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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准备收弟子了?”王越闻言就是一愣,看着童渊道。
“或许吧,我只是感觉这里有一份因果而已。”童渊不敢肯定地说道。晃晃悠悠,两人三天之后来至剑门阁顶,抬望眼去,远方只剩下一片鸿冥,曾经的学院已经消失不见。
千载白云空悠悠,聊发少年壮志酬。岁月流水花落去,此地空余怅思愁。
“师弟,走吧。”童渊一声感叹,然后说道。王越点点头,他们知道,哪怕他们留在这里也不会在有见到先生的机会。
就在此时,只见一位妇人搀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步履蹒跚的向他们走来。
“母亲,您先休息一下吧,相信再过不久我们就能见到学院了。”小孩子说道。
“不用,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我们到了学院门口在休息也不迟。要知道学院里面可是有仙人在,我们一定要诚心,不能懒惰,”妇人说着身体摇了摇,差点摔倒在地。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杨任声音哽咽,搀扶着母亲坐在旁边的栈道上。
“兔崽子,滚开,别挡路。”一个家奴面目狰狞的对着杨任母子喝道。
“凭什么?这条路也不是你们家的。”杨任怒视着家奴,紧握着一双小手道。
“凭什么,就凭我们是荆州蔡家之人,就凭你们这些下贱草民也想拜入学院,完全是痴人说梦,我看你还是赶紧滚回家去吧,说不定还能赶上给你母亲送终,不然恐怕你们就要暴尸荒野。”家奴趾高气昂地说道。
“说到底不还是一条看门狗罢了,比我们也强不到哪里去?”杨任讥讽道。
“任儿。”杨母面色大变急忙阻拦杨任。家奴闻言面色狰狞,想他荆州蔡家的家奴,哪怕见到县令也也让他三分,没想到今日竟被一个蝼蚁贱民给鄙视了,“小兔崽子,你找死。”
“这位大人,我们知错了,看在孩子年纪小不懂事,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杨母跪在地上向家奴磕头求饶道。
“母亲,您起来,我么不用求他,要知道这里是仙人的地盘,我就不相信他敢出手杀人。”杨任态度十分强硬地说道。
“任儿?”杨母惊愕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母亲,不用怕,我们是没有钱,但是我们有尊严;他虽然比我们富有,但已经不是人了,我们为什么要向一只畜生低头。”杨任道。
“说的好。”这时有人同时开口道。杨任望去,只见前方出现两人,一人持枪,一人持剑看着自己。杨任连忙向两人施礼道:“草民杨任,见过两位大人。”
“什么人,竟敢诋毁我们蔡家?”家奴暴跳如雷地喝道。
“荆州蔡家很了不起吗?”王越鄙视地看着家奴道:“他们的祖先也不是草民贱人,现在发达了便觉得自己了不起吗?”
“粗鄙武人,即便读了经书,依旧难改本性。若是朝堂被你等把持,那才是真正的笑话。”这时下方又来了四位书生,满是不屑地看着王越道。
“嘿,武人虽然粗鄙,但至少还有血性,哪像现在的朝堂上,只剩下手无缚鸡之力的腐儒,正是有了这些五谷不分,四肢不勤,毫无真才实学,只会夸夸其谈之辈,堂堂大汉才会落到如此境地。边关百姓被一族肆意欺凌,他们视而不见,只会在朝堂上争权夺利,视百姓为蝼蚁,自己却贪婪无度,导致天下民不聊生,像这样的人我们耻与他们为伍。”童渊说道。
“混账。”“放肆”“大胆。”下面四人同时开口呵斥童渊。
童渊不但不恼怒,反而视他们为无物,继续讽刺道:“想当初武帝之时,我大汉纵横天下,异族闻之而胆怯,岂敢犯我大汉边境,那时的大汉才是真正的天朝上国。
而现在的大汉,外表繁华,其内早已腐朽不堪,你们这些腐儒不但不思国忧民,反而搜刮天下百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就是你们最好的写照,你们有何面目指责我们。
就算到了下面我们见到武帝也能问心无愧。不知尔等可能挺起胸膛面对自己的先人。就凭你们这些欺软怕硬,胆怯懦弱之辈也妄想进入书院,在我看来你们才是真正的痴心妄想。”
“哼,我们不能进入书院,那是我们机缘不到,而你们,恐怕连那样的机缘都没有。”其中一人讽刺道。哪知他的话音未落,只见剑门阁上凭空出现一道大门。
大门非金非银非铜非铁,上面莹莹光泽,山河锦绣,气势磅礴,花鸟虫鱼,繁华秀丽,高约三丈有余,大门缓缓打开,一股书卷之气,夹杂着金戈铁马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童渊,王越,拜见先生。”童渊王越神情即庄严又激动,连忙跪地叩头。
“他们?”四个人神情惊愕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童渊和王越,顿时也后悔不已,要知道童渊和王越是书院之人,他们巴结还来不及,哪敢出言讽刺。
就在这时书院中走出三个人,当前之人年约四旬,颌下无须,一身青衣,浩然之气让人不敢直视。身后两人男的威武,女的秀丽,渺渺仙气,如有谪仙临尘。
“童渊,王越,好久不见。”连落微微一笑,一股春花灿烂之气袭来让人感觉春风扑面。
“您是先生?”童渊王越满是惊愕的看着连落,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连落看着两人微笑不语。童渊王越再次叩首道:“童渊王越见过先生。”
“嗯,你们不错。不忘本心,可堪造就,努力吧。”连落说道。
童渊王越坚定道:“谢先生教诲。”
“先生,先生,求先生收我儿为徒,贱妇人来生愿做牛做马报答先生。”杨母连忙叩头道:“儿啊,快给先生叩头,求先生收你为徒。”
杨任跪倒在地,以头杵地道:“杨任恳求先生收我为徒。”
连落看了一眼,摇摇头道:‘我早已不收徒弟,你我并无师徒之缘。’
杨任母子闻言顿时面生绝望,他们不辞辛苦千里迢迢前来拜师,虽然心中早已有所预料,但事到临头,结果依旧不是他们所能承受。
就在此时就听连落道:“虽然没我不能收你为徒,但你和他却有师徒之缘,若是你能学的他三分精髓,便能立足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