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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率低于50%将延后显示正常章节 “姓霍的!你对我儿子干什么了?!”
看着她的傻虫宝哭得眼皮都肿了, 盛子瑜简直要气炸了。
她只觉得自己和这个姓霍的之间梁子算是结大发了, 真不知道什么怨什么仇, 他这么大个人, 偏偏动不动就要来欺负自己三岁的儿子。
霍铮慢慢地站直了,就站在盛子瑜的对面, 隔了几步之远。
他就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注视着她,没有说话。
被盛子瑜护在身后的虫虫悄悄拽了拽妈妈的手指, 小家伙的嗓子还是哑的:“妈妈,是这个叔叔帮我找到了小花生。”
盛子瑜一愣,然后回过头看儿子,只看见他摊开小手,手心里赫然正躺着那个圆润可爱的小花生。
盛子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因为小花生掉了才哭得那么伤心的。
她忍不住瞪儿子:坏胖子怎么不早说?
……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盛子瑜另一只手还气势汹汹地指着对面沉默的男人,此刻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妈妈。”见妈妈还指着对面的叔叔, 虫虫又抱住妈妈的手臂, “你不要欺负这个叔叔了, 他——”
盛子瑜眼明手快地一把捂住傻儿子的嘴。
她看着对面的霍铮,大脑飞速运转着,她在思考用哪种方式道歉能少丢点人。
就当盛子瑜还在苦苦思索的的时候, 霍铮突然向她走近了一步。
盛子瑜吓得拖着虫虫往后一连退了好几步,“你干嘛?”
霍铮看着她良久, 很奇怪, 他的眼神里竟慢慢漾出了几分笑意。
他低声开口:“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是什么怪问题……盛子瑜一脸警惕地闭上了嘴。
见盛子瑜没有回答, 他也没有再问,只是低头去看依偎在妈妈脚边的虫虫,“虫虫,你的大名叫什么?”
被问到大名,虫虫有些害羞,但因为眼前这个叔叔刚才帮他找到了小花生,他很喜欢这个叔叔,当下便扭扭捏捏答了:“我的大名叫王虫宝,虫虫的虫,宝贝蛋的宝。”
盛子瑜在旁边扶了扶额。
其实是因为当初盛子瑜被送去国外生孩子,虫虫生下来就是外籍身份,护照上的名字就是Lawrence,后来回了国,盛谨常翻遍字典也没有找到合他心意的名字,又因为虫虫还没到学龄,是以并没有正式的中文大名。
她有一次坏心眼,故意骗他说他大概不姓盛,有可能姓王,因为他爸是个王八蛋。
当然,后半句话盛子瑜并未说出来,于是从此胖家伙就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叫王虫宝。
不过她实在搞不懂胖家伙为什么要管自己叫虫宝,虫虫就虫虫,叫虫宝真是好肉麻。
盛子瑜不想解释,因为只要一解释就会暴露她这个妈妈当得实在不称职,于是她只能抬头望天装傻。
霍铮的目光一遍遍描募着眼前这个孩子的眉眼,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软了:“我姓霍,叫霍铮。你记住了吗?”
虫虫咧嘴傻笑:“霍叔叔好!”
盛子瑜觉得事态发展简直莫名其妙,这一大一小还聊上了?
她只得插话表态:“霍先生,真不好意思,刚才误会你了。”
她的眼睛望着他,剩下半句在心中没说出口:我都道完歉了,你怎么还不滚蛋呢?
只不过,没等她开口撵,霍铮便先和虫虫告别:“虫虫,叔叔下次再去看你。”
虫虫笑眯眯地挥手,“霍叔叔来我家玩哦。”
霍铮抬手重重揉了揉虫虫的脑袋,然后又直起身来,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盛子瑜。
先前冤枉了人,盛子瑜原本就底气不足,被他一看越发虚,好在他的目光只在盛子瑜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便转身走了。
盛子瑜偷偷松一口气。
虫虫拽了拽妈妈的裙角,奶声奶气道:“妈妈……”
盛子瑜蹲下来看他哭得红肿的大眼睛,“你看你,哭得像个小傻子。”
“妈妈。”虫虫吸了吸鼻子,“我的西瓜汁呢?”
