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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灿一伸手,握住剑柄,抽出鱼肠剑,对着庞珊瑚的脖子比划了一下,剑气森寒。庞珊瑚眼神坚毅,看着他动也不动。方灿把剑横在胸前,左手掌刀拦腰一切,本来就是短剑,又短了一半,断口平直锋利。方灿装逼叹道:“这剑是赝品,杀不死人,你换一把。”
庞珊瑚揉了揉眼睛,不太相信看到的,上古神锋,被人用肉掌切断,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丫环偷换了?脑子有点当机,也不去想丫环怎么敢。赶忙把腰间佩剑解下,递给方灿。
方灿抽出宝剑,又在庞珊瑚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剑光耀眼。庞珊瑚身子向前稍迎,作出引颈受戮的姿态。却见方灿再把剑横在胸前,左手掌刀再切下去,“当啷”一声,半截断剑掉落地上。方灿说:“这也是杀不死人的剑,你到底是真想死还是假想死啊?”
庞珊瑚迷迷糊糊地取来一对精钢分水刺,递给方灿一支。方灿持着分水刺,用刺尖在庞珊瑚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刺尖的杀气逼人心魄。不料方灿还把分水刺横在胸前,左手掌刀再切,比拇指还粗的精钢分水刺无声断开,地上便又多了半截兵器,再看切口,光亮如镜。方灿说道:“你根本就不想死嘛,给我的都是不经用的东西。好好活着呗,跟我做一辈子兄妹不好吗?能不能不签婚约?”
庞珊瑚已经清醒过来,把另一支钢刺对准自己的咽喉便要刺入,刺尖及喉,忽又停手,把钢刺放在桌案上,神情落寞地说道:“在先生面前,小女子就象个傻子。你就是天外异士吧?是小女子高攀了。天要亡我南海,徒呼奈何。你走吧,恕不相送。”庞珊瑚当然不知道,方灿在此,只要那刺尖入肤一毫米,便不会再有可能进入更深。
方灿取过案上的钢刺,说:“你要婚约,我给不了你,那我就送你第二件礼物,就是一件真正的好兵器。这副分水刺,是你趁手的兵器吧?我重新给你打造一副,以后就算是湛泸赤霄,也休想在它上面留下痕迹。重新打造的话,这分水刺,要不要再粗些长些?”
庞珊瑚怒道:“什么粗些长些?又不是那样东西,我要来何用?去去去,赶紧走。”眼泪却抑制不住地往外喷涌。
在方灿的精神府宇宙中,沙玉脂一直在给彩莲传话,忽然住口不言,彩莲忙问:“珊瑚妹妹不说话了?”
沙玉脂说道:“她说了,还是含怒带哭说出来的。”
彩莲催道:“她说的什么?急死我了,快告诉我!”
沙玉脂羞道:“我不好意思说。”
彩莲说道:“这里只有你我,方总又听不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呀!”
沙玉脂便把庞珊瑚说的话学给彩莲听,彩莲听完,惊呆无语。
沙玉脂问道:“彩莲妹妹,你听到没?我可不好意思再学一遍了。”
彩莲叹道:“珊瑚妹妹如此生猛,方总要沦陷了。这种话,打死我也说不出来。”
方初哥没有想到一个花痴女和两个八卦女说的想的那个少儿不宜的意思,只知这是庞珊瑚的欲擒故纵之计,但是看着一个小萝莉在自己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当然不好意思真的就这么走了,于是叹道:“你可知我只是敬重于你,却并未爱上你。况且我已心有所属,你又何必?”
“我乐意!我自己都管不住自己,你让我怎么办?”
“你可知一夫一妻、同甘共苦、相濡以沫、举案齐眉,方为幸福之本?”
