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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后的几天,街上还充满着圣诞节日的气氛,虽然西海岸不会下雪,但装饰在诸多门店门口的圣诞树上的大片雪花,让人感到白茫温馨的十二月年末感。
年末,尚未迎来新的一年。
杰森接到了琼斯的电话,问他上次让他躲过的安全屋能否再让他躲一阵子,他不知道杰森操作住进安全屋的具体流程,这得有认识的干这行的牢靠房东才行。
杰森从琼斯电话的声音中就听出了不对劲,表示要见过琼斯,了解情况后再谈。
琼斯约了杰森在一家咖啡店见面,因为杰森还不能去酒吧之类的。
杰森走进一家满是圣诞节日过后氛围的咖啡店,见琼斯坐在咖啡店的一处蔽光角落,戴着个巴拿马帽,将帽沿压得很低,一只手捧着温热的咖啡马克杯,一只手则不住地在桌子上不发生声响地轻敲着。
杰森快步走了过去,在琼斯的桌前坐下,“发生了什么事?”
杰森好奇本能地就侧低头,去看琼斯帽沿遮掩下的面容,然后,他见到了一个鼻青脸肿的琼斯。
“你来了,杰森。”琼斯抬头说道,神情恍惚。
杰森一把按住了琼斯在桌上敲得停不下的手,比起琼斯脸上的伤势,另一件发生在琼斯身上的事也让杰森不容忽视,“你又磕嗨了?”
不止是嗑嗨,是嗑嗨加醉酒,这还只是大早上。
当然杰森怀疑琼斯的时间观念,也许这对他而言只是夜晚的延续也说不定,他很可能根本没睡过,如果嗑嗨不能算为睡的话。
“嘿,你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所以讲安全屋的事吧,我不能再这多待。”琼斯急匆匆地说道,不知道又在哪惹了什么样的大|麻烦。
“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杰森问道,琼斯之前和他讲过他已经不磕了,惹上阿方索的麻烦已经让他吸取教训,但这次他又磕和醉得那么厉害,必然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琼斯的手因为嗑嗨和醉酒微颤地拿去马克杯饮了一口热咖啡,让自己镇静下来,犹豫了一下,告诉杰森道:“圣诞节的时候,我回家了。”
“值得表扬,所以?”杰森道,这和圣诞节回家有什么关系,圣诞节回家不是会得到温情的爱意和礼物吗?
琼斯指了指自己的脸,青一块紫一块,淤血红肿,“所以我得到了这些,然后我就离家了,我需要一些麻痹这些的药剂是吧?一不小心就做过了火,昨晚又惹上了一批人。”
杰森不禁佩服起琼斯来,他看来惹过不少麻烦,但竟还都能安然地全身而退,想来琼斯定有他自己的过人之处。
不过杰森很快从琼斯这段简短的解释说明里,理清了琼斯的鼻青脸肿是怎么导致的。
“我可不认为你磕的那些和酒,是好的药剂。”杰森冷静地说道。
琼斯白了杰森一眼,用看不谙世事的小鬼的眼神,道:“这是我能得到的最快速有效的药了,别信止痛药那套,那只会让你的头脑变得昏昏沉沉,像死尸沉木一样昏沉想睡。”
看来琼斯对磕指止痛药也有不少心得评价,不过显然止痛药早已不能满足于他的情况。
“你被家暴了?这没什么,你为什么不直接反抗对方?”杰森平静自若地说道,“你做的这些不会解决你的问题一丁点。”
琼斯瞠目结舌地看向杰森,他从未和杰森讲过自己和家里的关系,杰森只凭自己的一言两语就猜出了自己是被家暴?还说得这么轻松自若,就好像他是在说自己偷吃了一个布丁。
现在的年轻男孩。
“这不是那么轻松简单的事,”琼斯咽了咽被愕到的口水,说道,“你没遇到过,所以你不会明白那是……”
“是格雷先生?”杰森说出琼斯的养父道,伸手抚摸了摸琼斯脸上的伤,“疼吗?”
