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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弟。”
胤祦一把将冲出来的胤禟扯回来, 将他催到身后之后胤祦立即向太子请罪。
“十三弟年幼鲁莽,无意冲撞了太子殿下, 还请太子殿恕罪。”
胤祦态度语气都十分恭敬的请罪。
在请罪的同时胤祦心思飞转,不断猜测着太子的用意。
不管额娘那是不是出事, 他们都不能得罪太子。
若是额娘那真出事了, 他们这会得罪太子只会让事情雪上加霜,让额娘的处境更加困难, 让额娘替他们担心。
若是额娘那没出事,那这就是太子设的圈套,一旦落入太子的圈套背上不敬兄长不敬储君的罪名, 皇阿玛处罚他们还是小事, 若是让那些朝臣们知道了, 太子一派人御史必定会上折子弹劾, 到时事情弄大了,不仅会坏了十三弟的名声, 还会牵连他和七阿哥, 至于会牵连额娘。
所以不管如何, 如今是万万不能得罪太子的。
“七哥……”
胤禟性子冲动, 见胤祦替自己请罪太子依旧笑吟吟的样子心里便更加不愤, 不过他才开口就让胤祦给呵斥了。
“闭嘴。十三弟,还不快太子殿下请罪求太子殿下宽恕你的无意之举。”
胤禟抬着头一副桀骜不驯不肯低头的样子,这让胤祦头疼不已。
太子见兄弟心思相悖眼中笑容更浓,一副我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的模样说道:
“算了,既然十三弟不乐意就那算了, 七弟你又何必逼十三弟呢;再说了十三弟还小他也不是有意对孤不敬的,孤不在意,不会跟他计较的。孤还有事,就先走了。”
太子那一个副我大人大量不与你小孩子计较的模样,让原本就被挑起了怒火的胤禟看着更是怒从中生。而且太子说胤祦逼胤禟,这话里话外都是在挑拨胤祦兄弟俩。
胤禟年纪小冲动被太子挑拨并没有觉察到太子的深意,不过却还有胤祦在。胤祦只比太子小三岁,而且已经到了大婚的年纪加之喜文,性子加更沉静心思也加缜密,太子的话一出胤祦就已经猜到太子的用意;所以胤祦紧紧的拽着胤禟。
太子说完便要直产,胤祦赶紧叫住他。
“太子殿下请留步。”
“七弟,孤说了,不用在意。”
“正是因为殿下仁慈宽容,弟弟更不能对殿下不敬。”
胤祦知道,绝不能让太子就这么走了,一旦太子就这么走了,不稍一会十三阿哥不敬太子的流言就会传遍整个皇宫。无论如何都得让胤禟跟太子请罪。
叫住太子,胤祦再次严令胤禟向太子请罪道歉。
“十三弟,向太子殿下道歉!”
“七哥!”
胤禟还是不服气,胤祦回头瞪胤禟,胤祦黑沉着脸,用眼神再次意示胤禟。
因为胤禟年纪最小,和两个哥哥年纪相差较大,不管胤祾胤祦还是蕴纯和富灵阿都宠着他,极少对疾言厉色。这是胤祦第一次对他这般,胤禟虽冲动任性但也聪慧机灵,看胤祦的脸色总算是明白了。
“弟弟鲁莽冲撞了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胤禟那胖胖的身板恭敬的朝太子行礼请罪。
“十三弟免礼。”太子面容温和的叫起,不过叫起之后他又道:“十三弟也进学有几年了,这性子也该了收一收了,毕竟懿贵妃娘娘那忙总不能时时护着你。十三弟你已经十岁了算也是个大人了,总不能有事没事就找额娘不是。听孤的,好好收收你的性子。”
太子自小就极少进后宫,一则是他生母已亡去后宫也不能去其他嫔妃宫里,二是康熙担心后宫嫔妃谋害了太子。如今太子已经成年更不能轻易进后宫,除了防着后宫嫔妃算计之外,还有要避嫌。
胤禟年纪小时,与嫔妃们倒不用太避讳,胤禟在后宫也算是一霸了。胤禟的霸道浑名太子自然有耳闻,对此太子可是极为不满嫉妒。
这一番话乍听是在劝胤禟为胤禟好,实则是在挑拨嘲讽胤禟。
原来的怒火压着还消,又听太子嘲讽挑拨,胤禟登时怒起瞪圆了眼睛瞪着太子,眼看着就要冲上去,好在胤祦反应快,一手捂着胤禟的嘴死死将他按住。
胤祦年纪大胤禟,力气也大,按着胤禟,胤禟想挣脱却挣不开。
胤祦看着太子,他脸上已经没了有笑容绷着脸,但依旧恭敬的向太子说道:“弟弟多谢殿下教诲,休息的时间快到了,若是殿下没有别吩咐那弟弟就先告退了。”
胤祦朝太子行礼后不等太子再说什么他夹拽着胤祦离开。
等胤祦兄弟离开后,太子脸上也没了笑容,神情冷漠高傲。
“可惜了。”
可惜了有老七在,可惜十三没撞到他身上来了。
往日竟然没发现这老七还是个人物,倒叫他瞒了过去,看来老三老七兄弟俩都是不省事的。不过还好十三是个鲁莽,这倒好,很好。
太子望着兄弟俩离开的方向冷哼一声之后转身离开。至于其阿哥,在太子和胤祦兄弟冲突时,他们已经离开了,毕竟与太子有关的浑水谁都不想趟。
胤祦一直拽着胤禟找了间没人屋子进去后才放开胤禟。
“七哥,你为什么拦着我……”
胤祦一松手,还在暴怒中胤禟冲着胤祦怒吼,发泄着不满。
“不拦着你,难道让你冲上冲撞太子吗?”
