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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看到这段提示, 说明您的订阅率偏低,无法看到最近更新 虽然麦子箫让她早点休息, 但睡了一下午的丛笙根本就不困也不累, 她匆匆把饭吃完,拉着莲儿又去了绣坊。口罩的数量还远远不够,要趁着肺鼠疫出现前让所有需要接近患者的人戴上口罩。在没有抗生素的现在,一旦染上肺鼠疫,那几乎必死无遗。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 想要控制病死人数, 就只能确保感染人数不增加。
去到绣坊后,丛笙发现绣娘居然都还在, 而且手上的速度比上午还要快,一个个都神情紧张又严肃, 她疑惑地看一眼莲儿, 莲儿小声告诉她, 官府有关鼠疫的官榜一出来,绣娘们这才知道她们绣的这些东西原来是救命的东西,所以都不敢再怠慢,速度快了不少。
丛笙点点头,原来如此,她正要感慨绣娘们懂事, 就听莲儿附在她耳边极小声说:“下午有人上门来求这救命的东西, 绣娘们觉着这东西的需求量会很大, 想着趁此捞一笔呢。”
“……”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丛笙两眼放光地看着莲儿, 莲儿对她使了个眼色,那神情很明显是在肯定她心里的想法,看来莲儿是想到了这一点,才特意把这事跟她说的。丛笙赞许地拍拍莲儿的脑袋:“小丫头行啊,是个商材。”
莲儿被夸得小脸红扑扑的,有些害羞地避开丛笙的视线。
为了不延误商机,丛笙立马带着莲儿回府衙去找麦子箫商量做生意的事情,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么好的油水怎么能让别人捞了去!
麦子箫正在府衙议事厅跟李大人说事情,丛笙急匆匆地把她拽出来,神秘兮兮地把她拖回偏院,麦子箫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紧跟着她走。等回到偏院后,丛笙做贼似地把门关严实,这才兴奋地说:“我有办法挣钱了!”
麦子箫愣怔地眨眨眼:“挣钱?”
“对呀!”丛笙拉着麦子箫在凳子上坐下,两眼放光地说:“我现在不是让绣娘们在做口罩吗?城里的人听说了鼠疫和绣娘们在给官府缝东西的消息后,知道绣娘们现在做的东西能救命,已经有人上门来求了。”
麦子箫看着丛笙兴奋得跟捞到了金子一般的模样,又好笑又无奈:“所以你想拿口罩去卖?”
“嗯!”丛笙使劲点了点头,然后期待地看着麦子箫:“你觉得怎么样?等绣娘们把城外的隔离区需要的数量做出来后,我继续雇她们给我缝口罩,然后收了去卖。这东西可是我发明的,哦不,这主意可是我带来的,技术也是我的,专利该给我吧?我趁此捞点钱不过分吧?”
“专利?”麦子箫笑出声来:“在这里你还想有专利?”
丛笙怔了怔,好像是哦,这里的商法肯定没有完善,专利这种东西大概是不存在的。但她转念又想,麦子箫是将军啊,有权有势的,弄个专利谁敢不从?她不满地看着麦子箫:“你不是将军吗?你想想办法呗。”
麦子箫看丛笙那副马上就要发家致富的兴奋样,不想泼她冷水,只好点头道:“好,我回头就给那些绣娘下道官令,让她们不准私卖口罩,更不准把口罩的做法传扬出去,除了代表官府的你以外,谁都不准卖口罩。”她当了这么久的将军,还真没下过这么小家子气的命令,不准卖口罩……想想都觉得好笑。
“好好好。”相比麦子箫满心的无奈,丛笙一听她肯帮忙,立马笑开了花,豪爽地拍着她的肩貌似大方道:“回头赚了钱我分你一点儿。”
麦子箫是不在意那点钱的,她的所有开销朝廷几乎都包了,皇帝还赏了她不少钱,她根本不缺钱,但看丛笙这小气样儿,她忍不住就想逗逗她,挑挑眉一副不满的语气道:“就一点儿?怎么也要五五开吧?”
果然,丛笙一听她这要狮子大开口的意思,脸色立马不太好看了,纠结得眉毛都皱了起来,犹豫好半晌才一副肉疼的模样妥协道:“好吧,要是你不给我专利,我也挣不了钱。”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拍了板。“五五开就五五开吧!”