琼斯看着杰森,点了点头。
“你做了什么?”杰森问道。
“我是临时起意回去的,不是在平安夜,是在圣诞节那天,迟到总好过没到是吧?”琼斯絮叨道,“而且这需要勇气,所以我喝了点酒去的,然后……就发生了,这发生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这就是在它会发生、想发生的时候发生。”
杰森猜琼斯说的一点是指“很多”,不过琼斯说得对,家暴的发生不源于缘由,只源于它会发生、它想发什么。
“我认为不管你做了什么,都不该得到格雷先生下这么重的手,”杰森说道,“你需要的不是安全屋,而是正面解决好问题,如果你恢复格雷家族一份子的身份,没有人会再找你麻烦,是吗?”
这显然不是琼斯的初犯,也不是杰森的第二次犯,琼斯看起来是个爱惹麻烦的年轻人,杰森也猜这是琼斯以前惹上麻烦时总能避过麻烦的原因,他涉足不法的圈子,不法的圈子也因他的身份背景对他有所忌惮。直到他们知道他已经失去庇护,直到他还搞不清现况地惹毛他们,所以阿方索那次是琼斯真正地第一次惹上大|麻烦,当时他离家出走,身无所物。
但阿方索的黑手党当时还不清楚琼斯的真实情况,仍将他一如往常地对待,才会被琼斯搞砸了一大批货,损失很大。
永远不要和酒鬼谈生意,不管对方打扮得多衣冠禽兽。阿方索为此提着手指和杰森说过这句他吸取的教训。该死操蛋的社会害虫。
能被黑手党骂社会害虫,杰森想这也还真是不容易,某种程度也能算得上是褒奖了。
“正面解决好问题?”琼斯寒碜地笑着说道,好像杰森在说什么一流的好笑话,“我们在说的可是那位‘格雷先生’,没有人可以忤逆他,他只是做他想做的。”
杰森可以看得出、听得出琼斯不是第一次遭遇家暴了,看起来是他从小就开始有这种问题,屡次遭遇家暴的人的脑海里不会有“反抗”这个词,他们已经惯于接受现状,他们有的只有如何更自毁来掩过在家暴中受到的伤痛。
“相信我,会有的,”杰森起身,走到了琼斯的身边,安抚上琼斯的肩膀说道,“我的朋友。”
琼斯侧仰头看向杰森,看到杰森脸上带着那种孩子气与小恶魔般交织的诡谲笑容,漂亮吸引人而又充满危险性。
同时又自信得令人折服,信以为真他的那份自信会化为现实,不论是什么。
“让我们离开这里吧,你不需要安全屋,解决这个问题要不了多少时间。”杰森说道,知道琼斯不好在外面久留,他惹上麻烦的那群人很可能正在到处找他。
“好。”琼斯和杰森拉低了巴拿马帽的帽沿,和杰森一起离开咖啡店。
“你可以先去我住的酒店暂避一会儿。”杰森说道,自那次“梦游”事件后,因此改变环境“治愈”了杰森的“梦游”,布鲁斯遂安排杰森一直住在酒店套房里。
到了杰森入住的酒店套房,杰森听琼斯讲了一些关于格雷先生的事,自己则坐在电脑前,从网上搜索了一些关于格雷先生的咨询,看有没有是可以作为解决问题的下手点。
“你知道吗?曾经我让他为我感到骄傲。”琼斯躺在酒店套房的沙发塌上,望着酒店天花板,意识神游地说道。
杰森没有问琼斯,那么后来发生了什么?杰森听到琼斯说他从小学习成绩就好,家长眼中的天才儿子,杰森猜大名鼎鼎的格雷先生收养琼斯有一半这方面的原因。不过琼斯并没有往天才的这条人生道路上发展自己的前途,他把他的天才都用到了混迹不法世界的聪明诡计上。
因为他的家庭环境,总是有复杂的家庭环境来作为人生道路上的磨难,将一个天才进化成一个自毁倾向的酒鬼。
杰森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为琼斯身上自毁的这一面感到吸引。
“□□,干得不错。”杰森坐在电脑前搜索,鼠标停留在了一个网页上,夸了一句狗仔干得好。
杰森在网上看到一则狗仔拍到格雷先生和一名女士在一起上了车的跟拍照,那是一位上流社会高级陪同的女士,这则报道在网络的咨询汪洋中不容易被搜索到,显然是被格雷集团压了下去,报道下面的解释是,那是格雷先生的朋友的一位女伴,只是替朋友接了女伴一起去聚会,格雷先生和这位女士间并无往来关系。但出于格雷先生的身份地位,格雷集团做了公关处理,维持着格雷正人君子的光明形象。
会信就有鬼了。但在上流社会招高级陪同也不算什么难得一见的丑闻,这则报道更就不足一提了。
“什么?”琼斯不明白杰森在说什么。
杰森坐在座椅上,转过了身,问杰森道:“格雷先生是不是经常找高级陪同?”
