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疯颠玉之

瀚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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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牛吸着烟,我冲茶,他慢慢聊起玉之的情况——

    玉之经常在乡政府没找到阿狗儿,回到家里就自己生起三嫂的气来了:这泼妇,真真可气!

    实际也难怪玉之心里生气,每天早上四、五点,勤快的三嫂就去敲和尚的门,三嫂名正言顺地去为和尚买菜做早餐,洗衣服,念经,她也上早课,三嫂说自己信佛。弄得玉之这晚上读书、写点文章或杂评随感之类的,零晨二、三点才睡觉的人越来越受不了。

    可到了零晨四、五点,玉之家里陪伴他已经七八年的老黑狗,便讨厌地准时对着大门外面,发情般狂吠,玉之就知道,是三嫂这**,又来找步真了,就连家里的老公狗,似乎也是通了人性,以前三嫂来找玉之,这老狗可是欢喜得乱蹦乱跳摇头摆尾的。可是现在,老黑狗一听到三嫂经过门外时,有意放缓减轻的脚步声,竟也嗅觉灵敏地狂叫一通。因为这脚步声,这老黑狗太熟悉了,人说狗的耳朵,比死人耳还灵!老狗仿佛在替玉之骂着三嫂。

    这老黑狗与玉之相依为命。

    玉之每到这时就被护着主人这老黑狗给叫醒,而老公狗的狂叫声却掩盖了三嫂的敲门声,甚至久而久之,步真竟不用等三嫂叩门,一听到老公狗的狂吠声,就把门给开了,浪笑地揽着三嫂进门。

    玉之有时在隔壁围墙边里,偷偷站在挨墙边的竹梯上,头伸得比围墙略高,像电影里旧时特务在监控一样,直眼往天后宫里偷看,一看到那和尚和三嫂这般情景,玉之心里就骂:“老疯狗,这荡妇,下三流的贱僧。”

    玉之骂完就自己生闷气:怎么这贱妇就偏爱往这和尚那边去呢?而且还风雨无阻,难道不可以有时走错门,往咱家大门进来吗?这门可一直没上锁。

    每每想到这里,也想起和尚没来之前,三嫂是拿着钱求玉之与她做的!玉之心里就气不过,便拿起大门后的扫把,猛打忠诚的老狗,老黑狗就乖乖地不敢出声,瞪着狗眼无奈地看着几乎疯了的玉之,低下摇着的头识趣地走开,不敢叫了,狗尾巴也收进两条后腿之间,转着圆圈走。老狗仿佛委屈地抗议:怎么把怨恨往我身上发泄了。

    是这样,三元村天后宫的位置,在村里的西南端,而玉之祖上留下的这座四点金旧屋,就挨着天后宫,中间只有一面二米多高的围墙隔着,周围二、三百米再也没有其它房屋了,只是玉之屋北,倒是长了棵参天榕树与玉之作伴,树根也毫不客气地伸到玉之的屋顶了,这村西南端,略嫌僻静。

    玉之已经找阿狗儿好几次,也经常对乡里人说过,这步真是个假和尚,喝酒吃肉乱搞男女关系,根本就不是个佛门弟子。但天后宫在村西南僻静之地,除了初一十五或祭拜之日,平时也少有乡里人到来,因此玉之的话,乡里人也只是半信半疑而以,倒是觉得玉之多管闲事,三嫂不再与他好了,玉之便说三嫂的坏话,看来真是精神出了问题了。

    听乡里人讲,玉之的心理出了些状况,确实也是如此,和尚没来之前,三嫂是几天就来一趟玉之屋里,与玉之行**之事,玉之每与三嫂做完,便把**过程写成言情小说,拿到网上去发表,粉丝竟还不少。而在写成小说的过程中,玉之又在重温与三嫂做的过程,这意象的滋味,让玉之精神世界里得到另一种享受,更令玉之觉得,比与三嫂真刀真枪的做,还来得更加惬意!脑子里像映电影一样,镜头一个一个的过,又想着三嫂那浪荡笑声和叫骂声。

    这些都能在网上玉之的个人空间搜到,玉之改了名而已,没什么秘密。

    可自从来了步真和尚,三嫂不来!

    玉之也没了激情,停了好几个月不写言情小说了。玉之也不知道步真和尚用了什么法术?令三嫂忘了玉之的温柔!他一看到三嫂穿着只有三、四十公分长度左右的西装裙或时下流行的热裤,露着长长的大白腿,荡笑着坐上和尚的车,让和尚带着出去,便恨自己真是窝囊,怎么没能力买车呢?!也恨老良,帮和尚买了这汉兰达的车。

    所以,现在玉之恨三嫂,恨和尚,恨阿狗儿也再正常不过了!都是阿狗儿这臭狗惹的祸,三嫂这贱妇也太无情,喜新厌旧的。

    有一次,玉之确实心里气不过,在三嫂进天后宫大门之前,玉之把她拦了下来,问三嫂:

    “怎么就忘了过去?和尚不就比我年轻?真有那么好?”

