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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传来太子殿下叽哩咕噜的嘟囔声,明明已经关上了殿门, 这声音却听得一清二楚。
夏治被林放推倒在床上, 耳边听着童声稚语,顿时一阵心虚, 总觉得隔着一道门做这些厚颜无耻的事, 实在有残害祖国花朵的嫌疑。他拍了拍林放的胳膊, 朝殿外使了个眼色。
林放停下手中动作,凝神细听,立刻会过意来, 笑道:“无碍。”
夏治却苦着一张脸,眼巴巴地望着他,小声嘀咕道:“我……我硬不起来……”
甚至还有点想尿尿。
林放:“……”
林放皱紧眉头, 冲殿外吼道:“外头的人全都退下。”
太子殿下的嘟囔声突然停了,几秒钟后, 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嚎声。夏治连忙推开林放就要起身,却又被按回床上, 他依旧仰着脖子朝外看,被林放狠狠瞪了一眼。
夏治缩了缩脖子, 忍不住腹诽, □□烧身的男人果然没什么理智可言,蛮不讲理!林放粗鲁的举动让他心里不爽,直接往床上一躺, 摆出个“大”字型, 耍无赖道:“朕就是硬不起来, 来吧。”
林放咬了咬牙,眯着眼睛盯着他,眼眸深处暗含着着幽光,看起来分外慑人。
夏治头皮发麻,硬着头皮回视他:“朕可警告你,要是弄疼了,往后你就别想爬上这张床!”
“怎么会疼,皇上不是都准备好了?”
夏治正疑惑不解,就见林放翻身下床,跑到一旁的架子上拉开了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圆润的小药瓶。
林放勾唇笑道:“助兴。”
夏治脊背绷紧,脸上无法控制地烧起来:“你怎会知道?”这可是当初他偷偷叫福秀去太医院弄过来的,为的就是在床上能够制住林放,可惜往抽屉里一塞就忘到脑后去了。
林放笑而不语,直接朝他扑过来,取出瓶口的白布,便将里头的药膏挖了一些出来,朝他后面抹去。夏治两眼蓦地睁大,脚尖绷得笔直,躺成了一块白板。
身上仿佛着火一般,又热又燥,身后又疼又爽,夏治想挤出点眼泪博取同情,可惜爽过头了,就把这事儿忘了,只顾着张大嘴巴不停地喘气。
良久,林放终于松开他的腰,递了个东西给他:“来,擦擦。”
夏治随手接过,触感有些硬,却也没顾得上那么多,直接就往下面擦了擦,等他睁眼细瞧的时候,才发现那是刚才林放带过来的画,顿时惊得坐起身,呆滞地望着手里秽乱不堪的画卷,心疼的要命,想要清理干净却无从下手。
画中的自己脸上沾了那种东西,实在是……太羞耻了!
夏治气愤,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把他画的那么帅气逼人,本来打算好好收藏的,没想到林放这个小心眼,竟然把这么好的墨宝拿给他擦拭后面!望着那张英俊的脸,夏治欲哭无泪。
林放将那幅画递给夏治,便起了试探的心思,如今见他盯着画上的人满脸懊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便冷哼了一声,神色也冷了下来,本想替夏治捏捏腰,如今也没这兴致了——看来书和是万万不能入宫,否则夏治变心的日子可不远了。
夏治还在痛惜自己英俊不凡的美貌,转眼就见林放穿好衣服,正在系腰带。他尚且没从打击中清醒过来,茫然地问道:“你不抱朕去泡温泉?”他腰还疼着呢。
林放面无表情道:“皇上不是有一双龙爪么?”
夏治:“……”
望着无情地抛下自己的背影,夏治心里卧了个大槽,好个拔吊无情的世子爷,说好的温柔体贴小情人呢!
这回他可真是快要气哭了,也顾不上画上有什么了,直接抓过来擤了把鼻涕,将纸团成一团,胡乱地扔出去,也顾不上身体的不适,直接穿好衣服,乘着轿辇奔向雍和宫——既然娘娘是个大触,那他就不客气了。
定国侯府。
世子自打下朝回府,情绪就有些不对劲,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周围伺候的小厮噤如寒蝉,生怕迁怒到自己身上。直到青兰过来,众人才松了口气,悄悄将情况说了一遍。
青兰盘算了一下时间,顿时了然,想来她家主子又在皇上那里受了气,回府后便开始阴阳怪气的,给他们这些下人摆脸色。
青兰轻咳一声:“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不听。”
“事关皇上……”
“进来。”
青兰推门而入,就见书案上摆满宣纸,角落里放着一个铜盆,他家主子不时朝盆中看一眼,而后提起湖笔,在宣纸上描画。她心中疑惑,走近细看,盆中除了清水一无所有,而宣纸上画出的,勉强能看出来个人样儿。
林放笔尖一顿:“如何?”
