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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 夜幕漆黑。纽约是座不夜城。纽约的中心——曼哈顿沉浸 他敢肯定宋朝一定没有仔细的看相亲信息,也许那份发出去的相亲信息不过出于一时无聊,冲动之下的产物。陡然间要相亲, 便开始后悔。想着要讨好然后拒绝相亲对象,却连相亲对象的名字、性别等等基本信息都没有看。
当然,艾伯特也没有看。
他本就是被赶鸭子上架, 可以说是被骗过来,到了地方才发现被相亲了。既然到了地方也就没有办法无礼的离开,可也没有打算要真的相亲。他连林老太太发过来的相亲对象的资料都没有看。
所以他现在其实最好奇的是……为什么宋朝是男孩子却成为了他的相亲对象?
宋朝彻底的受到了惊吓,“没没……谁说我来相亲了?没有, 我来、来喝咖啡的。”
“不是等人么?”
“顺便等人。”
“然后相亲。”
“没——”
艾伯特笑眯眯的看着他狡辩,不说话。宋朝顿时就消音了,因为他突然记起前后不过一分钟脱口而出的那句‘你怎么知道’已经彻底将他自己暴露了。
宋朝捧着玻璃杯, 放下。两手还是捧着, 大拇指相互摩挲着, 这是他紧张的标志。
“是相亲……不过都是误会。而且她没来, 我想她应该是不满意或者临时有事,没来。”
“那你相亲对象是谁?”
“不认识。”
“我知道,但……名字呢?”
宋朝沉吟了会儿,陡然惊觉自己居然不知道相亲对象的名字!
好吧, 开头是因为惊慌, 之后是后悔, 忙着和这两股情绪纠结, 也就直接忽略了相亲对象的名字。之后便就只记着来时接应的人给的玫瑰以及以玫瑰为信号的事儿, 还真没注意名字。
这么一想,宋朝更为羞愧,直觉得实在太不尊重那位和他相亲的姑娘,虽然对方迟到并且极有可能放他鸽子。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之前的短信,点开往下划拉,打开同时发过来的文档。点开直奔名字那拦看过去,很熟悉的两个字。熟悉得他看见的第一反应便是抬头盯着对面的人,傻逼兮兮的来了句:“我相亲对象跟你同名欸。”
艾伯特又笑了,朗声大笑。仿佛宋朝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逗得他笑个不停。
至于宋朝,在艾伯特愉悦的笑声中慢慢的反应过来,然后变了脸色。猛然间跳起来,椅子因惯性往后划拉发出刺耳的声音,引来他人注目。不过宋朝此时顾不得那些,盯着艾伯特难以置信的说:“唐岱?你?我……我们……”他指指自己,又指指艾伯特,脸色变得很怪:“我对象是你?”
惊得都漏了‘相亲’俩字了。
艾伯特在宋朝逼人的目光中缓缓的,极为愉悦的点头。
“原来你是女孩子。我该向你道歉之前对你没有那么绅士吗?”艾伯特忍不住调侃。
“不用了。”宋朝虚弱的扶着桌角,怎么也没想到能闹出这乌龙来。他翻着白眼:“我是男孩子。他们搞错对象了,果然是不正规的相亲协办。男女都分不清了!”
“嗯……虽然我能理解他们搞错了对象,但,我能知道他们为什么把你当成女孩子吗?”
所以果然还是很好奇这点。艾伯特觉得原因一定能让他更愉快。
宋朝嘟囔着,不情愿讲。可艾伯特在面前专注的盯着,半晌都没转移目光。颇有他不讲就不把目光挪开的意思。艾伯特那双眼深邃得紧,盯着人便叫人以为多么深情,腰、腿都软了。
真是受不来。
没法儿,宋朝低声的含糊的讲了过去。可艾伯特听得清清楚楚,那句话是——
“忘了填性别那一栏。”
换句话说,因为没有性别说明,对方看着他的脸就把他当成了女孩子,一个漂亮的、娇弱的女孩子。
艾伯特果然朗声大笑,他说:“你让我几乎把二十几年来的大笑尽数花在今天,小玫瑰。”
他们这边的动静太大了点儿,打扰到咖啡馆内的宁静。就算颜值再高,一而再再而三也实在叫人无法忍受。侍者便过来礼貌的请二人安静。
宋朝小声的抱歉,艾伯特则是温和的道歉,并站起来向着咖啡馆内的众人行了道歉的礼仪,非常绅士。顿时引来咖啡馆内女士们侧目以及惹得她们绯红了脸颊。
无论什么情况,绅士总是能赢来女人的好感。尤其是当那位绅士有着极其俊美的容貌、优雅的谈吐和高贵的气质。
艾伯特买单,带着宋朝出去。
“我们去另一个地方。那里不必禁止喧哗。”
“你说话真怪。”
“哪里怪?”
