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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进入了异次元
群臣只见君王欲言又止,片刻后叹道:“爱卿,随我进宫,无事退朝。”
比干出列:“陛下,招武成王进宫,于礼法不合!”
比干言出,立马有人附和,商容沉思片刻:“陛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只见陛下又叹一声,面露哀色:“黄妃薨了。”
话音刚落,群臣如见晴天霹雳,纷纷望向黄将军,武成王黄飞虎肝胆惧裂悲痛大哭,朝臣皆议论
纷纷,皆不知来龙去脉,只见陛下面色惨白,已无力开口。
殷守与黄飞虎一同进西宫,拍肩安慰:“节哀”
黄飞虎颤声道:“陛下!吾妹正当壮年,因何而死?”
良久后,陛下开口:“西宫已至,将军去看看吧。”
黄飞虎掀开验布一看,只见黄妃面如金纸,唇色乌白,双眼紧闭,早已身死僵硬,又见她全身上下尽是剑伤,显然是死于非命!
殷守开口:“黄妃被人所杀,她身怀将门拳脚,西宫有打斗痕迹,杀她那人功夫应在她之上,孤当尽力查出真凶,不让爱妃死不瞑目!”
黄飞虎拳头紧握,低低悲鸣,殷守叹气,没想到黄妃还是逃不过一死,而且早了这么多,希望这位忠心耿耿的将军能不因悲迷心,受人蛊惑,反出朝歌。
这时,门外有宫人大呼:“陛下,寿仙宫有人挖出一把血剑!”
殷守双眸一眯,大声下令:“将血剑与挖血剑之人带上来!”他双眼凛冽如利剑,直盯那大呼之人:“将他拿下!”
挖剑之人与大呼之人齐齐被带上殿来,黄飞虎乃舞刀弄剑之人,眼神扫过剑锋,又查看亲妹身上的伤口,对比血迹,无一不吻合,顿时心如刀绞,咬牙切齿,沉声问那宫人:“寿仙宫所住何人?”
那宫人答道:“是苏娘娘!”
黄飞虎瞪目如环,恨声道:“苏护!你作反诗又败于大王,吾曾替你求情,你却纵女行凶,如此恩将仇报!”
殷守:“此事尚未水落石出,将军稍安勿躁。”
黄飞虎只能暂时压下恨意。
殷守冷冷看向那挖剑宫人:“你是何人?孤已封锁宫人行动,你如何去那寿仙宫挖剑?又为何认定寿仙宫藏有凶器?说!”
那人被这一厉声说得发抖,只厉声大哭:“奴婢乃黄妃娘娘贴身侍女,今日娘娘惨死,必然与那苏妲己脱不了干系,苏妲己昨日死了白猫,心中怀恨娘娘,奴婢心生怀疑,便豁出性命去了寿仙宫,果真挖出凶器!”
黄飞虎更加深信不疑,殷守却冷笑一声:“好个伶牙俐齿的婢女!满口谎言,孤观黄妃尸首,僵硬已久,仵作已断言为子时身亡,子时孤正与妲己于寿仙宫葬猫,宫人皆无外出,哪里□□行凶?!”
那宫人凄厉大叫:“昏君!你宠幸苏妲己言听计从,今娘娘尸骨未寒,你却包庇偏袒——”
殷守喝道:“将她拿下!”
那宫女朝天大喊:“娘娘!奴婢来陪您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宫女往袖口抽出一把匕首,就往心窝里捅去——殷守瞳孔睁大,大喊:“阻止她!”
此时里那宫女最近者,为殷守、黄飞虎二人,黄飞虎武艺高强,若是奋力将那宫女一劈,那匕首必然失了准头,可此时他正是悲恨交加、身心煎熬之时,那宫女拿出匕首之刻,竟丝毫反应不过。
殷守本为一书生,动作缓慢,伸手去阻止,哪里知道那宫女力气如此之大,竟将殷守手心划出一道血,那刀尖不偏不倚,直直刺进心脏!
宫人顿时鸡飞狗跳,陛下右手鲜血淋漓,宫女咽气倒地,血流不止。
“陛下!”
耳边尽是宫人惊呼,纣王生魂聒噪大吼,殷守只紧紧抓住黄飞虎手臂,面色苍白,一双眼定定望向他:“将军!此事不曾简单,你…切莫听信小人之言,被蛊惑本心,孤定不会令忠臣寒心…”
君王言语未断,突然就倒了下去。
黄飞虎一把将他搂住,见他昏死过去,大声喊道:“太医!”