麦子箫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我就等着分红了。”
丛笙没察觉她的调侃之意,很是惋惜地低声嘀咕一句:“我就当你入股了吧。”
看着丛笙那纠结的小模样,麦子箫心里的宠溺涌得快要溢出来,哎呀,这女人真是,可爱得让人好想扑倒。
得了麦子箫的许可,丛笙立马带着莲儿又去了绣坊,把麦子箫的意思跟绣娘们说了,本来想着大捞一笔的绣娘们惋惜不已,有种到嘴的油水没了的懊恼。趁着绣娘们情绪低落的时候,丛笙立马话锋一转,说绣娘们不能卖,她可以啊,所以她愿意计件收购,绣娘们把口罩卖给她,不仅能得一部分利润,还不用找客户,不用费心去卖,这种东西如果卖的人多了,肯定会掉价,所以让她一个人卖的话,绣娘们反而能挣得多一些等等。说得天花乱坠,说得她自己都觉得她的口才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一听还能有油水捞,而且听丛笙说得似乎十分在理,绣娘们又来了精神,纷纷表示愿意给丛笙干活儿,想着赶紧把手上的活儿干完,好开始干私活儿,手上的速度又快了不少。
丛笙美滋滋地看着绣娘们精神饱满地继续干活儿,她也满意地回去休息,只等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哦不,是银子进到自己的口袋里来。
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找到了挣钱的办法,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才干,越想她越觉得自己真聪明,这么看来她在这古代一定能生活得很好,做点小生意,卖点这里的人没见过的东西忽悠……不,是让这里的人开阔眼界,就能让自己腰缠万贯,说不定比她在现代要混得好多了。这么想着,她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的未来一片光明。
她想她要是有钱了,就不用再寄居麦子箫篱下了,她就可以独立了呀。不过这种做法好像有点过河拆桥,专利权是麦子箫给她争取来的,做生意的本钱也要靠麦子箫拿,她挣了钱就把麦子箫一脚踹开,会不会不太好?
其实她倒是不介意跟麦子箫搭伙过日子,毕竟她还答应过麦子箫要留在她身边帮她隐瞒身份的,可是麦子箫对她心思不纯,这让她时不时会觉得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所以让她留在麦子箫身边,她是真的很纠结。
不过不管怎么样,先把钱挣到手再说。回到府衙的时候麦子箫还没回来,丛笙躺在床上还在想着她的发财梦,翻来覆去激动得睡不着。好不容易快睡着了,外面突然有了些动静,接着便是一个丫鬟敲她房门,语气急促的说话声:“丛笙小姐!城内出现鼠疫症者!将军和知府大人让奴婢来通知您前去商议对策!”
丛笙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刚刚有了点苗头的睡意瞬间被抛到了脑后。城内出现了鼠疫?!
欧南会带她出去玩儿,会带她去吃浪漫的晚餐,会陪她去海边数星星,还会专门请假带她去旅游,会在早上做好营养早餐喊她起床,会为加班回来的她煮宵夜,会在她感冒的时候给她煮好喝的姜汤,会在她忘记带伞的时候放下手里的工作开车过来接她。
欧南对她好到让她觉得欠了欧南一辈子。
然而欧南出轨了,在她看来,是毫无预兆的。
她知道欧南有个朋友叫麦子箫,她经常在欧南嘴里听到麦子箫的名字。
欧南喜欢跟她说麦子箫的事情,说麦子箫有多厉害,有多受欢迎,说麦子箫曾经一对五打跑过一群混混,说麦子箫邪里邪气扬起一边的嘴角时会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酒窝。
她没有见过麦子箫,发现欧南出轨的那天是她第一次见麦子箫,那个人给她的感觉跟欧南嘴里的那个麦子箫完全吻合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欧南会出轨,欧南给她的安全感太强了,所以欧南在她面前一遍又一遍说起麦子箫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怀疑过。
直到她出差回来,看到她亲爱的欧南将麦子箫压在她家的沙发上吻得天昏地暗,直到她亲耳听到欧南说喜欢麦子箫,喜欢到控制不住自己的地步。
她完全不知道她们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出了问题,问题又出在哪里。
