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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财团这位年轻的掌舵人向来大方,分手时尤其大方。
上百万的车子, 几百万的房子, 还有不菲的现金, 这样的大手笔足够普通人逍遥一生。
陆离也有所耳闻,在他认识谢见微一个周后, 他的朋友便提醒过他, 但陆离没当回事。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不会爱上谢见微,后来他爱上了又认为自己会是个例外。
昨晚能够留下, 今早上的暧昧互动,都让陆离认定,自己是不一样的。
哪怕谢见微薄情, 但对自己也许是动了心的。
可现在……
从柔软的云端衰落, 一头扎进荆棘地狱的滋味,真不好受。
陆离面无表情。
谢见微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分手费?
谢见微虽然预料到这梦境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但也没想到会操|蛋到这地步。
看这情形,“他”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这么渣的人设,他是真没想到。
谢见微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拿……”
他只说了一个字,脑袋里兀地闪过颜柯的话:“大人, 你要配合, 配合懂吗?”
操!涵养再好, 谢军师也想骂人了。
他难道真要演一出翻脸无情,下床给钱的渣男?
谢见微抬头看看陆离,非常认真地看着他。
陆离的情绪藏得很深,但谢见微还是能够清晰地分辨出:这大混蛋是真的认定了这是分手费。
他认定了,就得演下去。
否则就会被赶出梦境,赶出去倒也没什么,重点是怕这大混蛋再分裂出几个小混蛋……
想想那一窝子自相残杀的陆混蛋,谢见微妥协了。
治病要紧,其他靠后。
谢见微敛了情绪,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陆离:“拿着吧,车子是你喜欢的颜色。”
陆离的眼睛一片漆黑,他薄唇紧抿,声音艰涩:“什么意思?”
谢见微轻笑了一声,撑着下巴看他:“陆离,你是个聪明人。”
陆离执拗地盯着他:“我不懂。”
谢见微走近他,在两人距离极尽时,他忽地伸手,一把拽出了他的领口,两人的身高差瞬间消失,谢见微也盯着他,那冷情的唇微扬,他嗤笑道:“都是成年人了,别纠缠不休,好聚好……”
话没说完,陆离蛮横地吻住了他。
这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双唇之间的折磨,蔓延而出的铁腥气也遮不住覆盖了整个心脏的剧痛。
谢见微又开始心软,但想想颜柯的话,他狠下心肠,毫不客气地甩了陆离一耳光:“够了!”
这声厉喝让陆离整个人都怔了怔,而谢见微身后的西装男也已经快速上前,掏出了武器:“陆先生,请自重!”
谢见微面如寒霜。
陆离半晌都回不过神。
谢见微想了下,缓慢说道:“别惹恼我。”
他漂亮的眼睛里别说是情意了,根本就满是厌弃。
陆离恍如从梦中惊醒,溢满了整个胸腔的浓浓爱意在此刻发酵腐烂,在绝望和痛苦的侵蚀下慢慢成了刻骨的恨意。
谢见微没有心。
昨晚的亲昵是宣判死刑前的最后晚餐。
过去的三个月对他来说只是一场玩乐。
他不是他的例外,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床|伴。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毫无留恋。
巨大的痛苦在脑中爆炸,陆离死死盯着谢见微,浓郁的恨意侵染了嗓音,他一字一顿道:“谢见微,你会后悔的。”
谢见微:“……”
他虽然心疼得一颤一颤的,但后悔还真不会,他现在还没被陆离从梦境中赶出去,就说明他“配合”得挺好。
虽然从没干过这么渣的事,但咱们谢军师不是一般人,干一行像一行,演个渣受也入木三分。
陆离当然不会收下“分手费”,他带着恨离开,显然会卷土重来,报复谢见微。
谢见微生怕他不报复自己,所以还特意托人把“分手费”再给他送去,多刺激几次。
智商高的人都这样,特别擅长举一反三。
演完戏,谢见微开始搜集资料,看着手上的信息,他也是哭笑不得。
陆离倒是不会亏待他,在梦里也给他安了个高高在上的身份,大财团的掌舵人,从小锦衣玉食,能力卓群,年纪轻轻便继承家业,且发扬光大,成了足以撼动一个国家的世家之一。
也许是出身太好,什么都唾手可得,所以“谢见微”冷情薄幸,只看重金钱和权利,对于感情没有丝毫信任。
但身为这样一个王老五,谢见微身边莺莺燕燕实在不少,谢总又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主,所以看上眼就收了,收了就养着,腻了就散,薄幸之名更是名扬在外。
不过这些床伴都是女人,陆离是唯一一个男的。
谢见微和陆离的相遇还挺浪漫。
三个月前谢总半夜从会所出来,他之前嫌烦把助理和司机都赶走了,如今玩够了,正打算联系司机,结果陆离停了车子,车窗划下,问他:“送你一程?”