纣王生魂站在那里,他的吼叫、愤怒、担忧无一人知晓,宫人们簇拥殷守进屋,他的身体被人穿过,毫无所动,他站了片刻,跟在宫人身后,走进屋里。
他看着太医忙前忙后,各种施药弄术,宫人们心惊胆战,小心伺候,殷守虚弱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唇色极淡,若易碎瓷器。
此时通天教主正与碧游宫巩固修为,不曾舍下一眼看看朝歌,便不知道殷守虚弱至此。
殷守头回见到死人,本就心生不适,而后又被宫女割出血肉,原本这些小伤不足为惧,也不至于令一男子虚弱晕倒,然殷守有所不同,他魂魄刚刚被圣人以气补全,未曾完全相融,血气一失,补全魂魄之气皆朝天飞走,便气息微弱。
太医只觉帝王脉象微弱,为虚弱之态,又见他神色疲惫,只得出结论:“操劳过度,需静养休息,开安神之药。”
黄飞虎为外臣,不可在后宫久留,虽心有不甘,又听帝王言辞切切,劳心劳力,全心待臣,此刻又出了这等事,心中哀思不断,便出了宫去。
宫闱不可无主,黄妃被杀一事,大王下令让各宫禁足,不可妄动,但此时出了这等事,群龙无首,姜后只一声冷喝,无人敢违逆。
作为一国之母,陛下御妻,大王昏迷不醒,危难重重,本该躬身照顾,亲力亲为,然姜后大不相同,她只一声令下:“寿仙宫苏妲己杀死黄妃,谋害陛下,将这贱人迅速押来,就地处死!”
当下便有人问:“王后娘娘何出此言?大王未曾断明苏娘娘为凶手,且杀人者将凶器藏于身畔,未免太过愚笨,那伤陛下宫娥也不是寿仙宫人。”
姜后答:“陛下为苏妲己蛊惑,心存偏袒,如今陛下被刺,那宫娥虽口称出自西宫、为黄妃贴身侍女,焉知黄妃正死于西宫,定然是此女杀了黄妃,又口称与寿仙宫挖出凶器,呼妲己所杀,如此说来,众人皆如尔等猜想,妲己杀人反能洗脱嫌疑,况且后宫之中唯苏妲己与黄妃结怨。”
众人恍然大悟,皆称:“娘娘圣明。”
又有人问:“妲己正得大王盛宠,若先斩后奏杀了妲己,大王醒来,定要怪罪。”
姜后答:“大王为妲己迷惑已久,今又被妲己爪牙所害,若本宫为其除去妲己这蛇蝎妇人,大王醒悟反思,必然不得怪罪,反倒奖赏。且大王向来身强体壮,那妲己进宫仅仅几月,大王已虚弱至此,显然平日里作弄圣体,献媚作妖,迷惑大王至圣体衰弱….”姜后目光闪烁:“大王正当壮年,怎会因一小伤昏死?本宫已得知太医诊断….大王…唉!”众人见皇后悲悲戚戚叹道:“可怜太子年幼…”
听此话者皆心惊胆战!难不成….?
众人又见王后强作精神:“望大王吉人自有天相。”
姜后与人说这等大话,弄得人心惶惶,又因陛下昏迷不醒,有恃无恐。殊不知她这中宫诸事正被一人看在眼里。
纣王冷冷盯住姜后,明晃晃与她面对面,姜后浑然不觉,只与左右各种贤良做戏,时而愁眉苦脸,时而悲天悯人,好一派贤良淑德,至仁至善!纣王只冷笑一声,走了出去。
纣王一走,妲己立马被押了上来,她一袭宫衣铺散在地,面容稍冷,明艳不可方物,侍从皆不敢碰,只听妲己冷哼一声。一双杏眼如刀似剑:“姜氏,何必惺惺作态?黄妃是死在你中宫才是!”
她话音刚落,姜后手中茶樽猛然落地,‘嘭’的一声,碎成两半,姜后气息不稳,厉声喝道:“将妲己处死——!”
中宫众人皆毫无反应,显然没有心思注意妲己的屁/股,都一脸惊恐的看着从外头走来的怒气冲冲的帝王。
殷守瞥了一眼那鲧捐,盯着姜后怒道:“孤的话还有人听吗?姜氏!你看你在做何事?真当孤死了?孤一倒,你们这一个个的,皆跳出来兴风作浪!孤说了何话?各宫禁足,你们禁足了吗?中宫众人皆抗旨不尊,欺上瞒下,应当全部处死!”
“陛下饶命!”宫娥左右,一个个浑身发抖,牙齿打颤,俯伏跪地,头几乎要将中宫地板磕碎。
殷守皆不理会,又向前走了一步,逼近脸色苍白的姜后,一字一句开口:“姜氏,你是何居心?”
