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大结局

少地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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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低于50%的亲要在三小时之后才看见,

    当得知冼淼淼要卖房子的时, 冼笠然先是进行威慑,发现没用就迅速改用怀柔政策, 继续没用之后便果断放弃了。

    他心里十分清楚, 既然有了尚清寒的干预, 而冼淼淼摆明了软硬不吃,那么这件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与其像个怨妇一样继续进行无谓的吵闹和挣扎, 倒不如赶紧解决迫在眉睫的困难, 毕竟他跟苏恒的事情已成定局……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他跟冼淼淼不彻底撕破脸,他就有挽回颓势的可能。

    他打算的也很好:

    左右尚云璐已经死了, 冼淼淼就剩下自己这么一个直系血亲,父女天性无法磨灭, 哪怕就是这些天闹脾气,过后只要冷静下来, 不怕她想不起自己的好来!毕竟除了他, 这世上还能有谁对冼淼淼的任意妄为无条件包容、纵容的呢?

    情感受伤的小姑娘最容易被打动,自己只要时不时的关心她一下,嘘寒问暖一下, 幼鸟重新回来寻求庇护指日可待……

    很快,冼笠然就购入了一套新的房产, 然后近乎倾家荡产的购置家当, 而外界也对他的这一举动议论纷纷, 不少人甚至一针见血的指出,说这是冼家父女正式决裂了。

    自始至终,冼笠然都很沉得住气,不作任何回应。

    但他平静无波的面具,终于还是在股东大会当日裂开了。

    “淼淼?!”

    冼淼淼挽着尚清寒的胳膊,很例行公事的冲他笑了下,然后就目不斜视的踏入了会议室,坐在了尚清寒下首的座位。

    论公,她是璀璨的第二大股东;论私,她是尚清寒最疼爱的孙女,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坐在这里无可厚非。但是从十八岁正式成年至今,冼淼淼毕竟一次也没出席过,甚至大家都知道她对娱乐圈毫无兴趣,所以今天她的这一举动,不少人都意识到可能要有大事发生了。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而对一家企业,尤其是某种意义上的家族企业而言,势必少不了空降兵。

    哪怕冼淼淼日后真的会执掌璀璨,但是假如现在就让这么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骑在一群老狐狸头上作威作福,恐怕没几个人会愿意。

    冼淼淼就像没看到大家眼中的深意一样,等尚清寒介绍结束后就站起来,面带微笑的说,“大家好,今天是我第一次出席,年纪又轻,见识也少,待会儿如果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希望大家不要跟我计较。”

    尚清寒带头鼓掌,另外也有几个手段圆滑的股东笑着打哈哈,“冼小姐真是客气了,公司是大家的,一起探讨,一起探讨嘛。”

    冼淼淼冲他笑了下,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我不会担任公司职务,也不会插手公司的经营和管理,所以,大家可以放心了。”

    她的话说的太过直白,众人先是一愣,然后不由得有些耳根发热,觉得这姑娘果然还是嫩了点,这种话怎么好在公开场合说出口。

    不过,她越是嫩,越是不通人情世故,在场的人精们也就越放心,于是拍起马屁来更显真诚:

    “瞧这话说的,哈哈哈哈。”

    “对啊对啊,都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无地自容了。”

    “太过谦了,过谦了,冼小姐聪慧过人,假以时日必定青出于蓝,哈哈,到时候恐怕我们还得向你讨教呐。”

    “哎,话不能这么说嘛,以后大家少不得还要靠冼小姐赏饭吃,参与管理也是应该的,必须的嘛……”

    “虎父无,咳咳,这个冼小姐得老爷子亲自教导,自然是浑金璞玉,我们可就等着跟着沾光的那一天啦,哈哈哈!”

