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魔王的心脏(完)

顾苏安谢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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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撞了人。

    钱瀚自是不信这话,也大抵猜出来长子许是招惹了什么人,但毕竟是他宠爱已久的孩子, 加之他姨娘又在一旁劝了几句,他挥手就让那小子回房了。

    但谁知他居然是招惹了长公主, 还调戏了她。

    但事已至此,他压着听见长子一声声哭嚎的心疼, 哑了声音恳求, “殿下, 犬子许是不知是您,无意中冒犯了, 还望您看在老臣尽忠多年的份上……”

    打断他的话的,是长公主劈来削了他的发冠了一剑。

    “让本宫给你面子,你那张脸丑得能看吗?”

    唐竹猗冷哼了声,终于扔了手里拎着的利剑, “不说那畜生昨夜硬要拉本宫的手时, 本宫的护卫就大声叫破了本宫的身份。便是不知本宫是谁,这等在街上看中了人, 就仗着势大要将人强抢的底气, 莫不是尚书大人给的吧?”

    她坐在堂上唯一完好的椅子上, 想想还是气不过, 扬手就砸了侍女刚递上来的茶盏, “就是本宫当年再肆意妄为, 父皇都未曾纵容过本宫如此行事!尚书大人这是觉得,你的龟儿子,比本宫还要尊贵了?”

    钱瀚哪里敢应一声“是”,那剑劈过来时他就吓破了胆。

    他是万万没想到,昨夜长子就知道自个触怒了谁,却始终一字未提的。此刻想起这个孽子,他只恨不得没有在昨晚就将人打死。

    正堂里一时无声,只听见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宰相府上的长子迈步而来,恭敬地朝着唐竹猗施礼,“殿下万安。父亲方才匆匆听闻此事,但政务缠身,不能脱身前来,特命小臣来听长公主示下。”

    韦易之身为宰相府嫡长子,早早便跟在父亲身边学习政务,虽如今不过是吏部左侍郎,但朝中大半朝臣对其极是看好,称一句“韦大人”。

    他这般放下身份,已然表明了韦相的态度——在罪证如此明确时,放弃兵部尚书,安抚长公主的怒火。

    钱瀚也已然听懂,面色灰白地跌坐在地。

    唐竹猗端起茶盏,正好盖住嘴角露出的笑,打量了韦易之几眼,才有些妥协地开口,“念在省之兄长的面上,本宫就不多加计较,将外头那孽畜打死,等禁军来一趟之后,一家人都去漠北安个家。”

    这是抄家外加流放了。

    跪着的人群眨眼间就软下去好几个。

    在钱瀚身后的刚及弱冠的青年伸手扶住病弱的母亲和幼妹,猛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唐竹猗,“触怒殿下的是大哥,纵容他行恶的是父亲和姨娘,我母亲和幼妹未涉及其中分毫,流放漠北必定香消玉损,求殿下饶她们一命。”

    他的话来得突然,正好唐竹猗话音方落而众人惊惧难言,因而字字掷地有声。

    但钱瀚脸色煞白,转头就要挥过去一巴掌,“你这个孽子,你母亲是嫡母,你幼妹是我亲女,如何和她们无关?”

    他挥起的手被禁军拦住,往后一推就让他狼狈地趴倒在地。

    唐竹猗挥开听令而行的禁军,走到说话的青年面前,蹲下身,用染着丹寇的手指轻佻地挑起了他的下颚,“又是让本宫给个面子的,你说说是哪来的面子?”

    青年俊朗的脸在刹那间青白,但很快他就压下了那股愤怒,抬起头来直视唐竹猗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罪民未曾婚配,愿听殿下调遣。”

    他的母亲抖着手就要扑过来,但孱弱的身体无法支撑情绪,彻底晕了过去。

    那被他牢牢握着手的幼妹不过六七岁,不知兄长说了什么,仰着头看竹猗。

    “行,本宫给你这个面子。”

    竹猗松了手站起身,接过侍女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指,“带着你娘和妹妹住到长公主府去,你爹不称职,这兵部尚书的债就让你背了,即日便上任。”

    她这般轻描淡写地给出去一个二品大员的任命,不说骤然被砸蒙了的青年,便是一直云淡风轻的韦易之都变了脸色,朝她拱手,“殿下,兵部尚书实乃重责,万不可如此轻率,应当先与朝臣们商议过后再行定决。”

    “韦侍郎这是想出尔反尔不成?还是说,你对子承父业有什么反对的意见?”

