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前往东莱

青菜虾仁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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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李护法呛了口水, 渐渐恢复神智。

    有人把他从浴桶中抱起来, 替他擦了身子, 然后把他放在床上, 动作一直小心翼翼的,仿佛捧着易碎的珍宝。

    李护法睁开眼睛,正面对上一张放大的惨白脸孔,不由得悚然一惊,仔细看来,原来是宫天雪,正瞪着两只痛苦与失望到极点、反而有点茫然的漆黑眼瞳, 面上显出遭受到莫大打击后惨兮兮的神情。

    李护法心中一缩, 再怎么说宫天雪都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从来没见过这张脸上露出这样颓然神伤的表情,本能地便产生了多余的怜悯……

    “唔……”李护法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阿稠, 今天晚上你哪儿都不许去,什么都不许说。”朱唇轻启, 宫天雪以一种近乎偏执的幽怨语气单方面宣布李护法的人身自由包括说话自由都被剥.夺了, 同时十分温柔地摩挲着李护法不着寸.缕的身躯。

    “唔唔!”李护法试图挣扎,却被宫天雪按住手臂,用大红腰带一圈一圈缠住,按在头顶。

    “你看,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 你要乖乖听话, 不要乱跑。”宫天雪的语气温柔里透着偏执,修长白皙的手指一个一个解开大红喜服的扣袢,里三层外三层的红料子窸窸窣窣落满秀金线红缎面的被褥,雪白的肌肤衬着鲜红的布料更显鲜妍。

    两人很快便裸.裎相见。

    宫天雪俯下.身来,流畅宽阔的肩线遮住红烛光芒。

    李护法只觉眼前暗了一片,双腿被分开抬了起来。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一直到后半夜才停。

    宫天雪出了一身热汗,紧紧地拥抱着李护法,心里充满了灵肉合一的愉悦,又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吻李护法的脸。

    李护法侧头望着跳跃的烛光,脸上一丝表情也无。

    宫天雪换了个姿势,从后面搂住李护法的腰,再次就着黏.湿松软处轻松地贯穿进去。

    李护法只是轻微地皱了皱眉头。

    宫天雪贴着李护法的耳边问:“舒不舒服?”

    李护法静默无声。

    “对了,我差点忘了……”宫天雪话语里带上笑意,“你现在除了呻.吟,发不出别的声音……”

    李护法的肩膀有些僵硬地收拢。

    “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也不会当真。但是,唯独要走这话,不能说,听到了吗?”宫天雪的手掌沿着光裸滑腻的肌肤慢慢摩挲,“记住了,不能说,我现在给你把哑穴解开。”

    说罢,一股强劲的力量冲入穴道,李护法只觉气流涌上喉咙,不由自主发出“啊”的一声喘.息。

    宫天雪仿佛打开了欲.望的闸门,抱紧了李护法的腰,再度狂热地耸动起来,狂风暴雨般的冲撞仿佛永无休止,而被允许使用的喉咙只能吐出破碎的呻.吟。

    李护法再度醒来时,窗户上已是一片鱼肚白,经过夜雨洗刷之后,早晨的天就亮得特别快。

    他闭着眼睛,震断手上的红绸带,手臂支撑着身体,慢慢起来。

    这样的结果,他其实是料到的,宫天雪没有那么容易放他走,可是,不辞而别的事他也做不出来,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宫天雪会受伤愤怒他也是料到的,但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强烈,愧疚与一时糊涂,让李护法多留了一整晚,他想着,不管这一晚如何折腾他,他都忍了,算是还清这段本来就不该发生的情债。

    其中有几次,宫天雪的技术实在太差,差到李护法想当场掀被子走人。

    但他还是挨到了早晨。

    坐起来的时候,宫天雪环着他的手仍然扣得死死的,他不得不把那只手臂拿开。

    宫天雪咕哝了一声“别走”,才缓缓从睡梦里醒过来。

    他皱着眉头,大脑仍处于一片浆糊的状态。

    却看见一片布满斑驳指痕的腰线,微微凹陷的曲线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看起来十分吓人。后背和脖子上更是散布着深色的吻痕,有些地方还破皮流血,看样子倒不像亲吻,而是带着发泄意味的咬痕。

    这是……我留下的?

