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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在马路上开出一个饱含怒气的S形。
盛偌吓得抓紧安全带：“看路看路！不要看我手机！”
怀付墨面色阴沉：“谁发给你的？”
车子又恢复正常行驶路线，盛偌松开握住安全带的手：“丁璇。”
她们公司产品的代言人？找盛偌做什么？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心怀不轨。开了一间大床房这话极具挑逗和暗示的意味，隔着屏幕都能闻到一股骚气。
怀付墨周围的气压瞬间又降低了好几个度。
回到家里盛偌洗手去做饭, 妹妹这几天心神不宁的，见她和怀付墨一起回来也没有反应, 坐在沙发里抱着腿发呆, 有时候会盯着自己胳膊上的绷带。
前几天刚出现这种疑似青春期的征兆的时候，盛偌单独问过妹妹几次，盛霖嘴巴很严，这还是自妹妹出生以来，盛偌头一回在全心全意信赖她的妹妹这里碰壁。
果然是青春期到了吗？
明白物极必反的道理, 盛偌见她不肯说, 后来就不问了。
怀付墨挽起袖子进厨房表示她来帮忙，被盛偌推出去：“你那个厨技就别进来浪费粮食了，到外面等着。”
怀付墨淡淡道：“我做的当然没有酒店大厨做的好吃。”
“你吃醋了？”盛偌笑着看她，眼里满是狭促之意。
怀付墨的语调里透露|出浓重的不满：“我可是你女朋友。”
“我跟她不熟, 手机号也不是我给的, 她今天给我发短信我也很惊讶。”盛偌牵起怀付墨的手，在手背上轻吻了一下, 字字发自肺腑，“我本来就没打算去，下班后的时间我只想和你一起度过。”
那一刻怀付墨眼中亮起的光仿佛要将盛偌灼烧殆尽，她情不自禁地俯下|身，两人交换了一个激情四射的吻。
眼看有失控的趋势，盛偌赶忙用力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人：“小霖还在外面！她会听到。”
怀付墨被推开也不恼，重新贴过来将盛偌圈在怀里：“我觉得她已经看出来我们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了。”
“有吗？”盛偌一惊，继而回忆起妹妹近日的反常举动，脑中像是有根线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
怪不得妹妹最近经常对着空气发呆，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盛偌无声地叹了口气，这件事妹妹迟早是要知道的，妹妹没有大吵大闹已经比预期中好得太多。
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妹妹摆脱对她的过分依赖，学会自立。思及此，盛偌决定先顺其自然一阵子，给妹妹消化的时间。
“我要开始做晚饭了，你去外面等我，做好了喊你。”
怀付墨：“好。”
盛偌打开冰箱，思考冰箱里剩余的菜可以做什么样的料理，过了一会她拿出挂面和西红柿，才离开没多久的怀付墨又折返回来：“我刚刚忘记了五米的距离限制，回到卧室给手机充电，但是你没有被送回我身边。”
厨房与卧室插座之间的距离超过了五米。
盛偌不以为意：“你忘了我们刚刚接吻了。”
“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我突然有一个猜想。”怀付墨道，“既然干吻、湿吻都可以暂时解除距离限制，那做|爱说不定也可以，而且搞不好解除的时间比湿吻更长。”
按照这个距离限制的尿|性，怀付墨的猜测成为现实的几率非常大。
盛偌跃跃欲试：“那我们吃完饭试试。”
饭后两人一个搬着板凳坐在靠门的位置，一个坐在卧室床头，刚开始她们还能忍住各干各的，然而仅仅一个小时过去怀付墨就已经心痒难耐，就跟望夫石似的对着盛偌卧室的方向望眼欲穿。
她拨通了盛偌的电话：“湿吻的半小时已经过去了，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我想回到你身边，我想看着你。”
“别闹，难得的机会，你就不好奇这次能够分开多久吗？”盛偌也很想怀付墨，但是她家太小，要想保证超过五米，无论如何调整角度和房间，都会被墙壁挡住视线，看不到彼此。
她们现在不能半途而废，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于是两个热恋中的女人捧着手机，在同一个屋檐下煲电话粥，看起来十分的……有病。