在她眼里,欧南没有变过,跟她们初识的那个欧南一模一样,对她的好也一模一样。
可欧南就是喜欢上了别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喜欢上了别人。
说不上来自己有多伤心,只是觉得很荒唐,她以为一心只想着她的人,其实心里早就有了别人。
她一直以为她才是欧南的唯一,可这也成了一个笑话,欧南并没有把她当成唯一,甚至在她们分手的时候,欧南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牵着麦子箫潇洒地走了。
她家里还留着很多欧南的东西,欧南走后,她泄愤一般把那些东西全都扔到了楼下的垃圾箱里,其中还包括她送给欧南的生日礼物。
她还想把欧南送给她的东西,把所有跟欧南有关的东西都扔掉,但她悲哀地发现,她家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跟欧南有关,她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有欧南留下的痕迹。
想要将一个真正爱过的人从记忆里清除,几乎是不可能的,甚至连从生活里清除都是不可能的。
她习惯了欧南的一些习惯,喜欢上了欧南喜欢的一些东西,欧南最喜欢的咖啡成了她的最爱,欧南最喜欢的衣服牌子成了她的最爱,欧南最喜欢看的节目成了她休闲之余的必备,欧南喜欢的书成了她打发时间时下意识会拿起来的东西。
这些不经意占据了她生活的很大一部分,她甩都甩不掉。
她习惯了喝奶茶的时候要欧南喜欢的口味,习惯了吃饭的时候点欧南喜欢吃的菜,习惯了散步回家的时候在欧南最喜欢的甜品店买一块蛋糕放进冰箱里。
欧南已经完全侵蚀了她的生活,她想要将欧南剔除出去是不可能的,欧南留下的痕迹已经变成了她的一部分。
于是,她放弃了把欧南从自己的生活里彻底清除的想法,坦然接受了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然后亲手把自己爱人给打出了家门的事实。
只不过心里总还是很难过,不管她装得多潇洒,她知道她很想欧南,想到眼泪忍不住会溢出来的程度。
她想如果欧南回来跟她认错,保证以后不再三心二意,她说不定都会相信,哪怕她知道这是不对的。
但欧南没有回来,欧南不可能会回来找她,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欧南再也不会在她的生活里给她添加新的抹不去的痕迹。
欧南说过,感情这种东西,变了质就不该再留着,不管有多爱,强留下的爱情会让人变得面目全非,那不如潇洒地放手,给自己一个耍帅的机会,总好过被虚假的爱情折磨成一个自己都讨厌的人。
欧南总是那样特别,说出来的话经常让她听不懂,很多时候甚至让她觉得欧南的三观是扭曲的。
但她很确定的一点是,欧南说话算话。所以她知道,欧南不会回来了,永远也不会。
即使知道欧南不会回来,她也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她还是愿意在周六去到商场,点一杯原本是欧南喜欢的,后来变成她们俩都喜欢的口味的奶茶,想要装作自己不伤心,想要装作一切如常。
这是她和欧南分手后,第一次自己来逛商场喝奶茶,结果却看见了一个往她伤口上撒盐的麦子箫!
她气不过,泼了那个人渣一身奶茶,造成的后果是她没有想象到的严重,她和麦子箫一起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天坑里!
丛笙睁开眼睛,梦里的人让她情绪很低落,胸口有团气堵着,不上不下的,难受得很。
她见头顶是明晃晃的阳光,一瞬间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真的掉下了大坑,还是掉下大坑其实也只是她的一场梦?又或者此刻的自己才是身处梦里?
不过下一秒她又想,这肯定不是她的梦,头顶毒辣辣的太阳可一点儿都不假,太阳带起的热气蒸烤着大地,躺在泥土地上的她快被蒸熟了。
坐起身看向周围,没有看到大坑和麦子箫的踪迹,而她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山丘之下的浅水沟,只不过这水沟已经干涸,再看看四周,荒无人烟的平原,不见绿色的大地翻滚着热浪,徒增荒凉。
丛笙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她难道不应该在坑底吗?还有和她一起掉进大坑的麦子箫呢?怎么只有她一个人?