    竹猗带着一众随侍从韦易之身侧走过,脚步一顿,偏头和他说话,“本宫着权力,是父皇给的,也是阿弟给的,更是你方才,亲口转诉了你父亲韦相的,若是有何质疑,韦侍郎自去找这三人分辨,让他们来告知本宫,是本宫做错了。”

    韦易之赶紧拱手答“不敢”。

    他来之前,父亲就说过这位张扬跋扈得很,万万不可因着小事触怒了她,方才他那一句,若是再接下去,便是对那三人皆有所不满了。

    长公主带着原兵部尚书之子进了长公主府,又将这位任命为新的兵部尚书之事,在半个时辰内就传遍了整个镐城。

    韦相因着长子在场,知道得很为详细些。

    他捏了下眉头,对这位长公主没有章法的行事颇为咬牙切齿,他原本只想着废了个兵部尚书,再提点一个上去便可,谁知会被抢了先机。

    “罢,不过是个弱冠小儿,又未得父亲教导,能有几分手腕,等着寻错便是,”他看了眼站在下首的长子,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所想,不免就提点几句,“便是想要拉拢,也不能急于一时,他如今的身份,还是淳于晞的人。”

    韦易之拱手应答,行礼后缓缓退了出去。

    而唐竹猗回了长公主府,急冲冲地就进了卧房,将门一关,整个人扑到床上。

    刚才那场火发得她浑身脱力,加之昨夜为了表示被调戏后的愤怒,也没能睡饱觉,现下真是困得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她在床上打了个滚,眯着眼看见被拉进来证明她“荒诞好色”的青年,朝他指了下屏风后的小桌案,“去那想想之后该如何行事,本宫是让你来当兵部尚书的,可别给我写出个男宠奋斗计划来。”

    困得厉害,她更是无暇顾及自个的形象,转了下头,声音里已是睡意浓厚。

    “动作轻一点,别吵到了我睡觉,不然打你一顿,饿你三餐,……也别去开门,外面的人都当我们在白日宣淫。”

    剩下的话,几乎是嘴唇间的嘟喃了,“动静这么小,宣什么淫。”

    她彻底睡死过去。

    钱墨正要依言起身去桌案边,就看见床榻下冒出个小男孩,安静地爬到了床榻上,蜷着自己的小身体睡到了床上的唐竹猗身旁,而她感觉到周围的动静,手抬了下,那小男孩就顺势滚到了她怀里,伸着小手轻轻地揪住了她的衣裳。

    钱墨往那处看了眼,只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等唐竹猗睡饱了醒来,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她伸手就抓住了那个暖源,感觉入手的皮肤好得不可思议,伸手就捏了几下。

    等她睁了眼,看清床上的小男孩,立即就往后弹了好几步。

    那孩子也坐起身来,安静地看着她。

    竹猗拍着胸口喘匀了气,伸手过去捏了下那孩子的脸,“做什么?你这般年幼,就知道要来这里讨好我了?”

    她自个说着就觉得好笑,哈哈笑了几声后,看见那孩子竟也抿着嘴角笑了。

    “哎呦呦,”她更是新奇,伸出手指点了点那孩子的额头,“你也会笑啊?我还以为,是个长得很好看的棉布娃娃呢?”

    那孩子不说话,她正好睡饱了心情好,眼前的孩子又长得实在好看,于是就自顾自接了下去,“你不是被送到别人家养了吗?什么时候又跑回来了?”