“……是的。”琼斯犹豫了一下告诉杰森道,这显然不是什么能随便拿出来说的事,这和格雷先生对外公关形象不符,但杰森在帮自己解决问题,杰森不是外人。
“你知道有家庭暴力倾向的人一般都会伴随性暴力吗?”杰森的手搭在座椅背上,对琼斯说道。
“……你想说的是?”琼斯发现自己还真不知道这点,也可能是他现在嗑嗨了还是醉酒状态,头脑不清楚。
杰森走过去揉了揉琼斯的头发,说道:“你睡吧,睡上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杰森说完,便自己离开了酒店,去处理一点事。
杰森找到了经纪人艾克,让艾克用人他的人脉关系帮自己找下讯息。
“格雷先生?你和格雷先生有什么关系?”艾克问道,“为什么是关于格雷先生的?”
艾克想不到杰森和格雷先生之间有什么联系。
“一点私事,帮我打听下吧,艾克。”杰森拉着艾克的手肘说道,艾克在这方面很好,身为他的经纪人,总是帮他干净利落地处理问题,而又不会过问太多。
艾克几乎已经习惯帮杰森处理这些混乱的事,他经常想不到这些事会是在一个杰森这个年纪的男孩上发生的,但鉴于杰森先前的生活环境,以及他自身所遇到过的事,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是格雷先生找你麻烦了吗?需要我处理吗?”艾克谨慎地问道,毕竟这次不是什么好解决的帮派问题。杰森在说的可是格雷家族的格雷先生。
“差不多是,我不会乱来的,我只是自己了解下,以便不时之需。”
杰森的信用值不错,这段时间以来,他的确也没乱来搞出过乱子,艾克也想不到杰森会做什么正面对格雷的事,在杰森又和自己讲了一些许诺了一些后,打了几个电话,让程序员进行了一些操作,给了杰森一份名单。
杰森开心地亲了下艾克的脸颊,拿着名单飞快地跑走了。
那是格雷使用过的高级陪同公司的名单,杰森根据时间远近,率先找了名单时间上最近的一位名叫艾琳的女士。
杰森按响了酒店房间的门铃,艾琳看了门后,一见到杰森的年纪样貌了,就立刻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我很确定和我约的人不是一位年轻男孩。”艾琳根据陪同公司给自己的客户信息说道。
杰森假拟了一个身份约了艾琳,将手按到了门框上,佯装纯善道:“让我进去谈,我还是付了钱的,女士。”
杰森的眼神注意到艾琳脖子上系着的丝巾,在他纯真无害的神情演技下,艾琳让他进了酒店房间再说。
“怎么?你这个年纪也想偷尝禁果了吗?”艾琳拿背影对着杰森,边走去给杰森倒一杯水,边说道,“我是高级陪同,但我不做违法的事。”
艾琳估计约自己的这个年轻男孩一定是未成年,才不知道怎么搞到了个假身份约自己,可惜他付的这笔钱就只能买这一杯水用了。
杰森笑了下,走近了艾琳的身边,伸手扯掉了系在艾琳脖子上的丝巾,说道:“我来是为了别的事。”
丝巾被过早地扯掉,艾琳紧张了一下,下意识地捂上暴露出来的伤痕,那是一道紫红色的掐痕。
这是十二月,但一位高级陪同会选择把自己性感的脖颈遮掩起来的原因不外乎一个,绝非是为了美丽。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你有什么目的?”艾琳眼神不善地看向了杰森,虽然她从眼前这位迷人漂亮的年轻男孩身上感受不到一点危险,想不到这个年纪的年轻男孩会对自己做什么危险的事。但身处这行,不得不使她有更多的防范之心。
