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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是祭灶节,又称小年,从这一天起,人们就开始了各种过年的准备,杀猪宰羊、洗衣沐浴、置办年货、准备酒菜、张贴春联等等。
当然,这一天最重要的还是祭灶,给灶王爷烧“马粮”,黄纸、灵香,送他‘上天言好事,回府降吉祥’。
冬天的天黑的非常早,董家人天刚刚擦黑,便在厨房忙活起来,准备各种祭灶的用品。
董昌瘦削坚毅的面庞上,满是高兴的神色,将供桌在西墙贴着的灶王爷像前摆好,回头看着还在忙活的妻子葛秀娘。
“今天下午吉平观的许道长,在村里碰到我,跟我说咱们长生聪慧,识字学文很快,想要让他去学道,我告诉许道长,等到三月咱长生过生日前,去将军庙还愿祈福后,到时再回复他。”
“他爹,这件事情你做的稳妥。这种大事,咱们可不能擅自做主,咱家长生可是分水将军赐了仙丹,俺才生下来的。他老人家前些日子还托梦,说家里有大事,便去庙里祈祷了!”
葛秀娘听到此事,柔和娴静的面容上,一脸认真,很是赞同丈夫的说法。
父母二人对申公豹如此虔诚,一边也在帮忙的董长生,只能心中吐槽对方手段高明。
“爹、娘,路途那么远,又那么危险,何必那么麻烦的去庙里问?在咱家神龛拜告一声,不就行呢!再说,孩儿不学什么道法,跟父亲学打猎射箭的本事,不也一样养家糊口!”
董家供奉有申公豹的神像,而分水将军庙,远在在临县海洲日照村,隔着两百多里路程,这一路可并不安全。再说,董长生最不愿意去那里,让申公豹近距离观察他!
这些年他都是暗中施展神通,从没让人发现,去申公豹的庙里,万一让他看出端倪,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娃啊,你这么聪明,不学道法多可惜。再说,打猎多危险啊,你看你爹浑身都是伤,每到刮风下雨,天气转寒,就浑身疼痛,娘可不想你将来这么遭罪!”
葛氏语重心长的劝说着儿子,同时不忘给丈夫董昌使眼色。
“长生,你娘说得对。你学了道法,爹和你娘才放心让你外出,不然州府郡县治理之外,没有强大道人坐镇的地方,多么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学了道法就可以抓鬼除妖,造福乡邻,可比当个猎户,让人尊敬了!”董昌也急忙劝说道。
董长生见父母二人满脸的期待,借着昏暗油灯,看着这两个实际三十四五年龄,看起来却有四十多的夫妇,心中不免有些难受。
倒不是董长生故意托词,他心里当然也想借机去吉平观学道,可他知道自身的情况,去了也是白去!
五行真始决不能御使的道术,他纵然学会,一个也都施展不出来!
与其如此浪费时间,还不如好好锻炼肉身,修炼武功,就算是练习射箭打猎,那都是真真的自身本事,都能让他踏实一份!
不解决申公豹这个麻烦,不解决体内九窍之心的问题,他身上的一切,五行真始决、五行阵法、五行体等等,都不过似水中浮萍,毫无根基,人家瞬间便可以夺走。
董长生心念电转,看眼西墙上贴着的灶王像,决定不再隐瞒,当下对父母振声道:“爹、娘,不是孩儿不想去吉平观学道,而是孩儿已经得了神明传法,不能再修炼别的道法了!”
董氏夫妇二人听此,都露出震惊的神色,互相看看,又看向儿子董长生,将信将疑。
董长生本来打算祭灶的时候,寻找机会展现五行真始决,让灶王爷姜子牙发现。
现在父母正好提起这件事情,机会再好不过,他便索性借机在灶王爷面前展露五行真始决,看姜子牙发现后,会不会管这件事情!
若是姜子牙这条路走不通,他也好趁早另寻计划,可不能将希望全寄托在他这里!
“爹、娘,你们要是不信,孩儿可以展示给你们看!”
董长生看着父母不信的神情,走到厨房西墙张贴的灶王爷像前,又对父母道:“今天正好是小年,马上就要祭灶,孩儿便当着灶王爷的面,让他老人家做个见证,免得传法的神明,说孩儿不听训令,胡乱显摆道法!”
董长生说完,恭敬在灶王爷神像前躬身行礼,郑重拜道:“灶王爷在上,东海千乘西溪董家村董长生,请灶王爷作证,小子只为让父母放心,并非随意显露神明所传道术!”
说罢,董长生运转五行真始决,身体灵气涌动,衣衫无风自动,左手掐印,道声“火起”,右手指出,一道明亮蛇状火焰,在厨房的空地上烧了起来。
虽然只有小儿拳头大小一道赤红火焰,但是整个房间却立刻温暖起来。
董长生仍不停下,再次变化法印、咒语,道声:“水来”,右手一扬,一道水流便扑灭了火焰,房间温度瞬间又恢复到正常。
这些都是最低等的五行道术,看起来火焰和水流很小,但是寻常农夫,也就是战五渣,十几个也挡不住。
那火遇到东西就会点燃,凡水也扑不灭,那水也是五行真水,重若钢铁。
“爹、娘,这下你们相信了么?”董长生施展完道术,和父母说话间,也不用神通,只是偷偷瞥眼注意着灶王神像。
果然眼角余光所见,便见那灶王神像,两眼中闪过一道微弱的灵光,随即那种被人盯着的神秘感觉,就一直没有消散。
董长生知道成功引起灶王姜子牙的注意,这才缓缓收了五行真始决,身上五行灵气散去,恢复了寻常模样。
董氏夫妇早已经高兴的合不拢嘴,葛氏更是上前来拉住董长生的手,摸摸他的脑袋,喜滋滋地道:“不枉我怀胎十二月,俺们家长生果然不是凡俗孩童,竟然真有神明传授仙法,以后肯定会成仙了!”
说到这里,葛氏将目光转向丈夫董昌,有些期盼地道:“若是我们长生成了仙人,那咱们董家就能恢复以前,我们也不用继续住在西溪,就可以回老家去了!”
董昌听着妻子这话,看着才五岁大的儿子,一个铁铮铮的男子汉,竟然默默留下了眼泪,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董长生从来没听父母提过‘老家’,见到父亲这么伤感,只好上前宽慰道:“爹爹,孩儿一定会努力的,神明的法术,孩儿一定好好修炼,争取早日有所成就!”
董昌见这么小的孩童,反而安慰他个大人,粗糙的大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摇头苦笑道:“都是过去的事情,早没有关系了。你只要踏踏实实修道就好,不要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知道了,爹爹。”董长生急忙点头,认真地道:“爹爹放心,传授孩儿道法的神明不是外人,就是家里供奉的分水将军,他老人家一定或保护我们董家的!”
那种被人凝视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董长生知道神像上的神念还在关注他,想来还是在确定什么,便趁机将申公豹的神职说了出来。
那神像上的神识,听到董长生这句话后,似乎是得了准确的答案,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去往哪里了。
发现这一变化后,董长生不禁心中大喜!
“总算是搞定了这一步,接下来我就稳坐钓鱼台,看姜太公会不会去找他那个师弟麻烦,或者直接将他师弟给告到玉帝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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