    昨夜混乱而粗暴的回忆片段纷至沓来,挤占满宫天雪并没多少空间的大脑,然后他的心沉了下去。

    宫天雪意识到,昨天热血上头,冲动之下,自己好像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他的心一下子慌了,当李护法拨开他的手,打算下床时,他猛地扑上去,紧紧抱住了李护法的腰,并把脸贴在他背上。

    李护法明显地僵硬。

    “不要走,是我错了,我昨天太冲动……”带着央求意味的撒娇,对李护法特别有用,宫天雪熟练地掌握了这一技能,当权威建立不起来的时候,他就会甩出这个杀手锏。

    而李护法多半会心软……但这次是那少半。

    李护法再次掰开了宫天雪的手臂,站起来,捡起地上乱扔的衣服,披在身上。

    “我有哪里不好,你说啊,我会改的,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宫天雪光着身子溜出被子,腾腾跑到李护法身侧,打量着他的表情。

    李护法将佩剑寒湛挂在腰里,半侧过身来,看了一眼宫天雪,忽然觉得有气也提不起来了,这人长得再怎么像个大人,皮囊里终究是个小孩子。

    昨天晚上趁着冲动做的事,说的话,一转眼就抛到了脑后,现在又哀哀地央求他,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宫天雪心里其实紧张得要死,他感觉到,这是要来最后的宣判了。

    他除了等着宣判,没有半点挣扎的机会。

    李护法垂下头,将寒湛绑一绑紧:“你改不了的,宫天雪,和你在一起我从未有过半分欢愉。”

    宫天雪的眉尾耷拉下去,那表情就好像快要哭出来。

    “不过,也不全是你的错……这种事,要喜欢才能感受到欢乐,如果只是苦楚,没有必要强求,毕竟……”李护法淡淡地看了一眼宫天雪,“人生苦短。”

    头一次听到李护法说了这么多话,宫天雪却宁可自己没有听到他的真心话,这意味着,宣判已经落下,李护法真的要走了,而他没有任何理由、手段、价值把李护法留下来。

    再来一次强迫么?那只能证明他的失败。

    李稠走出了院子,在路上碰见王护法,王护法见到他,吓了一跳,连忙问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受伤。

    大家只见宫天雪抱着人事不省的李护法走进门,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稠摇了摇头,抬眼看向王护法:“照顾好教主。”

    说罢,离开了辰天教的院落。

    王护法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张护法正巧路过,见状问怎么了,王护法半晌不说话,过一会才神色凝重地自言自语:“难道是我搞错了……李护法才是攻?嘶,他们两个从来没和谐过,完蛋,都怪我,我该把承受方的龙阳十八式给教主才对……也是,教主男生女相,美貌惊人,怎么看也是做承受方的……完蛋,他们俩不会是因为这个才闹掰的吧……”

    张护法咳嗽两声。

    王护法这时才醒过来一样,哭丧着脸扑向张护法:“老张,怎么办啊老张,教主的幸福都毁在我手里了,都怪我想当然!都怪我想当然!”

    张护法无奈拍了拍他的背:“别胡思乱想,你没有那么重要的……”

    李稠也没有他装出来的那么若无其事。

    至少,在他走过濯水桥的时候,是个人都能看到他的腿在打哆嗦。

    但他必须走出宫天雪的势力范围,否则这一夜的妥协,全变成白折腾,谁知道那个不成熟的教主还会一时冲动做点什么。

    走着走着,穿过一道朱红大门时,门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广陵散》曲子。

    李稠停住了脚步,慢慢挪到门边。

    “少爷,那有个怪人,在往这边看呢。”琴案边,小童对弹琴的白衣青年说道。

    白衣青年抬起头,正看见李稠,惊喜地站起身来,小步趋向门边:“李大哥,你这么早就出门了?”

    观察之下,白衣青年发现李稠不光脸色发白,额头上还冒着虚汗:“李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差?”

    李稠只觉眼前发黑,趔趄了一步,白衣青年慌忙双手扶住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李稠低声问道,“赵天德可不是个富家公子……”

    “李大哥,你身体不适,我们进去说好吗?”赵天德有些心虚。

    “不,就在这里说。”李稠稳住身形,凝神打量赵天德,和这明显就很阔绰的院子,再联想到那天赵天德一眼看见后妃像就能认出画的是谁,出自哪个画工的手笔,这绝对不是寻常秀才能了解到的消息,“你埋伏到教主身边,到底……有何阴谋?”