“我只是一个关心朋友,想要帮助我的朋友的年轻人,”杰森迈开了一步,松掉了手中的丝巾,保持在礼貌的距离,展露着他的无辜无害,说道,“我想和你谈谈给你带来这个掐伤的人,同时,我也是一个关心你的人。”
艾琳,一位三十多岁风韵妍丽的单亲妈妈。
“什么意思?”艾琳假装不懂杰森在说什么道。
“这是格雷先生做的,我猜,”杰森道,“我的朋友遇到了和你一样的事,而且比你遇到的次数还多,他还是一个孩子,你懂一个孩子值得更好的关护,不是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给公司打电话了,请你回去,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艾琳道,她和客人间有着保密协议,和格雷先生尤其有,不会透露客人的隐私。
“我猜你脖子上掐伤的由来不是你的服务范围吧?毕竟这不是那种行业,”杰森说道,在来之前他已经了解过艾琳的身份和所属公司的服务范畴,“这不会影响到你的点名量吗?我应该说,你自私得宁愿自己忍受也不愿帮助一个遭受格雷先生暴力的孩子吗?”
“他很可能会死于格雷先生的暴力,”杰森继而道,手在玻璃桌上拂过,眼神对上艾琳,“你也一样。如果格雷先生有一次没拿捏好力道呢?他和你都可能就此死去,你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外界甚至不可能知道一点这事,死亡原因会被掩盖,格雷家族随手就可以做到这一点。而现在深受其害的是他的儿子,琼斯·格雷,相信我,就算他不死于格雷先生的家暴,他也快因这事死于自己的自毁了。你想象下,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孩子身上呢?你会怎么做?”
艾琳被杰森的一番演说打动,杰森同时提到了两点她的弱点,艾琳的声音带上了点颤音道:“你要我怎么帮你?不,这事与我无关,我帮不了你。”
艾琳从地上捡起了丝巾,匆匆又系到了自己的脖颈上,她不想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掐伤,那让她感到恐怖。
“你想要当一个自私的女人,还是一个伟大的母亲?”杰森见艾琳出现了意料之中的动摇,“你知道做你的职业存在一定的危险隐患,假设你会发生不测,到时候你的孩子就会被别的家庭收养,你的孩子很可能遭遇和我的朋友一样的问题。现在,你可以做一件好事,这也许会使你和你的孩子多一份好运,上帝保佑你,使我的朋友可以免于这种灾难。”
艾琳握上了倒给杰森的那杯水,惴惴不安地喝了一口,“我不能这么做,格雷先生会……”
“就我所知,格雷先生还未有过报复事迹,他毕竟是身份地位崇高的‘正人君子’,他不会把你这事放在心上,为自己搞出更多后顾之忧来。”杰森抢先艾琳说出她的担忧道,“而且我还可以为你提供一份更好的工作,作为你愿意救助一个遭受家庭暴力迫害孩子的酬谢。”
这是杰森的临时起意,他也被自己那番话打动,一个从事高级陪同的单亲妈妈?万一她真的遇到了不测,她和她的孩子要怎么办?
而且这也能加深艾琳更愿意帮助自己的筹码。
艾琳露出了阴恻恻的笑意,道:“你?你是谁?一个年轻男孩?”
