可是三九大寒的季节,天寒地冻,又刚下过大雪,这一桶水泼在地上,不一会就结了冰,何况林禾此时还只穿了一件单衣?侥是林禾是常年行军打仗的军人体魄,也毕竟是年近五十的岁数了。
这一桶凉水当年浇下,林禾打了一下冷颤,猛的惊醒,使劲挣扎却被两边的量州府士兵死死卡住,动弹不得。林禾看到眼前的何湃,恨的恶狠狠的冲他大叫,却不知道为什么叫不出声音,只有如同野兽一般的嘶吼。
城下的血翅军见到这一幕,个个泪流满面,撕心裂肺的痛叫:“大帅!林帅!您受苦了啊!”
血翅军这边一片惨嚎,林禾这才发现城下的林顷、马势等人。又转头对血翅军嘶吼,可是却说不出一个字。
林顷急的直掉眼泪,见到父亲在对自己说话,那急切的心情更是坐不住了,就要单枪匹马杀上量州城去。马势一把拉住林禾,说:“少帅!冷静!咱们全是骑兵,一件攻城的家伙都没有,要从长计议。”
林顷急的直咬牙,盯着紧闭的量州府城门看了好一会,才说:“马叔叔,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试试,若是我能打的开这道城门,你们就冲进去,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救出我父亲,求了你!马叔叔!”
马势死死握住林顷的手说:“好!若是打不开城门,你一定要回来,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回林帅,但你千万不能任性。”
看到林顷不住的点头保证,马势这才犹豫地一松手,林顷马上就像一支射出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何湃在城楼上,看到那个白袍小将又杀了出来,急忙叫道:“放箭!快放箭!”
量州城头上的守军早就把弓拉满了,听到何湃一声令下,顿是满天箭雨急射而下,都是冲着白马白袍的林顷去的。林顷把大铁枪挥舞起来,密不透风,水泼不进,那急射而来的箭雨都被他的大铁枪尽数挡开。可是毕竟几千把弓同时向他射箭,饶是林顷武艺高强,但往城下冲的速度也被压的慢了下来。马势见状,怕林顷有失,马上让血翅军轮流往城墙上射箭,掩护少帅林顷。
血翅军人人都是“骑、射”好手,个个弓强箭法又准,他们快马奔到城下,射一箭调头就走,转一圈再回来射一箭。而量州的守军都是才训练几个月的乡勇,太硬的弓拉不开,都是用的力量不足的软弓,射的也不如血翅军远,准头也不如血翅军好,虽然居高临下,可是血翅军射完就走,他们又找不到对准。反而自己这边虽然有城头做掩护,但血翅军的箭却十分刁钻,只要稍微露个面就是一箭射个对穿。
一时间量州城头上的弓箭手被血翅军的箭给压的抬不起头来,朝林顷去的箭就少了很多,林顷马快,稍一得空,眨眼就冲到了城门洞里。
何湃在城楼上只见一道白影“嗖”的钻进了城墙脚下,心里还在纳闷的这少年难道能长出两个翅膀飞上这几十丈高的城墙不成的时候,却只听到脚下“轰”的一声,如同炸雷一般的巨响。整个量州府巍峨的城墙都跟着发抖,何湃这个书生被吓的差点坐到地上。
不用说何湃,就是城外的马势等血翅军将士也都惊呆了,本来他们全是骑兵,完全没有攻城器械,对这量州府城也是一筹莫展,却只看到少帅林顷冲到城门洞里后,跳下马来,侧身转体蓄力,挥起大铁枪拼进全力,一枪杆拍在那一尺多厚的量州府大城门上。
原来林顷是把他的一百多斤重的铁枪当成“撞木”来用,想强行撞开这巨大坚固的城门。
量州府的城门虽然又厚大大,林顷站在城门前显的特别渺小。可是城门却是木质的,反而那大铁枪却是坚铁打造的实打实的一百多斤,再加上林顷的天生神力,这一枪下去,也拍的那城门晃动不已,城门上的灰土也“哗、哗、哗……”的往下掉。
林顷也不犹豫,一枪收力,紧接着就是第二枪、第三枪。
城楼上只听仿佛雷公击鼓一般的巨响“轰、轰、轰……”,胆子小的士兵,直接被吓的尿了裤子。
何湃虽然不信林顷一个毛头小儿,真的能撞的开这堂堂量州府的大城门,但还是气急败坏的叫道:“快阻止他!快!”
城门正上方的城墙上有几个小暗洞,那正是为了对付有人强行破门用的。量州府的守军们七手八脚的通过小洞,往下倒油、倒火、放烟、灌热水,甚至有人通过暗孔对林顷放暗箭。
可是林顷只有一个人,在偌大宽敞的城门洞里辗转腾挪,非常灵活,这些手段根本沾不到他身上半点。反而林顷连续拍了几下之后,那城门晃的越来越厉害,明显已经支撑不住了,林顷感觉有希望,越拍越起劲,一下接一下,一下重过一下。
当林顷再一次用尽全身力量,奋力一击之后,那巍峨宏伟的量州城门,伴着“轰、啪!”的巨响,如同两块破布门帘一般,猛的被掀开,无力的挂在城墙上。
城门里的量州守军,只见大门被撞开,那个被烟熏的乌黑、浑身是土的白袍小将,杀气腾腾的站在城门外,早都吓破了胆,争先恐后的往回跑,边跑边哭爹喊娘的叫:
“我的妈呀!城破啦!”
“亲爹哟!打进来啦!”