“谁说的?有本事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啊?我就有好几个姨娘,我爹爹跟她们都好得很啊,一家人都很和睦,她们待我也好得很。你是做大事的人,在外面乱跑,把沙姐姐藏到哪里去了?她一个人连个伴都没有,多寂寞啊。我以后……我以后可以跟她做伴啊。”
方灿听了直拍额头,愁死了,不同时代的人真是没法交流,观念不同,这简直是鸡同鸭讲嘛。这还没有婚约呢,连作伴都想好了。继续说:“你可知我生命悠长,怕不有几百上千岁!你跟了我,以后人老珠黄、生离死别之时,大家心里都难受得很。”
“跟你一天便是一天,我把自己最美的容颜送给最爱的人,在最美好的时光有最爱的人陪伴,便已知足。如果哪一天你嫌弃我了,我就自己离开,绝不让你为难!”
方灿也不管沙玉脂在休息了,以精神力向沙玉脂求救:“玉脂妹妹,睡醒没?哥哥有大麻烦了!”
沙玉脂与彩莲正在紧张地关注事态的发展,方灿求救,她哪里敢吭声?这种天机运行的方向,换句话说就是方灿与庞珊瑚之间量子纠缠会带来什么结果,必须由他们双方决定,她沙玉脂若是插手,破坏了天机的运行,后果绝对不是沙玉脂能承担得起的!这也是高等智慧生命定下的游戏规则,必须由他们二人自己决定相互的关系,沙玉脂当然是不敢涉险掺合进去。
方灿加大精神力的刺激,继续向沙玉脂求救:“玉脂妹妹,小萝莉庞珊瑚向我逼婚,快帮帮我!想个办法拒绝她!我快要顶不住了!”
沙玉脂还是没有回话,方灿不敢再加大刺激,怕沙玉脂受伤。正惶急间,忽然感觉精神府异动,并非他主动驱使。心神进入精神府一看,自己的量子星云外围,一团巨量的量子星云候在一旁,正是当初沙玉脂充满爱意的量子星云同样属性的量子本源之力!自己在进入行馆之前遇到庞珊瑚之时,便是它跑来了待在那里;没想到书送完了,还是没有融入精神府量子星云的黑洞。此时方灿才知道这是庞珊瑚的爱意。自己尚未接受她的爱,这一块大蛋糕便吃不上。这要是吸收了,自己的黑洞品级又将提升,功力实力都将成倍增长!于是一正心神,拿出男人的担当!
庞珊瑚说道:“你还有什么疑问,只管说出来。没有就来签下这份婚约。”
方灿走过去,把手里的精钢分水刺递给她,说:“我还是不相信你说的,你敢用钢刺在手臂上扎一下,我就信你。”
庞珊瑚右手接过钢刺,伸出左手臂,正要扎下去,方灿说:“撸起袖子。”庞珊瑚一抖手臂,衣袖被震碎掉落,露出莲藕般的手臂,右手猛地扎下去。比拇指还粗的精钢分水刺穿透手臂,另一头露出五寸之多!方灿知她会扎,却没想到她会这么狠,连臂骨都扎断刺透了!阻止已来不及,只怪自己没说清楚,忙上前托住她的手臂,大为心痛地说道:“傻妞!我叫你扎一下,扎个小口子见点血就行了,又没叫你扎透,你怎么这么狠心?我没有内力,不会点穴,你赶紧自己阻止血脉流通,拔出钢刺。”心里已经被庞珊瑚如此狠厉的行动表白所感动。
等庞珊瑚拔出了钢刺,方灿忙用手捂住她手臂下方的刺孔,然后俯首下去,口含上面刺孔,如法炮制,把自己的5cc血液渡进庞珊瑚的伤口中,再用另一手掌捂住上面伤口,上下手一起轻轻抚揉了几下,说:“好了。”放开手臂。
甩了甩自己完好无损、毫无瑕渍、气血畅通、刚劲有力的左手臂,庞珊瑚这个当世聪明绝顶的人,再次发傻。
方灿走到案前,取了笔在婚约上签下“方灿”的姓名,把笔放好,说:“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记住我说过的话。”
庞珊瑚惊喜莫名,擦了擦泪水,笑着说道:“生与相契,永不相负!”
