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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刘万勇笑道,“你看我学了一身的本事,没几个人能伤害到我。”
“愚蠢,害你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的心魔。”
突然之间,刘万勇觉得父亲像是变了一个人,一个没什么文化的人,怎么会说出这么高深的话。但急于知道秘密的他已顾不了那么多,便继续追问道,“到底是什么秘密?”
父亲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凝视着天花板,良久,才把烟从鼻子里呼出来,说道,“其实,我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只知道你大伯告诉我,那是一个可能害我们家破人亡的东西,除非再有一个像太公那样能通天地人的人物出现,才能用得好那东西。你大伯临死前把一个盒子交给我,说秘密都在那里头。我从来都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一直都没敢打开看,也不敢放身边。因为我怕知道了这个秘密之后会惹祸上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能说具体点吗?”刘万勇见父亲说得含糊其辞,急得只跺脚。
父亲略微迟疑了一会儿,便对刘万勇说起了当年的事情。那个时候,大伯因为抽烟饮酒过度,得了肝硬化,家里的钱财也败光了,又没有妻儿,自知时日无多,便把父亲叫了过去,说,“松年吶,我没多少时间了,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怪不得别人,而且我还做了对不起老祖宗的事情,想必到了九泉之下也没脸见他们。今后咱们家就靠你了,不过我有一样东西必须要交代给你,你一定要妥善保管,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大伯说着就拿出了一个盒子,说道,“这东西是从太公手里传下来的,里面有关于我们刘家的一件宝物的记载。据说这宝物能振兴我们刘家,也能毁了我们刘家,当年太公临死的时候曾交代子孙要把这宝物给毁了,却被长子刘琏给藏了起来,然后把这秘密记录下来放在这个盒子里,如果将来有朝一日,我们刘家再出一位像太公这样的人物,再把这宝物拿出来,也许就能夺取天下了。”
父亲听了叹道:“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这种夺取天下之说都已经过时了。”
大伯没有理会,继续说道,“这东西只传嫡长子,我要是死了,又没儿子,那么以后你就是嫡系了,不管时代怎么发展,你一定要保管好,说不定将来有一天真的能用上。”
父亲含泪接过盒子,说道,“既然大哥交代的,我一定会保管好,至于里面的东西,我就不看了,也不会说,我不希望子孙后代受这个东西的诱惑,惹来杀身灭门之祸。”
大伯叹道:“你也不要太耿耿于怀,这里面的东西我看过,就是几本书和几张纸,没什么的,只是前些日子实在是因为手头太紧,我从里面拿出一本当作古书给卖了,现在想来实在是不应该。”
父亲一惊,问道,“是什么书?是关于这宝物的记载吗?”
“不是,我没那么蠢,只是一本太公家训之类的书,好像是太公亲笔手写的,我看这书跟宝物没多大关系就把它拿出来卖了,现在想来我真是个不孝子孙,活该死得早。”大伯不无动容地说道。
父亲松了一口气,说,“那还好,不然以后我们家可能永无宁日了。”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那宝物是个什么东西吗?”大伯问。
“不想,你也不用跟我说,既然你交给我了,那么就由我来处理。”
听到这里,刘万勇迫不及待地问,“你把它藏哪儿去了?”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用慈祥的眼光看着儿子,脸部的肌肉有些微微发抖,显然内心在作一番挣扎,因为他不知道此番一说出口,会对儿子的人生有何改变。他自己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从来不去想那些不该得的东西,也深信老祖宗的话,既然太公交代要毁掉,必然有他的道理,所以觉得那东西很可能是个不祥之物。只是后世子孙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以为真的有一件东西能让自己称王称霸。
刘万勇看出父亲的忧虑,便安慰道,“爸,你不用担心,那些都是老祖宗们古时候相信的东西,现在时代不同了,没有什么神乎其神的东西,我看只是被人说得有点夸大了。”
“不管怎么说,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担心会给我们家带来什么灾祸。”
刘万勇笑了笑,说道,“难道还会比我们现在的情况更糟吗?经济困难先不用说,那贼不是照样找上门吗?”
“唉!”父亲一声叹息,说,“我把它藏到你小叔公家了,你小叔公是个有文化的人,当时在镇上也算是个干部,特别喜欢研究历史什么的,尤其是跟太公有关的东西。他家里有个大房间,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有一次我到他家去,见他把有些书都成捆成捆的绑起来,用大袋子装着封起来。他说这些书很少用到,又舍不得扔,就先这样装起来放着。我就想,那盒子放家里自然是不放心,烧掉扔掉的话又觉得不妥,对不起祖宗,所以就想到放到那些书堆里去,也不跟小叔公说,而是偷偷放进去的,这样他也没压力。我想他这么爱书的人,肯定不会把它扔了,至于以后,就听天由命吧,我不想把这个负担再传给你们这一代,那些所谓的宝物,就让有缘的人去拿吧,我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噢!”刘万勇长嘘一口气,心里却想,“这下麻烦了,十几年过去了,鬼知道那些书去哪了。不过陆德明说的爱国人士给他看的那本书,应该就是大伯卖掉的那一本,想必是经过几番辗转,最后到了那人的手里。”
“你小叔公啊,现在也有七十多了吧,退休以后一直在家里。他那些儿女有的在国外,有的在城里,叫他去跟儿女住,他总是不肯,就愿意跟老伴一起住在这小镇上,说这里青山绿水空气好,哪里还有更好的去处。”父亲说道。
“我有空得去拜访一下小叔公,那盒子如果还在他那,我得把它找出来,免得那些人找到他那去,反而连累了他老人家。”刘万勇担忧地说道。
父亲点点头,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也长大了,要自己懂得把握好分寸,不早了,回去睡吧。”
刘万勇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盯着房间里为数不多的几件家具发呆,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忙起身观察房间里的书桌和柜子,发觉跟自己刚刚离开之前有点不一样,好像被人动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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