杰森只是侧摆了下头,闪着他令人信服的蓝眸,展现着的神情让艾琳明白他可以做到。
“你想要我怎么做?”艾琳坐到了椅子上,感到心疲力竭地说道。
“很简单,只要让我拍下你的掐伤,就可以。”杰森轻松地说道。
“就这么简单?”艾琳问道。
“我希望是,”杰森道,“如果这还不足够的话,届时会需要你出面下。”
艾琳再度解开了系在脖颈上的丝巾,让杰森拍了照。
杰森拿到格雷的罪证后,便要离开酒店房间,艾琳对着杰森的背影,说道:“你知道吗?这是没用的,那是改不了的不治之症。”
杰森没听,步伐轻松地离开了酒店房间。
杰森给琼斯打了电话,“你可以给我们安排晚餐了,我们今晚就去你家,见格雷先生。”
“我已经有了格雷先生的罪证。”
晚上,格雷邸。
杰森在晚餐厅中见到了格雷先生,晚餐席上只有杰森、琼斯和格雷先生三人。
琼斯的磕嗨状态已经消失,但尚有一点一目了然的醉意,琼斯为杰森和格雷先生作了互相介绍,杰森礼貌和格雷先生握了握手,格雷先生也礼貌地看了杰森一眼,但礼貌中更多的是冷淡。
晚餐桌上,格雷先生饮了一大口酒,和琼斯闲谈起话题,道:“我没想到你还能回来,怎么,在外面惹是生非,把这里当避难所吗?”
“……我,”一句话就把琼斯堵得没话说,头皮发麻地只想离席再也不回家,偏偏格雷先生还一句话都没说错,但想到杰森让自己回来的目的和心意,只能按下不表,“只是回来看看你死了没。”
琼斯虽因种种,在行为上不会反抗格雷,口头上却硬得很。
“你!……”格雷先生怒目琼斯的不尊道,就要发作,不过碍于外人在。
杰森眼看家暴现场就要在自己眼前发生,揽了话题,扯开道:“请别怪琼斯,格雷先生,是我久闻格雷先生的大名,想来结交您一番,才让琼斯来把我介绍给您认识。”
格雷先生把视线移到了晚餐桌前漂亮男孩的恭维和热情上,平息了点心情,但不尽把杰森看在眼里,琼斯结交的朋友,能是什么好货色,出口道:“你看起来还很年轻,这么快就为步入社会后的行当谋划了吗?想来我的集团实习?”
格雷和布鲁斯年龄相仿,但更年长上几岁,坐在晚餐桌前身材魁伟,神容俊朗,就像为“正人君子”这个词的具现化一般的上流名人。
如果杰森没有注意到格雷的饮酒量的话。
虽然是在晚餐桌上,杰森也注意到格雷先生的饮酒量很多,而格雷先生并未露呈现一丝醉色。
琼斯讽刺地嗤笑了下,“得了吧,你不知道杰森刚拍完华纳的《蝙蝠侠》电影吗?落伍的老家伙。”
“是吗?那么看起来你可年轻无量啊,年轻男孩,”格雷先生又饮了一口酒,还点上了一根雪茄,他只饮酒,并未吃一点晚餐桌上别的什么,“我认识布鲁斯,他自编自导自演的电影总是评价很高,那会为你带来不错的前程。”
晚餐桌上,杰森和琼斯又与格雷先生闲聊起别的话题,像一场再和睦正常不过的晚餐,杰森注意到格雷先生的谈吐间也的确透着正人君子般的礼仪和风度。仅是与格雷先生结交的人,绝看不出格雷先生还会有家暴倾向的另一面。
但晚餐至一半,格雷先生就看不过琼斯那份未褪的醉意,他一眼就能看出琼斯回家之前做了什么,无非是又与一堆他尤其痛恨的毒品打交道,把自己醉得像个酒鬼。
格雷厌恶琼斯这副模样,迫于有杰森在,便道自己晚餐用好了,需要回书房去处理事务,将晚餐桌上的时间留给年轻人们交谈。
琼斯落得个轻松,格雷先生离开晚餐厅,他才真正有了心情享用这顿晚餐,他得回想一下上次正式用餐是什么时候了。
杰森看了看琼斯,便后脚跟着离开了晚餐厅。
杰森走上了二楼书房,见格雷的书房门正好敞开,未叩门便走了进去,格雷先生自然是没在处理什么,而在举着一杯酒,站在阳台上,望着室外夜景,吹拂着夜风。
杰森轻悄悄地走向了格雷先生,不知道格雷是真没听见他轻悄悄的动静,还是不介意他就这么走近自己。
阳台上的窗帘拂动,杰森蓦然一下扑向了格雷先生,像一只捕猎中的雀类。
格雷先生虽未露出醉色,但因在晚餐席上的不停饮酒,一点未沾别的,到了书房也不过是继续喝酒,实际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被杰森突如其来地扑上,凭倚着阳台凭栏的身体,半个纵身出了阳台外,竟被一个年轻男孩压制在了身上。