姜氏向后踉跄一步,面色凄楚:“大王,你真要为了妲己逼臣妾至此吗?臣妾只是为了大王…”
“姜氏!”殷守冷声道:“为了孤?又说为了孤?孤受伤晕倒之时你在哪里?你在你中宫肆无忌惮的抗孤的旨!怎么?不是吗?”
殷守瞥了眼众人,问:“妲己犯了何事?竟严重至先斩后奏?你!”殷守随便指了一宫人:“过来回话!说实话,孤饶你不死!”
那人以面贴地,抖得跟抽筋似的,舌头打转,吐字不清:“回…回陛下!王后…王后娘娘说,苏娘娘杀了黄妃娘娘…”
殷守冷笑一声,问:“姜氏,你说妲己杀了黄妃,可有证据?”
姜氏深吸一口气,答:“陛下,宫中与黄妃结怨者,唯有妲己,臣妾只是怀疑…”
“怀疑?怀疑就能杀了孤的后妃吗?你这王后好大权力,连孤做事都要证据!”
姜后面色难看,唇色苍白,气息一窒,片刻无话可说。
而此时,妲己那宫女鲧捐出声:“陛下,奴婢有话要说。”
姜后的心猛跳了一下,她望见那宫女忽的一抬眼,莫名心惊,只听见君王回:“说。”
“奴婢斗胆猜想…”那宫女的声音不紧不慢,幽幽的令人心慌:“黄妃娘娘并非死与西宫,而是在此地。”
姜后惊得坐在凳子上,盯着那宫女厉声开口:“你这贱婢,为何如此诬陷于本宫!”
“奴婢不敢胡乱说话。”那宫女跪伏在地:“奴婢只是猜想,黄妃娘娘为何死于非命?苏娘娘欲杀黄妃何必急于一时惹人嫌疑?还将剑埋与寿仙宫?且那黄妃身边贴身宫女当真可疑,既然说话颠三倒四,大王问话,她句句胡闹,又忽的自尽,简直可疑至极!奴婢斗胆猜想,定然是黄妃发现了什么,有人急于灭口,才是。”
殷守眯了眯眼,见鲧捐依然安分跪地,大声下令:“来人,取浓醋与烈酒来!”
宫人一脸茫然,不知陛下这种时候要这两样何用,却只能照办。
醋与酒来,大王命人均匀铺洒与中宫地上,醋是上好贡品,酒是陈年老酒,众人被熏得晕头转向,又觉得可惜至极,这要放在寻常家里,换了银钱,可供一族人好几年费用,也不知道陛下发了什么疯,不敢拿王后娘娘过错,竟然拿醋与酒出什劳子气?
也是,王后娘娘好歹是大王结发之妻,又诞下储君,且为东伯侯姜恒楚之女,东伯侯又拥兵百万,东鲁大军乃是雄师,如今闻太师北伐,不再朝歌,王后外戚何等厉害,哪有这么好发落?
宫人心思各异,刚刚被陛下问话那人更是如身至火炉又忽转冰天雪地,一边怕大王杀头一边又惧王后发落,真是处处不是人,处处死路,这下只盼着陛下有所准备,狠下心来把皇后娘娘压倒才是!
正当人人疑惑人人不解之时,一宫人忽的出口惊呼!而后人人往那处一看,皆是惊慌无措!
姜后往那处一看,竟像失了神魂!
那被酒醋铺过之地,竟然显出一道诡异印记!
“王后。”殷守慢条斯理的看了眼姜氏:“你过来。”
姜氏失魂落魄的走过去,殷守问:“此处血迹,可是黄妃被杀留下?”
宫人面面相觑。
“醋与酒,可显血迹,尔等可看清楚!”
宫人啧啧称奇,妲己与鲧捐二人皆是目瞪口呆,此处血气最厚,正是新杀之人留下,那印记面积大,扩得也广,可想而知黄妃当时死得何等惨烈!
姜后跪倒在地,殷守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姜氏,可有话说。”
姜氏当然无话可说,但殷守要她说话:“你为何杀黄妃?”
姜氏抿唇,颓然道:“望陛下念郊儿、洪儿年幼…”
殷守冷笑一声:“也对,孤只能得此二子不是?毕竟后宫各妃都喝了那汤药!你说是不是,王后?”
姜氏双目睁裂,目中竟是不敢相信,那汤药及其隐秘,知其效果者尽在父王管辖之地,且知者甚少,大王昨日还不得而知,今日如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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