这种时候还不忘吃,盛子瑜简直被他气乐了,她将西瓜汁打开,递到胖家伙面前。
“妈妈。”虫虫一边吸着果汁,一边转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你不要对霍叔叔那么凶嘛。”
霍叔叔霍叔叔,叫得好亲热哦。
盛子瑜叹口气,无奈地捧住儿子的脸,“妈妈漂不漂亮?”
“漂亮!”虫虫扑闪着大眼睛用力地点头,说完还搂着妈妈的脖子在妈妈的脸颊上响亮的“啵”了一下以示诚意。
“可他觉得妈妈不漂亮。”想起这人在咖啡厅里下自己面子的事情,盛子瑜依然觉得难以释怀,“你说他过不过分?”
这么一说,虫虫立刻捏着拳头和妈妈同仇敌忾:“霍叔叔坏!”
他已经全然忘记了刚才就是这个坏叔叔帮他找到了小花生。
盛子瑜拿过他攥在掌心里的小花生,看了一眼,“小花生怎么会掉呢?”
“我没有不乖。”虫虫立刻撇清干系,“但是刚才我想看看小花生,小花生就不见了。”
“哦。”盛子瑜将红绳从他脖子里拉出来,这才发现绳子都烂了,她亲一口傻儿子的胖脸蛋,“不关你的事,回去我们换一根绳子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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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铮坐回到车里,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他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摸出一根烟来衔在嘴边,却迟迟没有点火。
见他这样,大史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刚才那一幕大史全都看见了,他隐约猜到一点,但也不敢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霍铮终于发话了:“开车吧。”
大史觑着他的神色,试探着开口了:“队长,刚才那人是小公主?我没看错吧?”
霍铮突然转头看他,“为什么叫她小公主?”
大史被他的目光冻了冻,都吓得语无伦次了:“这这这、这可不是我对她的爱称啊!她不是自称木樨地小公主吗?”
有些事情,大史是看在眼里的。
他知道从前那一段队长被伤得狠,可知道归知道,他没想到,这都过了三年,原来队长的心底是真的还没放下。
大史讪讪的笑:“没想到人家都结婚了啊,孩子都——”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霍铮突然出声打断他,“是我的。”
大史傻眼了,他疑心自己听错,“啊?”
霍铮又一字一句的重复:“孩子是我的。”
大史不说话了。
他和霍铮认识的时间也算是长了,霍铮不但长得好,还样样拔尖出挑,全营区上上下下,从小卖部售货员到高冷女军医,哪一个雌性生物没暗恋过他?
只是霍铮对着外人,无论男女,都是一以贯之的客气疏离,哪怕是有军中之花美称的叶医生,也没能得来他的青眼。
后来盛子瑜将他拿下,大史有点惊讶,但也没惊讶太久。
毕竟是个长得美又会撒娇的小姑娘,又持之以恒的倒追,哪个男人抗拒得了?
可大史还是低估了这个漂亮小姑娘的威力。
那会儿飞行大队里有一个去兰州军区进修两年的机会,人人都挖空了心思想要得到这个名额。
飞行大队里的队员都是层层选拔上来的,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哪怕是像霍铮这样天分高的人,要想在这样的队伍里脱颖而出,也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长达三个月的马拉松式考核下来,霍铮是当仁不让的第一。
那会儿大史还打趣他就要和他的小公主分隔两地了,异地恋有得煎熬。
没想到不过一个礼拜,霍铮便主动找到上级打报告,说是要放弃这个名额。
路政委那么好脾气的人,在听到霍铮说不去兰州的时候,也气得当场就要揍他,后来好说歹说被人劝下来了,却还是指着霍铮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骂他“自毁前途”。
大史也闹不明白,队长不是那种眼里只有儿女情长的人,所以他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放弃这个去兰州军区的机会。
不过才两年的分别,同前途比起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只是霍铮像是铁了心一般,任谁劝也劝不动,只是固执地要留在北京营区。
可就算队长这样牺牲重大,最后那位小公主同他分手的时候不还是眼都不眨么?