“语法。用词。”
艾伯特耸耸肩,推开门让宋朝先走。跟在他的身后顺手替他拎着那看起来很重实际上也很重的保温饭盒,另一只手也领着他的笔电。宋朝不太好意思,便想选一样东西拿在手上。谁料艾伯特把两支卡罗拉玫瑰塞到他手里。
“你更适合拿着它。看起来嗯……相得益彰。”
宋朝抽抽嘴角,但也没有异议的捧着玫瑰。不过他还是指出艾伯特那不太成熟的成语应用:“你不该用这个词,你可以用选择用其他。”
“为什么?”
“听起来仿佛在说我是花瓶。”
艾伯特眸中闪过不解。
“和花最为相配的不就是花瓶?”
艾伯特明白过来,然后说:“不。你才是花。你是玫瑰。”
可爱的小玫瑰。
宋朝觉得自己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恼怒,毕竟只有女孩子才被称作花。然而实际上他悄悄的红了耳郭。
咖啡厅在一处广场里,广场名为悦方。悦方广场有个广场喷泉,参差不齐的喷出冰凉的泉水,为这灼热的一刻带来一丝沁凉。几个小孩在泉水里头穿来穿去,发出阵阵笑声。
过不远处便有一处供行人休息的地方,户外遮阳伞和遮阳篷,底下放着藤椅三张,围着中间小木桌。底下阴凉,有行人旅客在那里休息。艾伯特说的无拘谈笑的地方便是这里。
宋朝捧着两朵玫瑰跟在艾伯特身后,随着他入座,却选的离他最远的位子坐下。屁股刚沾着椅子便觉得一股视线盘旋在头顶,莫名之下抬头,恰见艾伯特深邃的目光。
“怎、怎么了?”
艾伯特笑着,下巴点着旁边的位子:“坐这里。”
宋朝想拒绝,结果脱口而出的是:“好。”
为什么他会不由自主的就答应了?宋朝内心惶恐,陡然记起和艾伯特同乘地铁时的恐惧,回忆起曾把艾伯特当成精怪的记忆。顺道的把那恐惧翻了出来,不过他想着大白天的,不至于那么猛吧。
艾伯特看着坐在身侧颇为乖巧的宋朝,心满意足。将手里的饭盒和笔电放在桌上,跟着坐下。随口一问:“饭盒里头有饭菜?带给谁的?”
“给你吃。”
闻言,艾伯特一怔,“我?”
宋朝点头,两个大拇指又开始摩挲起来:“我想着相亲的是个女孩子,她一定会饿。我给她带着,回家热一热就能吃了。但对象换成是你……就给你了。”
艾伯特还以为相亲对象换了,宋朝该把饭盒收回去才对。不过他早该想到,以宋朝的乖巧,除非踩到他底线否则他会一直都很善良体贴。
“你做的?”
“嗯。没那么好,都是些家常菜。三菜一汤,还有些饭。本来想着是个姑娘,胃口没那么大。结果是你,倒是有些少了。”
艾伯特打开饭盒盖子,瞧着里头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眼里闪过惊讶。只是场合不对不能尝一口,艾伯特颇为可惜。他侧头看看坐在身侧一脸乖巧的宋朝,低头看看饭盒里的饭菜,心中涌起一股陌生而奇异的感情。
长得好看,性格乖巧却不软弱,带刺却不咄咄逼人,甚至会做饭的小玫瑰,真是……太可爱了!
宋朝不明所以的望着艾伯特深思的侧脸,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男士钱包,眼带渴望的请求艾伯特。
“唐岱,你和林安熟吗?”
“……算熟。”
“那能帮我把这个钱包带给他看,请他评点吗?”
请求的态度自然不扭捏。艾伯特看着便觉舒服,要知道很多人带着请求时总会顾忌着面子、自尊,求人时或多或少都会带上虚伪和造作。疏忽了其中最为重要的真诚。
艾伯特笑着接过那钱包,以其自幼穿梭于顶级名牌的毒辣目光看了几眼便知设计者为新人。设计新颖,还算独特,不过能看出是个新手,有些稚嫩。设计理念恰好和林安的有相合之处,他应该会乐于指点这个设计者。
直视宋朝灼热期盼的目光,艾伯特心念一动:“你设计缝制的?”