他的酒杯掉落,摔到了楼下地上,酒杯掉落过琼斯所坐晚餐厅后的玻璃窗,琼斯什么也为觉得大快朵颐着晚餐。
“你在做什么?!”格雷先生这才加重了声音道,但仍保持着他的正气风度。
“也许是把你推下去,我不知道,当然你不会死,但也指不定会落上个什么伤残,不是吗?”杰森开着玩笑,谈吐轻松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杰森!”格雷先生怒问杰森病态的话道。
杰森加深了一点压制在格雷先生身上的力道,以至于脚踮起在阳台上,格雷的上身被压制凌空在了阳台外,是杰森只要放开手,不把格雷先生拉回阳台,格雷先生就会直接从阳台上掉下去的幅度。
杰森将身体更贴近了格雷先生,下颌凑近格雷先生的耳畔,暧昧迷离道:“我只是想想试试,让人伤痛是什么感觉,我是说,让你试试。”
“为什么这么说?!”格雷先生拉紧了杰森腰侧的衣物道。
“琼斯是我的朋友,我的好友,所以我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杰森这么说着,故意仅一只手拉住格雷先生的肩膀,另一只手松开去拿衣服口袋中的手机,见格雷先生随着自己的这个危险动作,更抓紧了自己的衣服,轻笑道,“别怕,我不会真的让你掉下去的,好吧,谁也说不定,也许我也有不小心的时候呢?”
“让我们坐下好好谈!”格雷先生皱了眉怒目道。
杰森捏出了手机,用手机戳了下格雷先生,“我不要,这样更有‘心跳’的感觉不是吗?”
别说心跳了,格雷先生简直快脑充血了,简直是脸红心跳。
杰森单手滑开了手机解锁,打开了一张照片给格雷先生看,“看,这是什么?”
格雷先生希望杰森能把注意力更放到自己身上点,而不是一只手拉住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和眼神都在手机上,一副随时自己就会因为杰森的分散注意力而掉下去的感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格雷先生看了眼杰森递到自己的脸边的手机相片。
杰森颔了颔首,道:“让我提醒你下,关键词是‘高级陪同’,还是你对太多人做过这种事,所以你都想不起来了?”
“你想做什么?”格雷先生也不和杰森多兜转——毕竟以他现在的处境也没法多兜转,说真的,饮了那么多久后还整个半身和头凌空下仰在阳台外,他快脑充血了,而且杰森的行为真是正常无法预料的,你猜不到他下一步真的会做什么,就像就算自己含糊地听到了他走近自己的动静,也不可能想到他会蓦然把自己扑推到阳台外,还说什么玩“心跳”的感觉,“直接说出你的要求。”
杰森将手机放回了口袋,把另一只手重又搭回了格雷先生的肩膀上,这令格雷感到了一点安全感,你不能相信你一个年轻男孩的注意力,他们就连自己都没法控制动不动就分散的注意力。
而杰森的分散注意力就意味着至少自己至少会住上几个月的医院,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杰森露出了他风采傲人的笑容,将口贴近格雷先生的脸——假如他不这么做他的声音就会被吹散在十二月的夜风中,说道:“格雷先生愿意这么配合,那事情就容易多了。”
格雷先生被杰森整个身体贴近自己的动作打动,他现在不但担心自己会不会掉下去,甚至担心杰森因为也纵身出了阳台,贴近在自己身上的过度幅度而掉下去。
说真的,杰森要是一不小心,到时候掉下去的就是他们一起了,他可以感受到杰森靠近自己的腿脚,是踮着脚在阳台上的。要是杰森也掉下去,那他就别提会被拉回去了,而和一个年轻男孩一起从阳台上掉下去,还被年轻男孩压在身上?他简直可以想象出社会新闻、娱乐新闻、经济新闻的三大头条会是什么了。
为什么,年轻男孩就不可以不玩危险性游戏吗?