大史是真的替队长不值,可感情的事,外人又怎么好插手。
霍铮突然抬手重重地揉了一把脸,似乎是要将自己揉清醒。
良久,他才将手掌从脸上移开,露出两道浓黑的眉来,他沉声道:“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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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霍铮最终还是去了兰州军区,不过那还是在同盛子瑜分手之后。
在兰州呆满两年后,兰州方面开出了十分好的条件和待遇,希望他能够留在当地。
只是北京方面当初放他去兰州只是为了锻炼,并没有为他人做嫁衣的意思,因此最后还是师长出了面,直接将霍铮的个人档案给调了回来。
霍铮那会儿并不是太想回北京,正好有个借调的机会,他便同上级打了报告申请去保定。
在保定待了大半年,他几乎没回过北京,最近还是外公将腿摔断了,他这才多来了北京几次。
不过今晚霍铮没回保定,而是回了空军大院。
他原本是想睡觉的,可在床上直挺挺躺了一整夜,望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
他睡不着。
身体已经很疲惫,可神经却还兴奋得很,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他甚至能清楚地听见心脏在胸膛里一下又一下的跳动声。
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确信后的惊喜,最后又到平静过后的后怕。
霍铮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像是被抛上了过山车,经历无数个猛烈的起伏。
一整夜过去,最初的喜悦褪去后,霍铮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也许他正应该庆幸盛子瑜当初失忆。
如果没有失忆,那她是绝不会将他的孩子生下来的。
外面的天已经亮起来了,霍铮一夜未睡,此刻依旧没有半分睡意,于是索性从床上爬起来了。
他往常早上起来后都是要负重长跑十公里的,只是今天似乎全然将这习惯抛到了脑后,只是在房子里一圈圈的打着转。
霍铮在部队里待的时间太长,纵然从前是个公子哥,可早就一路往糙里走了,这房子刚到手时是简装,那会儿他并未觉得有太大毛病,相反还觉得装修不错,比营区的住宿强。
可现在他看这房子,却是觉得哪哪儿都不顺眼了。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摆着一组沙发,买回来后到现在还没拆塑封,厨房也从没开过火,锅碗瓢盆一个没有。
这实在是没有半点家的样子。
霍铮是雷厉风行的性子,既然觉得碍眼了,当下便将客厅收拾停当,然后便开车出了门。
他去了最近的家居城,先是将家里还缺的家具和电器都买好了,然后又去看地板。
这房子当初装修得十分有限,两间卧室里铺的都是合成木地板,之前只有他自己住倒没什么所谓,可现在却不能再敷衍下去了。
选地板的时候,霍铮一时又想起家里客厅铺的是大理石地砖。
他没养过孩子,但只觉得三岁宝宝大概还是个满地乱爬的年纪,家里没装地暖,大理石地砖恐怕会冻坏他。
这样一想,霍铮觉得,不如索性趁这个机会,将地暖也一并装上。
旁边有一个家居饰品店,霍铮在外面看了一眼,想了几秒还是进去了。
导购小姐十分热情:“先生,您想要买点什么?”
其实霍铮不过是漫无目的的进来闲逛,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旁边的一只玩偶吸引了。
“这是河豚吗?”霍铮指着手边那个挺着个白肚子、圆溜溜气鼓鼓的动物玩偶。
这可问倒了导购小姐,她犹豫半晌,“……应该是吧。”
三个尺寸不一的河豚公仔摆在架子上,小的只有一只手掌大,大的有六七十公分高,足够霍铮抱个满怀。
霍铮越看越觉得这三只河豚简直和盛子瑜长得一模一样,于是他转头对导购小姐说:“麻烦帮我把这三只河豚包起来。”
宁绎很快便开车过来了,一眼便在进门处看见了盛子瑜和姚佩佩。
姚佩佩朝他挥了挥手:“在这。”
宁绎走到她们那一桌,将车钥匙放下,然后在两个姑娘对面坐下。
他仔细瞅了瞅,发现盛子瑜坐在那里生闷气,气得脸颊鼓起来,几乎要气成了一条圆鼓鼓的河豚。
宁绎不敢招惹她,怕一戳就炸,于是转头问姚佩佩:“火急火燎把我叫过来,怎么了这是?”