沙玉脂和彩莲见水之本位并未归位,便知道是方灿还没有彻底地爱上庞珊瑚,知道还没有结束,于是和彩莲继续静观其变。方灿见那块大蛋糕仍未融入黑洞,心里也明白,自己还是未对庞珊瑚生起爱恋之情,也很无奈:两世为人,算来已经快四十岁的人了,实在是对一个小萝莉无法生出男女之情。既然已经改造了她的体质,就要对她负责,也许等以后她长大一些,继续交流感情,应该会爱上她吧。
二人重新坐到案前,见庞珊瑚把婚约收好,方灿说道:“既然是一家人了,我便与你交个底,给你说几件事。”
庞珊瑚美滋滋地说道:“你说吧,我认真听着。”
方灿直接语出惊人:“第一件事,我已帮你优化体质。你现在是武学三级巅峰,只要勤加修练,再过二十来天,你便会晋级武道。若是所料不差,应该会在一两年内晋级武圣。”
庞珊瑚瞪大了双眼,原本灵动无比的眼珠子定格在那里,望着方灿呆呆傻傻。
方灿不理她的惊讶,继续说道:“当然了,寿命也会相应增长,应该会跟我差不多吧,便可与我长相厮守。所谓‘生与相契、永不相负’的誓言,又不是光要求你,我也会遵守的。”
庞珊瑚说道:“我本想给你当牛做马、为奴为俾,却不想竟有如此造化!”
方灿斥道:“我要牛马奴俾何用?我要的是人!挺直了你的腰杆,我方灿的女人,只跪天地父母,余者不论!”
庞珊瑚嘀咕道:“拜堂成亲的时候,还不是要跪你?”
方灿哭笑不得,骂道:“你个小萝莉!满脑子聪明才智,都用到这里来了?我那族兄的女儿李娟,跟你一般大,我一去就追着我喊‘李白叔叔’,你却要想着跟我拜堂成亲!我告诉你,没有二十岁,你休想拿婚约来找我。这是我家乡的规矩,二十岁之前,女子不许谈婚论嫁。”
庞珊瑚顶嘴不愿意道:“我们南海也有南海的规矩。南海气候炎热,人的身体发育得早,男子十四、女子十二便可谈婚论嫁了。我都十五岁了,算是老姑娘了呢。要不是我身份高、眼光高、所谋之事高,早就嫁人了。本来我打算一辈子不嫁人的,说不定哪一天战死沙场,也省得拖累别人。谁知道被你迷了心窍,满世界都知道我对你得了花痴病,羞死人了。”
方灿一愣,说:“我怎么不知道?”
庞珊瑚道:“你自己洁身自好、厌恶男人将女人视作玩物,偏偏又艺业惊人、令人仰望、争相结交,谁敢跟你说这种风月之事?都怕被你小瞧了,你当然就不知道了。”
方灿道:“不说这些有的没的。第二件事……”
庞珊瑚打断他道:“我还没说完呢。我且问你,你的家乡,是不是女子都要二十岁才能成婚?有没有低一些的规矩?”
方灿想起地球上各大国的婚姻法,倒是只有中国规定女性要二十岁,其他各国最高的也才十八岁,说道:“那倒不是。很多地方,女子只要十六到十八岁就可以了;还有的地方,十四岁也可以。”
庞珊瑚立马不愿意道:“也就是说,我现在就可以嫁给你了?凭什么要我等到二十岁?虽然我对你花痴,也想着对你言听计从,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则和底线。”
这怎么都上纲上线到原则和底线的程度了?方灿不理她的胡搅蛮缠,想起与南海同纬度的印度的婚姻法,于是说道:“十八岁,不能再低了,我可不会在娶沙玉脂之前娶你。我还没爱上你呢,只是对你稍有动心而已。”
庞珊瑚释然道:“好吧,沙姐姐是大妇,我不敢僭越。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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