    三嫂说:“你说吧,随你便,反正说了你也无好处,你也有份,惹急了我去阿狗儿处告你强我。你算什么?人家阿狗儿还准备给和尚几亩地建庙呢。”

    在三嫂眼里,玉之恨和尚是没任何道理的。步真和尚可是三元村书记阿狗儿当神盟般给亲自弄来的,就凭他努力为咱村里月月做法事,日日念阿弥,保着三元村风调雨顺,平安吉祥的那份苦心,就应该好好尊重他。

    当然,三嫂也清楚,阿狗儿把自己给了和尚,也是想栓住和尚,好为他阿狗儿敛财。不过这样也好,一来自己也有份工资,二来和尚比自己还少个三、四岁,正是精力旺盛之时,自己如饥似渴地,阿狗儿粗鲁,大憨基本不行,玉之虽说有点怜香惜玉,但比起和尚,就显不够狂放了。

    所以三嫂一有了与和尚的第一次,便忘不了和尚弄房事的好来了,而且和尚每次完事之后,还给她个一千几百的。和尚也经常带着她出外在郊外野战,有时在车里也做,总是变着戏法让她享受****的乐趣和舒服,甚至有时把她介绍给其他更年轻的和尚。

    三嫂真是如鱼得水,把大憨耽误了的这些年头,拼命地找了回来。当然,抛了玉之,那是正常的,至于阿狗儿,三嫂没办法断了,还是要忍气吞声让阿狗儿发泄一下,阿狗儿是是乡里的头啊!玉之没法与阿狗儿相比,所以,只得离了玉之。唉!人在矮墙下,谁敢不低头。

    玉之,这自认为自己是有点文化的所谓文人,竟被三嫂这乡野村妇给无情地抛弃了!他心里问自己:“难道,有文化的人在这乡下,也狗屁不如了?!在当今这年代,文化也不值钱了?也不如这假和尚了?而阿狗儿却对外打着文化的牌?真真巧有此理?”

    玉之自言自语,然后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了,难道,都是读书人的不是?这世界已变了味?

    玉之把所有怒气都往阿狗儿身上算,想着三嫂的话,竟气得手往门框上捶,痛得他哇哇地叫了几声,老黑狗也跟着汪汪地叫,玉之又把气往老狗身上发,拿着扫把狠命地打着老黑狗的狗头,边打边骂:“看你就用舌头,用舌头!”

    老黑狗便拼命挣断绳子,对玉之狠狠地咬了一口,疯狂般跑了,一路狂叫着舍玉之而去。

    玉之家老狗疯了跑掉之后,玉之也开始疯疯癫癫了。

    玉之听到三嫂说阿狗儿还准备给和尚几亩地建和尚宫庙,内心决定更要找到阿狗儿理论,甚至必须发动村民阻止,这乡里的几百亩地,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不能随便让阿狗儿乱搞。

    阿狗儿上年刚上任,立即用村里的地开发了没任何手续的二栋住宅卖给村民,阿狗儿与建筑工头同流合污,乡里人说阿狗儿贪了一百多万。

    玉之决定去找上一任村书记八叔。

    八叔见玉之这族侄到来,让玉之坐竹椅上,自己便生起火炭炉烧水,准备冲工夫茶。八叔现在还一直保留着用细番炉仔烧火炭,用小陶锅仔烧水冲茶,他说这样冲出来的茶味道更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好传统。

    玉之见八叔用这火炭炉仔生火,开始时升起来的一缕黑烟,心情便像这黑烟环绕一样,郁闷郁闷的难受。看着八叔用小竹筒对着火炭炉吹气,又用排着三页大鹅羽毛的自制小羽扇,不停地对着火炭炉下面的通风孔,卟卟卟努力地扇风,便忍不住说:

    “八叔,能换个用电的吗?急死人了。”

    八叔说:“习惯了老祖宗这种,不愿换哩,别急嘛,你有事,就直说,多好,我听着呢。”

    玉之无奈地说:“别急别急,我都急死了!我听说死阿狗乙,准备给和尚几亩地去建庙,您老听说过没?”

    八叔慢吞吞地说:“我不再管乡里的事了,他要干什么就干吧,上次开发那二栋住宅楼,不也是他说了算。给谁做,多少钱一平方?都是他一个人的事,其他干部谁敢出声?就算有异议,提出来也等于是白提,没用的。抓基建的大牙,提了句好像属违规建筑,便被阿狗儿撤了职,改管卫生了,基建叫吊灯弟来负责。这样,阿狗儿与吊灯弟,便一手包了所有的建筑材料的供应。这里边,谁知道他俩从中拿了多少回扣?唉!”

    八叔的火炭炉终于不再冒烟了,这说明这小炉里的火炭完全已经点燃了。八叔这时才抬起他满是绉纹的脸,看着一脸焦急的玉之继续说:

    “难道当了书记村长,乡里的土地就是他的?没那么客易吧?上次开发这二栋住宅,说是赚的钱用来给学校创強,保住乡里是镇中心学校的地位,这还算说得过。但现在,这和尚要建庙,又是什么名义?我看,没那么容易。但是,我是老党员,不给政府添乱,也不闻不问不提了。我想,反正政府还是要管的,我老了,你还是找政府去吧。”

    八叔边说边往朱泥壶里放凤凰茶,水一开,八叔便开始冲茶了。

    玉之见有正义感的老书记都无能为力,自己更不可能去改变乡里这种状况。便实名举报了阿狗儿一伙,假和尚和大憨亩便偷偷地先跑了,阿狗儿与吊灯弟也给停了职等候组织处理。不过,阿狗儿对大憨说玉之调戏他老婆,把他老婆赶走,又找人隔三叉五把玉之暴打一顿。

    玉之受不了大憨的纠缠及阿狗儿的折磨,又受那疯老狗咬了,便疯疯癫癫了。乡里人都说他疯了,也跑到不知所踪。这些情况有的是大憨去五兄那里说,有的是玉之疯疯癫癫后自己说的,乡里人传来传去,几乎人人都知。

    大牛一口气聊了这么多,让我有点透不过气来,无语,心情一时郁闷得像想嫁,但又嫁不出的老处女。两人便在鹿湖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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