姚佩佩憋笑憋了很久,此刻有了第三人可以分享,她终于憋不住,几乎要笑岔气了:“终于有人能让她碰钉子了……刚才林冉冉和一帅哥在这儿喝咖啡,她跑上去搭讪,结果人帅哥根本没理她哈哈哈哈!”
盛子瑜将咖啡杯重重往桌上一放,瞪着姚佩佩威胁道:“你再说!”
姚佩佩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宁绎转过脸去笑够了,又转回身来,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来:“人家冉冉怎么招你惹你了,你怎么就非跟人家过不去呢?”
盛子瑜最烦有人在她面前说林冉冉的好话,当下便冷笑道:“她怎么招我惹我了?她怎么招我惹我你不知道?”
宁绎同盛子瑜从小一起长大,两人认识了二十多年,是货真价实的发小,因此也对她家里的那些破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盛子瑜的母亲身体不好,去世得早,那时她年纪还太小,所以盛谨常也一直没再婚。直到她初中的时候,盛谨常终于将初恋情人林艺兰娶进了门,那时盛子瑜不知内情,只觉得自家老爹终于铁树开花,十分欣慰,连带着对林艺兰和她的女儿林冉冉都掏心掏肺。
这样算来,盛子瑜和林冉冉也称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从前两人关系还是极好的,甚至比亲姐妹还要亲密,几乎无话不谈,只是后来盛子瑜知道了真相,便和林家人结下了深仇大恨。
宁绎知道她是因为林艺兰而记恨的林冉冉,但也觉得林冉冉有点冤枉,“这个……人家也没法选妈啊是不是?”
盛子瑜懒得再和他废话,“你要是她被我欺负得可怜那你就快去安慰人家呗,在这儿教训我她也看不见。”
宁绎不想惹她生气,于是赶紧开口讨饶:“不是……我肯定是站你这边的。林冉冉算什么人啊,我才不在意她呢,我就是不想你每回看见她都掐得跟乌眼鸡似的。”
旁边姚佩佩已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盛子瑜更加恼了,她瞪向宁绎:“你说谁乌眼鸡呢?!”
宁绎低头不说话,老老实实作鹌鹑状。
盛子瑜想了想,说:“你帮我查查她身边那个男人是谁,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宁绎只觉得头都大了一圈,“你有完没完,林冉冉就那么招你恨啊?”
盛子瑜瞪着他,再次气成了一条河豚:“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我找别人。”
“好好好,我帮你我帮你。”宁绎赶紧给她顺毛,“回去就帮你查。”
盛子瑜皱眉看着他,沉默良久,然后开口:“宁绎,你又觉得我无理取闹了吧?你知道吗,我特别讨厌你这副样子。”
她一这样宁绎就没法子了,他赶紧哄道:“不是,子瑜,我没觉得你无理取闹……只是,我想起从前你们多好,闹成现在这样,怪可惜的。”
盛子瑜冷笑一声,“是啊,所以现在我才更觉得恶心。”
有些事情,根本不能细想。
从前她是真把林艺兰当长辈,把林冉冉当姐姐,可谁知道,她在人家眼中,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宁绎说东边有一家老字号的牛肉火锅十分正宗,说是晚上要一起吃。姚佩佩晚上还有课,于是便先回学校了,没跟着他们瞎掺和。
等姚佩佩走了,宁绎才问盛子瑜:“虫虫还好吗?他有没有想我?”
盛子瑜奇道:“你又不是他爸,他想你干什么?”
宁绎被噎了噎,找不到话来回击。
盛谨常一直将女儿未婚生子这件事视作奇耻大辱,因此盛子瑜生过孩子这件事,被他瞒得滴水不漏,寻常外人并不知道二十一岁的盛子瑜有个三岁大的儿子。
这事说起来虽然并不光彩,但盛子瑜也不是觉得有个儿子很丢人,也不是她敢做不敢当,只是过了这么几年,虫虫都这么大了,但她依然觉得这事儿实在有些冤。
冤得她没处儿说理去。
既然她失忆了,将自己从前干过的事都忘了个一干二净,那也势必无法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个孩子是她和别人乱搞出来。
这压根儿就不关她的事儿啊!