想着这些无人给她解答的问题,茫然的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心里正生出不安来,突然听见山丘之后似乎有人的声音,她急忙往山丘上爬,想找个人问问这里是哪里。
山丘之后,一条沙土构成的大道铺展开来,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放眼望去只有无边的黄沙土和路边的碎石,另一侧是和山丘这边同样的荒地。
无风的炎热天气里,一切景色都被阳光烤出那么一点飘渺感,晃得人眼晕。
大道之上,浩浩荡荡的队伍缓慢前行着,那些人穿得破破烂烂,每个人都垂头丧气精神萎靡,瘦得跟竹竿一样,仿佛风吹即倒,身上脏到看不出原来的肤色。
人们虚浮的脚步在地面上拖行着,带起一片片沙土尘雾,前一个人刚走过,扬起的沙尘还未降下,又有下一个人走过,重新扬起又一片沙尘,整条大道都飞扬着到膝盖高的沙土尘雾。
忽然,有人体力不支倒了下去,走在那人后面的人似乎已经习惯这种情况,往旁边挪了两步,绕过那个倒下的人继续往前走,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平静到让人惊悚。
看着眼前的景象,丛笙再一次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不然她怎么会遇上难民大迁徙?而那些难民还穿着古装?这里是古代?
如果真是这样,她反而更容易接受一些,毕竟,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二十一世纪的大天/朝会有这么多难民!
站在山丘上看着源源不断从远方缓慢走来仿佛没有尽头的难民,丛笙脑子都空白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盯着那个倒在大道上无人问无人管的人呆滞了许久。
她隐约感觉到那人大概是死了,她不觉得诧异,因为眼前的每一个人都给她一种随时要倒下,倒下就再也起不来的虚弱感。
让她空白的大脑重新运转的,是头顶火辣辣的太阳。
她记忆里季节还没有入夏,可是这天气分明是盛夏,穿了两件衣服的她热得直冒汗,不得不把外面的卫衣脱掉。
脱掉外套的丛笙想抬头看看太阳,阳光却刺眼到让她根本找不到太阳所在,这么毒的太阳,怎么看也不像是温暖大地的春阳。
将衣服搭在胳膊上,丛笙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水,茫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坑底跑到这里的,也不知道季节是怎么从春天转眼就变为盛夏的,但她知道她不能再继续待下去,再不找个阴凉地方,她要晒中暑了。
面对陌生又荒芜的环境,她唯一的选择似乎只有跟着难民的大部队走,难民为求生而迁徙,他们前往的地方肯定是有人住能让人活下去的地方。
一边的知府对大夫拱手,语气谦和又严肃:“肖大夫,您是这城里的第一名医,现情况紧急,能治您就尽力治吧,其余的事情交给我们,需要帮助您尽管与我说。”7
既然肖大夫确认了这病确实不是其它病症,麦子箫当即决定按照鼠疫来开展救疫措施,招呼几人回府衙商议细节。丛笙想了想,觉得有件事情现在就要去办,那就是确认感染源。她跟麦子箫说,最好找几个发病的难民仔细寻问情况,近期内吃了什么动物,又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吃的,之前有没有见过跟他们有同样症状的人。
鼠疫的传染极快,如果发病源不在这里,那么很可能其它地方也会有鼠疫出现,一旦控制不及时,极有可能发展成大范围的传染,尤其现在闹饥荒,难民颠沛流离间很可能把鼠疫带到不同的地方,一处传一处,到时候疫情范围可就不是一个城这么简单了。
为了让知府和肖大夫准确掌握当前的情况有多紧急,丛笙把鼠疫的传染方式向几人简单介绍道:“鼠疫分好几种,最常见的是腺型鼠疫,是人被带病的动物身上的跳蚤咬过后感染的类型。还有一种是皮肤感染,患者的血或痰经过皮肤伤口进到人体内进行传染。另外最可怕的是肺型鼠疫,患者的唾液通过空气进行传染,腺型鼠疫到后期就有可能转化成肺型鼠疫。所以确定感染源及时隔离病源区很重要,否则感染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肖大夫一听这病居然能通过空气传染,脸色一下就不好了,治病赶及时,他忙招呼几人往回走,边走边说,他要马上回去配药。麦子箫让丛笙跟肖大夫先回去,她和知府去负责调查感染源。丛笙再三交待二人千万不要跟患者进行肢体接触,跟患者说话的时候多裹两层带水的布巾,虽然现在还没有出现肺鼠疫的症状,但小心为上。麦子箫一再跟她保证会小心后,她才跟着肖大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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