宋朝骄傲的抬头,目光晶亮自信,默认。
艾伯特脑海里闪过一点,不仅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还能缝制设计衣服,简直就是中国古代妇女五项全能选手代表。
宋朝说:“你不说出原因来,就别想删我手机里的相片。哪个讲座会不让拍照的?你别唬我!要是你敢抢我手机,我就告你。梁沁,我认识你。”
从后台出来本想来解围的艾伯特一听这话就停下脚步,不打算那么早过去了。
他心底里稀罕着宋朝这孩子,觉得他有趣。看起来是个乖巧的孩子,结果关键时刻就拧起来。其他人都是很听话,哪怕心里不情愿也配合的删了照片。唯独最为乖巧的宋朝抗拒。
可抗拒就抗拒吧,居然说出‘告你’这种威胁。简直就跟小孩告家长告老师一样的威胁,艾伯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便缩在后头,拳头抵着唇,抑制快要冲破喉口的笑意,继续看宋朝的反应。
梁沁闻言,当即冷笑:“告我?同学,就算我真的把你的手机摔个稀巴烂,顶多只是赔你个手机。还有,你认识我?那又怎样?还是说你想背后找人教训我?你有本事就做,看到时谁教训谁!!”
最后那话,梁沁是贴在宋朝耳边说的。轻声细语,绵里藏针,威胁之意比宋朝要高明许多。
梁沁区区一个中学外交部部长,作为一个交换实习生,能把S大学外交部的精英都给挤兑下去,自己上位。那手段可不是一个中学生该有的,论狠,宋朝比不过,论心计,宋朝也比不过。
但宋朝不傻。他聪明,只是平时被家里人保护得太好。他知道人性的黑暗面,只是没有真身面对过。宋朝家里做的房地产生意,做生意的人哪会没有心计手段?宋家人对家里人好,对外也是出了名的机灵狡猾。他们宠爱宋朝,可对幼崽的教育是奉行老鹰式的教育。
宋家人有提前给宋朝教育,让他知道生意场上的残酷,当面笑着的人可能转身把你吞得尸骨无存。但他们又有底线,在宋朝未成年之际,绝不会把他推到风雨面前,让他去面对风雨的肆虐。
他们只是告诉他外面风雨的残酷,让他有个提前的心理准备。
所以当宋朝面对梁沁的突然攻击,并不会惊慌失措。
“梁沁,我知道你……”
梁沁冷笑。
“喜欢唐岱。”
梁沁脸色忽变,有些心虚慌张。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左右看看,没人发现她的慌乱。她便冷眼望着宋朝:“你拿这事儿来威胁我?有何可威胁的?男未婚女未嫁,我喜欢唐岱,很正常。我很坦然的跟你说,我就是喜欢他,就是对他一见钟情。”
宋朝默然。他已经得到答案了,就在梁沁陡现慌张的那一瞬间。
喜欢一个人很正常,正如梁沁所说的。她可以很坦然的说出来,那她之前在慌张什么?
宋朝撇唇一笑:“那你是不是也要删除掉你手机里不该存在的相片?”
梁沁脸色大变,瞪着宋朝,声音突然拔高:“你胡说什么?”
梁沁突如其来的高音引来周围人的注意,其中有好几个是和她一起从海湾外国语学校一起过来的。大部分是她的拥护者,眼见梁沁脸色大变,当是受了宋朝欺负。连忙过来把宋朝推开,围住梁沁,七嘴八舌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梁沁指着宋朝:“他不肯删掉照片,还出言威胁我、骂我。说要找人教训我。”
跟着梁沁来的还有好几个高壮的男生,其中一个向来视梁沁为女神。闻言,个个义愤填膺,那个视梁沁为女神的男生气势汹汹的过来,正处于成长期才一米七出头的宋朝在高壮男生的衬托下显得尤为娇小。
这方的剑拔弩张显然引来S大学学生会纪检部的注意,过来充当劳动力的学生会主席隋野一见那边情形,担心惹出什么事来,便要过来。躲着打算看宋朝更多可爱的一面的艾伯特见人可能要被欺负了,赶紧的就走出来。
可惜等不到他们来解围,宋朝自己先发难了。
“你打我?”
宋朝说的不是‘你敢打我’,而是‘你打我’。一字之差可就是天壤之别,属于行凶未遂和罪行已定的区别。
本来想用拳头跟宋朝‘讲道理’的高壮男生懵了,讷讷的没反应过来。明明他还没打,怎么感觉自己像是把人打得半身不遂了?
宋朝那被八位姐姐、三位婶婶、亲爱的母亲和奶奶教导出来的利索的嘴皮子先开轰了。
“你们仗着人多就想欺负我一个人?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以权谋私,合着你们海湾外国语学校出来的都是这样?事情没弄明白之前单听她一言之词就来讨伐我,连一句解释都不给。就算死刑犯也有上诉的权利,更何况你们不过是交流生而已。连S大正式学生会成员都不是,人家正主什么话没说就你们先瞎蹦跶。越俎代庖,你们做得真溜!”
