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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挂了电话,心里仔细的捋着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突然想到了什么,极步走下了楼,冲到正在修剪插花的一梦身边。
“白天,南笙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见过什么人吗?”北冥急切的询问着。
一梦有些疑惑的回答,对于面前的北冥,一梦一直把他当做神一样的存在:“冥总,夫人白天一直在别墅里和一梦浇花理草坪,没见其他人!”
北冥走到别墅外面,环顾着周遭,并没有发现有望远镜和有疏漏的地方,又折回别墅问道:“那南笙今天为什么会出去?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吗?”
北冥质问着有些呆萌的一梦,一梦感觉到南笙可能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立刻抽泣着回答:“冥总,我是想跟着夫人的,但夫人说她只是去见她哥,我想如果见亲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答应的!”
“她哥?”北冥激动的抓着一梦的手问。
“白天,夫人收到她哥给她发的短信,说和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一梦吓得说话间上下牙都在打颤。
北冥思绪一下子就清晰了,南柯不可能约南笙去夜总会那种地方,而且南柯和黄胜根本没有什么交际,所以那个短信不可能是南柯发的。
思绪来回捋顺,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发短信的这个人是南寻。
北冥回忆起南笙绝望无助的眼神,心中的仇恨不停的催眠着他。
“南寻看来我得好好收拾你了!”北冥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周围的空气都变的有些凝固。
翌日午后,南笙额头流着细汗,面目痛苦的抓着被子在床上翻滚,像是做着一个真实又无比痛苦的噩梦。
“不要……!”南笙大喘着气从床上坐起来,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环顾着周遭确定不是那个无助的夜晚,才松了一口气。
“夫人做噩梦了吗?”一梦端着一碗红枣桂圆莲子粥进来,做在床边关切的询问道。
南笙扯了一个别扭的微笑摇头,看着阳台上摇曳的哆啦A梦风铃。
心里想着,那不是噩梦,那是真真切切经历过的无助和荒凉,微微吹动纱窗,吹起又吹落,南笙的记忆缓缓回到了那天。
逃离北冥的第一年,南笙在酒吧做着驻唱歌手,虽然南笙很讨厌这样鱼龙混杂的场地,但逃亡中的她,只有做这种日夜颠到的工作才能逃离北冥不停追逐的视线,在这个酒吧工作了两个月了,计算着日子,她又要换地方了,因为这里有太多的人记住她的面孔,已经不安全了。
又是一天筋疲力尽的夜晚,南笙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酒吧。
“南笙姐,看天气快要下雨了,我送你回家吧!”在酒吧做贝斯手的李休安推着自行车在南笙面前停下,一双幽深的眼睛像极了北冥。
“小安,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们不顺路,而且我带了雨伞!”南笙微笑着拒绝,不知道为什么南笙每次看见李休安就会想起北冥,心也会不由的紧张。
“南笙姐,我骑自行车比较快,而且你一个人走夜路回去也不安全!”李休安不死心的找着各种理由,对于这个独来独往的女孩,他发现她像是有股魔力般吸引着他。
“可是……”南笙犹豫不决着,李休安却突然抓着她的肩膀一提,把她放在了自行车后座。
“你再犹豫不决天都亮了!”李休安爽朗的笑着,嘴角的梨窝让他笑起来像个孩子。
“南笙姐,都两个月了你终于同意我送你回家了!”快速踩着自行车脚踏板的李休安,打趣的说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像是带着淡淡的荷尔蒙的味道。
南笙看着他的背影,那个和他一样宽大温暖的背影,忧伤的说着:“小安,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李休安像是得到了一个无比惊喜的信息,偏过头想要和自行车后座的南笙对视,虽然这在现实中根本不可能。
“南笙姐,我也觉得你像是我这一生中就一定会遇见的人!”
南笙嘴角微微笑着:“小安别说笑了,世界上哪有一定会遇见的人!”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南笙却能理解那种这辈子一定会遇见的人,初见北冥时,她有那种猝不及防的感觉,那种感觉他进入自己生命的那一刻起,就一定是特别的人。
“南笙姐,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是守恒的,你每天会遇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都是注定的?”
南笙看着街道两旁不断闪过的风景,没再回答李休安的话。
把南笙送到家门口的李休安向往家中走的南笙挥手,大喊着:“南笙姐,明天我来接你一起去酒吧!”