    这些也不过是场面话罢了,反正大家听见冼淼淼明确表态之后表情都松快了不少,会议室里的气氛也跟着活泛了。

    璀璨内部或者是他们家里闹成什么样大家都不在乎,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但假如冼淼淼真的执意要掺和公司运营,在座的股东恐怕就要掂量掂量手里的股份,看捏的是不是烫手了。

    他们只是纯粹的生意人,跟谁关系好不好也得先看能不能赚钱,如果尚清寒那老匹夫真要把全副身家交给一个丫头瞎折腾,那么他们就是拼了跟他闹翻脸,也得先把钱撤出来再说。

    不过既然冼淼淼这么有自知之明,那么他们也不介意投桃报李,给予她一定程度的支持。

    今天过来,冼淼淼也没指望能一下子收服人心,只要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让大家知道饭碗依旧稳固也就达到目的了。

    看着各自打算盘的众人,冼淼淼在心里冷笑,不担任公司职务、不插手公司运营管理,可并不代表自己不会做点儿什么……

    会议结束之后,尚清寒和冼淼淼在一群人的陪同下会见了璀璨几位高层,稍后还见了公司当红的几位艺人,最后以一场饭局结束。

    作为公司第二大股东,冼淼淼能明显感觉到众人对自己的热情,讨好都要写在脸上了。尤其是那几个修炼得道的狐狸一样的艺人,花样翻新的夸赞和追捧简直让冼淼淼有些飘飘然。

    她并不鄙视这种做法,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觉得他们挺了不起。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幸运,像她一样不需要奋斗就拥有大量财富;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娱乐圈激烈竞争所带来的压力,在维持好公众形象的同时,还能打点好上下关系。

    好吧,她也必须得承认,听别人睁眼说瞎话也挺爽的!

    当日,对冼淼淼的出席同样表现出惊讶和意外的,还有她的大舅舅尚云朗。只不过会前他到的比较晚,一直都没找到合适得机会寒暄,会议期间又一直在阴谋论,一直到晚宴上才打开僵局。

    “淼淼,”在周围人最多的时候,尚云朗堆起满脸的笑,张开双臂给了冼淼淼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大声关怀道,“终于肯出门了?我跟你舅妈还有你哥哥都很想你呢。”

    完全是胡扯,冼淼淼反手回给他拥抱的时候笑着想,真要有那份心的话,怎么平时连电话都不记得打一个?你妹妹的周年还没过,妹夫就要另娶,怎么就没听你这个娘家哥哥哪怕站出来说一句场面话?就是她那个不成器的小舅舅还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表示过对冼笠然的鄙夷呢……

    见冼淼淼不吭声,老爷子也没表态,尚云朗忙再接再厉,恨不得拿毛笔在自己脑门儿上写几行黑漆漆的“大家都来看,我很关心这死妮子”的大字。

    “听说你把房子卖了,手头紧的话千万别瞒着,咱们家的姑娘怎么能缺钱花呢?有事儿一定第一时间告诉舅舅。”

    眼见着越说越不像话,尚清寒终于看不下去他继续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沉着脸瞥了一眼,语气淡淡的说,“我还没死呢。”

    顿了下,又似笑非笑的看着长子道,“你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

    尚云朗脸上刚泛出点喜色,就听老爷子又轻飘飘的丢出句话来,“不过既然你有这份心,又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让你白操心,不如你替侄女儿拾掇套房子出来。”

    尚云朗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张了两三次嘴也没憋出一个字儿。

    他在国内就那么几套房子,除了老婆孩子的,还有的养着情人,要不然就是他自己隔三差五要过去住的,哪儿来的空余给冼淼淼?而且真要让她住进去了,万一到时候不搬走了怎么办?自己难道还真能赶人?

    知子莫若父,一看他这个不中用的样子,老爷子越发烦躁,心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没福气,净生出些不争气的玩意儿!

    老大这么个怂样儿,老二干脆就连参加股东大会都懒得来……

    不要说尚清寒,就是冼淼淼和旁观的几个高层看了也在心里直摇头。

    就尚云朗这种心机和城府,老老实实当个等分红的股东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没有金刚钻愣拦瓷器活儿,削尖了脑袋也想巴望公司的领导权,这就要命了。连最基本的表情管理都做不到位,稍微给点刺激就把喜怒明晃晃的摆在脸上,这个样子怎么跟冼笠然斗?