朦胧夜色,谢见微喝的不少,竟也没多想,跟他上了车。
陆离问他:“家在哪儿?”
谢见微随口说了个地方。
陆离意外道:“我们住一个小区。”
谢见微的房产多了去了,这地方当然不是家,只是因为距离近。
陆离却不知道,还以为两人真有缘。
车子驶入停车场,陆离又对谢见微说:“我送你上去吧。”
谢见微点点头说道:“二号楼,二十七层。”
陆离更加意外了:“我们还是邻居。”
这个小区一共二十八层,最顶层是复式结构,二十七和二十八相连,所以二十七就是最高层了。
因为占地面积大,所以一楼一单元,一单元是双户。
谢见微也挺意外:“真巧。”
他喝了酒,走出电梯时脚下一晃,陆离伸手扶住他。
谢见微对他笑了笑:“今晚真是多谢你了。”
陆离被他笑得心一颤。
谢见微按了指纹开门进屋,陆离虽有些遗憾,但也觉得该点到即止,毕竟谢见微是个直男,他看得出。
如果只是这样,那又何来之后的一场孽缘?
谢见微虽然是这房子的主人,但却住了没几次,即便有人定期打扫,可估计是收拾的人以为谢总早就忘了这小地方,不会来这儿,所以偷懒了,竟没及时交上水电费。
谢见微冲凉到一半,没水没电了。
他顶着一身泡泡,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兜头骂了一通后,助理急急忙忙赶过来。
但再怎么快也有时间,谢见微想了下,竟然披了件睡袍便去按了隔壁的门铃。
陆离出门看见他的时候,是真倒吸了口气。
谢见微本就生得极合他胃口,如今这美人出浴,水滴沾身的模样,勾得他差点推了他。
谢见微道:“能借用一下浴室吗?”
陆离心道:别说浴室了,我这个人都可以借给你。
当然他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进来吧。”
谢见微冲了个热水澡,出来后清醒了一些。
陆离给他倒了杯醒酒茶。
谢见微喝了口后,忽然抬头:“你喜欢男人?”
陆离怔了一下。
谢见微勾唇笑了下:“在车上的时候,你就一直在看我。”
陆离喉结耸动了一下:“知道我喜欢男人,还这幅模样闯入我家?”
谢见微走近他,抬手环上他的脖颈,弯着眼睛笑:“和男人做|爱舒服吗?”
陆离没说话,只握着他的腰吻上了他的白皙的脖颈。
显然是舒服的,要不然谢总也不会让他操了三个多月。
谢见微看看这资料,嘴角轻扬着,笑的是这一份似曾相识。
现实中,他和陆离的相遇也类似如此。
虽然不是邻居,却是那颗荒星上唯一的两个人类。
陆离和他一起洗澡的时候,勃|起了。
谢见微问了相似的话,做了差不多的事。
当然在现实中的谢见微是喜欢陆离的,所以才勾引他。
不过似乎在陆离的潜意识里,他那做法很轻浮?所以才会有梦里这薄幸冷情,渣中之渣的谢总?