“杰森……”
“你必须停止你对琼斯的家暴行为,你会恢复他一如既往拥有的一切,因为他是你的儿子,照顾他是你的义务,你知道你对他的家暴不止是使他身体受到伤痛吗?就算你不对他加诸身体暴力的时候,你对他的冷暴力亦将他推向毁灭的边缘。”杰森打断格雷先生的话,说道,“不然,这张照片就会曝光出去。你不想让外界知道你和高级陪同来往的事?那么你对高级陪同逾规使用性暴力的事呢?你知道她可以指控你谋杀未遂吗?当然,大名鼎鼎的格雷家族会轻而易举地解决这种控诉,但是外界大肆报道后的你看重的正派名誉可就不一样了。媒体们爱这类爆炸性消息,就像鳄鱼一样。”
格雷先生的头凌在半空中,点了点头,郑重其事道:“我答应你。”
杰森看着格雷先生的眼睛,注视着格雷先生的眼神,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后,这才从压制着格雷先生的身上离开,将格雷先生拉回正了阳台。
在杰森贴近向自己和自己说话的脸颊,离开自己的脸边时,凌在半空中的格雷先生有一时间的恍惚。
十二月的夜景、风与夜空。
然后他被杰森用双手拉回了阳台,站正,他有一瞬间的晕眩,格雷先生用握拳后的手指抵了抵额头,说道:“把手机里的照片删了。”
“没问题,毕竟我想有的话要多少有多少。”杰森拿出手机,当着格雷先生的面删掉了照片。
“动都别动一丝这种念头!我已经答应过你了,你也会守信用,是吧?”格雷先生等脑袋好转了点,瞪向杰森说道。
格雷知道杰森既然敢正面来和自己谈,也不会不守信用,他还有他在好莱坞电影界的无限前途。
“是的,现在我要回去继续晚餐了,你也要一起来吗?格雷先生。”杰森说着转身走出了书房。
好像他方才什么过分的行为都没有做过一般,语调礼貌,步履轻松。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
杰森听到琼斯在电话里和自己说,他和格雷先生和好了。
“你特么在开我玩笑吗?!”杰森对着手机不由地吼道。
所以他大费周章——用了他宝贵的一天!——结果是什么?琼斯和格雷先生和好了?琼斯住回了家里,还和好了?!他要的是格雷先生不再家暴琼斯,恢复琼斯一如既往拥有的一切,这样琼斯就不会再给自己招惹麻烦地遇到危险,浸身在磕嗨与醉酒中。
那不代表让琼斯轻巧简单地原谅一个长期家暴的养父,格雷先生不该就这么轻易地被原谅。
结果琼斯和格雷先生和好了,说什么要和格雷先生一起出席什么活动,放了和自己约好出去玩的鸽子。
下午,杰森随便打开电视,按到一个频道,就看到格雷先生和琼斯出现在直播财经节目活动里,其乐融融的样子。
杰森心情有点落寞,于是他去找了布鲁斯玩。
“发生了什么事?”布鲁斯正在家里处理他的各项事务,见杰森一来就黏上了自己,心情不好的样子。
“我不争气的朋友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杰森说道,这段时间杰森很空,但布鲁斯一如既往地忙,所以他没有找布鲁斯陪自己出去玩。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现在他要怎么做?在床上发呆度过吗?
“你想出去玩吗?杰森。”布鲁斯抬表看了眼时间,希望杰森好心情。
不知道布鲁斯是猜出了杰森的心思,还是正巧和杰森心有灵犀。
杰森听到布鲁斯这么说,立刻双眼闪光,“我们一起去玩?”
“拉斯维加斯怎么样?”布鲁斯笑着说道,“现在飞过去,还来得及让我们在拉斯维加斯享受一晚夜生活,迎来新的一年的第一天。”
“太棒了!布鲁斯。”杰森欢快地抱上了布鲁斯,给了布鲁斯英伟的脸庞一个满含兴奋欣悦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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