胤禟话还没说完,胤祦大声打断他的话,怒瞪着胤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冲撞他怎么啦?谁让他说额娘坏话,还嘲笑我!难道任由他说额娘坏话吗?”
胤禟小胖手握着拳,白白胖胖的小肉脸上怒气腾腾。
额娘最疼他了,他额娘是世上最好的额娘,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说额娘坏话。
“你冲上去打太子一顿,你是出气了,可你可想过打了太子之后怎么办?”
胤祦盯着胤禟斥问他。
“太子可储君,他是君,我们的臣。冲撞太子那就是不敬储君,这事若是传出去,皇阿玛必定会为了太子而惩罚你,责怪额娘;若是朝臣们知道了也会小题大做,会弹劾你,弹劾三哥,弹劾额娘教子不严;你想连累额娘被朝臣弹劾,想毁了额娘的名声吗?”
“额娘是贵妃,你我和三哥是贵妃之子;咱们在众皇子中的地位仅次于太子,太子早就看我等三兄弟不顺眼了;你若是冲上去打太子,那可就是罪加上罪,太子说不定会给定个谋害刺杀储君的罪名。到时谁能保你?皇阿玛能饶你?朝臣们能饶你?赫舍里家能饶你?”
“若你被定上谋害储君的罪名,额娘做为你的生母生出一个谋害储君罪人,额娘的下场会如何?会褫夺封号位份打入冷宫还是被赐死?还有八妹,有一个罪人的弟弟她将来嫁人会如何?还有三哥,还有三嫂和小侄儿,甚至还有我……我们的下场会如何?十三弟你能想象吗?”
十三弟真是被他们和额娘给宠坏了,竟如此鲁莽不计后果。
胤祦忧心不已。
幸亏今日是有他在,若是今日他没在,十三弟被太子挑拨的后果他不敢想象。
今日是有他在拦住了十三弟,可若以后他在十三弟身边,若再遇上这样的事,胤祦忧心忡忡。
十三弟这性子一日不改,总有一日会闯下大祸的。
原本还怒气腾腾的胤禟听完胤祦的话,低着头缩着脑袋盯在地上,脚在地上磨来磨去。
“怎么?你还不明白吗?”
见胤禟不吭声,胤祦再问他。
“三哥,我知道错了。”
胤禟抬头看着胤祦说道,只是胤祦却不敢轻易就相信他。
“真的知道错了?”
“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既然知道错了,那以再遇上这样的事你该怎么办?忍不忍得住?”
“忍得住。”
胤禟低着头说,只是他这模样太没有可信度。
“忍不忍得住?”
胤祦再问,这回胤禟恼了冲着胤祦吼道:
“我忍不住。他说额娘坏话,诋毁额娘,我怎么能忍得住的。我是额娘的儿子,怎么能容忍别人侮辱额娘。领不管是谁,敢侮辱额娘我都饶不了他。”
胤禟瞪着眼睛,眼圈红红的。
“难道七哥你能忍得住吗?若这也能忍了,那七哥你还是不是额娘的儿子。”
“瞎说什么呢!爷当然是额娘的儿子。”
胤祦抬手在胤禟光光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别人侮辱额娘,七哥我自然也忍不住。”他对额娘的敬重敬爱一点也不比兄弟们少。
“若是别的兄弟,七哥早就冲上去跟他打一架了。可若是太子,就是忍不住那也得了忍了。”
“七哥……”
“你听七哥说完,若是和其他兄弟打一架,那最多是兄弟之间矛盾,不算什么大事;可若是打太子,那就是不敬储君伤害储君,那可是大罪。”
“七哥之前跟你说过的,咱们不能连累额娘,所以绝不能明着跟太子对着干,明白吗?”