    孩子抿了下嘴,声音细细弱弱的,“我想您,想呆在您这里。”

    竹猗倒是很懂这种“雏鸟情节”,当年她刚被带回唐家时,黏在静好身边小半个月,最后才被忍无可忍的唐泽陂给扔了出来。

    只不过她自己倒是没耐性应付,拍着那孩子的头敷衍。

    “去找你爹娘,我这不适合你多呆。”

    她说完就从床上下来,拉了铃让侍女进来,朝她们指了下也跟着她下床的幼童,“人从哪来的,给本宫带回到哪里去。”

    侍女不知那孩子是何时进来的,更是惶惶不安,伸手就去拽那孩子。

    等那孩子被带走,竹猗就又想起来还有些后续没解决,也迈步出了房门,径直进宫见了小皇帝。

    次日早朝,小皇帝就将胆敢欺辱他皇姐的人狠狠训斥了一通,又明令监察百官家中私事,若是发现家中有被逼迫纳为妾室的,轻则革职,重则流放。

    此事在纠缠整个早朝之后,最后定下由宰相和帝师共同负责纠察。

    百官中涉案的竟有十分之一,连崔家都牵连了两个,惹了长公主震怒,悉数发配充军,自避于宫中,杜绝了所有前来求情的人。

    刚才聚在巴掌大的火炉旁听见的那几句嚼舌根的话立刻泛上心头,他后颈上的汗毛根根立起,低声惊呼。

    “你个狗崽子在叫什么?不怕惊了长公主的好眠!”

    坐在廊上打盹的太监被惊了神,脑袋一点磕到了自个的舌头,怒气冲冲地三两步迈下台阶,劈头盖脸地就朝着洒扫太监打去。

    他不过二十左右,这月借了长公主那位正得宠的男宠的势,在长公主面前也有些脸面,内宫里连幼帝身边的总管太监见他都要退让三分,亲手打个品级低的小太监,人家连躲都不敢躲,遑论是还手。

    拳打脚踢了小半炷香,那太监躺在地上,满脸是血,进的气都没有出的气多。

    跟着侯在廊下的小太监们赶紧过来,寿公公前寿公公后地叫着,又是捧了铜盆让他净手,又是递了暖炉让他暖暖。

    那被围捧着的寿公公一摆手,“行了,咱家打出了一身汗,还要暖什么手。”

    他指了下还躺在地上的掌管太监,满眼都是阴骛,“把人丢到内训司去,就说扰了长公主殿下的好眠,让他们好好招待着。”

    这话一出,人是十天半个月死不了了,但却不如死了好。

    过去拖人的小太监还有些于心不忍,抬头正要瞄一瞄人还有几分活气,却正好看见一个黑影潜进了长公主所在的寝殿。

    他正要禀告,手上拖着的人就吐了一口血沫出来,还混了半颗牙。

    这不是寿公公打得半死的第一人,之前有位小太监上的茶合了长公主的口,得了句“好”,转头就被活生生打死在了寿公公的小院子里,他手底下的人都得看着,看那小太监被打得皮开肉绽,一点点地咽了气。

    再念及同样几个“教训”,小太监再不敢多嘴,蒙头就将人拖走。

    左右他方才是闭着眼的,暗夜里眼皮一耷拉,眼前不全是黑。

    唐竹猗一路潜进长公主的寝殿,弄晕值守的侍女,拨开帷帐看向床上。

    【叮,目标人物已锁定,请再次确认人物信息】

    【淳于晞,繁朝恪宗嫡出长女,自幼备受恪宗宠爱,元熙十六年,恪宗驾崩,立嫡出三岁幼子淳于拓为新帝,淳于晞为摄政长公主,总朝政,代幼弟之职。原恪尽职守,励精图治,于幼弟亲政后隐于长宁行宫,不问政事;后沉迷男色,亲近小人,民生载道而揭杆反,奸臣篡权,通徵六年,九岁幼帝被溺亡,繁朝灭。】

    【任务内容:代替淳于晞,完成她的人生轨迹】

    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她稳稳地就把匕首架在了长公主的脖子上,缓缓用力。

    被一阵疼痛惊醒的长公主下意识伸手过去,摸了满手的血,顿时就睁开眼,瞪着近在眼前,把匕首架在她脖子上还敢朝她笑的人,“来人!”

    她朝着外面大叫,指着昏睡在地上的侍女,“贱婢,你就是这般照料本宫的。”

    “不着急骂人,”唐竹猗拿沾着血的匕首在长公主脸上擦了擦,“先带你去个地方,免得你觉得自己死的冤枉了。”

    她单手提着长公主,在皇宫鎏金瓦上飞奔,很快就停在了一个小院子里。

    落下时就闻到了满鼻子的血腥气,还有不绝于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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