南笙被这熟悉的呼喊声惊到,顿住了所有的触觉神经,眼泪瞬间溢满了眼眶,鼻子酸涩难忍。
记忆中北冥曾无数次在送南笙回家之后,对着她的背影大喊道:“南笙,明天我来接你一起去上学!”
转而这句话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北冥,你还好吗?”
南笙喉咙滚动着说出了这句她无从知晓的话语,眼泪大颗地掉落。
夜晚的风带着凉意,不断吹进她满是漏洞的心脏,空空洞洞,无孔不入。
站在角落里注视着这一切的北冥,墨黑色的瞳孔慢慢收紧……
“南笙,看来你离开我过的挺好的!”北冥抑郁着内心翻涌的爱恨不得。
第二天傍晚,太阳慢慢西落,天色变得灰蒙。
“南笙姐!”转角处李休安笑着向她挥手,一双幽深的眼睛发着光。
南笙微微笑着走到他的面前:“你又不顺路,来接我太麻烦了!”
李休安递给南笙一杯还腾腾冒着热气的咖啡,没有直接回答南笙的话。
“天气渐渐变冷了,喝点咖啡暖暖身体!”
南笙犹豫着不知是否该接受他的好意,因为没有人比她清楚,她不能交朋友,她已经忘记如何和一个人相处。
李休安僵在空中的手有些酸涩,在南笙面前摇晃了几下,笑的和煦:“拿着啊!”
最终南笙还是接过了那杯咖啡握在手中,咖啡的醇香渐渐吸入鼻腔,让南笙感受到许久不曾感受到的温暖。
天色变得越来越暗,夜幕正式来临,赶到酒吧之后,南笙快速的扎起头发带上圆圆的大耳环,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朋克女孩。
酒吧的气氛在南笙的歌声里变得异常膨胀,歌曲唱到中间部分,李休安的声音突然闯入南笙的歌声中,以副歌轻轻附和着,恰到好处的衔接,让台下驻足观看的小年轻们瞬间高胀,起哄着在一起在一起。
南笙感觉李休安看她的眼神变得柔软,这种眼神和她看北冥时一模一样,所以她无比清楚这眼神代表着什么,躲闪着都忘词了。
站在角落里的北冥眼神异样的看着台上的南笙与李休安,脸色越来越黑沉,但却并没有想要上台打断她们的意思,只是一副看戏摸样。
“接下来让阿北来给大家唱!”
一曲终了,南笙急忙把主唱身份让给在一旁奏乐的阿北,准备撤离这个是非之地。
“南笙!我喜欢你!”李休安及时的抓住南笙的手腕,这句话,猝不及防的闯入所有人的耳中。
南笙只是僵在那里不知是回头还是不回头的走掉。
“南笙,做我女朋友吧,从今以后由我来保护你!让我做你的骑士好不好?”李休安继续深情的说着情话。
角落里的身影心中的妒火仿佛要把台上的他们吞噬。
“小安,你并不了解我,也不会喜欢上那个真正的我。”南笙想要把手从李休安手中抽回,试了几次无果。
“南笙,不是的,只要你给我机会让我了解你,或者是给我机会让你了解我,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李休安继续诚恳的说着。
“对不起!”南笙用力甩开李休安的手跑下台去,李休安极步追了上来,一把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声音沙哑的说着。
“我不知道你以前的生活是怎样的,也不知道你都经历过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都不介意。”
南笙不能犹豫,她知道现在抱着他的男生不是北冥,也不可能会是北冥,她不能让自己把对北冥的感情移架到他的身上,她也清楚,她只是贪恋他那双像极了北冥的眼睛。
“对不起!”南笙掰开李休安的手,穿过酒吧中一层又一层的人,直到撞进一个满是古龙水清香的怀抱,那一刻她瞬间僵住了,甚至过了很长时间她都不敢动,不敢抬起确认。
“南笙,你就那么喜欢勾引男人?”北冥清洌的嗓音在嘈杂的酒吧中,像是一个沉石击入心中激起大片水花。
“北……北冥?”南笙惊恐无措的后退,撞到追来的李休安怀里。
李休安不解的问:“南笙,怎么了?”
南笙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看起来有些疲惫的北冥,清俊的面孔即使在灯光灿烂的酒吧里依旧耀眼,耀眼到她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你新勾搭的男人?欲拒还迎是不是你一贯的套路?”北冥带着愤怒极步走到南笙身边,猛地抓起南笙的手腕,像是要把她捏碎一般,南笙咬牙忍受着手腕带来的酸痛,眉头轻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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