谢见微扬起的嘴角落下,摩擦着这古早的纸张,若有所思。
几天光景过去,谢见微已经熟悉了这个梦境。
这儿有些像前阵子风靡的一款虚拟游戏,背景是几千年前的地球时代,那时候人类还没走出太阳系,对于外星开发一窍不通,完全局限于这个窄小的母星上。
他和陆离也曾去游戏里体验过,看了看几千年前的风土人情。
陆离估计是对那儿印象不错,所以勾勒了这样一个梦。
谢见微短时间内搜集了大量的信息,甚至完全将整个谢氏财团的经营运作都了然于胸。
这一看之下,他很容易就看出了猫腻。
谢氏财团看着恢弘,其实内里腐朽,稍一不慎,便是大厦将倾。
谢见微自是有能力让它坚若磐石。
但没必要。
谢见微琢磨了一下,决定让谢氏快些倒台。
这样陆离也能早些来报复他。
谢见微想到这里不禁失笑: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他的陆大变态。
两人分开的第七天,谢见微浑身燥热,不可言说的地方难受得快疯了。
这身体是怎么回事?!
这实在是太难堪了。
谢见微轻喘着气,努力平复着身体的燥热,可惜实在没效果,他满脑子都是陆离,全是两人在床上做的那些事。
可是他才踹了陆离,现在再把人找回来,梦境会不会崩?
但这身体实在是太要命了,他想做|爱,脑袋热哄哄的只剩下这两个字了。
陆离陆离……
谢见微用有限的理智思考着办法,忽地他脑中灵光一闪,反应过来了。
他在梦境中会如何,全是陆离设定的。
显然那个大混蛋也并不打算亏待自己。
虽然被踹了,虽然被虐的心肝乱颤,但该有的福利还是会给自己争取的。
谢见微这身体会变这样,也是陆离想要的。
他在等着谢见微去找他,等着谢见微需要他,哪怕只是因为性|欲。
既然是陆离设定的,那么谢见微照做,梦境就不会崩塌。
谢见微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把陆离带来,无论用什么手段。”
忍不了了,即便是大白天,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没过多久,陆离便出现在他面前。
分别七日,重见竟有些小别胜新婚的滋味——当然这是谢军师的心情。
陆离是怎么都没想到,被“打发”了的自己,这么快就能再见到这个恶劣的男人。
说不想谢见微是假的,他想他,想到日日夜夜都难以合眼。
想得越狠,爱得越深,恨也就更浓。
渴望将他从云端拽下,渴望拉着他沉入地狱,期待着把他永远桎梏在方寸之间……这病态的心思日嚣尘上,无法压抑。
谢见微叫他来做什么?继续羞辱他?
除此之外,陆离没有任何其他想法。
谢见微挥退了所有人,双腿微颤地走近陆离。
陆离垂眸看他,英俊的五官没有丝毫表情。
哪怕他现在心如刀割,哪怕他现在疯了一样的想要亲吻他,哪怕他仍犯贱的贪恋着他的微笑,但最后的尊严让他控制住自己,决不暴露丝毫。
谢见微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服,双唇微颤着:“抱我。”
陆离脑袋轰鸣了一声。
谢见微主动吻上了他,炽热的唇,勾人的舌,如同迷惑众生的妖精。
陆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推开他的:“谢见微,你什么意思?”
谢见微湿漉漉着眼睛,用难耐地声音说着:“陆离……陆离……”
他用着让人耳朵发软的声音呢喃着他的名字,比世上最动人的情话都迷人,陆离只能凭借着指甲刺入掌心的疼痛来保证自己的冷静。
但很快,这纤薄如丝的理智也砰地一声断裂。
因为谢见微当着他的面脱了衣服,就这样赤Luo着,用柔韧性感的身体,带着灼人的热度,贴在了他身上。
两人吃了个汁液饱满的脐橙。
终于爽了之后,谢见微靠在陆离怀里,心满意足。
谢见微很喜欢这时候,两人赤身相拥,闻着彼此的气息,听着对方的心跳,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已经代表了天长地久。
“脐橙”比较消耗他的体力,所以他气息非常不平稳:“陆离……”
喊出这两个字,后面的三个字几乎要从嘴角溢出,但谢见微到底不是普通人,SSS级的精神力让他无时无刻不保有一丝冷静和理智。
不能表白。
表白只会让梦境崩塌。
谢见微及时止损,让到了嘴边的话又转回了肚子里。
陆离松开他,长腿迈下床,面无表情地开始穿衣服。
谢见微:“……”
陆离瞥了他一眼,讽刺道:“谢总还真是物尽其用。”
谢见微还在思考自己该说什么。
陆离已经送他一句:“不知道这次谢总要给我什么?”