    赵天德吓了一跳,赶忙赌咒发誓:“真的、真的没有阴谋,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会碰上你们啊,那时候我正好被贼人绑票,要送到西洲去,又遇见劫匪劫道,我身份要紧,又不会武功,不敢轻易跟人透露真实姓名。”

    李稠沉默不语,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赵天德。

    “李大哥,我就老实跟你说了吧,我、我叫赵昶,我爹是、是武林盟主赵风崖。”

    这就怪不得赵天德不说真实身份了,辰天教视武林盟为死对头,已有百年历史,当初王护法就因为武林盟主也姓赵,而担心教主迁怒赵天德,现在看来,竟然不是迁怒,而是未卜先知了。

    李稠只觉眼前一阵发晕,暗道不妙,这种时候,倒在敌人家门口总是不好,他强撑着一张冷脸,故作生气状拂袖而去,又撑着走了两条巷子,来到一个四下无人处,才挨着墙根下昏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身下柔软的被褥,让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教主那张舒适的床上。

    然而床边探过来的紧张兮兮的面孔,却是赵天德的,不,应该说是……赵昶。

    他怎么了?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前来牵马的张护法语气温和地问。

    “莫、莫姑。”小姑娘战战兢兢地回答。

    “小蘑菇啊。”王护法咂嘴,“不错不错。”

    “是莫、莫姑。”小姑娘强调。

    在和王护法辩驳的过程中,小姑娘暂时忘掉了今天一连串的惊吓。

    张护法揣着钱去马车租赁的店铺里善后。

    吵着吵着,小蘑菇忽然问:“美、美人哥哥是在生我的气吗?他是不是讨厌我?”

    王护法一愣,小蘑菇倒是挺大胆的,直接管宫天雪叫美人哥哥啊。

    “他不是生你的气,他只是,嗯,刚死了老婆,有点伤心。”王护法一本正经地说。

    “死了……老婆?”小姑娘睁大了湿漉漉的眼睛,显然是把王护法的胡说八道当了真。

    当真的不光是小姑娘一个人。

    李护法尾随宫天雪回到寝殿,久久徘徊不去,一直跟着他走进了卧房内。

    宫天雪心烦意乱,随手一道气劲打过去,窗户应声飞了出去。

    他听见响声,才发觉自己用力过猛,本来只是想开个窗户,没想到把窗户打飞了……

    宫天雪发愣,在李护法眼中,他这却是刚刚失去了意中人,沮丧伤心所致。

    李护法本来不是个主动的人。

    但是,看到宫天雪如此心烦意乱,李护法便不由自主想要去劝慰,去陪着他。

    遇到这种事,就算再强大的人,也会受不了,刚刚寻觅到一个看对眼的人,如胶似漆了几天,就被强行分开,阴阳永隔,这势必会在宫天雪心中留下创伤,无论如何,这个时候也不能放着他不管。

    李护法来到宫天雪身后,低声道:“教主,节哀。”

    宫天雪没吱声,他心里本来一团乱麻,想着自己费尽力气,才搞到左浪这么个体质正合适的准教主夫人,现在可好,左浪自己不争气,劝他不要在特殊时期拈花惹草,他偏偏要去调戏什么小村姑,白白作掉了自己的性命,害得宫天雪本来周密的计划彻底完蛋,他不恼火才怪!

    但是这恼火,这心烦意乱,落在身后的李护法眼中,似乎变成了……悲伤过度?

    宫天雪有点想笑,又有点生气,李护法这个人,什么都懂,唯独不懂人心。

    他宫天雪是何等样人,怎么可能轻易因为皮相喜欢上左浪呢?若说一见钟情,他也得看上一个和自己相貌差不多的人吧,哎,可惜这世间,真是没有人比他自己更好看了。

    宫天雪这边自恋心思转来转去,表面上却是皱着眉头、默不作声,周身仿佛散发着浓浓的怨念。

    李护法自后方,看见他绷紧的脸颊,不知何时,原来那个脸颊鼓鼓的小孩子,突然长大了,变成了会喜欢别人、会为了别人伤心难过的青年。

    长大?

    李护法脑海中划过这个词,突然警醒,是了,宫天雪长大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他不能再回避这个问题。

    无限制地纵容着,就算宫天雪要拉着他一起玩亲亲抱抱的游戏,他也由着他来,那是因为他觉得宫天雪还没长大,就算做大人的事,也像是小孩似的,这样的宫天雪,让他不忍心放着不管,让他不忍心离开。

    不,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李护法上前一步,贴近宫天雪的肩膀,虽然贴得足够近,却并没有碰一碰他。

    “生死有命,不是人能够强求的,教主若是心情不佳,我们也可以出去散心,或是回西洲去,长老会那边,我会去说。”

    宫天雪仍是不吭声,眼睛望着外面。

    “教主……你是在自责么?左公子那样的身体条件,夭折也是……没办法的事,生死之事,命中注定,不是以一人之力就能篡改的,教主也不必苛责自己,是左公子的命不好。”李护法今天的话格外多,简直搜肠刮肚,把几天的说话量都给预支了。