所以她也从没将这事告诉过其他人,包括闺蜜姚佩佩。
至于宁绎……他知道虫虫的存在,完全是因为当初盛谨常怀疑虫虫是他的种。
他和盛子瑜是光屁股长大的交情,从小两家人就开玩笑许下了娃娃亲,他挺乐意,只是盛子瑜看起来不是那么乐意。所以,尽管他十分愿意背这个锅,可盛子瑜却并不给他机会。
那时她还没恢复记忆,却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是他!”
……宁绎也不知道该喜该悲。
宁绎发动了车子,“虫虫在家吗?把他接出来一起吃吧。”
“不鸡道啊。”盛子瑜阴阳怪气道,“我现在可管不到他,要老头子同意你才能接他出来。”
宁绎笑出声来:“你就算了吧,自己都管不明白,还管虫虫……你看,人年纪越大心就越软,当初盛叔叔不还说要把虫虫送走,现在看看,他比谁都宝贝虫虫。”
盛子瑜“哼”了一声,没说话。
回了家,盛子瑜知道宁绎对这里熟悉得不得了,所以也没招呼他,只是说:“我上楼去换身衣服。”
宁绎在一楼客厅坐下,佣人给他上了茶,不一会儿,便有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楼上响起:“宁叔叔!”
宁绎抬头,正看见穿着蓝色背带裤的胖虫虫从楼上蹦蹦跳跳走下来,冲着他眉开眼笑。
他赶紧站起身来去接小家伙,“慢点走,别摔着。”
虫虫扑到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宁叔叔是来看虫虫的吗?”
宁绎在小家伙胖乎乎的脸颊上使劲亲一口,“叫爸爸。”
“你不是我爸爸!”虫虫瞪着圆乎乎的大眼睛,“我有自己的爸爸!”
“不叫就不叫。”宁绎用力揉了揉小家伙的圆脑袋,又抱着他走到沙发前坐下。
从前宁绎也占过这样的便宜,被盛子瑜发现,不但将宁绎臭骂了一顿,还断了小家伙三天的芒果布丁,给虫虫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自此之后,虫虫就知道了,自己是有爸爸的,只是爸爸还在赶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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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盛子瑜将脸上的妆洗了,又换了身短裙,将披散着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整个人青春靓丽,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几乎可以去充当大一新生。
每次和虫虫一道出门,她便会刻意将自己往嫩里打扮,她宁愿被人认成虫虫的姐姐,也不想被认成带娃少妇。
她对着镜子将自己从头到尾打量一遍,终于觉得满意,于是转身出去了。
一打开房门却发现有人在门口等她,是盛谨常。
她被吓了一大跳,“你鬼鬼祟祟的干嘛?”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盛谨常皱眉不悦,然后又背着手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跟我来一下书房。”
盛子瑜十分不耐:“我还要出去吃饭呢!”
盛谨常头也不回,“有事和你说。”
虽然嘴里嘟嘟囔囔,但盛子瑜还是跟着盛谨常进了他的书房。
盛谨常在书桌后面坐下,他打量着女儿许久,然后开口:“宁绎来了?”
“你不都看见了?”盛子瑜翻了个白眼,不知他为什么明知故问。
见她不说话,盛谨常又挑了挑眉,沉声道:“你和宁绎……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说完,不待盛子瑜答话,他又先补充道:“我知道他对你有意思,你呢?你的想法是什么?”
盛子瑜靠在座椅里,懒洋洋的样子,“好好的,你关心我的感情生活干什么?”
盛谨常点点头,“那就是不喜欢了。”
盛子瑜:“……”
沉默许久,盛谨常还是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你明年就要大学毕业了,也该考虑人生大事了。秦家有一个儿子,年纪和你很合适,我见过几次,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应该和你志趣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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