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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世死得比你早,走了黄泉路,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所以他早就忘记了前世的一切,忘记了三生石上的种种。或许他也等了你,但是却没有等到,所以他喝下孟婆汤,想要轮回之后去找你,只不过,他已经不记得一切了。”姬幽看着自己身前的这个红裳女子,缓声说道。
“是啊,不管原因如何,他都记不得了,可我还是没有选择去轮回,我喝不下那忘川河水熬成的汤,所以我继续在这黄泉路上开花,同时等着他的到来。或许,这一世他没有修炼,所以只过去了七十年,便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但这一次,他带着一个女子,我没敢叫他,他却自己停下了脚步,那熟悉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可只是片刻的停留,他便是继续前行,和那些寻常人一样,与自己身边的女子许下誓言,然后喝下了那汤,继续轮回去了。那是我千多年来第一次哭,一直哭到泪水流干,鲜血代替泪水流出,我白色的衣衫,在那个瞬间被染成了红色,如火,如荼,如血一般的红色……孟婆看到这情况大惊失色,想要喂我喝下那汤,但我却和之前不一样了,我长在黄泉路,若我不愿意,谁也别想过来。”
“从那一刻开始,我继续在这黄泉路上等他,而这一次,我足足等了近万年,等了万年才终于再一次见到他。这一次的他和之前不一样,他的样貌依旧年轻,脸上带着些许笑容,可头发却是无比的苍白,他在走上黄泉路之后,便是加快了脚步,直接朝着我走了过来,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他走到了我的身边,蹲下来扶着我的脸,亲吻我的脸,叫着我的名字,说永远不会忘记我,他要带我离开这一个地方,要和我永生永世的在一起。”
“而那个时候,我也是知道了,他这一次并没有死,他还活着,但是他却记起了一切,所以他才来到了这黄泉路上,要带我离开。我从花再度化作了人,他抓住我的手,带着我要离开这个地方,可还没有走出这黄泉路那一个人便是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就是他问我们是否要活一次。”
提到那一个人,红裳女子的脸上白老师出现了奇怪之色,就这样,她接着说道:“那人说,他已经是天地间的至尊,已经不是三生石的那个他,所以他不能带我走,也不能和我在一起。可他不听,但此时的他的确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他不再是那个没有反抗能力的沙华,他和那个人大打出手,让天地都为之颤动,打碎了黄泉路上的天空,后来,他和那个人都消失不见。”
“直到他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残缺不全,凭借这点残缺的灵魂,他就是轮回都做不到,但是他却在笑,看着我,他笑得很舒心。于是,我将他带到了黄泉路上,我仍旧化作了彼岸花,而他化作我茎上的叶,但因为他已经残缺,所以这样的方法虽然保留了他的灵魂,却让我们有了变化,叶落方可花开,花开叶已落尽。我有些不忍,可他却说,这是我们永生永世的相守,不再分离,不再忘记!任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说完这最后的一句话,红裳女子眼中便是浮现出了一点哀伤。的确,她化作花,他成为叶,永生永世相守,永不分离,永不忘记。但这终究算不上一个完美的结局,她化作了花,他成为了叶,而且他还残缺了灵魂,越是相守,便越会让人觉得悲伤。
“那个人是谁?”姬幽稍微想了一下,便是开口问道。他有点好奇,那一个让花与叶,也就是曼珠和沙华活一次的人到底是谁?什么人可以在幽冥天界里面做这样的事情,要知道,这幽冥天界可不是普通的地方,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在姬幽这一句话出口之后,红裳女子思索了一下,才是开口回答道:“我不知道,或许沙华知道,但是他从来也没有告诉过我。我只知道,那一个人也是天地之间的至尊,比起当初的沙华还要强上一筹,如果当初沙华不是以命相搏的话,我们的下场或许还不如此刻。”
点了点头,姬幽对当初沙华和所谓的那个人也有些一些大概的判断,虽然不一定准确。在姬幽看来,无论是沙华还是那一个人,估计都是十方境的存在,否则两人也不会说是天地之间的至尊了,他很清楚,曼珠口中的天地至尊,绝对是极为恐怖的存在。
“沙华,你想要和他说话吗?好,我知道了。”红裳女子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便是消失不见,然后那无数的彼岸花,花朵瞬间凋零,再度又叶取代。
而那男子的虚影也是重新出现在了姬幽的身前,这男子正如之前红裳女子形容的沙华一样,一头白发,却依旧年轻。他看着姬幽,打量了一会儿,才是开口说道:“你也知道我和曼珠的故事了,这满路的彼岸花,是满路的痴情人,但是他们和我与沙华不同,在他们化作彼岸花的时候,便已经魂飞魄散了。但是,就算已经消逝,只要彼岸花还在,他们的痴情就还在,那种意念可以影响到任何一个有情之人,所以我才会说,只有无情人才可以通过这黄泉路。”
“或许是这样,但是你有办法帮助我过去,否则你也不会出来了。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但是我从之前的那个故事里面知道,这黄泉路她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控制,而你从前则是一个强大的存在。但我不相信你会无条件的帮助我,所以,把你的条件告诉我吧。”姬幽看着自己眼前的沙华,开口说道。
“你说的没错,但我之所以会选上你,是因为你也是一个痴情人,忘川河的千年煎熬不好受吧?”沙华一眼便是看穿了姬幽的虚实,他知道姬幽在忘川河之中煎熬了千年,所以才会选上姬幽。亦或者,是他要姬幽去做的事情,得是在忘川河之中煎熬千年的人才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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