若是和其他兄弟打一架,皇阿玛最多是斥责或是罚一顿就算是完了;若是打了太子,那就是大事,以皇阿玛对太子的宠信,这事绝对不会轻易就揭过去的。
所以不管如何绝不能对太子不敬或是明着伤害太子的行为。
不过明着不行并不代表暗地里不行。
太子敢侮辱他额娘,挑拨十三弟,敢对他们兄弟挑拨离间,其心可诛。
这事会这就么完了的,回头他得找三哥商量商量。胤禟还太小,这事还先不要让他知道了。
不过现在最要紧是派人去后宫打听打听,额娘那是不是真出了事。
胤祦费了老大的力气才说服了胤禟这冲动的小蛮牛。
“七哥,那太子说的事,额娘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胤禟一脸担忧。
“额娘向来谨慎,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太子他故意说额娘出事就是想挑拨你,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我知道,可我还是担心额娘。”
“额娘应该是没事的,若真有什么事额娘定会派人通知咱们的。不过咱们还是得派人去打听打听。”
蕴纯并不知道尚书房的事,更不知道太子会借这事去下挑拨她的俩人个儿子,差点让胤禟犯下大错,还差挑拨了兄弟俩的关系。
近两个时辰,慈宁宫的人将永寿宫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蕴纯的正殿自然是没有什么任何不该有的东西,这和蕴纯一向谨慎的性子有关。蕴纯性子谨慎,她是绝对不会将不该的东西放到自己宫里的;而且她有强大的异能和精神力,根本不需要那些东西。
娴贵人自十五阿哥抱给苏麻喇姑养之外,圣宠也淡了,她性子无争,时常去陪苏麻喇姑,所以娴贵人的东西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慎贵人自有了十七公主之后,便是有女万事足,或是看清了后宫以情形,争宠之心也淡了,又有蕴纯护着,她自然也不会在西配殿藏什么不好的东西。不过意外的是,竟然在她的一些旧衣上发现了避孕的药物。慎贵人知道后,脸都气青了。
那些旧衣物是她进后宫一两年常穿的,而有药的旧衣却是当年马常在给她做的。到这会慎贵人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叫人给算计了,可怜她还拿马常在当好友相处数年。
怪不得当年她那么得宠都不怀上孩子,直到马常在迁出永寿宫之后,她求了懿贵妃娘娘才怀上十七公主。
衣物虽是马常在送的,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也没有证据证明衣服上的避孕药是马常在下的,慎贵人将衣物给烧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袁贵人和王庶妃屋里也搜出几个不干净的东西,除了别人用来害她们的东西之外,两人的箱柜里竟然发现了助兴的药物,这些东西自然就被慈宁宫的人给收走卫。两人也被记了名。
东西被查出来后,两人早就吓傻花容失色了。
袁贵人进宫多年,袁家夫人也进宫看望过袁贵人几回,有这些东西蕴纯倒是不奇怪。
让蕴纯震惊的是这王庶妃,她那竟然有这宫里严禁的药物,这实在是让蕴纯太震惊了。
王庶妃下是康熙从江南带来的,进宫的时候除了衣服首饰之外,别的可是什么都没有;而有王庶妃是江南人自然没有娘家人进宫看望,再则她位份太低还没资格召见娘家人。
这王庶妃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药物。
蕴纯自认为对永寿宫掌控得严,可是这王庶妃竟然在她眼皮底下将东西弄到永寿宫来,这让她如何不震惊。
知道这事蕴纯已经暗暗决定,回头定要仔细查查这王庶妃。
英贵人和李氏已经死了,她们的东西都被反复翻查,李氏那里除了蕴纯这几年赏她的东西之外,也没有别的。
英贵人屋里除了这些年的分例和赏赐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干净不该存在的东西,这倒是让蕴纯意外。
蕴纯还以为英贵人屋里会藏着她给康熙下的春/药呢。
当然蕴纯只是猜测。
不过慈宁宫的嬷嬷可真是了不得,竟然屋外的花盆里挖出了用油纸包着的一小包药。后来蕴纯才知道那包药就是英贵人给康熙下的,慈宁宫的嬷嬷挖的是英贵人用剩的。
慈宁宫人搜完之后便带着东西离开了,蕴纯也不过问。
慈宁宫的人刚走,蕴纯松了口气。
蕴纯想着派人去跟胤祦兄弟俩说一下免得他们担心时,外头就通报胤祦身边的小太监求见。
