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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有几张桌子，乔瑞雪去的时候，注意到角落的暗处有一个红点在移动，猜想是有人在灯光死角的暗处抽烟，没有多想，坐到靠栏杆处的一张凳子上。
这样的日子，她总情不自禁地想起程亦言。
微风拂面，看着楼下道路上的灯海，她的思绪一下子飘远了。
“这是在装深沉？”暗处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乔瑞雪听着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回过神来，四处张望了一下，根本就没有看到人。
最终目光落在黑暗的一角。
“程亦言？”会是他吗？
程亦言从椅子上站起来，从黑暗中，跨步走到他面前，威风带来一阵淡淡的烟草味。
“看来这个世界并不是很大。”他走过去，拉开乔瑞雪身边的一张椅子，坐下，但是视线并没有落在她身上，同样是看着楼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非要这样跟我说话吗？”乔瑞雪不习惯他的冷淡。
“我对于不相干的人一向如此。”
不相干的人吗？
乔瑞雪有些勉强地扯起嘴角，“既然是不相干的人，那我没有跟不相干的人说话的习惯。”说着，站起来转身就走。
程亦言的声音在后面悠悠响起，“离婚几天，这么迫不及待投入别的男人怀抱。”
他还以为因为自己的果断，她至少会表现出一丝丝后悔，可惜没有，她没有找过自己一次，哪怕是一条短信，看来离开自己，她也能活得很好。
乔瑞雪有些不确定他这话说的是自己，但是脚步的确因为他这句话停住了。
“你在你说我？”
“你回来，我跟你说几句话。”临分别的时候，有些话没有交代，既然遇到了，程亦言想跟她说清楚。
“不是，你刚刚是在说我吗？”乔瑞雪不懂他着冷嘲热讽是哪里来的，难道他是觉得自己有了新欢才执意跟他离婚的吗？
事情明明就是因他而起好不好？
“这些不重要，反正你也不是我老婆了，就算真的要跟谁在一起，我也不会阻止。”程亦言有时候说话能把人气死，明知道她的雷点在哪里，还一个劲儿地刺激她。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说着，没有再停留，直接回了刚才那个小包间。
但是她有一个疑惑，程亦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林木木把人喊过来的？
包间里拼酒游戏还在继续，乔瑞雪已经没有了继续呆在这里的心情。
“你们玩吧！我想回去了。”
他们喝得正尽兴，随口应了一声。
叶嘉焱站起来，“我送你回去吧！”
乔瑞雪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你喝了酒能送我回去？”
“我可以叫代驾。”叶嘉焱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弃能跟她独处的机会。
“不用了，我可以打的，你继续玩儿。”乔瑞雪临走前，让乔瑞风别喝太多了，都多大人了还跟人置气，傻不傻。
乔瑞雪在柜台上买了单以后便离开了。
她没开车出门，所以只能选择打的。
她打的的次数很少，所以一上车，就觉得扑面而来的一股强烈的异味，她有点想吐。
或许是因为肠胃不好，所以这段时间对味道特别敏感，总能闻到令人作呕的气味。
回到家她又趴在马桶上狠狠地吐了起来。
晚上吃的原本就不多，只能吐些酸水，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
在这个有些陌生的房间里，她感觉自己特别可怜，朦胧的泪眼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没有洗澡，直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还没醒来，门铃就响起来了，乔瑞雪眉头皱了皱眉，想让程亦言去开门，结果发现自己正睡在沙发上，因为长期保持一个姿势，脖子已经僵痛到不能动弹，啧！落枕了。
艰难地爬起来，开门，来的人是秦宛如跟家里一个佣人，李婶。
“妈咪！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乔瑞雪揉着惺忪的睡眼，重新走到沙发上趴着。
“你就住这里啊？”秦宛如是第一次来这里，乔瑞雪买下这套房子，也没说过地址，还是昨天搬进来才告诉她的。
“嗯！这里挺好的。”三居室，她不用书房，这里还有两个空房间呢！一个人住，已经很大了。
“要不你回家住吧！”秦宛如看着就有点不放心，这里离市内有些距离，周边也没有什么好的餐厅，她又不会做饭，想吃点什么东西都困难。
乔瑞雪已经从秦宛如嘴里听到不下十次回家住这样的话了。她坐起来，不小心扯到落枕的脖子，“嘶！”了一声，无奈道：“妈咪啊！我在这里住着真的挺好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我一想到你一个人住在外面，我就．”心里难受得紧。乔瑞雪眯着眼，像是还没睡醒，直接挪到秦宛如身边，抱住她，把脸靠在她怀里，“你别想太多了，我总是会长大的，你跟爹地放手让我一个人在外面闯闯，如果事实证明是我不行，我回家也不会觉得遗憾
，你看木木，她跟我一起长大，人家现在是国际超模，我呢？我什么也不是，连份工作都没有，你总不希望你女儿一辈子就只是一个只会依附别人的米虫吧？”
秦宛如怜爱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我可以放手，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让李嫂留在这里照顾你，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不然我怎么也放心不下。”“但是李叔还住老宅那里呢！你总不能生生把李叔跟李婶分开吧？”秦宛如还想说什么，乔瑞雪抢先说道：“妈咪！算我求求你了，真的，我想学着做一个能自力更生的人，我一个人真的可以的。”说到最后
，几乎是在哀求。
秦宛如拗不过她，“这样，宝贝儿，你想要工作，妈咪不阻止你，你想要一个人住，我也可以答应你，你爹地那里我会跟他说，但是你周六周日，必须回家住。”
以前乔瑞雪多久回去一趟，秦宛如可以不计较，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时刻都在担忧着她。“好！我答应你。”乔瑞雪痛快地答应了秦宛如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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