青兰:“……甚好。”
林放满意地点了点头,手下继续动作。
青兰道:“属下已调查过府内众人,当日是由青竹师兄与福秀公公一同护送青禾出府,人就住在众位公子那处别院的隔壁,只是……只是属下前去接人,却发现人去院空,青禾不知所踪,连青竹师兄也一同消失了。”
林放手腕蓦地悬顿在半空中,巨大的墨汁从笔尖滑落,滴在宣纸上,将画中人的眼睛染成一片乌黑:“当日是由青竹将人押走的?”
“是,”青兰自责道,“属下当日手掌受伤,便由先生带下去包扎,这才耽误了功夫,不然……”
“此事错不在你。”林放目光幽深地盯着画上那团墨迹,“谁能料到青竹竟然真的生有异心,也是我大意了。寻人之事非你一人可为,你即刻前往少将军府,将此事交与杨将军,告诉他,秘密进行,千万不可走漏风声。至于皇上那边,先行保密,以免他寝食难安。”
“是。”
林放将毛笔随手扔在铜盆里,身体往后一仰,倒在座椅上,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当日梅家出事,他便疑心过青竹,只是没有实证,也不愿怀疑这个跟了自己多年的下属,不曾想趁他病重之时,青竹轻而易举地便将人弄出府,而且丝毫没有引起他人怀疑。
如今青禾失踪,他难辞其咎。
林放正头疼,下人回禀,定国侯叫他过去一趟。他不耐地皱眉,丝毫没有动作,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定国侯气势汹汹地闯进书房,怒道:“我好歹也是你的父亲,难道你连每日里去请安的规矩都忘了?”
林放毫不客气地冷笑出声:“二十年来我从未请过安,你也不曾有过我这个儿子,倒不知这是几时定的规矩?”
“你……你这个孽子!”定国侯怒气冲天,眼睛里冒着凶光。
林放无动于衷地望着他,像看一只垂暮之年的猎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花白的头发与胡子在细碎的阳光下飞舞,满是英雄末路的悲壮,甚至于他连英雄都不是,就这样苟延残喘了大半辈子,辜负了不知多少人,如今却到他面前摆起了父亲的谱。
他面前表情地望着站在面前的男人,等着他勃然大怒,抑或悻悻而去,不料却听他说:“近日你无事不要出府,外头可不太平,若是出了祸事,人家还当我定国侯府无能,连个世子都保不住!”
这话听着刺耳,却又有些别的意味,林放一时间怔忡,沉默地望着他的背影,心思慢慢活络起来。
定国侯这突然而至的关怀,总透着些诡异,不知他又在盘算什么阴谋诡计,不得不防。
自打夏治同意皇后开办女学之后,每次去雍和宫,都能感觉到如春风般的温暖,连皇后看他的眼神都亲切了不少,大有一种“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种惺惺相惜之感,至于夏治想从皇后哪里讨几幅画像,自然小菜一碟,不在话下。
女孩子确实心细,大概对“美颜”有种天生的直觉,画出来的画像丝毫不追求什么高清□□,全是朦胧美,该微调的地方毫不手软,最终效果比一键美颜还要厉害,勉强可以跟林放那张脸打个平手。
夏治抱着自己那几张画像,笑得合不拢嘴,特别想穿回现代,找个整容医院就照着画像上来个微整形。
夏治正对着自己的画像犯花痴,福秀着急忙慌地找了过来,进殿便跪,神色慌张,眼神闪躲。他心知此事大约不便让外人知晓,便拿着画像从皇后处出来,福秀连忙跟上,到了僻静处,才惶恐道:“皇上,青禾公子不见了。”
夏治心底咯噔一声,方才被自己帅得飞起的心情立刻跌落云端,连声音都紧了不少:“怎会如此?”
福秀道:“奴才也是今日派人去轮岗才发现的,守卫的御林军俱出了事,世子也得到了消息,命人在京城内秘密搜查,只是怕皇上担忧,便没有上报。”
夏治茫然地朝前走去,脑子里忽然乱得厉害。虽说他厌恶青禾,可到底两条命系在一起,青禾失踪意味着什么,他一清二楚。
“皇上……”福秀在他身后小声唤道。
夏治顿住脚步,顺着他的目光,才见那几幅画不知什么时候从他胳肢窝里掉了下去,沿着石板路呼啦啦滚远了。画中人脸上带笑,却笑的那么敷衍。他皱了皱眉,叫你笑,笑什么笑,马上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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