听胤祦身边的小太监来,蕴纯便知道定是胤祦兄弟俩听到什么风声了。
赶紧叫太监进来,问了话知道兄弟俩果然是听到了风声。让小太监回去传话,说她这没事,让两个儿子不要太担心,又让小太监传完话之后再去工部给大儿子传话报个平安无事。
一整天的时间,慈宁宫的人奉懿旨将整个后宫被翻了一个遍,其他嫔妃宫里或多或少都搜出了些不好的东西。后宫的主位娘娘殿内只有蕴纯这是什么也没有,其他主位娘娘那可都是搜出了些东西。
被搜出东西的嫔妃都吓傻了,不管是主位娘娘还是其他嫔妃。
搜出来的东西全都被记录送到慈宁宫去,嫔妃们都战战兢兢缩着也不敢反抗。
搜后宫外的事,后宫嫔妃就管不了,包括蕴纯也不知道具体都搜出些什么,康熙和太后娘娘如何处置这些东西,蕴纯也不知道。
搜宫之外,整个后宫就跟失声了一样,前所未有的寂静,嫔妃们都缩在自己殿内屋里,也没有人出来逛御花园赏梅赏雪了。
不到因为近年底了,这事影响不好康熙也没想到将事情弄大。
一连几天康熙和太后娘娘都没有什么何处置旨意下来,后宫嫔妃的心都给吊着,七上八下的。
蕴纯也一样,虽然她殿中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但英贵人和李氏都是她宫里人,她自己也免不了被责罚。
终于熬了数天之后,在腊月十五去慈宁宫请安时,太后娘娘宣布了处罚的旨意。
首先就是蕴纯,因为管教宫妃不力,被罚俸一年,罚抄宫规。接着就是惠妃和瑾妃被罚俸一年,罚抄宫规;这些还都是轻的,太后娘娘还革了两人手中宫权。
惠妃和瑾妃被夺了宫权之后,原本两人手中的宫权被交给了温贵妃。
温贵妃算是渔翁得利了。
荣妃和常妃也被罚俸半年,抄宫规。
其他的嫔妃都有被罚,除了罚俸就是抄宫规。
这还是后宫嫔妃运气好,事情发生在年底,马上就要过年了康熙和太后娘娘和没罚她们禁足,若不是年底,这会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嫔妃被禁足。
当然这也没因为这次搜宫没有搜出什么害人性命的东西和毒/药,要不然这惩罚可就不会这么轻了。
这或许是十三年搜宫的影响还在,嫔妃们不敢藏匿那些危险的东西。
这事便算了了,蕴纯和温贵妃及常妃荣妃开始为过年忙碌起来。
在宣而处置旨意之外,蕴纯派方长贵出宫去了一趟国公府。
英贵人和李氏暴毙之事,因为将近年底,这时候不吉利,再加上两人死得不光彩,这后事办得很低调;再中上搜宫嫔妃们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心思去操心两个死人的事;所以这事还没传到宫外。
英贵人暴毙这么大事总要跟国公府交代一声,还有国公府里的某些人也该处理了。
嘉毅公华善和国公夫人富察氏一同接待了方长贵。方长贵是贵妃娘娘身边的首领太监,便华善和富察氏见着也是客客气气的。
“有劳方公公亲自跑一趟,不知贵妃娘娘有什么吩咐?”
“有件要紧的事,娘娘命咱家亲自来跟国公爷您说一声。”
方长贵说着眼睛扫一眼屋里的下人,华善立即会意挥手让下人都下去,方长贵看着华善夫妻俩这才说道:
“宫里的英贵人殁了。”
“什么?公公您说英贵人殁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英贵人怎么就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贵主子怎么说?”
华善听到英贵人殁了消息震惊不已,惊愕伤心。富察氏脸上也是一脸震惊,不过她心里可没有觉得伤心,但脸上却还是表现出伤心的神情。
蕴纯进宫时英贵人和庄亲王侧福晋还小,华善便将爱女之心寄托在两个年幼的女儿身上,尤其是对英贵人。英贵人之所以胆大妄为也是因为华善宠溺的缘故。
然而对于富察氏来说,英贵人不是她的女儿只是庶女,而且还是个任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和生母在府里给她添堵,进宫给她女儿添堵害她女儿丢脸,让王佳氏一族蒙羞的贱/人;对英贵人的死富察氏可没有半点伤心,她这会更担心自己的女儿,担心英贵人的死会不会影响到她的女儿。
“宫里头的事,国公爷您还是少打听为好。娘娘让咱家给国公爷传句话,这英贵人已经暴毙了,为了王佳氏为了国公府,某些人国公爷您还是早些处理了才好,免得牵连了国公府。娘娘为了国公府可是操碎了心,受尽了委屈,国公爷您可莫没让娘娘失望才好。”
“暴毙!”
华善念着两字大惊失色跌坐在椅子上,富察氏亦是大惊失色慌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