    毕竟是自己的舅舅,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的话,自己也面上无光。

    冼淼淼冲他甜甜一笑,“外公跟您开玩笑呢,舅舅可别当真,您跟舅妈疼我我都知道呢。”

    尚云朗干巴巴的咧咧嘴,笑的挺难看,“玩笑嘛,哈哈。”

    “舅舅,”冼淼淼借机说,“我今天就是过来看看,什么都不懂,要是以后过来玩儿的话,您可得帮我。”

    尚云朗给她脸上灿烂的笑容晃得直牙疼,打了几声哈哈就匆匆离去,留下老爷子看着他的背影一个劲儿的叹气。

    尚清寒在商海沉浮大半生,交友无数,人脉非常人能敌,但凡他放出话来要办点什么事情,立刻就有数不清的人乐意卖给他面子。

    华国人重视“安居乐业”,大家自然也希望名下的宅子多多益善,反正就算自己用不到也可以传给后代,总不会贬值,比任何风险投资都要保险的多。

    冼淼淼要出售的这套房子地理位置极其优越,面积又大,环境更是优雅清净,周围的邻居们也非富即贵,买了它就相当于变相给自己扩充了人脉。更难得的是因为急于出手,价格也压得比较低,所以尚清寒刚一吐口,他的好些生意伙伴就都纷纷表示出了想要购买的意愿。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孙女曾经住过的房子,尚清寒也不愿意给浑人糟蹋,问了冼淼淼的意见之后就从买家中挑了人品正直、值得信赖的老朋友,随时可以交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能做尚清寒的老朋友,自然也不是什么一般人。

    买家名叫黄元郊,今年已经69岁了,满头银发也不染,打眼看去还挺触目惊心,不过倒也还是体格硬朗、神采奕奕的。

    如果说苏恒勉强算是文艺中年小清新,那么黄元郊就是真真正正的大文豪!

    他早年经历多坎坷,父亲早逝,母亲带着他改嫁却又遭遇家暴,最后索性跟着第二任丈夫一起同归于尽,撇下一个小学没毕业的黄元郊。多舛的命途让黄元郊有着与众不同的处世哲学和世界观,也让他的文章寓意深远却又受众面极小。在早些年,爱好文学的他甚至没办法单纯靠写作养活自己,只能靠打短工补贴家用。最后还是尚清寒眼光毒辣,宁肯赔钱也要帮他出书,甚至是制作影视剧。

    千里马最渴求的无疑就是伯乐,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黄尚二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然后一直到52岁那年,黄元郊终于凭借一部中篇小说斩获诺贝尔文学大奖,成为华国有史以来第二个夺得此项荣誉的作家,真正一鸣惊人。

    短短一夜之间,约稿的、出书的、找他拍摄电视剧甚至是纪录片的齐齐找上门,开的价格也是一个比一个高,但黄元郊却始终坚定不移的保持着跟尚清寒的独一份儿合作关系。

    用他的话说就是,“钱么,永远都是赚不够的,人还是要懂得知足,人生能得一知己,足矣!”

    冼淼淼也见过他不少次,再碰面倒也不用现场认识,就是乖乖巧巧的喊了声黄爷爷。

    黄元郊拍了拍她的背,跟对待自己的孙辈一样轻声问了近况,又朝着旁边眼眶已经隐隐发红的老友叹道,“真像啊。”

    他说得像,是冼淼淼跟尚云璐像。

    一句话说的尚清寒好悬没当场落泪,只是看着冼淼淼,一个劲儿的说“瘦了,瘦了。”

    他二十一岁得长子,二十四岁生次子,一直到三十岁才有了尚云璐这么个女儿,疼的跟眼珠子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掏出来给她换幸福。可万万没想到,真是造化弄人,到头来遇人不淑不说,他还落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局……

    自己的孙女自己知道,要放在平时,冼淼淼但凡有丁点儿委屈都会撒娇、哭闹,可是现在细细看来,她除了安安静静的掉了几滴泪之外,竟然平静的可怕,就连两只眼睛里也多了几分真正成长的人才会有的透彻和绝然。

    让人成长的不是时间,而是事件,世界上从来不乏一夜长大的例子。

    联想到这一点,尚清寒的心都要碎了。

    真正疼爱晚辈的老人都是如此,对孩子们的成长会既欣慰又心疼,尚清寒也不例外。

    原本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一朝成长,经历的必定不仅仅是丧母之痛,怕更多的还是家庭破裂所造成的连锁反应,比如说脱落了亲情面具之后露出的丑恶人性……

    冼淼淼大约能猜到外公在想什么,当即冲他笑了笑,“外公,我没事。”

    寒暄过后进/入正题。

    黄元郊提出要买房子倒也不单纯是为了替老友解围,更大程度上还是真的需要。

    他直到五十多岁才真正功成名就,之前虽然有尚清寒明里暗里的支援补贴,但经济一直都不宽裕,所以住的也还是十几年前倾家荡产买的一套八十多平米的小房子,光是他的那些宝贝书籍和手稿就有点放不过来。