城外的血翅军一看城门竟然真的破了,个个欢呼不已,马势二话不说,发号施令亲自带队往量州府城门冲去。血翅军一边冲锋,一边朝城头放箭,量州府的弓箭手被压的抬不起头,只能埋头藏身胡乱往天上射,至于射的中不中就看缘份了。
何湃在城楼上,只听到城下的守军个个鬼哭狼嚎,气的直吼:“慌什么?他就一个人,快给我拿下。”
话还没说话,就看见林顷已经顺着城墙的台阶杀了上来。何湃和一众大小官员就在城楼上,城楼下就是城门,林顷攻破了城门,只要顺着台阶上来就正好是何湃、蒋凤、还有他父亲林禾所在的位置。
林顷那一杆大枪,舞的只听见声,看不见影儿。城墙上下,台阶内外也密密麻麻的站了不少量州府的士兵,有不知死活还敢来拦林顷的,林顷只顾往上冲杀,神挡杀神、魔挡杀魔。拿盾牌的,连人带盾牌一起砸个稀碎;拿长枪的,长枪和人一起打折;拿短兵刀剑的,哪里还有勇气接战?只恨人太多把逃跑的路都堵了,很多守军被吓的走投无路,直接从城墙上往下跳。
一百多丈长的台阶,眨眼就被林顷给杀了个对穿。
当白袍浸血的林顷跳上城楼的时候,血袍上一寸白、一寸黑,脸上、头发上都是血红一片,那模样简直是大白天从地狱里蹦出个罗刹鬼一般。
何湃是个打小长在书香门第的读书人,哪里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吓的呆若木鸡,愣在当场不敢有半点动作。
偏偏他又穿了一身官袍,在一众披盔带甲的武将堆里是那么的扎眼,林顷一跳上城头,那杀红的了血眼就盯上了何湃,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就奔何湃杀了过来。
何湃胆都吓破了,愣是不知道逃跑。眼看林顷的大枪就要招呼到他身上的时候,就在何湃身后半步的蒋凤,一把扯过已经冻的几乎昏死过去的林禾,朝林顷推了过去。
林顷一看是父亲,心下一痛,马上收了攻势,一把揽过父亲。打量了一眼,见父亲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结了冰,人更是冻的嘴唇发白,面无血色,只是还有点气儿,维持个半死不活的状态。看到堂堂父帅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林顷是又气又恨,简直恨不得杀光这城楼上的人。
蒋凤却不给林顷喘气的机会,把林禾一推出去,再往吓的半死的何湃往后一拽,喝道:“拿下!”
马上就有一位西京天府军的小将跳了出来,正是唐俊,这位也是使的花枪,枪花抖开,便向林顷攻去。林顷左手架住父亲林禾,右手单手持枪,与这小将激战起来完全不落下风。
那小将功夫也是了得,知道林顷枪重,不与他硬拼,两人一时战的不可开交。又一员西京天府军的将军见战林顷不下,也持双刀加入战团。
此人叫周靖,也是在西京天府军比武拿过名次的,功夫也十分了得,他看出来林顷左手要扶着父亲林禾,不方便动,便依靠灵活步法欺进林顷近身,专攻林顷的左边。
这两个天府军的将军,一长一短配合的十分默契。可是林顷左手揽住父亲,抖擞精神,一杆大枪单手擎住,力战二将,完全不落下风。
蒋凤一看,也拔出配剑加入战团,三名天府军的将军力战林顷,林顷左支右挡,毫不费力。三将战林顷,也只能将他困住,不能任他将林禾带走,却也伤不到林顷半分。
就在此时,马势已经带着血翅军冲进了城门,量州府的守军刚被林顷杀败了一波,又被血翅军这么一冲击,已经溃不成军。但西京天府军做为预备队,此时建制却丝毫不乱,看到城楼上的旗号,很快一**的围到城门这边,想把血翅军再赶出去。
马势带着林维、余奋杀上城楼接应林顷,从林顷手里接过主帅林禾,林顷左手解放,如虎出笼,便要好好与西京天府军三将好好战他一番。
马势见城下西京天府军如潮水一般,一层层的围过来,城下的血翅军虽然骁勇,但架不住敌人太多,而且骑兵不擅长巷战,已经是在艰难支撑。此时此刻,时间都是争分夺秒,他绝对不能让少帅林顷任性。马势一把从后面抱住林顷,生拉硬拽把林顷从城楼上拽了下来,推上马去,吩咐人鸣锣撤兵。
血翅军进退有序,互相掩护,一边撤一边回头射箭,敌人都不敢追太近,血翅军全体将士很快全部撤出城去,一溜烟往北去了,不见了踪影。
被蒋凤从林顷大枪之下拉回一条性命的何湃,半天惊魂未定,看着城楼下满地的量州守军的尸体和血水,更是又气又惊。林顷这种人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竟然凭一已之力,撞开了量州府的城门,单枪匹马的杀到城上,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林禾从自己手里抢走了。
是重要的就是西北天府军主帅林禾被抢走了,谋反的事情还没坐实,这可怎么向宰相大人交待?按宰相大人李霖安排下的计划,何湃的主要任务就是激怒林顷,引诱这个少年来攻城,造成谋反的既定事实,至于林禾的死活本是无关紧要的。
可是如今林禾竟然被他救了出去,若是林顷背着林禾一路上了西京去面圣,朝廷的堂堂二品武将被他用私刑折磨的半死不活,不仅要坏了宰相大人的计划,而且他也要被陛下问罪。
当他把自己的担扰告诉西京天府军右骁骑将军蒋凤的时候,蒋凤却不屑一顾的冷笑,说:“大人放心,林禾绝对不会活着上西京的。”
说着他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中午了,又说:“实际上,林禾应该活不到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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