谢见微有点把握到脉络了,他冷着脸抬头看他。
陆离穿上衬衣,一字一顿问:“房子?车子还是……”
他话没说完,忽然靠近了谢见微,就这样扣子全开,大片胸膛展露在外,带着迫人的威势,由上而下的看着他,“……不如把你的谢氏给我?”
陆离薄唇弯着,带着丝让谢见微熟悉又陌生的邪气。
熟悉是因为谢见微知道陆离对待厌恶之人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陌生是因为谢见微从未见陆离对自己摆出过这样的神态。
一股不知名的怒火升上心头,谢见微低声道:“滚!”
陆离的声音冷如冰霜:“让我来的是你,让我滚的是你,谢见微你够了!”
谢见微抬头看他:“以后我还会找你。”
陆离漆黑的眸子急速缩了缩。
谢见微轻笑,慢慢说道:“我以为三个月足够腻了,但现在看来……你还是很不错的。”
陆离的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谢见微盯着他:“和我继续这段关系怎么样?”
陆离打断了他的话:“我不会再来。”
谢见微面露遗憾:“那就算了。”
陆离心脏咯噔了一下。
谢见微毫不意外的给了他一句:“再找个像你这样床|伴应该也不难。”
“谢见微!”陆离忍无可忍地低喝。
谢见微转头看他:“哦,得谢谢你教会了我这么爽的……”
“闭嘴。”陆离蓦地掐住了他的脸颊,漆黑的眸子萦绕着野兽愤怒下才有的猩红残暴,他咬牙切齿道,“我会来,只要你想做,我就会满足你。”
最后三个字带着浓到化不开的戾气。
陆离离开后,谢见微愣了半晌。
他默默地退出了梦境。
颜柯惊呼道:“大人啊,你又被赶出来了?”
谢见微回神:“我自己出来的。”
颜柯松了口气:“怎么的?遇到什么问题了?”
谢见微进入陆离的梦境是有自主权的,想醒来便可以醒来,不过不能离开太长时间,因为梦境断开后可能会重置,等再进入会变得很麻烦。
谢见微摇摇头道:“没事。”
颜柯纳闷了:“那您出来做什么?”
谢见微眨了眨眼睛后回神道:“我这就回去。”
颜柯被他给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回到梦境中的谢见微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跳。
他觉得自己可能也有病,竟然觉得刚才那被自己激怒的陆离帅爆了。
似乎很久以前,在荒星上,那个脱离社会浑身戾气,凶悍得像狼崽子一样的少年陆离,也曾对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那是靠本能活着的野兽,护食的姿态。
谢见微眼底升上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果然过去再多年,陆离也还是他的陆离。
本着举一反三的基本原则,谢见微已经将走肾不走心的渣受谢总演的惟妙惟肖。
陆离每隔一周会来和他见面。
两人二话不说,就是上床。
以前陆离在床上对谢见微很温柔,总是怕他不舒服,但现在他窝着火,自己不痛快,巴不得弄得他更不痛快。
可惜了谢见微这身体浪的没边,他怎么蛮干,谢见微还是爽得脚趾头打颤。
陆离一边爱极了他这模样,一边又恨极了。
一想到自己不过来,谢见微可能会用这幅样子去勾引别的男人,他就妒火中烧,恨不得把他操|死在床上。
谢见微慢慢地也明白“情趣”是个什么意思了。