    他倒是想换房子,但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要么地段不好,要么构造不合心意,要么干脆就买不起。毕竟还是个幕后文人,哪怕黄元郊名气再大,最近几年作为编剧的报酬和稿费突飞猛进,想要一次性拿出几千万也很不容易。

    黄元郊又倔,觉得反正钱都不少花,要么一买就买个合乎心意的,要么干脆就继续这么挤吧着,反正老两口儿这么多年也都过来了。

    这次也是赶巧了,尚清寒替孙女卖房子,黄元郊一旦知道了具体是哪一套,几乎想都没想就说要了。

    一时凑不够钱也不要紧,那边都说了可以分成两三次付款,反正都信得过。那还等什么呢?

    黄元郊也不藏掖,直接就把自己手头紧的情况说了,“那套老房子我也在联系买家了,虽然不大,怎么着也能倒腾个五七百万。”

    他的房子尽管小,但因为买的早,地段好,现在均价也十分可观。再加上是“黄元郊住过的”房子,价钱方面也要比市价高出不少。

    冼淼淼笑笑,“黄爷爷客气,我也不急着要钱,您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给就得了。”

    黄元郊的人品她是信得过的,典型的文人,从苦日子过过来的,没有任何不良习气,一草一木都爱惜的很。不要说要分期给钱,逼急了,让冼淼淼白送也甘愿!不过想也知道,黄元郊肯定不会占便宜就是了。

    另外,作为华国文坛巅峰的人,冼淼淼也很愿意跟他打好关系,毕竟文学和娱乐,从来都是不分家的。既然她已经准备插手璀璨,交好这么一尊大神,绝对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两边都不是斤斤计较的,又有尚清寒在中间协调,很快就签署了房屋买卖协议,稍后只要去房产局过户就可以了。

    黄元郊还有事,签了合同就先走了,倒是尚清寒不放心,问冼淼淼要不要搬去跟自己住。

    冼淼淼想了又想,还是婉拒。

    虽然留外公一人独居有些落寞,但她毕竟还有两个舅舅和一个表哥,如果真的搬过去了,怕是以后少不了猜忌和嫌隙,索性早早避开的好,大不了以后常去探望也就是了。

    打电话跟冼笠然把这个消息一说,他登时就急了,平时的沉稳冷静都顾不上,“什么?!房子你已经卖了?!为什么这么突然!”

    冼淼淼一边指挥着搬家公司的工人搬家具,一边冷淡道,“之前我就说了不是么?”

    冼笠然语塞。

    他确实知道没错,但心里却还是存着一种侥幸:或许冼淼淼只是一时说气话,转头就忘了,或许自己只要不动声色的耗几天就会有转机……

    但没想到,一贯对自己百般依赖的冼淼淼竟然如此雷厉风行,才不过短短一周就已经签署了房屋买卖合同!

    他还没开始看房子呢!

    当晚回到家,亲眼确认了原配的房间已经被搬空的冼笠然罕见的发火了。

    “淼淼,你这是在变相的向我抗议吗?这么大的人了,有意思吗?是不是你一定要把这个家弄得支离破碎?”

    冼淼淼几乎要冷笑出声。

    支离破碎?你真的明白这个词的含义吗?早在你变心的那一刻,这个所谓的家已经名存实亡,你有什么脸跟我说这个?

    冼笠然永远都是这么自私的男人,只要他的目的达不到,只要别人的所作所为跟他的想法背道而驰,他就永远有理由和自信来说你的不是。

    也不知为什么,冼淼淼突然想要恶心恶心他,于是立刻换上一副潸然欲泣的表情。

    “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吗?你跟苏恒结婚,我祝福你们,可这房子是妈妈留给我的呀,我难道连处置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好吧,现在冼笠然的表情似乎已经不仅仅是吞了苍蝇,而更像是吞了毒。

    他根本不会想到,一直以来都骄傲的像只小公鸡一样高高的仰着头,宁折不弯的女儿竟然会如此作态。

    只要看见他这副吃了苍蝇却又没办法说出口的表情,冼淼淼就会觉得心头大爽。

    现在再想想上辈子自己毛毛躁躁跟他硬碰硬的情景,真是……脑子里进水了!明明不就有这么多玩儿死他的好办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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