    然而宫天雪仍然不说话,也不动,像一块漂亮又死气沉沉的玉雕。

    李护法也跟着心中难过起来,却又毫无办法,手指在佩剑剑柄上无意识地摩挲了几下,终于伸向宫天雪肘边,慢慢地、温柔地将他拥住。

    宫天雪简直心花怒放,死个左浪,虽然让他前功尽弃,但是能得心上人这么一抱,什么都值了。

    不行,他不能破功。宫天雪强忍着跟李护法和盘托出真相的冲动,腮帮子咬得鼓鼓的,这一来,在李护法眼中,又变成了心痛难忍的证明。

    两人就这么抱了半柱香时间。

    李护法似乎感觉这么抱着也不是个事儿,便问:“教主,你好些了吗?我去修窗……”

    “没好。”宫天雪抓住李护法的手,不让他松开自己,“浪儿走了,我心中难受,想着头七那天去送送他,虽然我和浪儿还没有成亲,但送他下葬,还是要穿孝服的,今天你就和我一起去,买些丧葬用品,我也不懂这些,你帮我挑一挑。”

    李护法叹了口气:“教主乃是重情之人……但为了一个相识几天的人戴孝,未免有些过了。”

    宫天雪一听,突然“情绪失控”,转过身,一头扎进李护法怀里,一边拱来拱去,一边嚷嚷着:“我好伤心,我就要戴!你不安慰我就算了,你还训我!你训我!”

    李护法无奈,一番抚慰之后,只能由着宫天雪去了。

    要说宫天雪怎么有心思去参加左浪的葬礼。

    那也得怪王护法之前借给他的精装绣像全本小黄.书,里面有个场景宫天雪印象特别深刻:江左某名门子弟未及弱冠而夭折,有传言是因为他的未婚妻娇梨小娘子命中克夫,这名门子弟的大哥听信传言,对娇梨没有好脸色,到了葬礼那天,却不巧撞见一身雪白孝服哭哭啼啼的娇梨,那叫一个唇红齿白,乌发如瀑,大哥登时心猿意马……书中有个俗语,说“要想俏,三分孝”,被宫天雪牢牢记住了,还用朱笔在下面画了两道短粗的杠子。

    话说既然决定了要穿孝服勾.引李护法,宫天雪便拉着李护法去制衣店选衣服,制衣店的掌柜不在,只有一个小店员看店,看见宫天雪这样美貌男子进来,不由得呆了片刻,听说他要买孝服,又同情心爆发,将店里各种款式的孝服都拿出来一字排开,给宫天雪挑选。

    宫天雪看着这些孝服都白擦擦的,搞不懂有什么区别,便选了一件料子粗的,感觉更有诚意,李护法却按住了他的手,道:“这是粗麻衣,逝者的子女才穿。你与左公子仅算朋友,穿白布即可。”小店员在旁连连点头。

    “那你帮我选一件?”宫天雪兴致勃勃道。

    李护法果然认认真真地挑选起来,将所有孝服看了一遍,选出两件,递给宫天雪。

    宫天雪愉快地抱着衣服去帘幕后面换上。

    少顷。

    暗色的幕布拉开,宫天雪一袭白衣,缓步走出。

    小店员此时完全忘记了这位客人是在试孝服,小步趋上前赞叹:“这身衣服真适合公子,衬得公子英姿无双,若是再加上一把白扇子,简直就是神仙中人了!”说着,从桌边拿起一把纸扇,递向宫天雪。

    宫天雪也不客气,接过纸扇,“哗”地展开,白纸与白皙修长的手指竟分不出彼此,扇端轻摇,乌发满肩,白纸半遮住张扬恣肆的美貌,真如小店员所说,多了几分含蓄优雅的气质。

    唯独那双星海似的墨瞳,直率凛冽地望过来,仿佛要把人的魂魄都吸走。

    “怎样?”宫天雪等了半天,不见李护法回答,便主动问。

    李护法睫毛微颤,似是意识到宫天雪态度的不对劲,后者并没有半分悲伤之色,反而是跃跃欲试地在问他好不好看?

    “嗯。”李护法垂下眼睛。

    “嗯算是个怎么回事??”

    返回教主寝殿之后,宫天雪有些恼火地把衣服包裹往床上一甩,气哼哼地自言自语道:

    “还说不陪我去左浪的葬礼了?这是存心晾着我是不是?不陪就不陪,谁稀罕的你陪,等到葬礼上我再找两个身强力壮的武林人士,让他们怀了我的孩子,我就不信这次还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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