都是些没有营养的废话，最后话题重新回到距离限制身上，盛偌忍不住感慨：“虽然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距离限制产生的原因，但还是挺感谢它的，如果不是因为它，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和你走到一起。”
“其实我大概知道距离限制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原因。”怀付墨抿了下嘴唇，“那天是我的生日，你在我的休息室里睡午觉的时候，我对老天许了个愿望，希望能和你永远在一起。”
距离限制发生那天，惊慌过后她们坐下来讨论解决办法，盛偌曾经问过她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心思缜密的怀付墨其实在那个时候就怀疑过是不是愿望显灵了，但是说出来就等于变相告白，所以怀付墨选择装傻。
盛偌的声音很轻很轻：“原来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心情，很惊讶也很感动。”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怀付墨不知道忽然间发的什么神经，一言不合就连声告白，“跟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是幸福的。”
手机屏幕贴在耳边，怀付墨性感的嗓音传递过来，烫得盛偌耳朵都红了。
“我也是。”
——
明天还要上班，盛偌最后抵挡不住排山倒海席卷而来的困意，凌晨左右睡了。
昨天她们做了三次，期间接吻无数次，闹到快一点才睡，做|爱一次可以分开的具体时间有待商榷，减去湿吻的时间，通过这次试验至少可以得出一点，做一次所解除的时间高达五个小时以上。
怀付墨抱着盛偌，把结论分析给她听：“分开时间的最大上限目前还不能确定，不过不要紧，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你要是实在很困，那就先睡吧。”
盛偌困得眼睛都挣不开：“好。”
不确定因素太多，每实验一次，她们都要至少做一次。
黑暗的夜色中，怀付墨的嘴角悄无声息地上扬。
——
时间在指缝中悄悄溜走，很快盛偌和怀付墨也放假了，这意味着新年即将到来。
盛偌的外公外婆前几年去世了，亲戚散落在各地，聚起来也麻烦，所以盛偌家每次过年都是父亲从国外赶来，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顿饭就算过年了。
盛偌默默地祈祷今年的盛霖能够懂事一些，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摔碗砸东西。
父亲在除夕前一天乘坐飞机抵达A市，盛偌接到母亲的通知短信，没敢告诉妹妹，打了个电话过去问候。
春节那天就要和怀付墨分开一天，盛偌想想还有点舍不得。
天还没黑盛偌又接到母亲的电话，计划有变，父亲新开的公司出现问题，他是项目总负责人，必须赶回去，已经订好了明天下午的返程机票。
她们只能提前一天过春节。
盛偌习以为常地挂断电话，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也理解父亲的难处。
唯一欢欣鼓舞的就数怀付墨，因为她可以名正言顺地留下来和盛偌一家一起过年了。
中午十二点开饭，天还没亮母亲就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大袋子。
盛偌往她身后看：“妈，你怎么来这么早。我爸呢？”
“他昨晚跟下属视屏通话开会，很晚才睡，我让他多睡一会再来。”盛楠笑吟吟地把袋子递给盛偌。
“伯母好。”怀付墨穿着同款睡衣走出来，领口大敞着微微露|出点事业线，脖颈与锁骨之间的红印子在白嫩肌肤的衬托下十分惹眼。
那个红印子是盛偌昨晚太激动，意乱情迷时咬的。
你好歹整理一下仪容再出来啊！盛偌在母亲堪比探照灯一般的热辣眼神下简直无地自容。
她用脚踢了踢怀付墨，提醒她穿好衣服。
怀付墨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光，脸上的表情从淡淡的茫然变成恍然大悟：“还好偌偌提醒我一下，刚刚喊错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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