虽然是陆离故意设定了这身体,但不得不说,在这样的剧情走向下,这身体可真是太适合了。
两人这“不正常”的关系持续了半年之久。
这期间他们都没闲着。
陆离床上折腾谢见微,床下折腾谢氏财团。
谢见微床上配合陆离,床下继续倾情配合。
陆离给自己的身份挺一般,虽然也是世家公子,但和庞大的谢氏来说,陆家实在不值一提。
不过陆离一直是野路子出身,在当元帅前,他就是个土匪头子。
整个飞翼军都叫他老大,也亏了有谢见微在,要不然他即便平定了外星入侵,也不会去当元帅,八成转眼就成了第二个祸害银河系的星际海盗头。
这性格虽然在当上元帅后收敛了很多,但在梦里却暴露无遗。
用正常手段扳倒谢氏很难,可如果用非正常手段,那就简单多了。
再加上谢见微还在暗地里帮衬他,所以短短半年,陆家的发展势头猛如虎,谢氏财团却颓势尽显。
转眼快到年底,谢见微的生日在圣诞前一天。
谢氏财团掌舵人的寿宴自然是大半特办,异常热闹。
谢见微不可避免地喝了不少酒,有些头晕后,他找来助理应付,自己去甲板上吹风。
红酒这东西是见风倒,谢见微毕竟不是古早的地球人,所以还真不知道这规律。
他吹了阵海风,脑袋没清醒,反而更晕。
隐约间,他察觉到有些人靠近:“见微?”
谢见微虽然有些醉了,但却不至于醉到人事不省,他眯着眼睛看着来人,有些眼生。
可这人却像是认识他的:“我等了你很久,还以为见不到你了,见微……我很想你。”
但这次孙管家失策了。
他刚走近陆医生,第二段话还没说出口,陆离便毫不客气地抬腿,猛地把他踹翻在地。
孙管家只觉得胸口一甜,差点吐出血来,他目瞪口呆地看向陆离,一脸的不可思议。
陆离一改之前的温文尔雅,他面色阴沉,眸子里像掺了冰渣,声音都冷如寒霜:“连主人的心爱之物都看护不好,你还有脸待在这位置上?”
孙管家是真没把这个花瓶当回事,他自己宅子里这样的瓶子都多了去了,打碎一个又怎么了?马上换个新的就是了!
孙管家不服气,继续编排谢见微:“老奴不对,但老奴也是怕少爷身体受伤,这花瓶碎片这么锋利,少爷非要自己拼起来,我……”说到后头,老奴不见,只剩下我了。
陆离冷笑了一声:“既然这样,那你来。”
“啊?”孙管家没想到话题又绕回来了,他终于意识到陆离是站在谢见微这边的,他也见多了这种人,以为巴结少爷有用,却根本不知道谢家这少爷就是没人要的可怜虫。
巴结也是白费功夫!
孙管家站起身来,也不再装模作样了,他板着脸说道:“老奴受老爷夫人之命,负责照顾少爷,但这照顾不只是衣食住行,更是品德修养,老奴……”
陆离已经走到谢见微身边正在帮他止血包扎,此刻听到这话,他猛地抬头,鹰眸如电,声音似铁:“孙昌德,你觉得谢星会信你还是信我?”
孙昌德猛地一怔,身体哆嗦得像钟摆,他盯着陆离,半晌才回过神来。
昏头了,真是昏头了!
他竟然忘了陆离的身份!
这位陆医生的确是位优秀的医生,但同时也是陆家的三少爷。
虽然是从外面找回来的私生子,但陆家手握Z国的政治核心,是实打实的权贵,跟谢家不在一个层次上。
谢星是谢见微的父亲,陆离都敢直呼其姓名,可见是真不怕他。
若是没了老爷夫人的名头作保,他孙昌德算个屁!
而且说到底谢见微还是谢星的孩子,往日里他怒其不争,加上孙昌德等人的刻意挑拨,所以对这儿子失望之极。
但若是陆离说几句,谢星因为陆家的缘故,肯定会看谢见微顺眼很多,到时候又怎么会围护一个可有可无的小管家。
孙昌德在这宅子里作威作福惯了,把陆离也当成谢见微来糊弄了!