高壮男生被说得哑口无言,胸口郁闷。
“你胡说什么——”
“我还说错了?难道你没听到梁沁哭诉就热血上涌,想着要教训我?难道你心里没有半点想要打我的意思?如果不是我先发制人,现在我指不定得躺医院了。难道你刚才还是要来和我好好谈人生讲道理?别点头,哎,别点头,树要皮人要脸。就算你很蠢,你颠倒黑白、是非不分,被当成筏子来使,至少你要珍惜自己的脸皮。”
高壮男生气得心肝疼,瞪大眼珠子喘着粗气。他后面的人见状想要上来帮忙,结果人宋朝轻飘飘一个眼神,震得他们动弹不得。他们才刚见识过宋朝那嘴皮子,那战斗力,他们铁定承受不来。
现在人多,除了自己人就都是S大的人。而S大的学生会对他们并不存在好感。人多势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说到底,这也是一群未成年的少年,脸皮薄,虽然三观有点坏,但羞耻心还没坏。他们见宋朝撒泼似的把话全都撂出来,又的确是说中他们的心思,且有些道理。他们就不敢动了。
不仅不敢动,还有些动摇了。动摇什么?还不是宋朝那句‘被当成筏子来使’?其实梁沁一直都是他们里头说话的人,品性如何他们都知道。单单是为了出头就能陷害S大学生会外交部的人,便知她心思如何歹毒。现在不过是把他们当成筏子来使,怎可能做不出来?
种种顾虑之下,除了高壮男生之外,没有人再想替梁沁出头。
宋朝冷笑,衬着那张漂亮的脸蛋,竟显得很是骄纵。可那骄纵在艾伯特眼中又是那么漂亮,像朵热烈艳丽的玫瑰。
艾伯特原以为宋朝是只软绵绵的兔子,结果证明他看走眼。他想起种在南肯辛顿的那所房子花园里的玫瑰,带刺的玫瑰。远观安静美丽,一旦想要摘下他就会被他身上的刺所扎伤。
宋朝,就像是那满园的玫瑰,一朵带刺的小玫瑰。
不是软绵绵的任人欺负,而是带刺的,张牙舞爪的小玫瑰。
艾伯特低笑,望着宋朝的眼睛绽放出连他也不自觉的极亮的光彩。他心里在想,怎会有如此特别的人?可以乖巧得令人忍不住想要宠溺,又可以牙尖嘴利张牙舞爪,犹如热烈的小玫瑰。
艾伯特沉浸在发现如此特别的宋朝的惊喜中,以至于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他遇到了生命里的小玫瑰。因此兜兜转转花了两个月才拿下他的小玫瑰。
宋朝那嘴皮子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就的,必须是在家里人日积月累长期熏陶之下才能达到现今的成就。宋家各位女眷功力都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呈现等级分别的。
最厉害的莫过于宋老太太,其次是各位婶婶们和宋朝的妈妈。宋朝印象中没见过他奶奶发挥嘴皮子的功力,所以不知道最高级别是怎样的。但他看到过三位婶婶以及自己妈妈如何用她们婉转哀怨的一席话把宋家各位大佬们整治得服服帖帖。
那可真是,文人的嘴,女人的心,合在一块,天下都能给说下来。
在她们的熏陶之下,宋朝的功力还算浅。但足够应付眼前这帮脸皮子薄未成年学人玩心计的少年人了。
宋朝冷哼一声,那哼也哼得有技巧。要是哼得重了,当你是在擤鼻涕,要是哼得轻了,人没听到。得从喉口顺着鼻腔,不轻不重的,完美的表达出不屑,才能顺利的把人气倒。
“没话说了?心虚了?你也别反驳,我可是半句没说错。哎,我就不明白了。你非得听人一句话就跑来算账吗?你就不能用脑想想事情真相如何吗?我就不懂了,你老大不小。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娃,连个来龙去脉都没弄清楚就只跟着小伙伴玩那套‘我小伙伴讨厌你所以我也讨厌你’的游戏。嘁!”
S市宋家虽不是什么顶尖豪门,可也能跻身豪门之列。九十年代初,百废待兴,S市被划为特区,迎来最辉煌的黄金时代。宋家抓着机遇,迎难而上,一家四房齐心协力,拧成股绳,还真叫他们发了财。
十几年累积的财富够宋家在S市豪门圈子里说得出话,但名声还是不好。
宋家不被顶尖豪门圈子里的人承认,他们叫宋家是暴发户,投机取巧者。
宋家的出身不好,发达捞的第一桶金来路不干净。
当初宋家来S市扎根,没有创业的钱。就把歪心思打到了当时的偷渡上。
八十年代初的大陆太苦,S市的对岸,一河之隔的香港太繁华。人们受不住就想偷渡,一开始没事。后来偷渡的太多了,中央出台政策严厉禁止偷渡。每天淹死的、被哨岗发现的偷渡客能摞起一个大堆。海湾之下白骨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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