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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这玩意，有赝品很正常，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
可赵光明听到这一句，登时就怒了，声音提高八度以上：“赝品？你把话说清楚，怎么就是赝品了？老白，你说，只要你嫌飞度不好，我立马换一家。”后面一句话，是对傅晨说的。
闻言，傅晨心里那个郁闷，没有出声。
见状，廖卓凡频频使眼色，道：“慕先生可能被人骗了？小李，这件书画究竟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鉴定师看一眼三人，目光重点落在傅晨身上，看他好几眼，才开口：“这幅画是沈士鯁《秋江赏吟图》。沈士鯁，明启祯间人。山水人物类唐寅。著有《畊砚田斋笔记》。”
他一边解说，一边点开平板上面的图片，递过来，道：“这是保利厦门拍出的《秋江赏吟图》，成交价943000，时间就是上个月5月2号。”
鉴定师这话说出来，其他人才理解为何他脸色那么古怪。已经被拍卖出去的东西，按保利厦门的实力，很难看走眼，当然是真货无疑。很明显，那么现在摆在桌面上的，当然就是赝品了。
听完这话，别说廖卓凡，连赵光明也不好再明目张胆给他撑腰，傅晨心里别提多郁闷。
他这东西，如果金三给他的不是赝品，那现在自然是撞车了。不是李鬼遇上李逵，而是撞车。可这件事他知道，别人可不清楚，自然误以为这是赝品。善意的人会一位他也被人骗，但是恶意揣测，那可就难听多了。
“慕先生这幅《秋江赏吟图》品质更好，原装旧裱立轴，品相破旧，我公司实在不好估价。”鉴定师小心看一眼傅晨的脸色，最后说道。
傅晨看着手中的平板，上面是保利厦门拍出的那件货，讲真和他拿的东西一模一样，但他的东西保存更完整，也没有被水渍浸泡、沾染潮气的痕迹，看起来倒真像是高仿的赝品。
拍卖信息完整详细，可以看出不像是假的，确认鉴定师并未说谎。
“行了，赝品就赝品吧。”他放下平板，直接走过去，将那副赝品《秋江赏吟图》拿过来。
他叹一口气，心里很无奈，要是再早这几个月，绝对不会被认为是赝品。这一朝出错，更为他提醒，任务世界的日圆，再通过古董变现绝对会撞车。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如果没有更好的方法，要么费时间一一筛选，要么，这条路只能放弃。
“其实，慕先生也不必苦恼，就算是赝品，这幅赝品品质更好，绝对可以拍卖出去。”看鉴定师不会说话，廖卓凡当即出声安慰。
一喜一悲，还真是大起大落。
傅晨都听出这是托词，既然是赝品，哪里还有拍卖公司愿意接手。他直接收回，朝赵光明廖卓凡歉意一笑，道：“对古董了解的不多，看走眼了，不好意思。鉴定师，麻烦看下一具吧。”
“好。”廖卓凡点头，示意继续。
接下来，第三个鉴定师上场，经历上面两次截然相反的发展，鉴定师慎重许多，再三鉴定后，沉思良久，才道。
“这是沙皇俄国时代的一个挂钟，看下面的俄语印记，应为女皇叶卡捷琳娜时代所出。虽然年代久远，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保存也略显完好，但挂钟并不在主流古董范围内，收藏较为小众。”
几人闻言，表现各个不一。鉴定师说的委婉，可在座的都是人精，怎么会听不懂其意。
傅晨心里有些急躁，看样子这个挂钟也要黄了。截止到目前，他一个东西也没有卖出去。如果再没有收获，他这趟可就等于全军覆没。
鉴定师瞧着他的脸色，委婉道：“这座俄式挂钟，放在国内，价格可能不高，如果在俄国或者欧洲，有实力超群的拍卖行代为拍卖，有喜欢的人，或许价格会高一点。”
这句话更委婉，但谁都清楚里面的意思，想拍出高价，必须去俄国和欧洲，还必须有实力雄厚的拍卖行，最后，还要有特别钟情于这个挂钟的人。想满足这三个条件，太难了。
“你就直说，你跟公司估值多少？”看到这一幕，赵光明皱皱眉，直接问廖卓凡。
“我公司估值20万，可代为拍卖。”看到廖卓凡对他使眼色，鉴定师最后才说道。
傅晨很失望，第一个朝鲜白瓷估值100万，勉强可以，可国内并无市场。第二个沈士鯁书画，拍卖价94万，可惜撞车。第三个俄式挂钟，年代久远，可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的心情已经跌倒谷底，可表面上，却还风轻云淡，笑着问道：“最后一个呢？”
第三个结束，到最后一个。前三个让傅晨像过山车，心情此起彼伏，第四个开始，他对其充满殷切希望。
鉴定师见他面色如常，心中讶异，但并没有多嘴，而是很专业的开始本职工作。打开大屏幕，直接开口，道：“这是晚清光绪朝孔雀石荷花叶洗，可算是珍品，此物质地甚好，造型奇异，尤其珍贵。”
他说完这一句，便不再开口，等众人消化完上述信息，才继续。
“你就说，值多少钱吧？”赵光明直接开口问。
他眼睛直勾勾盯着成群生的孔雀石，荟萃体呈隐晶钟乳石状，纤维放射状结构造型奇特。伴随着通体翠绿的流线，淡绿色条痕，看着好似有琼浆玉液在流动，灯光下熠熠生辉。玻璃光泽晶莹剔透，内中之物半隐半现。
看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鉴定师口干舌燥，咽一口唾沫，才道：“按照现在的价格，珍品孔雀石每克至少上千元。此物重1684克，价格至少168万起。”
听到说168万起步，几人并没有多余的动作，继续听着。
见此，鉴定师继续说道：“此物诞生于光绪朝，可算作古董，因其历史价值，至少翻倍，300万起步。”
三百万，傅晨一听，总算长舒一口气。有这三百万，他也算不虚此行。
他注意到赵光明热切的目光，显然对这个孔雀石甚为喜爱。如果其他时候，他可能拿这东西送人情，或者友情价卖与赵光明。但此刻显然不行，赵光明上次武士刀，拿不出一百多万，三百万的孔雀石更别提。
因此，傅晨只好选择无视，对廖卓凡道：“我现在急需钱用，只要价格合适，我现在就可以出售。”
廖卓凡总算松一口气，四件古董中，只要有一件可以进行交易，他也算对赵光明有个交代。要不然，全军覆没，七八个鉴定师白忙活，他一早上做无用功，还要承受赵光明的怒气。
既然确定是珍品无疑，开始交易，几个估值师立马根据行情估值，最后给出一个比较中庸的高价：三百六十万。
赵光明点点头，表示价格可以，傅晨也没有异议。
能卖出去，他已经很开心了。这是金三大半天功夫找到的，可以说得之我幸，失之丝毫不可惜。只因为他心里有太高的期望，所以，才不免失落。
如果好好筹备一番，花长时间精心选购，绝不会出现刚才的场景。
收到三百六十万的转账，傅晨直接离开。
……
古董这玩意学问深着呢，我也是查找的资料，希望不会有专业人士来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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