这会儿他猛地清醒过来,额间全是冷汗,他哆哆嗦嗦地跪在地毯上,也不顾扎手了,急忙收拾着花瓶碎片:“老奴这就把花瓶拼起来,这就……”
“拿出去。”陆离冷着声音道,“一小时后,我要看到这花瓶。”
他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但孙昌德一想到陆离只要三言两语就能打发了自己,立马面如土色:“一定,一定拼好!”
终于赶走了这烦人的苍蝇,陆离皱眉看着谢见微受伤的手掌,心疼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谢见微也不出声,只是啪嗒一声,一滴眼泪落在了陆离的手背上。
如同被烫到一般,这轻飘飘的眼泪似乎直接烫在了陆离的心尖上,让他体会到了如针扎般的刺痛,他抬头,看到谢见微倔强地咬着下唇,红肿着眼睛,眼泪直流,可是却不肯发出一点儿声音。
陆离心疼得一塌糊涂,他捧着谢见微的脸,细碎的吻落在他面颊上,声音沙哑:“别哭,小微……别哭。”
谢见微哭得惨兮兮,但其实脑思路特清晰,病娇嘛,独占欲强,对于自己的东西,不管好坏都是一定要霸在身边的,被人打坏一个花瓶看似事小,但对于这小少爷来说,就是动了逆鳞,不能容忍。
陆离是真见不得他这样子,他掉眼泪,他比他还难受,只要他别哭,他做什么都可以。
谢见微琢磨着,是不是该适当加点儿戏,比如说花瓶是陆离不经意留下的?不太靠谱,毕竟哪个医生会有事没事揣个花瓶在身上?
结果陆离比他更清楚是怎么回事:“我知道那花瓶是你母亲留下的,别哭了,等下次她回来,还会给你带礼物的。”
谢见微:“……”原来是母亲留下的,早知道就不哭了。
陆离温声安抚他:“你若实在喜欢,等晚些时候,我给你做个漂亮花瓶。”
听到这话,谢见微觉得这个可以有,他看向他,脸上还挂着泪,但眼睛却亮了许多:“真的吗?”
陆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逾矩,他松开手,轻声道:“真的。”
谢见微倒没太在意,吻吻脸颊算什么?更亲密的事都做太多了,他只想着后头的事:“你亲手做吗?”
陆离说:“没错。”
谢见微拉着他衣袖道:“我能和你一起做吗?”
陆离怔了下。
谢见微眼巴巴的看着他,卷而翘的眼睫上还沾着泪,眼眶微微泛红却衬得那双眸子如水洗一般干净漂亮。
真好看,好看得让人堕落。
陆离笑了笑:“好,等给你检查完身体我去准备东西。”
谢见微兴奋得面颊微微泛红:“太好了。”
谢见微的身体并无大碍,甚至割了手后比不割手前还要好很多。
估计是陆大离见了血心疼得要命,潜意识里又希望谢见微健健康康,最好能长命百岁,远离病痛,活得舒服惬意。
所以谢见微糟糕的身体神奇般地又好了许多。
陆医生的医术到底如何,谢·医学博士·见微不想评价,但这治病的本事是真不赖。
让你好你就好,实在任性!
可惜的是,也因为这不讲道理的“神的意志”,导致陆医生根本检查不出谢见微昨晚腹泻脱水到下不了床。
自然也就不知道谢见微昨晚吃了那么多“好东西”。
孙昌德逃过一劫?不,这只是个开始。
谢见微可不打算继续委屈自己,虽然设定上他是个羸弱单纯任人欺负的小少爷,但这不代表着他不能翻身农奴把歌唱。
想收拾那帮混账东西,法子多得是,即便没有陆离,谢见微不用多动几下手指,更不要提还有老公在身边。
谢见微身体还是虚,陆离给他输了液,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下午醒来的时候,陆离已拿了做花瓶的工具回来。
谢见微从床上下来,高兴道:“这是什么?”
陆离说:“拉坯机,一会儿就用这个来做花瓶的形状。”
谢见微是真好奇的,在银河时代可没这么古老的机器,不过这小东西虽然简单却不简陋,完美呈现了人类智慧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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